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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謎一樣的男人

  已經消失了好久的系統突然間又跳了出來,吳良一方面有些驚訝,另一方面卻也有些高興。


  因為系統一旦發布任務,他就感覺自己又有了目標。


  而且這個目標比他自己制定的什麼出兩張專輯,開十場演唱會的目標,可要划算多了,畢竟自己制定的目標,是沒有獎勵的。


  不過系統也沒有出現太久,只聽它用那千年不變的穩定的音調說道:宿主再完成十個支線任務,就可以開啟下一階段主線任務,請宿主加油!


  說完它就縮回了吳良的腦子裡,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就走了?」吳良有些摸不著頭腦,以前系統每次出來,不是都有很多話說嗎,怎麼今天變得這麼簡單明了了?

  這讓他甚至都有一些不適應。


  不過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對面的魏中群可就有些不滿意了。


  咱們正在討論重要的下一階段戰略性目標呢,你這副雙眼發直的模樣,是什麼個意思?

  他伸出手在吳良面前晃了晃,問到:「阿良,你怎麼了,沒事吧?」


  「哦,哦,沒事!」吳良知道自己和系統對話的時候,經常處於發獃狀態,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急忙掩飾道:「我剛才在想演唱會的事,怎麼樣,我們這就把計劃定下來?」


  「這就定下來?」魏中群很奇怪,為什麼剛才他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猴急了?


  他當然不知道,吳良得到了系統頒發的任務,自然是不得不努力去完成。


  那個肢體協調度-1,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兩人就這樣初步定下了明年的工作計劃,與此同時,湘潭衛視的春節晚會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在湘潭衛視的舞台上表演了一番之後,吳良就告別了魏中群等人,連夜乘飛機趕往了吳淞。


  他卻沒想到,自己在吳淞又遇見了一個熟人,正是已經好久都沒看到的梁燕妮。


  乍一見到吳良,梁燕妮還有些幽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幽幽地看著吳良,問到:「你最近很忙嗎,怎麼好久都沒聽到你消息了?」


  「不會吧?」吳良不解地問到:「我最近不是經常上新聞嗎,難道你都沒看報紙的?」


  「……」梁燕妮覺得自己沒辦法和他交流了,兩人說的那是一個意思嗎?


  「我是說,你怎麼最近都沒給我打電話了,你不學舞蹈了嗎?」她恨恨地看著吳良說道。


  「哦,你說這事啊?」吳良頓時做出一副恍然的神色,說道:「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再學了。」


  他的意思是,他學舞蹈的初衷,就是為了完成系統頒布的任務,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他要在想學什麼舞蹈,隨時可以通過兌換系統進行兌換,所以也就沒必要再去現實中學什麼舞蹈了。


  哪知這句話說出來,卻把梁燕妮給氣笑了。


  「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不會吧,你才學這麼幾天,就已經掌握所有的舞蹈了?那你挑一個華爾茲給我看看!」


  吳良撓了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暫時還不會。」


  「那你挑一個探戈試試。」梁燕妮又說。


  「也不會。」吳良繼續撓頭。


  「那弗拉門戈呢?倫巴呢?不管你會跳什麼,先跳一個給我看看。」梁燕妮虎著臉說道。


  「我會挑恰恰。」吳良信心十足地擺了個起手式,然後跳了一段他目前唯一會的恰恰舞。


  梁燕妮氣得直翻白眼:「所以你只學了個恰恰,就以為自己什麼都會了?」


  「嗯。」吳良竟然恬不知恥的點了點頭。


  因為在他看來,只要擁有了舞蹈兌換系統,自己還有什麼樣的舞是學不會的?

  然而梁燕妮已經被他氣得快要發飆了。


  「你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吳良委屈的撓了撓頭:「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了!」梁燕妮一跺腳,氣呼呼地問到:「那我呢,你都好久沒教我寫歌了,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


  「沒有啊。」吳良立刻回答道:「只要我有空,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是你自己沒有找我而已。」


  這麼一說,梁燕妮徹底鬱悶了,她乾脆扭過身去,擺出一副不想理你的姿勢。


  然而吳良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尷尬,就這樣站在她背後左顧右盼,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許久不見吳良上來哄她,梁燕妮偷偷地轉過臉,結果正好看到這傢伙在看著不遠處一個女生,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模樣。


  「你……」她恨恨地叫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怒火,頓了好一陣,才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轉而幽幽地朝他問到:「對了,聽說你和那個和路雪好上了,是不是真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緊張。


  哪知吳良卻像受了莫大的冤枉一樣驚聲叫道:「什麼,你聽誰說的?」


  梁燕妮一下子板起小臉,嘟著嘴說道:「前段時間媒體上到處都在報道,你當我瞎了嗎?」


  「那都是謠言!」吳良立刻辯解道:「你沒見他們後來全都閉了嘴,再也沒有說過話了嗎?」


  他說的,正是前一段時間怡誠娛樂鼓動媒體炒作和路雪和他的緋聞,結果被和潤中司令派人鎮壓下來的事情。


  哪知梁燕妮竟然清楚當中的內幕,撇撇嘴說道:「還不就是因為她的父親是東北軍區總司令嗎,你以為我不知道?」


  吳良一開始有些驚詫,隨後想到梁燕妮家裡的背/景貌似也不低,這才有些釋然。


  看樣子她倒是很清楚那次新聞媒體集體失聲的緣由啊。


  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讓她隨便侮辱自己的清白啊!


  於是他一陣正經的對梁燕妮說到:「其實我和阿雪真的沒什麼,我們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你千萬別聽那些媒體亂說,他們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一條黃鱔獨居,都能被他們說成是日本人,你怎麼能相信他們呢?」


  「黃鱔,什麼意思?」梁燕妮不解的問到。


  「黃鱔是雌雄同體……」吳良無奈地解釋到。


  梁燕妮:「……」


  「你真的沒跟她交往?」她還是將信將疑的問道。


  「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吳良豎起了四根指頭,突然覺得差一根好像不太完整,於是把大拇指也豎了起來。


  結果那動作不倫不類,逗得梁燕妮捂嘴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梁燕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明媚起來,眼中彷彿蕩漾著水樣的波光,說道:「對了,你今年沒有收到京視春晚的邀請吧?」


  一說到這個話題,吳良頓時感到無比鬱悶,苦逼地點了點頭。


  梁燕妮俏皮地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知道?」吳良好奇的問她。


  「呵呵。」梁燕妮笑而不語,做出一副你求我,你求我我才說的樣子。


  吳良疑惑地問到:「到底是什麼原因?」


  梁燕妮本想逗逗他,但不知為什麼,看到他臉上失落的神色,頓時又有些不忍,於是抿了抿嘴唇說道:「其實都是那個彭建在背後搞鬼!」


  「彭建,那是誰?」吳良驚訝地問到。


  梁燕妮皺起了眉頭:「你忘了,就是那個中/宣部的副部長啊。」


  「哦,哦。」她這麼一說,吳良頓時想起來了。


  彭建就是那個假唱歌手杜奕歡的乾爹,上次自己把杜奕歡趕出華國代表團,得罪了他,因此差點兒被他下令封殺。


  不過好在自己運氣不錯,當時正好得到總政歌舞團的力捧,在總政的干涉下,自己才避過一劫,沒有遭到他的毒手。


  誰知道這傢伙還記著這個仇,竟然又在暗中動了手腳,讓自己上不了春晚。


  他哪裡知道,其實今年的京視春晚選人的時候,他應該算是最早一批被考慮到的人選之一。


  可惜那個彭建正好分管到和春晚有關的工作這一塊,看見了他的名字,當即毫不猶豫地就把他踢出了名單。


  這種事,就算是總政歌舞團也沒法插手,所以彭建總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而他,則不知不覺間就被人狠狠地坑了一道。


  可憐吳良對此還懵懂無知,以為自己實力不夠,沒有受到春晚節目組的青睞呢。


  「這個混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挖了他祖墳還是怎麼了,幹嘛死盯著我不放?」


  梁燕妮幸災樂禍的說道:「你雖然沒有挖他祖墳,但得罪了他的小心肝,罪過也差不多了,呵呵,這下你知道厲害了吧?」


  吳良撓撓頭,突然問她:「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梁燕妮眉毛一挑,說道:「偶爾聽人說的,怎麼了?」


  吳良鬱悶地說道:「難道我就這樣忍氣吞聲的被他坑掉?不行,我不服!」


  「不服又怎麼樣,春晚節目單都公布了,你難道還有機會嗎?」梁燕妮打擊他道。


  「就算我上不了春晚,我也不會讓那傢伙好過!」吳良恨恨地捏著拳頭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梁燕妮好奇的湊上前問到。


  「他們不是說他有個乾女兒嗎,我準備從他這個乾女兒下手,你覺得怎麼樣?」吳良徵詢她的意見道。


  「那個姓杜的女歌手?你準備怎麼動手?」梁燕妮又問。


  「我去雇個私家偵探,拍下他們做壞事的照片,然後公布出來,讓他身敗名裂,怎麼樣,這個主意夠毒吧?」吳良為了配合自己的「毒計」,還故意嘿嘿笑了兩聲,擺出一副奸詐的模樣。


  哪知梁燕妮不屑地癟癟嘴道:「這麼愚蠢的辦法,如果有用的話,那些狗仔隊早就得手了,哪還用得上你去找私家偵探?」


  「怎麼?」吳良驚訝地問到:「抓不住他的馬腳嗎?」


  「別說馬腳,連馬屁都沒戲。」梁燕妮搖搖頭道:「好多狗仔都試過想拍下他們的照片,可他一直很小心,從來沒讓人得手過,除非你是國安局,否則啊,你就別想啦。」


  吳良並不氣餒,聞言又轉了兩下眼珠子,問到:「那他有沒有什麼經濟方面的問題,比如貪污腐敗什麼的?」


  「你能查到嗎?」梁燕妮反問他:「連紀檢委都查不到他,你覺得你比紀檢委還行?」


  「我……」吳良掰開手指頭算了算:「要想把官員整下馬,除了生活作風問題,就是經濟問題,這兩方面都不行,那我該怎麼辦?」


  梁燕妮拍開他的手說道:「要我看啊,你就什麼都別想了,京視的春晚,這輩子都跟你無緣了,你不如就老老實實地靜下心來,乖乖的參加其他電視台的春晚吧,除非呀,那傢伙突然被調走了,又或者落馬了。」


  吳良頓時撅起了嘴,不高興地說道:「你的想法怎麼能這麼消極呢?我就不信了,我吳某人行得正,站得直,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小人能一手遮天,讓我永遠出不了頭!」


  梁燕妮看著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一方面,她為吳良的「天真」而默然無語,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吳良此時的身形屹立挺拔,讓她身不由己的胸口怦怦直跳。


  這個傢伙,雖然很貪財,又不懂討好人,經常說話能把別人氣得半死,而且臭屁、囂張、自戀、遲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卻偏偏有一種吸引自己的氣質,那是自己在其他人身上很少見到的,固執卻堅持原則,平和而又充滿了自信。


  他為了一次無關緊要的假唱而不惜得罪權貴,也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歌手而大鬧電視台,他在很多地方,總顯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可是偏偏,他又受到那麼多人的喜愛。


  他,像一個謎一樣的男人,總是讓自己忍不住去探索,去挖掘,最終深深地沉陷進去,變得不可自拔。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明白自己那顆小女兒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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