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喝酒
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喝酒
鄉里書記與王山海在遠處觀察著情況,卻是不敢靠前,怕過去之後,讓陳功看到了再批評他們。
陳功與劉紹剛二人正與孫大樹說著話,孫大樹的老婆回來了,她老婆在附近一個蔬菜加工廠里上班,主要是打個零工,貼補一些家用。
一回來看到陌生人,他老婆便是感到很奇怪,目光盯在了陳功與劉紹剛兩人身上。
「這是陳記者。」孫大樹笑著介紹了一下,但他老婆卻是不明所以,只是笑著邀請陳功與劉紹剛進屋裡坐。
陳功一看他老婆回來了,便是也打了一個招呼,他老婆與陳功說完話之後,便是閃身進了屋。
孫大樹便跟在他老婆後面也進了屋,與他老婆說了說話,他老婆聽到要請陳功和劉紹剛在家裡吃飯,便是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孫大樹真是糊塗,這家裡頭什麼都沒有,請什麼吃飯啊。
但是孫大樹卻說等一會飯店的人就送菜過來了,他老婆就更生氣了,家裡頭本來就沒有錢,現在居然去飯店炒菜,就小聲罵了他,然後自己先拿起饅頭,吃了起來,她吃完還要去上班。
兩人在屋裡頭說著話,陳功與劉紹剛二人在外面沒有聽見,只是覺得這老兩口的生活的確簡單而貧窮,為了子女操碎了心,現在卻是在這樣的小屋裡居住。
過了一會兒,王山海和鄉里書記終於過來了,因為飯店的菜送過來了,正好他們可以走了過來。
正當王山海一步一步走到孫大樹房屋門口的時候,孫大樹一回頭看到了他,臉上先是現出驚訝的表情,接著便是橫眉冷對起來,王山海一看便湊上前笑著道:「大樹哥,你家裡可是來了貴客了。」
鄉里書記來到后,便是來到了陳功與劉紹剛面前,陳功知道劉紹剛是安排鄉里書記給弄的飯菜,現在過來,他倒沒說什麼,但是王山海怎麼也過來了?
王山海過來就與孫大樹打起了招呼,沒敢去和陳功與劉紹剛二人打招呼,孫大樹看見他和自己說話,便轉身沒理他。
此時,飯店的師傅和鄉里的工作人員就把飯菜拿過來了,一下子來了好幾個人,孫大樹的老婆見了有些緊張起來,因為今天家裡來人太多了。
王山海看到孫大樹不理他,面上就不大好看,一時很尷尬地站在那裡,陳功見到飯菜拿來了,但是這麼多人在場肯定不好吃飯,便跟劉紹剛講一下,劉紹剛便把鄉里書記叫過來,讓他把其他人都帶走,吃完飯再過來收拾東西。
鄉里的書記就連忙帶人走了,王山海想不走,但是卻被他拉走了,劉紹剛發了話,誰敢不聽。
等到他們走後,陳功就與劉紹剛一起走進孫大樹的屋子裡,屋子裡雖然太狹小,但是若是擠一擠,也是能坐的下。
「老孫,大嫂,坐下我們一起吃飯吧。」陳功招呼著孫大樹與他老婆道。
孫大樹看到飯店送來這麼多的菜,而且都是好菜,那酒也是與眾不同,立刻放出光來,想不到這個記者有這麼大的能量,一下子就讓人送了這麼多菜過來,只是讓他感到可氣的是,王山海居然過來了,自己帶記者來家,事後不知他會怎麼想。
孫大樹的老婆手裡拿著個饅頭,當然是不大好意思上桌吃飯,便道:「我要去廠子里上班了,你們吃。」
孫大樹的老婆說著就往外走,陳功忙招呼她,孫大樹見了卻說:「讓她走吧,回來讓她吃點剩菜就行了。」
聽了這話,陳功雖然覺得不合適,但是他老婆說完話就真的走了,他們三人便是坐在那裡吃了起來。
孫大樹拿起酒瓶,給陳功和劉紹剛二人倒酒,陳功看到后笑道:「老孫,你酒量如何啊?」
孫大樹聽到這話,馬上回答道:「陳記者,我要是高興的時候,喝一斤酒是沒有問題的。」
陳功哈哈一笑道:「老孫,你酒量不錯啊,都能喝一斤酒了,厲害,厲害。」
孫大樹面色紅了一下笑道:「但是我老伴總是罵我,不讓我喝,如果讓我喝,一斤都不止。」
劉紹剛在旁邊聽見了,便心說,這還是一個酒鬼呢,陳功和一個酒鬼打什麼交道呢。
但是陳功卻是沒有什麼想法,孫大樹一輩子在農村,除了喝點小酒還有什麼樂趣,除了養家糊口,養育子女之外,他就沒什麼想法,不像城裡人,吃飽喝足了可以去旅遊,農村人哪有那份余錢去旅遊?
孫大樹把酒給陳功與劉紹剛兩人倒上,劉紹剛其實不想喝,但是看到陳功都喝了,他能不喝嗎?
「陳記者,這酒不錯,不知多少錢一瓶。」孫大樹倒完酒後,與陳功和劉紹剛兩人碰了杯,品了一口。
鄉裡頭拿來的這酒,陳功也認識是洛河一家酒廠生產的上等酒,鄉裡頭知道他要錢,肯定不敢拿孬酒給他喝,但是這酒也不算貴,不是那最上等的好酒。
「這酒一百多一瓶吧,老孫,以前喝過這酒嗎?」陳功笑了笑對他道。
孫大樹立刻瞪大了雙眼,道:「陳記者,這酒一瓶一百多?」
陳功微笑道:「差不多是這個價,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
孫大樹看著杯子里的酒,便是嘖嘖地嘆息不停,他平時喝的酒都是十來塊一瓶的,沒想到今天居然喝了一瓶一百多塊錢一瓶的好酒,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老孫,好酒不醉人,多喝點。」看到孫大樹驚奇的樣子,陳功就猜測他之前沒喝過好酒,便是主動勸了他一句。
「陳記者,這酒真是好喝啊,可是我不敢多喝了。」孫大樹端著酒,搖著頭道。
陳功笑問:「為什麼不敢多喝,你老伴又沒在家。」
孫大樹道:「這酒太貴了,我喝了浪費了,一瓶酒喝下去,全是錢。」
陳功一聽到這話,心裡頭想笑,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悲哀,孫大樹是一個好酒之人,見到好酒卻不敢喝了,而這種酒對於一些人來說卻稀鬆平常的事,算不上什麼好酒,但在孫大樹眼裡,這酒絕對是天價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