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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天都得聊死

  一曲人斷腸,高山流水逢知音。


  吳良的唱功,在系統的各種獎勵加持下,那是和路雪肯定不能比的,即使用女聲來唱歌,還是比和路雪高了一大截。


  雖然他現在用的是和路雪的聲音,但依然給了現場所有的觀眾很大不同的感覺。


  當他唱完這首《大魚》之後,現場掌聲雷動,好多人都偷偷地在擦拭眼角的淚水。


  《大魚》這首歌,本是一首非常暖心的愛情歌曲,但是能唱到別人飆淚,那就很不簡單了。


  「精彩,精彩!」評委席上的和鈺拚命地鼓掌道:「簡直太好聽了,還想聽一遍!」


  「他居然能用女聲完整的把這首歌唱下來,而且還能唱得這麼好誒!」Banana也感嘆到:「會不會真的是面具下面換人了?」


  「換沒換人,我們讓他揭面不就知道了嗎?」唐塗在一旁慫恿到。


  「對,揭面,揭面!」和鈺振臂高呼。


  這聲音彷彿提醒了台下坐著的所有觀眾,於是片刻之後,「揭面」的聲音響徹整個錄影棚,所有觀眾都露出了興奮地神色。


  雖然孫悟空就是吳良這件事,已經被大家百分之九十九的確認了,但在他沒有徹底揭開面具的那一天,很多人心裡依然保留著一絲絲的疑惑。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用那麼多種不同的聲音來演唱歌曲的?


  而且那些聲音,以前也從來沒聽過,和現在華語樂壇所有出名的流行歌手都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這說明他模仿的,並不是那些成名已久的歌手。


  他所模仿的那些聲音,到底是什麼人?


  而且最令人稱奇的是,他唱的每一首歌所配合的聲音,似乎都特別的適合那首歌,用其他的嗓音來唱,好像就是差了那麼點兒感覺。


  比如他之前所唱的那首《怎樣》,其實已經在很多酒吧被駐唱歌手們所翻唱了,但是大家都覺得,如果不用那種沙啞而獨特的嗓音唱出來,好像就是沒那麼好聽,也沒有那種韻味。


  他真的和台上所有其他的歌手不一樣,因為每一次聽他的歌,似乎都像是在聽一個新的歌手演繹一首全新的歌曲,這給大家帶來的新鮮感,是其他任何歌手都不具備的。


  這也是為什麼《蒙面歌手》的錄製觀眾換了那麼多期,但他卻從來沒被投票揭面的根本原因!


  但是現在,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即使大家再不願意,也不得不讓他揭開自己的面具了。


  這時候,很多觀眾的心裡既充滿了期待,同時也充滿了不舍。


  再精彩的節目,終於還是有要跟大家說再見的一天啊!


  在台下觀眾山呼海嘯的「揭面」的呼聲中,吳良也沒有扭捏,他很痛快的從頭上把孫悟空的面具取了下來。


  「啊!」在看到吳良真面目的那一刻,即使很多觀眾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依然發出了令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在這個舞台上,吳良已經成長為當之無愧的巨星!

  「大家好!」吳良拿起話筒,帶面微笑的對台下的所有人打了聲招呼。


  「主播我愛你!」


  「主播我要給你生猴子!」


  台下立刻響起了一大片女粉絲的尖叫,甚至有男粉絲也喊出了要生猴子這樣的話。


  吳良抿嘴一笑,抬頭看向評委席。


  評委席上,和鈺已經沖他揮了揮手手臂。


  「終於看到你的真面目了。」和鈺也微笑著說道:「說真的,剛才我真的不相信面具下面那個是你,你的聲音,和你老婆太像了!」


  這番話又引來了台下觀眾的一片鬨笑之聲,似乎大家從中聯想到了什麼需要腦補的事情。


  吳良也是嘴角一垮,苦笑道:「不過是一些模仿的技巧罷了,不值一提。」


  「但是你模仿的真的很像,你知道嗎?」Banana也站出來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在台上所展現出來的那些聲音,全都是模仿別人的嗎?你模仿的,都是些什麼人?」


  「這是兩個問題。」吳良一本正經地皺著眉說道。


  「行了,這些都不重要。」Banana一揮手到:「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其實……」吳良思考了一下,回答到:「這些聲音都是一些普通人的聲音,是我平時在生活中聽到的,我把這些聲音和我所創作的歌曲結合了起來,所以就有了台上的這些表演。」


  這個問題也是他一早就想好的,否則他怎麼去跟人家解釋哪兒是地球,誰是地球上的「四大天王」?

  而這個答案,似乎也跟Banana她們所揣測的相差不大,因此她們很快都信服的點了點頭,又對吳良大大的誇了一通。


  自從轉為吳吹之後,吃飯睡覺誇吳良,已經成為和鈺跟Banana的日常。


  而偵探團最活躍的三巨頭之一唐塗,因為平時和吳良打交道很少,竟然變成了評委席上難得的最冷靜的一個人。


  「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唐塗問到:「你在這節目當中,一共唱了多少首新歌,有十七八首了吧?」


  吳良不單是個人演唱的時候唱新歌,後來他跟別人合唱的時候,演繹的也詮釋自己的原創,所以加起來,至少也得有近二十首新歌了。


  這些歌,如今全都殺進了各大音樂排行榜的榜單之中,風頭一時無兩。


  「對。」面對唐塗的問題,吳良很淡然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別人都唱老歌,你要唱新歌呢?」唐塗好奇的問到:「事實上,我知道你自己也有很多原創,聽說你每次直播的時候,都會現場寫一首新歌,到現在為止,您寫了得有幾百首歌了吧?」


  「大概……是吧。」吳良回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些心虛。


  因為這些歌,從本質上來講,並不是他的「原創」,作為一個和「文人」有些類似的職業,他的心裡還是殘存著一點兒羞恥感的。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應該沒有第二個系統,吳良抄襲的事,也沒人能夠揭穿,所以他不用擔心事情的真相被別人知道。


  「哇,真厲害!」聽到吳良的回答,連唐塗也不得不鼓起了掌,兩年時間,寫了幾百首新歌,就算他自己也是個不錯的詞曲創作人,可是跟吳良一比,那就差太遠了。


  關鍵是吳良的每一首歌質量都很高,比如用來參加《蒙面歌手》的這些歌曲,每一首都聽得觀眾如痴如醉,若非如此,觀眾們又怎麼會視節目的規則不見,每一期都沒人投他的票呢?

  「謝謝。」面對唐塗的誇讚,吳良只能「靦腆」的回以一個笑容。


  「那麼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靈感呢?」唐塗繼續問到:「兩年的時間,寫了幾百首歌,這種事真的很難做到,所實在的,我自個兒在家裡寫兩三首歌,都要揣摩好長時間……」


  「那是因為你不夠別人天才!」旁邊的和鈺調侃他到:「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靈感。」


  「好吧,我確實不夠天才。」唐塗也很光棍,並沒有因為和鈺的話而生氣,反而小小的自黑了一把,解了尷尬地氛圍,然後繼續問吳良到:「可是你的靈感,就真的從來沒有枯竭的時候嗎?」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吳良謹慎的回答道,他怕傷了唐塗的自尊。


  唐塗果然翻了個白眼,對於如此「自信」的回答,他也是徹底服了。


  早就聽說這傢伙說話很耿直,看在看來,果然直,而且真的很gěn,不過是哽人的哽。


  像你這麼聊的話,天都得被你給聊死啊!

  好在這時候方墨接上了話,似乎準備把話題的控制權給重新掌握到節目組手中。


  「今天終於揭面了,有什麼話想對觀眾朋友們說的呢?」他問到。


  說起這個話題,吳良當真有很多話想對大家說。


  「首先謝謝大家一直把我留在這個舞台上。」他真誠的沖全場觀眾鞠了一躬,然後說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能奉獻給大家更多、更好的表演,謝謝,真的很感謝。」


  台下的觀眾也熱情地用掌聲回應著他,還有人大叫道:「我們還想聽!」


  「會有機會的。」吳良承諾到。


  這些人當然不知道他所說的是即將拉開序幕的音樂聯賽,還以為他說的是下一季的《蒙面歌手》,因此很多人都興奮地發出了歡呼聲,對於吳良能夠繼續留在這個舞台上,他們感到萬分滿足。


  好的音樂,總是能讓人駐足欣賞,這世上有人討厭籃球,有人討厭足球,有人討厭乒乓球,但相信沒有一個人,會討厭音樂。


  在一片和樂融融的氣氛當中,最後一期的《蒙面歌手》嘉年華之夜,終於還是拉下了帷幕,每一個人,無論是台上的歌手,還是觀眾席上的歌迷,乃至是評委席上的明星偵探團成員,都感到意猶未盡。


  已經有人開始對明年的《蒙面歌手》翹首以盼了。


  但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吳良卻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和鈺等人打,就充充滿滿的匆匆忙忙的連夜趕回了長安。


  因為一通電話突然打過來,老媽告訴他,和路雪已經出現了宮縮的跡象,醫生判斷,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預產期本來就不是絕對的準確,和路雪提前一周生產,這也是在醫院的預計之中的事。


  吳良心裡暗自慶幸,幸好之前提前把和路雪安置到了醫院,否則此時自己沒辦法馬上趕回家,老爸老媽又上了年紀,想把她送到醫院,還真沒那麼容易。


  與此同時,他心裡也充滿了緊張跟期盼,因此接到電話之後,馬上就連夜訂票趕回了長安城醫院。


  趕到醫院的時候,和路雪已經被推進了產房,老爸老媽守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吳小二跟它的薩摩耶女友囡囡居然也在,一家人真可謂是整整齊齊,一個都不拉。


  「怎麼樣了?」吳良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老媽問到。


  「剛進去沒多久。」老媽緊皺著眉頭回答道:「可是醫生說她是頭一胎,可能時間比較久。」


  話音還沒落下,產房裡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吳良聽出來了,那聲音是和路雪的,當即就撲到門口,連忙拍打著大門叫道:「阿雪,阿雪,你怎麼了?我就在外面,我在外面!」


  產房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和路雪的嘶吼聲斷斷續續,一直沒停,看來生孩子很痛這件事……是真的。


  吳良以前沒經歷過這種事,當然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痛苦,他一直以為,老媽他們最裡面的那種「痛」,最多就像是被狗咬了似的,雖然聽起來很嚇人,但實際上也就那麼回事兒。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醫學上把人類能夠感受到疼痛分為12級,超過這個等級,人體就無法承受,很容易死亡,而女人生孩子的疼痛,排在第9級。


  也就是說,每個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幾乎只差三步就會死亡。


  所以古時候才把女人生孩子稱為過鬼門關。


  而吳良所認為的被狗咬的疼痛,其實才分在第7級,甚至還不如胃潰瘍。


  但此刻聽到和路雪在產房裡陣陣嗚咽聲傳來,吳良才發現,這種痛,已經大大超越了他的想象。


  因為不僅是產房裡的和路雪很痛,就連他,也感到陣陣心痛。


  「早知道,就該用剖腹產了。」吳良臉色糾結的抱怨道。


  「放屁!」身後的老媽突然說道:「順產生出來的孩子才健康,動手術取出來的孩子,抵抗力要差好多!」


  「這是什麼理論?」吳良黑了臉。


  「你沒見過小雞出殼嗎?」老媽振振有詞的說道:「憑自己的力量鑽出來的小雞,都顯得特彆強壯,而身體弱的小雞,根本就鑽不出來,只能憋死在蛋殼裡。」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吳良趕緊討饒道:「可是這樣一來阿雪就受苦了……」


  「生孩子哪有不受苦的?」老媽不屑的撅了撅嘴,又說到:「想當年我生你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那時候你生下來八斤八兩,你都不知道老娘我收了多少苦……」


  一看老媽這憶當年的架勢,一股恐懼就佔滿了吳良的心房,他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怎麼把小二也帶來了,這醫院不是不讓帶狗的嗎?」


  「我能怎麼辦?」老媽果然還是單細胞生物,很容易就被扯開了話題,但是表情卻憤憤不平,剮了旁邊的老爸一眼說道:「這兩天為了照顧阿雪,我一直待在醫院,本來想讓你老爸照顧它倆,結果你老爸居然忘了給他們餵食,這兩個傢伙在家裡餓的都快翻白眼了,要不是我剛好回去發現,估計它們得被你老爸生生餓死!」


  旁邊的老爸脖子一縮,很沒底氣的辯解道:「我那不是天天給你們娘倆兒送飯,跑來跑去,一下子把它們倆給忘了嗎……」


  吳良:「……」


  「沒事兒。」他踹了吳小二一腳,安慰老爸到:「這死狗肥的跟豬一樣,就算餓一年都餓不死,而且還給咱們家裡省了一大筆狗糧。」


  這話如果吳小二和它女朋友能聽懂,估計應該是男默女淚。


  但這時吳小二發現吳良踢了他一腳,還以為是在跟他玩耍,於是興奮地貼了上來,抱著吳良的大腿一陣撒嬌。


  「胡說八道!」老媽當即心疼的叱責吳良道:「餓你兩頓試試?你一天不吃飯都要造反,更別說小二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吳良看向老爸,老爸的連變得更紅了。


  卻不知吳良此時心裡想的是:好樣的小二,看樣子用不著一千年,你就能幫我把買傢具的錢給省出來了!

  就在一家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的時候,吳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岳父大人和潤中。


  「怎麼樣,進產房了?」和潤中之前接了吳良的通知電話,不過當時吳良正要上飛機,所以沒有問清楚詳細情況,此時估摸著吳良應該已經下飛機了,於是立刻把奪命追魂call打了過來。


  吳良恭謹的應承到:「嗯,已經進去了。」


  「好,我馬上坐飛機過來。」和潤中也不啰嗦,雷厲風行的說到:「告訴阿雪,堅持住!」


  「……」吳良心裡一陣天雷滾滾,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要去打仗,跟生孩子有什麼關係?

  生孩子的事兒,是說堅持就能堅持的嗎?

  還沒等他想明白,和潤中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以這老泰山的脾氣,估計此時已經在軍用的飛機場邊上了。


  見吳良掛掉電話,老爸興許是為了緩解一下自己尷尬的情緒,問到:「是親家打來的?」


  「嗯。」吳良點頭。


  「親家能趕得及嗎?」老爸又問。


  「不知道。」吳良搖頭道:「我也沒坐過軍用飛機,算不準時間。」


  老爸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這時吳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到:「對了爸、媽,你們說孩子生出來,給他起什麼名兒啊?」


  老爸一聽這話題,頓時來了興趣,估計是自個兒在家裡也琢磨了好多天了,因此迫不及待地獻寶到:「名字我已經想了好幾個了,我覺得最好的就叫吳狄……」


  話還沒說完,吳良的臉已經黑了。


  「這個名字不好,又土又不吉利。」吳良瘋狂搖頭。


  「哪裡土了?」老爸不服氣的解釋到:「不是迪斯科的迪,是狄仁傑的狄,而且還蘊含著無敵的諧音,怎麼會不吉利呢?」


  「就是知道你用諧音,才覺得不吉利。」吳良不緊不慢地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那首歌嗎?」


  「什麼歌?」老爸楞了一下,不解地問到。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吳良張嘴唱到。


  老爸的嘴都氣歪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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