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hapter章:060 兄弟反目
第chapter章:060兄弟反目
而且,李姐覺得采月是真心愛蕭天的,怎麼會不聽蕭天解釋呢?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這都鬧多少回了,鬧來鬧去最後哪回不是越鬧越粘忽?這回一定也會是這樣。
「李姐,謝謝你!我以前傷過采月,傷得很深!所以這一次她恐怕不會再輕易相信我了。」蕭天站起,慢慢地上了樓,回了他的卧室。
李姐看著蕭天落寞的背影,心焦無比卻不知如何是好。
采月和裘岩到了他的別墅。裘岩雖然退了一些燒,但終究還在病中,39度以上的高燒不保證體溫會不會有大的反覆。
她以為她與裘岩剛剛發生的事會讓她和裘岩彼此無法面對,但結果卻並沒有。她不知道這是因為兩人終究懸崖勒馬了所以算是光明磊落的,還是因為兩人都喝了酒有正常的理由做為遮掩?又或者是因為兩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便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也無法讓兩人做回陌生人。
總之她和裘岩似乎都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太大的影響,彷彿一切順其自然地該發生時就發生了,該結束時就結束了。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兩人一個進了主卧、一個進了客房。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理凡人心煩惱。天亮了,雪后的陽光還真是亮麗燦爛。雖然還病著,裘岩卻很早就起了床。無心睡眠說的就是這種了。
按正常情況,昨晚發過汗后好好休息,他今天起床后原本應該就無大礙了,只等著體溫慢慢地降下來即可。結果不但沒有休息好,反而半夜裡陪著采月猛地灌了兩大杯烈性酒。
采月更是基本沒睡,天微亮時她就穿好衣服坐在了窗前。直等太陽完全升起她才洗漱已畢下了樓來。
「你還好嗎?」
她走到了裘岩身邊,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又是燙手!這樣的熱度體溫至少也有39度以上。
「你的體溫又升上來了,趕緊去休息吧!」
「我不礙事。倒是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怎麼不知道多休息一會兒?」
「已經不早了,也該是起床的時候了。」
裘岩別墅的管家安叔已走過來。他曾經是跟隨過裘岩的父親裘國光的人。裘岩到國內后,裘國光就派了他過來照顧兒子。只是安叔終究是男人,雖然忠心侍主,裘岩也很是尊重他,但終究相比親人還是隔了一層。
「少爺,該用早餐了!」
「好。」
兩人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裘岩的別墅和蕭天的別墅風格不太一樣。蕭天的別墅偏中式,裘岩到底是在國外長大的,別墅整體風格偏歐式。兩人的個性也不盡相同,蕭天的別墅裝飾色調整體偏暗,裘岩的別墅則要清亮得多。
知道裘岩病著正發高燒,安叔吩咐廚房負責做中餐的林嫂熬了清粥。
裘岩雖然在國外長大,但從小是中餐和西餐並吃。所以來了中國后,他也請了兩位主廚,一位主要負責中餐,一位主要負責西餐。
「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沒有。」采月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她怎麼可能睡得好?不想裘岩提她的事,所以她起了另一個話題:「你還在發高燒,今天你沒有什麼事要出去吧?」
「本來是想陪你去看看阿姨的,但現在我這樣病著,阿姨又還在重症室,只怕是去不了了。」
「沒關係,我就和我媽說你今天的時間早就安排滿了。」
「為什麼不如實說我病了?」
「我怕我媽會擔心你。」說完采月就後悔了。裘岩是媽媽心怡的女婿人選,所以她不想告訴媽媽說裘岩是病了才去不了醫院。可是她不想讓裘岩知道這些。
但後悔也已經晚了,何況以裘岩的聰明他本來就已經察覺到了肖靈對他態度的改變。
「為什麼阿姨要擔心我?」
采月心裡哀嘆了一下,與太聰明的人打交道有時候真的挺頭痛的。
「沒什麼。」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裘岩的問題。不管她怎麼回答,她知道以裘岩的聰明她都已經是無法自圓其說了。
裘岩沒有再追問,問問題的目的都是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答案已經知道了,像這類的問題被問的人說與不說就不太重要了。
用完早餐,采月想要回家。
「我送你。」
「不用,你自己都還病著,好好休息吧。」
裘岩點點頭,他想她現在是想自己一個人好好獃著,所以就打算讓他的司機薛勇送采月回家,因為采月昨晚喝了太多酒,他擔心這會影響她開車。
別墅自動大門緩緩開啟,采月坐在車子後座閉著眼。她以為車子應該發動了,結果車子卻一直停著沒動。她睜開眼,發現裘岩的別墅大門外停著一輛她熟悉的黑色蘭博基尼。那是她與蕭天第一次相遇和在其中多次激情的蘭博基尼。
她不知道蕭天在這裡等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下車。裘岩站在別墅內門目送采月離開,自然也看到了停於大門外的蕭天的車。不消說,車裡一定是坐著蕭天本人。
裘岩慢慢朝采月所在的車走過去,打開了車後座的門:「明知逃不了就別逃了。我說過,我會陪著你。」
不論願不願意,采月只好從車裡下來。兩人一起朝蕭天的車走去。
蕭天也從車裡走出。三人在別墅門外冷目對視。
他們三人間像這樣的冷目對視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以前那些次都還是在蕭天以為采月是裘岩的女人時發生的。而采月成為他的女人後,這卻是三人間第一次如此地冷對。
「怎麼,你就那麼著急離開?換了新的男人就連句道別的話都懶得說嗎?」蕭天的語氣說不出的冷漠,臉上的神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雲密布。
采月心中不禁一陣悲涼,他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明明是他和歐陽晴私會在前,而她和裘岩雖然差點擦槍走火,卻並沒有實質性地發生什麼。
「還有你,終於不打算再退讓了,終於還是要和我搶女人了是嗎?」蕭天沖著采月發完第一發子彈,又把目標對準了裘岩。
他做不到不在乎,做不到對著一個抱著他的女人在他家床上亂滾的男人客客氣氣。
「蕭天,你居然敢主動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昨晚采月喝了多少酒?」裘岩的聲音也是毫無溫度的冰冷。他強壓下自己心頭如火一般的愛,一再地退讓和成全,結果蕭天卻是如此地不知珍惜。
「就算我錯了,你就可以抱著我的女人在我家的床上亂來嗎?」蕭天狂吼起來!
他向來不是個輕易就動怒的人,即使動了怒也不會做出這種像瘋狗一樣狂吼的事。但為了這個女人他都記不清自己狂吼過多少回了。他很懊惱,他討厭這樣的自己。
眼前的人若非是裘岩,他早就已經衝上前去,像扔沙包一般把人甩出去了。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但對這樣的事,蕭天卻認為還動個毛口呀,直接上前一拳放倒,完事!只是,這個人偏偏是裘岩!
「蕭天,我早就對你說過,現在我再說一次,如果你帶給采月的是痛苦而不是幸福,我不在乎是抱著她在你家的床上還是在哪裡,甚至是當著你的面!你也不用威脅我,我對采月的心意從來就沒有向你也沒有向采月隱瞞過。采月和我在一起要反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蕭天!」裘岩一樣怒吼起來。兩個同樣霸氣同樣強大的男人都如雄獅一般燃起了戰意。
蕭天的臉瞬間變色。
他不相信采月會真的背叛他,他也不相信裘岩真的會做出如此不顧一切的事。他來時還抱著一絲僥倖,他盼望著采月見到他以後可以向他解釋,說她和裘岩兩人並未真的做什麼,他們只是一時醉酒有些情難自禁地滾了一會兒就剎住車了。
只要她能開口這樣說,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打算原諒他們。他真的不想失去他們,不管是采月還是裘岩。
可是裘岩的話這是當著他的面承認了他與采月在一起做的事了。
眼看著兩個好兄弟為了她而反目成仇,采月在一旁心焦無比。蕭天的臉色一變,一陣寒意就從她心底湧起,她立刻移步擋在了裘岩的身前。
「蕭天,你想怎麼去找女人我都可以不管。但你要敢傷裘岩,我絕不會原諒你!」然後,她身子不動,頭微微扭向身後,「裘岩,這是我和蕭天之間的問題,我要和他單獨解決。我求你,你趕緊進去吧。」
雖然裘岩的身手也不弱,但蕭天手裡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裘岩現在正病著,真要動起手來,裘岩絕不是蕭天的對手,她堅決不允許蕭天對裘岩有任何傷害!
而且在她看來,既然蕭天背叛了她,她就算再愛他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愛情本來就是雙方你情我願的才對,所以她也沒什麼好說好鬧的,更不會再去無謂地指責和管他。但裘岩實在不應該無辜地被捲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