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政治任務
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政治任務
省檢察院的同志接到這個電話通知之後便向張澤光作了彙報,張澤光聽了此事,心裏面一思忖,就覺得這個事情有意思,省檢察院現在專門在查財政部門的幹部,而財政廳這個時候召集人員開會,研究如何保障政法工作經費的事情,看來還是不打不相識,如果省檢察院不這麼搞,大概省財政廳不會積極搞這個事情。
張澤光就安排一名副檢察長去開會,給財政廳這個面子。而省法院那邊接到通知后,一報告給省法院院長周良,周良一聽說此事,臉上便肅著,分析這裡面的事,省財政廳此前百般對省法院進行刁難,現在卻是主動邀請省法院派人參加安排布置政法經費的會議,真是變化很大啊。
「不去,就說沒空。」周良直接拒絕了省財政廳的邀請。
等到會議開始后,丁夫貴得知省法院沒來人,臉上就是顯的很難看,專門拍人家的馬屁,人家都不願意接受,真是讓他沒臉面了。
不過,他召開此次會議的目的不是給省法院看的,而是要給陳功看的,面對省法院,他根本不畏懼什麼,因此一看省政法委派人來了,他心裡頭就很高興,雖然陳功只是把陳桐這個辦公室主任給派來了,副書記什麼的都沒有來。
陳功得知這個情況,心裡暗笑幾聲,這個丁夫貴看來識相的很,終於覺得政法部門的工作很重要了,以後可是要長點記性了。
其實陳功並沒有要專門針對誰的意思,只是覺得丁夫貴有眼無珠,不按照他的指示行事,如果他連這點威信都沒有的話,還在這裡幹什麼政法委書記?
丁夫貴搞的這個事情很快就過去了,突然有一天,陳功被楚忠明的一個電話叫了過去。
接到電話后,陳功就急忙去了楚忠明的辦公室。到了他辦公室之後,忽然看到中紀委的林蔓露和一個中年男子呆在楚忠明的辦公室。
看到他來了之後,楚忠明便給他介紹道:「陳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中紀委的同志,王主任和林主任。」
楚忠明說這話時,陳功與林蔓露二人都笑了起來,兩人是老相識,現在一過來,自然就是相逢一笑了。
林蔓露現在中紀委五室的副主任,副廳級幹部了,而那個王主任則是五室的主任,兩人一起來到了粵西省。
兩人是秘密過來的,事先誰都沒有通知,只通知了楚忠明,省紀委書記林志清都沒有通知。
看到陳功與林蔓露兩人都笑著打招呼,楚忠明也笑了起來,心想那這事也巧了,把陳功叫過來安排這個事情,就比較妥當。
中紀委五室的王主任就把情況跟陳功講了一講,楚忠明事先也跟他講了,陳功很可靠,以前從事過紀檢工作,王主任就同意了楚忠明的意見,把陳功叫過來了。
四個人談了有一個多小時,楚忠明按照王主任的要求,把工作向陳功作了安排,陳功點著頭表示沒有問題。
商量好事情之後,幾個人就一起去吃了飯,吃完飯後,林蔓露和王主任就直接飛回京城了,陳功想單獨請林蔓露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
等到他們兩人走了之後,陳功開始按照計劃行事了。
楊虎被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里,陳功要辦好這個事情,還得依靠楊虎,楊虎是他最信任的人,安排其他人來辦理這個案子,他不大放心。
「虎子,有一項重要的政治任務要交給你。」見到楊虎后,陳功的表情顯的很嚴肅。
楊虎一聽,不知是什麼政治任務,便說道:「班長,什麼政治任務?」
陳功看他一眼道:「省委決定,要將雷天團伙給一網打盡,你有沒有信心?」
「打掉雷天團伙?」楊虎吃了一驚,因為針對雷天團伙,公安機關一直想打擊,可是一直沒有實現這個目標,現在省委居然要讓他來打掉雷天團伙了。
「班長,這不算什麼政治任務吧?」楊虎想了想說道。
陳功一聽,笑道:「省委交下來的任務都是政治任務,難道說不是具體的案子才是政治任務嗎?」
楊虎咧開大嘴笑了笑,說道:「班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具體怎麼做,你來安排。」
陳功聽到之後,笑了笑道:「虎子,我跟你講這是政治任務,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安排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用心。」
一看陳功說有些神秘,楊虎這才真的重視起來,問陳功到底該怎麼辦。
陳功想了想就說道:「雷天團伙,我們只所以一直沒有打掉,不是我們不想打掉他,而是打掉他有著很多困難,你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困難,雷天父親在桂山市經營了幾十年,雷天依靠他父親的能量在桂山市呼風喚雨,玩轉整個商場與官場,而現在他父親的影響力逐步消退,但是雷天本人的能量卻是越來越大了,我們一直想按照打黑的想法把他給打掉,但是現在看來困難不小,因為這小子已經洗白了,而且他一開始也不是那種打打殺殺的黑社會,而與黑社會的人有合作關係,黑社會的人利用他的關係來擺平一些事情,而他則依靠黑社會的力量來搞定一些事情,他與黑社會進行合作,漸漸就成了一霸,黑白兩道通知,所以要想把他打成純粹的黑社會,在法律上恐怕不好站住腳,所以我們要另闢蹊徑來辦這個案子。」
楊虎一聽到這話,想了想說道:「班長,說來雷天還是官二代,他與一般的黑社會還是不同的,但是他的一些行為卻是有著黑社會的特徵,比如手下保鏢十來個,這些人可以說就是他的馬仔,如果有什麼事情,這些人也是會為他拚命的。」
陳功道:「這個我知道,但是現在想按照打黑的思路來搞的話,比較困難,因為他還有著他父親的能量,雖然他父親的影響逐漸消失了,但是他父親還沒有死,如果到時候他父親出面來救他兒子,而我們又缺少紮實的證據,那我們就會很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