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對質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對質
陳功去了鎮里,市委秘書長陪同著他,鎮里的書記鎮長此時只能靠邊站,需要問他們話的時候才讓他們過去。
區里的領導也很惱火,弄出了這樣的事,也會連累到他們。陳功坐在鎮里的會客室里,讓人把獸醫站長叫過來,了解情況。
獸醫站長接到通知,本來他是在村裡頭的,接到通后就往鎮里趕,正趕到養豬場所在的村子里時,便又接到讓他去鎮里的通知,他又掉頭去了鎮里。
不知找他是什麼事,去了鎮里后,被帶到了陳功的面前,陳功見到他后,便問他養豬場的事情。
獸醫站長見到省里市裡的領導便有些緊張,陳功見到他,一問他事情,他就有點哆哆嗦嗦的味道。
一看他這個樣子,陳功心想,他沒有膽量去搞假補貼的事,這個事情與鎮里的領導脫不了關係。
心裡想了想,陳功問他時的口吻就是十分的和藹,不至於再嚇著他,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獸醫站長看到陳功比較和藹,心裡頭的緊張便少了許多。陳功便問他養豬場的補貼材料是不是他負責的?
一聽到這話,獸醫站長心裡想了一想,他猜測到上面在調查這個事情了,如果他替別人背了黑鍋,最後他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因而他必須把實際情況給講出來。
如此一來,獸醫站長就把實際情況講出來了,補貼的材料確實是他負責提供的,但是這個事情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他只是服從領導的安排來做這個事情。
陳功想他也沒有這個能力把兩百萬的補貼搞到手,因此就問他是哪個領導安排的?
獸醫站長此時有些矛盾,因為他在來的時候,鎮委書記打電話給他,讓他把這個事情先扛下來,等事後他會想辦法補償他的,他當時是答應了,但是現在看到省里市裡的領導都在,如果他把事情抗下來,陳功一追問他幾句,事情就有可能露餡。
這般想了想,獸醫站長才把事情全部給講出來,這個事情是鎮長安排他做的,上面需要什麼材料,他就提供什麼材料,養豬場的老闆孫一火帶他去縣裡申報的。
一聽到這個情況,陳功看了看,便是比較滿意,不管此人在這個事情當中承擔什麼責任,但是至少他說了實話,沒像鎮委書記三人說了假話。
讓獸醫站長出去,陳功和市委秘書長耳語了一下,便把鎮長叫過來了,鎮長一進來,心裡頭就緊張了,他知道一定是獸醫站長說了什麼,陳功把他叫過來核實了。
果然,他一進來,便看到陳功非常嚴肅的面孔,他心裡一時忐忑不安。陳功的目光就是在盯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他養豬補貼的事他到底知情不知情,是不是他安排獸醫站向縣裡申請補貼的?
一看陳功問到這個事情,鎮長不得不承認他知道此事了,不過他解釋道:「這都是養豬場老闆孫一火搞的,他向鎮里提出申請,我作為鎮長當然要支持他向上面申請補貼,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事,有利於他把養豬場給建設好。」
鎮長把這個事情當成了他工作的一部分,聽起來沒有任何私情的成分存在,但是陳功豈能相信他的說詞,從上至下造假一路綠燈,如果說沒有任何人知道這裡面的問題,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孫一火要想把補貼拿下來,不可能繞過鎮里這一關,而鎮裡頭看到這麼大的補貼,不可能不知道一些實情,所謂瞞上不瞞下,孫一火有可能瞞的了縣裡市裡,但是絕對瞞不了鎮里。
「你們可去現場查看養豬場的情況沒有?」陳功想了想問道。
鎮長一聽這話,便立刻把事情推到了獸醫站長那裡,說現場查看的事情是獸醫站長去的,他只是聽聽彙報。
看到他又把事情推到獸醫站長身上,陳功表情一緊,便立刻把獸醫站長給叫過來,兩人當面對質。
獸醫站長進來后,看了鎮長一眼,低首斂眉,心裡頭忐忑著,因為他要與鎮長對質,如果不是省里市裡領導在這裡,他也不敢與鎮長對質啊。
陳功把他叫過來之後,便是問獸醫站長是不是他去現場查看的養豬場?獸醫站長聽了這話,站在那裡一時不敢說話,因為鎮長在他面前,他不好當面說鎮長什麼話。
看他不說話,陳功知道他的心理,便是對他說道:「你實事求是的講,不用擔心什麼,只要你把實情講出來,就沒有你的事了。」
陳功這樣對獸醫站長講,獸醫站長心裡想了一想,才下決心把實情講出來,便是當著鎮長的面道:「我當時只是按照領導的吩咐去做的,其他的我也管不了。」
陳功問他:「是哪個領導吩咐你去做的?」
獸醫站長看了看身旁的鎮長低聲道:「是李鎮長安排我去做的。」
鎮長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紅漲了起來,心裡想著等陳功走了后,他要好好地收拾一下獸醫站長。
但是現在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陳功聽到了這話,便是問獸醫站長道:」你可去現場看過養豬場嗎?」
獸醫站長一聽,說道:「我當時去現場看了。」
「什麼情況?」陳功問。
獸醫站長道:「當時還沒有看到有養殖戶在養殖。」
「如果沒養殖戶在養殖,這樣符合不符合申請補貼的條件?」陳功又問。
獸醫站長道:「不符合。」
陳功又問:「那你為什麼要幫助孫一火向上面申報?」
獸醫站長又看了鎮長一眼道:「是李鎮長安排的。」
話說到這兒,鎮長的臉色變的青紫不堪了,真想上前把獸醫站長給罵一頓。
聽到這兒 ,陳功便揮了揮手讓獸醫站長走了出去,然後看向鎮長道:「你聽到沒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鎮長低著頭站在那裡,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來,陳功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厲聲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回答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