24 借了高利貸,從此不自在
第廿四章借了高利貸,從此不自在
白靈槐踢了踢倒在台階上的黃大力,道:「裝什麼純情小處^男,立刻麻溜給我起來。」
黃大力沒有讓她失望,一骨碌爬起來,掐了掐白靈槐肉嘟嘟的小^臉,道:「丫蛋兒啊,你這是女大十八變了?快讓叔叔抱抱!」
白靈槐連躲都沒躲,在身著紅馬甲的黃大力面前,速度上的巨大差距,躲也躲不過,除了罵一句:「滾犢子!」毫無辦法。
都是聰明人,做了沒有用的事,那就是做了愚蠢的事兒了。
黃大力一臉詫異:「咦?丫蛋兒,你變這麼漂亮,你咋不興奮呢?哦,對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變化,稍等啊,稍等!」說完黃大力的身體就像一條紅線,以肉^眼幾乎不及的速度跑出了娘娘廟。
「他咋的了,讓狗攆了?跑這麼快!」魏猛慢慢站起來,站在白靈槐的旁邊,白靈槐那精緻肉^感的小^臉,讓他的心裡痒痒的,忍不住伸出手,學著黃大力的樣子,想在白靈槐的臉上掐一下。
「你幹嘛?」手還沒碰到白靈槐的臉,白靈槐的小胖手已經實實在在地打在了魏猛的臉上。
「不幹嘛,掐掐臉,試試手^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靈槐打了一個耳光把大腦打斷路了,魏猛居然承認地如此直接。
「滾犢子!」這句魏猛奶奶的口頭禪如今成了白靈槐的口頭禪,三句話不離「犢子」。
魏猛就像電影慢鏡頭一樣,慢慢地收回了要掐白靈槐的手,然後像電影快進般捂在自己的臉上,快速的揉搓^著,這小丫頭下手怎麼這麼重,半邊臉都火辣辣的,彷彿被一塊燒紅的烙鐵親吻過。唉,這是啥事兒啊,黑碳頭想掐就掐,白靈槐老老實實地,雖然也罵「滾犢子」,可就他們這場面,也算打情罵俏啊,怎麼自己碰都沒碰到,就挨大嘴巴呢。
莫非二人有奸^情?一定是的。而且一定是在白靈槐還像韓老師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黃大力的口味還挺重,居然可以忍受韓老師一般的白靈槐。
魏猛揉著臉,自我安慰著。
一道紅線在空中劃過,黃大力手裡捧著個衣帽鏡站在白靈槐的面前,興奮地道:「來,看看吧,見證奇迹的時刻!」
「你從哪弄來這麼大的鏡子?」這張衣帽鏡寬有一米,高有一米五左右,就是黃大力雙手捧著也顯得吃力。
「從傢具市場借的,一會兒還得還回去呢!你快點看,這玩意兒老重了,我這倆胳膊都快撐不住了啊。」
「傢具市場?那離這有六七站地呢?」魏猛剛到爺爺家,和爺爺一起去傢具市場買過床,那是快出了雙山縣城了,就他和白靈槐說兩三句話的時間,黃大力居然跑了一個來回?這牛吹的也太沒邊了。
而此時的白靈槐已經被鏡子中的俏^麗小妞兒吸引了,她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朝鏡子里的自己招了招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黃大力咳嗽兩聲,用賈玲的嗓音,天津的口音說道:「當然是您了,美麗的女王!」
「這是我嗎?我變漂亮了?」白靈槐不敢相信鏡子里的是自己,左扭扭右扭扭,就想看看鏡子里的漂亮小女孩是不是和自己做同樣的動作。
過去的自己,不敢說沉魚落雁起碼也能秀色可餐,可被挨千刀的魏寶德的九戒金光打到后,自己就變了,變得讓自己都不忍直視,自己只能靠吃來慰藉受到傷害的心靈。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有這樣的變化?除了讓魏猛給自己的神像上了香,自己換了身衣服,再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了?
是這身衣服有魔法?不應該啊,就算它是八卦仙衣也沒這個功能啊。難道是因為魏猛上的香有問題?自己讓魏猛給自己上香是為了法力的恢復,因為被道行高深的人供奉,可以得到此人的法力加持,只不過道行高深的人一般不會這麼做,為什麼?差距高低嘛。一家三級甲等醫院怎麼會給一隻小狗做手術呢。
沒想到這麼一個行為,還有意外收穫。
黃大力見白靈槐左搖搖右晃晃,美得不要不要的,出聲問道:「白老太太,你看完沒?你看夠沒?看完看夠我得把鏡子給人家還回去,我剛才借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跟人家打,我怕人家一會兒報警!」
「你偷的就說偷的,拽什麼詞兒啊!」魏猛有些佩服黃大力了,偷東西可以說的如此理直氣壯,還能說的這麼文藝。
「我這不就給人還回去嘛,怎麼能算偷呢!」
「快……快……快……快去……快……快回!」白靈槐發現自己又口吃了,忙又剝顆棒棒糖塞進嘴裡,道:「回來我們一起去皇城夜總會!」
「你真要去找城隍爺兒?」
「那還有假,這一畝三分地就他能看到生死簿,我不找他我找誰啊?」
「看在你胸變大腦子可能縮水的情況下,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把黑無常打傷了,現在全雙山縣的鬼差都在找你!」
「打傷范無救的不是我,是魏猛,再說了,我去找顯佑伯又不是打架,我是去和他做買賣!」
「做啥買賣啊?顯佑伯倒是貪財好色,不過,把你自己賣了,好像賣不了多少錢。」
「滾犢子!」白靈槐彎腰找磚頭要砸黃大力,只可惜這娘娘廟的衛生打掃地也太乾淨了,連個小石子都沒找到。
黃大力見白靈槐四處找東西,渾不在意,反正他穿著飛天夜叉皮做的紅馬甲,白靈槐就是拿槍也打不到自己。
「你到底要幹啥!說正經事兒呢,你要和顯佑伯做什麼買賣?你怎麼就能確定他能答應和你做買賣?」黃大力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主人安排自己看守白靈槐,這分明就是個吃貨外加二百五,見白靈槐還在四處找,抱怨道:「要不是我負責看守你到刑期滿為止,我才不會管你,讓鬼差把你往陰山地下一扔,正好。」
對眾生來說,其實下地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壓在陰山地下,因為若是到了那裡,就失去了輪迴的機會,讓你連到地獄受苦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陰山之下,被稱為絕望哭,沒錯,我沒有打錯,是絕望哭,不是絕望窟,哪怕它真是一個大窟窿。
實在是找不到磚頭瓦塊,白靈槐停止找尋,朝黃大力不滿地一瞥,就在這一瞥之下,她又看到鏡中的自己,又喜滋滋地站在鏡子前,左擺擺右扭扭!」
果然是胸大就無腦!黃大力看白靈槐扭搭起來沒完,道:「大姐啊,你還有沒有正事兒了,你要沒有我還有呢,我晚上還有瑜伽課呢!」
「著什麼急啊,你有事你就走唄,誰留你呢!」
黃大力聽了,扳起鏡子就往外走,白靈槐忙道:「等會等會,我再照一會兒!」見黃大力沒有停下的意思,白靈槐又道:「我能和城隍做什麼買賣啊,投其所好唄!不行就賄賂,他們陰間最吃這一套。」
黃大力停下腳,白靈槐跑到鏡子前,又開始擺pose,自我欣賞。
「賄賂倒是可行,你想怎麼做?我說了,顯佑伯貪財好色,你想使用哪一招啊?把你自己捨出去?」
「我可不行,我的陰魂在他那,在顯佑伯眼中,他才是大美女,我只是個小帥哥!」白靈槐指了指在旁邊窮極無聊,拿量天尺當寶劍耍的魏猛。
「還大美女的,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人家是顯佑伯,就你的那麼點兒姿色還想打動他?我還是覺得錢靠譜,不過……」黃大力說道此處頓了一下,待到白靈槐朝他看來才道:「你為啥就不能消停地呢?為什麼要折騰呢?」
「讓你和這小子魂混試試,估計你得跳腳要恢復法力和他分開。本來我也想以後吃點靈果仙草慢慢恢復,這不發現魏猛能使用極空破嘛,我自然要搏一下。」
黃大力沒有發出異議,這種生由不得自己,死由不得自己,生死由不得自己的日子,估計是所有人都無法忍受的。
「那你也不能空著倆爪子直接去吧!」
「那倒是,禮數上說不過去啊。魏猛,你有多少錢?」
「我沒錢!」魏猛回答地相當的乾脆,給白靈槐買了一套紙衣花二十,上香又花了四十,啥好處沒落著,還想讓老子出錢?沒門。
魏猛只是一個孩子,經濟能力有限,白靈槐隨即把目光投向了黃大力,黃大力也很直接:「我有錢,不過,一分利!」
「年利率?」白靈槐問道,她總感覺黃大力答應如此乾脆,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日利率!還年利率,你也不打聽打聽,現在金融市場多緊張啊,有人借你錢就不錯了!」
「你這是高利貸啊,不受法律保護!」日利一分,這個黃大力也太黑了,白靈槐不由得喊出了廣大中小企業主的心聲。
「愛借不借,我又沒求你借錢!我得還鏡子去了,再不還人家真要報警了!」
為了能恢復道行,高利貸就高利貸,到時候沒錢就耍賴,他還能咋地!白靈槐朝向外走的黃大力道:「借了借了,便宜你了。你先把錢拿來吧!」
黃大力腳步不停,道:「你們先去吧,我會把你們要的直接給顯佑伯送去,不耽誤你們的事。借了高利貸,從此不自在,賣兒又賣女,堵不上閻王債,賣了房賣了地,老婆都讓人領去,天不應,地不應,只有上吊繩一根,頭一伸,腿一蹬,這一輩子算白扔。」
白靈槐看著黃大力的背影,罵道:「風涼話還說這麼溜,你咋不到大街上賣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