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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hapter章:036 驚嚇過度

  第chapter章:036驚嚇過度

  這一眼看過去,采月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肩上的東西是什麼。立刻地,她的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然後就要吐。只是她這會兒完全是空腹,只吐出來幾口酸水。


  再一看自己的胸前,因為蕭天剛剛正面地壓著她,蕭天胸前襯衫上的血都滲到了她白色的婚紗上,紅通通的一片讓她覺得眼暈。


  婚紗上那紅通通的血腥一片,讓采月又是好一番猛吐。


  蕭天無奈地搖了搖頭:「讓你別看非要看。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聽我的話?」


  現場在吐的不只採月一個人,裘岩也在吐。畢竟這個世界上,有機會像蕭天那樣見慣這種血腥場面的人,實在是並不多。


  蕭天報歉地沖裘岩說道:「對不起,讓你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不過,恐怕我還得請你幫我個忙。」


  裘岩努力壓下各種身心的不適,問道:「什麼事?」


  「我和采月現在都是滿身是血,實在不適合出去見人。所以得請你代替我出去向哈曼德的父母解釋一下。另外,立即報警,將現場封鎖、消息也封鎖。不然,我這酒店就沒人敢再來了。我和采月現在得上樓洗個澡,等警察來了,你先幫我應付著,稍後我會親自出面解釋和應付。」


  裘岩點了點頭:「明白。」


  於是,三人將會議室門鎖好,然後兵分兩路。


  蕭天帶著采月直接通過專用電梯,去他在酒店的保留套房。裘岩則是打電話報了警后,讓酒店工作人員到酒店一樓商場買了套新的衣服換上,然後就直接去了訂婚儀式的現場。


  采月的雙腿完全是軟的,人已經是近乎痴獃了一般,根本沒法好好地走路。蕭天的身體因為用假死葯,也暫時還未完全恢復過來,沒辦法抱她,所以兩人基本上互相攙扶著上的樓。


  進了套房以後,蕭天依舊沒有鬆開采月的手,看著她問道:「你自己可以嗎?」


  她有些獃滯地看著蕭天,彷彿不認識他了一般,但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蕭天進了一間浴室,采月自己也慢慢地挪著步進了另一間浴室。


  她連婚紗都沒脫,就直接打開噴頭,對著自己開始猛衝。


  一想到剛剛自己身上的是什麼東西,到現在她都一個勁地想吐。


  她用力地揉搓著自己的肩,上面的東西早就已經被水衝掉,但她依舊使勁地揉著,直到把肩膀揉得都發紅了,她才腿一軟地坐倒在地上,任噴頭的水就這麼直接地淋在她的身上。


  水打濕了她的婚紗,婚紗不吸水,那些從蕭天衣服上沾來的血,就被水這麼一點點地沖著,面積越來越大的紅色讓采月猛然清醒了些,她趕緊拉開拉鏈把婚紗褪下,卻沒力氣站起來,只好坐在地上把婚紗完全脫離。


  血色的婚紗再次讓她想起了,會議室里那血腥到極致的一幕。她又開始吐,這回連酸水都沒有了,只是胃一陣陣地抽搐和翻湧。


  成為蕭天的女人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她見識死亡的次數,就已經超過了她從出生以來的總和。


  她現在才明白,當初在蕭天的車裡,為什麼會從他的身上感受到那麼重的逼人的殺氣。還有在她被堂姐周莉綁架的那屋子裡,為什麼蕭天身上會有地獄修羅一般的煞氣。


  要嘗過多少鮮血、殺過多少人,才能喂出那樣的殺氣和煞氣?

  所以,她所愛的男人是個時常與死神對話的人,至少曾經是。所以他才會年紀輕輕就立下遺囑?

  采月垂著腦袋坐在地上,正失神地發著呆,卻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穿著酒店托鞋的男人的腳。


  她嚇得「啊」地一聲大叫,然後猛地抬起頭來,就看到光著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的蕭天正站在她的面前。


  這會兒的蕭天,人已經恢復了不少,剛醒過來時的那種虛弱狀態已基本不見,臉色也好了很多。


  他把噴頭的水關掉了,然後蹲下來,捋了捋她被水衝到額頭和臉上的濕濕的亂髮。


  「對不起,嚇到你了!」他伸出雙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水滴,溫柔地道著歉。


  她的腦子這才回歸了些正常,「你怎麼進來的?」


  「你沒有鎖門。」


  她這才發覺,因為阿德斯自爆而亡的恐怖慘狀,她受了多大的驚嚇!連洗個澡都會忘了要關門!


  她不知所謂地「哦」了一聲,人還是有些獃獃的。


  「還洗嗎?」蕭天看她衣衫完整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樣呆坐著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她「啊」了一聲,彷彿根本沒聽懂蕭天問她什麼。


  「警察應該就要到了,你身為在場的重要目擊者,是一定要接受詢問的。」


  她這回乾脆連「啊」「哦」都沒有了,就只是獃獃地看著蕭天。


  剛剛在會議室里,因為受蕭天之死的刺激而變身成女殺手的她,現在連一絲絲殺手的影子都見不到了,完全就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蕭天見她這樣,知道再多說什麼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了,就直接伸手要去脫她的衣服。


  采月這才有些反應過來的樣子,雙手護著自己:「你要幹嘛」?

  「你要趕緊洗掉身上的血腥味,跟我下樓去見警察。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可以嗎?」


  「我可以。」她扶著牆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完全是軟的,根本站不起來。


  蕭天嘆了口氣,「別再犯倔了。你是我的女人,難道還怕我看你嗎?你要覺得被看了吃虧,大不了我也讓你看我。」說著他伸手搭向腰間,就要去解他身上的浴巾。


  采月嚇得大叫一聲:「不要」。


  蕭天忍不住笑起來:「是你自己有便宜不佔,那你不許說是我占你的便宜了。」


  然後他就不管那麼多了,也不管采月願不願意,三下五除二地快速扒掉了她的衣服,然後重新打開花灑為她沖水。


  采月從宣市發車的高速列車下車起,就一直餓到現在,因為極餓,她的血糖值已下降到正常水平。剛剛又親眼見到阿德斯爆體那極度恐怖的一幕,情緒受到強烈的刺激,到現在也沒有平復。


  因為身體虛弱也因為情緒影響,她的四肢都控制不住地時不時地打顫。這會兒她甚至只能一直靠著牆來讓自己站穩。可即便是如此,她的雙手還是一直固執地護著自己的要害部位。


  蕭天實在沒辦法在她如此緊繃的狀態下為她擦澡,只好說些讓她放鬆的話。


  「我保證不對你動手動腳,只幫你洗澡。而且,我現在的身體還在恢復中,就是想對你怎樣,也是有心無力做不到的。」


  采月一想,確實,蕭天剛剛「復活」,應該不能對她怎樣。但又一想,他現在狀態究竟怎樣,她哪裡知道。之前,他又是假昏睡,又是假死,哪一次弄得不跟真的一樣?

  「你的話,我還能信嗎?」


  她依舊警惕地像盯敵人一樣地盯著他。在這樣的事上,只要女人不情願,男女關係倒的確是敵對關係。


  蕭天頭痛地撫了撫額:「你不給我機會證明,怎麼知道我的話你能不能信呢?」


  采月嘴角撇了撇:「你已經用事實多次證明,我越相信你時,你越是在騙我。」


  蕭天瞬間語塞,此時此刻,采月的話還真是符合事實的。


  但現實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再磨磨嘰嘰,如果他們還在這裡呆著,警察很可能會懷疑他們是在竄供,到時這件事就不那麼好解決了,因為有些事他是絕對不能對警察說真話的。在必須撒謊的情況下,他只能盡量讓一切都看起來更合情理。


  「我們沒時間慢慢來了。既然你一個人做不到,那麼不管你心裡信不信我,現在你都只能乖乖地讓我來幫你。」


  話音一落,蕭天一手拿起沐浴球,一手按住沐浴露的按蓋,擠壓了一些沐浴露在上面,再次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采月護著要害部位的手果斷地撩開,然後就開始為她擦抹。


  他知道她不喜歡用沐浴露,洗澡一直只用香皂的,但現在,他根本沒辦法在她抗拒的情況下,拿起滑溜溜的香皂來,為她慢慢地抹。


  而且真要那麼做,他實在無法保證自己的手可以老老實實的。現在他手上拿著沐浴球,至少不需要直接地接觸她的皮膚,這讓他可以減少一些想要犯罪的衝動。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的身體還是沒有控制住地起了反應。


  采月立刻驚恐萬狀地盯著他的某個部位,比開始時還要更緊張地用雙手護衛著自己。這傢伙果然又騙了她,他已經完全恢復了,不然眼前不會是這麼一個情景。


  見采月如此,蕭天自己也是甚為地窘迫。他攏了攏圍在腰間的浴巾,盡量地遮擋好讓采月害怕的部位。他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再解釋一下,讓她可以盡量地放鬆一些。


  於是,他很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


  「你比誰都清楚,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這只是一個正常男人看到女人身體時的正常反應。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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