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程序搞錯了

  黃毅出去后，鄧長輝走到唐漢面前大刺刺地坐下，他先是冷冷地看了唐漢一會兒，然後問道：「你叫唐漢是吧？」


  唐漢微微一笑，算是默認。


  「看得出來，你跟以前刑警隊的人很熟悉，不過今天有我在，你就不要抱有僥倖心裡，這件案子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唐漢笑道：「歡迎之至，作為警察就應該有一顆公正執法的心。」


  不知道為什麼，鄧長輝看著唐漢的笑容總是感覺不舒服，這不是一個殺人犯應該有的情緒，他冷聲道：「說吧，你是怎麼把被害人殺死的？」


  「警官，你剛說完要秉公辦理，怎麼上來就把程序搞錯了呢？」唐漢說道。


  「我搞錯了？我哪裡搞錯了？」


  「你應該先問人是不是我殺的，如果我承認了，下一步才是問我怎麼殺的人，為什麼要殺人。


  你缺少了一個重要步驟，上來就給我扣了一個殺人的帽子，用你們的法律術語講這叫有罪推定吧，這是違法的。」


  鄧長輝沒想到上來就被唐漢教訓一頓，他惱羞成怒，啪地一拍桌子喝道：「唐漢，不要以為在警察局有些關係就了不得了，人就是你殺，抵賴有用嗎？」


  唐漢絲毫不為所動，對鄧長輝微笑道：「警官，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現場你們兩個人，被害人已經排除有自殺的可能，你說不是你殺的，人是怎麼死的？


  現在擺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就是坦白你的罪行，爭取法律的寬大處理。」


  唐漢無奈地一笑，乾脆不再解釋，他在想應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


  見唐漢不說話，鄧長輝以為他是無話可說了，喝道：「你怎麼不說話。」


  唐漢心裡一陣煩躁，說道：「你都自己把案子定了，還用我說什麼，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唐漢，你是要對抗辦案機關，對抗法律嗎？」


  「警官，我已經說過了，人不是我殺的。」


  「那人是怎麼死的？」


  「人怎麼死的應該是你們警察去調查，而不是問我。」


  鄧長輝怒了，在他眼裡這已經是鐵證如山的案子，唐漢竟然還要頑抗，他從抽屜里取出一根電警 棍來到唐漢面前，喝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唐漢眉頭一皺，說道：「警官，你剛說過要公正辦案，難道這就是你公正辦案的方式？」


  「對於你這種對抗法律的頑固分子，就是要採取一點非常規手段。」


  鄧長輝說著打開了電警 棍的開關，一條艷麗的電弧噴出差不多半米遠，看樣子電壓很強。


  「唐漢，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如果還要頑抗到底，可就要吃苦頭了。」


  看著手持電警 棍躍躍欲試的鄧長輝，唐漢很猶豫，自己是不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鄧長輝見唐漢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臉色一沉，拿著電棍就要往唐漢身上戳去。


  正當唐漢運起玄天功，想要震碎電警 棍的時候，房門一開，楚可馨闖了進來。


  「住手，你要幹什麼？這是刑訊逼供，是違法的。」


  楚可馨一聲大喝，上前一把搶過鄧長輝手裡的電警 棍。


  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搶自己的警棍，鄧長輝大怒，可是回頭一看是楚可馨，立即換上一臉的笑意，問道：「可馨，今天不是休息嗎，你怎麼來了？」


  他三十幾歲的年紀，至今還沒有結婚，到江南市公安局見到楚可馨的時候一時間驚為天人，展開瘋狂的追求，雖然楚可馨幾次明確表示他們不合適，鄧長輝還是不死心。


  楚可馨沒有搭理他，直接來到唐漢面前，關切地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鄧長輝的臉唰地一下就冷了下來，沒想到楚可馨對這個殺人犯竟然如此關心。


  唐漢搖了搖頭，笑道：「我能有什麼事。」


  「可馨，你們認識？」鄧長輝問道。


  「他是我男朋友。」


  楚可馨話一出口，不但鄧長輝，就連唐漢都是一驚。這麼久以來，楚可馨跟他雖然建立了很深的感情，但一直不能接受他有很多女朋友的現實，這還是第一次公開說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很快唐漢反應過來，楚可馨這是在幫他。但看對面這個小白臉鐵青的面孔，明顯是幫了倒忙。


  果然，楚可馨話一出口鄧長輝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楚可馨，我正在辦案，他是一起殺人案的嫌疑人，你應該迴避。」


  「我迴避？我迴避你就濫用私刑了，誰給你的權利隨便使用電警 棍的？」


  楚可馨怒道。


  鄧長輝沒想到楚可馨如此維護唐漢，而且絲毫不把自己這個副局長放在眼裡，他冷聲道：「楚可馨，別忘了，我是副局長，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出去。」


  「副局長怎麼了？副局長也不能違規辦案。」楚可馨爭鋒相對道。


  「楚可馨，你是不是瘋了，他有什麼好，他只是一個殺人犯。」鄧長輝怒道。


  「鄧長輝，請注意你的言辭，在法院宣判之前誰也不能說他有罪，而且我不認為他會殺人。」


  兩個人正在爭吵不休，房門一開，李達夫走了進來。


  看到李達夫，鄧長輝一喜，彷彿見到了親人一般，趕忙上前說道：


  「李局，剛剛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案，我正在審訊嫌疑人，可是楚可馨因為嫌疑人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對我的辦案方式有意見，我希望局裡能讓她迴避。」


  李達夫說道：「基本情況我都了解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鄧長輝一喜，他剛下派到江南市局，又不想真的跟楚可馨撕破臉，所以拿她沒辦法。但有了德高望重的李達夫支持就不一樣了，楚可馨就是想維護唐漢也不行。


  「李局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案子辦好。」鄧長輝說道。


  「怎麼辦？就靠刑訊逼供嗎？」楚可馨怒道。


  「你……」鄧長輝被楚可馨氣的說不出話來，可又無可奈何，他違規使用電警 棍，確實到哪都說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