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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hapter章:114 真正死因

  第chapter章:114真正死因

  蕭天去采月家找過采月兩次,她都閉門不見。他很想儘快對她解釋清他的苦衷、也解開她的心結,但他也知道,必須給采月更多的發泄情緒和悲傷的時間。但采月的拒絕見面還是讓他倍覺失落。


  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對采月的思念和內疚之情,重新將自己投入到工作和另一個新的角色當中——從趙若飛的乾爹轉變成他的監護人乃至轉變為他的親生父親。在采月回到他的身邊以前,他還要兼母親的角色。


  就算全世界的人采月現在都不願見,但有一個人她不會不見。這個人就是裘岩!


  病房慘劇之後,裘岩給了采月一天的時間消化她的情緒。一天以後,裘岩在晚餐時間敲響了采月位於香榭園某單元樓的802房。


  采月雙眼紅腫地親自為裘岩開了門。


  王姐剛剛做好了晚餐,見裘岩來了就解了圍裙告辭回了家,希望他可以好好地勸勸采月。


  兩人坐在餐桌前,裘岩親自為采月盛了一碗烏雞當歸湯。


  「什麼都不要想,把湯喝了,把飯吃了先。」


  「嗯。」


  采月低頭默默地喝著湯。湯喝完,裘岩又親自為她盛了一碗飯。采月昨天一天沒吃東西,今晚裘岩親自陪著她,她喝了一碗湯,吃了一碗半的飯。飯吃完了,裘岩才陪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好了,現在說吧,你打算怎樣?」


  采月抬起頭,看著裘岩,唇未啟眼淚卻先流了下來。


  裘岩嘆了口氣,摟過她的肩,輕輕拍了拍:「想哭就哭吧!現在不用忍著了。」


  她果然臉往裘岩懷中一埋,手緊緊揪著裘岩胸口的衣服就開始大哭。


  她的嗓子因為昨天一天的哭泣和休息不好,已經很是沙啞。王姐蒸了金銀花雪梨冰糖露給她喝,才剛剛好些,這一哭,嗓子又啞回去了。


  終於,胃餵飽了,之前一直積壓的憂傷和悲痛也發泄了個痛快,采月的情緒往正常狀態恢復了一些。


  「裘岩,可以幫我找你同學林皓嗎,有一件事我想請他幫我查清楚。」


  「什麼事?」裘岩又從紙巾筒里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我媽媽的死因。」采月的眼中出現了濃重的恨意和悲傷。


  裘岩很不解地盯著她:「阿姨不是因為情緒激動引發術后併發症而離開的嗎?」


  采月搖了搖頭:「沒這麼簡單。」然後她把病房中阿德斯對他說的話對裘岩毫無隱瞞地說了。


  裘岩的頭被這大大的意外驚得很是犯暈。


  他皺著眉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就算阿姨真是被人下了手才離開的,我也不相信這個人會是蕭天。而且我相信蕭天對此完全不知情,如果他知情,他一定會阻止。你現在的情緒因為蕭天的假昏睡還沒有平復,所以你才會這樣懷疑他。我覺得你現在最好不要衝動地做什麼決定。這對你和蕭天都沒有好處。」


  采月很是激動:「我承認我現在情緒不比平常,但難道蕭天就沒有值得懷疑之處嗎?阿德斯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他真的能瘋狂到把上百億的資產劃歸到我的名下,用媽媽的死打賭我會繼續他的仇恨嗎?蕭天曾親口對我說過,誰阻止他得到他要的家,他會親手殺了那個人。我相信他不是說著玩的。所以我相信,他也極有可能會對媽媽起殺意。」


  裘岩的眉皺得更緊了些:「蕭天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采月點了點頭,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知道的,去年年尾時我正考慮要和蕭天分手的,誰知明耀卻在那個時候發動了對雲天的惡意收購。不久,我又發現我懷孕了。所以我那時是想過不要這個孩子的。蕭天就是因為這個才對我發了很大的火,說誰要敢拆了他的家,他會親手殺了他,包括我。如果我敢離開他,他也會親手殺了我。」


  采月垂著頭,當她說著這些時,腦子裡印出的是蕭天說這些話時讓她看了只覺得恐怖的表情。


  「所以,這也是你一直留在蕭天身邊的原因嗎?」裘岩的眉依舊皺著。


  采月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是真的愛他,但是…」采月的眼眶再次發紅了,「但是愛他愛得真的好辛苦!」


  裘岩的心一疼,再次輕輕摟過她的肩,輕輕拍了拍。


  「查一查也好,不然你總是解不開這個結。我現在就給林皓電話,你自己和他約時間見面談吧。這件事我不便參與。」


  由於采月的堅持,蕭天沒有再讓保鏢貼身跟隨她,但也並沒有撤掉保鏢,只是怕刺激采月,又恢復成了最初的隱身跟隨。


  采月和林皓第二天上午在一家咖啡廳見了面。林皓聽到又是調查蕭天,拒絕接受這項委託。采月很失望,打算再找別的私家偵探。


  兩人分開后,林皓給裘岩打了電話。


  裘岩回復的原話是:如果你只是做生意,那麼我建議你不要接。


  林皓考慮了三分鐘后,給采月主動打了電話,接下了這項委託。


  因為他聽懂了裘岩對他沒有說出口的後半句話——如果是做為朋友幫忙,我希望你接下來。更重要還有另一句——如果出了事,我會做你的後盾。


  之後足足一周的時間,采月一直呆在家中,一邊等候調查結果出來,一邊調養自己的身體、恢復自己的精神狀態。


  事實上,從那天病房回到家,她就一直在發著燒。之前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憑著一股愛的信念和一定要保住雲天的鬥志而勉強自己每天支撐著。現在,支撐著她的力量都不存在了,她嚴重透支的身體瞬間就跨了。


  劉艷紅來家裡看過她一次,陪她聊天,還陪她住了一個晚上。知道她這個時候身心狀態都不是太好,所以也只是挑一些開心的事說給她聽。關於「顏」的事她只說有她和大衛在,出不了大事。


  一周后,林皓帶著負責這個案子的主調查人包文清與采月再次碰面,將調查結果向她做一次總結彙報。這次的調查並不像上次的調查遇到各種詭異的阻力,這讓林皓大鬆了一口氣。


  包文清坐下不久就開始條理分明地對采月進行解說。


  「因為令堂遺體早已火化,無法通過屍檢獲取第一手直接的資料,所以只能從其它資料入手。我們首先拿到了令堂逝世前的醫療信息資料,通過我們的法醫朋友得出初步結論:令堂的確很可能是因為服用了容易引發術后併發症的藥物才致死亡的。」


  采月一聽這個結論就開始激動,林皓阻止了她:「周小姐,聽文清把話說完比較好。」


  采月按下了自己的激動。


  「我們梳理了醫院的整個工作流程,最後通過篩查,把疑點集中在了西藥房的工作人員吳芳身上。我們查到他丈夫兩個月前利用職權挪用了公司五十萬元的一筆貨款用來炒股,結果被套牢。


  但是一個多月前這筆錢卻莫名其妙地全都被還上了。吳芳是新婚,她和她丈夫家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房子和車子都是按歇的。但我們查到他們的房和車都沒有進行抵押,以他們夫妻二人的收入,是不可能短短時間裡籌集到這麼一大筆錢的。我們懷疑這筆巨款很可能是她私下與某人達成的交易所得。


  另外,據吳芳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吳芳最近的行為很是反常,她時常一個人發獃,人走近她時她常有受驚過度的表現。


  所以可能的情況是,吳芳利用工作崗位的特殊性,把您母親的用藥進行了調換,把正常的葯換成了外觀一樣的其它藥品。您母親做的是腎移植手術,您知道的,即使是普通藥店出售的非處方葯有不少也是對腎臟有不小損害的。所以想要調包並不難。也因此,醫院的所有正式醫療資料中都查不出您母親的治療有任何異樣。因為問題很可能是出在了藥物置換上。」


  采月聽完這些情況介紹,人就有些獃獃的了。林皓喚了她一聲,她才恍然清醒過來一般。


  包文清繼續介紹他們調查到的情況。


  「所以依據我們的這種懷疑,我們又調查了吳芳最近兩個月內的通話記錄,發現有幾個不明的陌生號碼。回撥之後排除了絕大多數普通的廣告騷擾電話,發現有一個號碼最可疑。這個號碼曾在您母親出事前一段時間多次聯繫吳芳。但您母親出事後不久就再沒出現過。我們回撥過去一直提示是關機。所以,這個聯繫吳芳的人很可能就是與吳芳做交易的人。」


  雖然采月懷疑蕭天,但在心裡她當然希望這件事與蕭天是無關的,但這樣的調查結果讓她覺得自己的希望破滅了。采月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媽媽的社會關係最是簡單不過,平日里她與人為善,最近幾年因為身體原因,更是除了醫院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就不可能與人發生有什麼過節,非要她的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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