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hapter章:087 宿命難逃
第chapter章:087宿命難逃
果然,不久他就聽到了她急促帶喘的呼吸聲。他很輕鬆地就褪下了她身上唯一的睡衣。
雖然男人是視覺動物,但他卻長期喜歡和習慣置身於黑暗中。這讓他的感官在黑暗中比普通男人要敏銳得多,甚至連女人恐怕也未必比得上他。
身下的女人身上除了天然的體香還有一股沐浴露和精油的玫瑰花香。
平常他就總忍不住抱緊她狠狠地嗅她的體香。其實那未必真是一種氣味,而是他在只有面對她時,才會有的一種來自心底的悸動。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肌膚時,他感覺到她的身體會有輕微的顫慄和微微的繃緊。這顫慄總讓他忍不住更想愛憐她。
他的唇如蘸水的毛筆在她的身上點畫,她的身體因為他的輕吻一點一點地像一幅美不勝收的畫作逐漸舒展開。只是這幅畫作此刻因為黑暗不能用眼看到,只能用心去感覺去體會她的美好。
要發動時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縮了一下。
「還會疼么?是不是我太急了?」他的聲音很輕柔。
她閉著眼皺著眉,不想理他。身體的自然反應她無法強行克制,心理上她也知道她無法拒絕他,但在自尊上她接受不了自己和他現在這樣。
見她沒理他,他還是沒動,又問了一句:「很疼嗎?」
他的聲音比剛剛還要溫柔。他故意隔了幾天才來找她,就是想給她恢復的時間。她的嬌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心裡嘆了口氣,還是開口答了他:「嗯,是有點痛!」
聽她這樣說他把動作放得很緩很輕,直到感覺她已全然放鬆,他才又開口問她:「好些了嗎?」
「嗯。」
聽到她肯定的回復他這才不那麼克制自己了。
果然就和吸毒一樣的感覺,過山車般的刺激、飄渺飛行般的興奮和不真實,卻吸引著人控制著人的神經不斷去渴望、去嘗試。
喘息平定,他還是摟著她。
「睡覺都戴著這勞什子,你就不嫌咯得難受嗎?」
只要是握她的手時,他就總是喜歡和她十指緊扣。剛剛在和她做時,他費了好大力氣才阻止了自己多次想要中途停止運動去掰下那戒指的衝動。
「洗澡時忘記摘了,發現時又怕取下來會不小心弄丟就一直戴著了。」
「那現在取下來。」他不由分說就又要去摘那戒指。
「你幹嘛?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有權力亂動!」她急忙從他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不要你身上有任何別的男人的痕迹,尤其是我和你躺在一張床上時。」他毫不客氣地把她的手重新掌握住,強行把那枚戒指取了下來。本來想扔的,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把戒指輕輕放在了她的枕邊。
她想說他無理取鬧,想問他憑什麼來管她,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畢竟不是真的婚戒,她不想因為這個和他鬧。而且這樣鬧有意思么?
見她沒有因為他摘了那戒指而再對他發火,他的怒氣消散了。他把手指插入她的髮絲間,幫她一點一點地捋順因為剛剛的狂亂而弄亂的頭髮。
「那張卡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你的錢!」
就算她痛恨自己的妥協,痛恨自己和他像現在這樣婚都沒結就做著夫妻才能做的事,更痛恨自己甚至明知他不愛她還和他繼續保持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但她依舊有她的底限,那就是她絕不拿她的感情做交易。她和他在一起是因為她愛他,不是為了任何別的。
「為什麼不要?」他手一頓,但還是溫柔地繼續幫她弄著頭髮。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要你的錢?難道每次和歐陽晴和韓露上完床你也是這樣一張卡遞過去?」
說完采月就後悔了。你怎麼會這麼說?你是想告訴他你吃那兩個人的醋了,還是想告訴他你和那兩個女人是一樣的。真是笑話!
蕭天被女人這話氣得差點噎住。他想解釋卻不知如何解釋。
他很清楚,她現在和他保持這種關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早就失身於他。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就很容易無限度往裡陷。他和她親密時可以半開玩笑半認真說他們是情人關係,但涉及到錢他不會再這麼說。
這小女人的品性他自信他還是清楚的。
「你別多想,我給你錢沒有別的意思,只因為我覺得你現在需要。既然你需要,拿我的錢難道不比拿別人的錢好嗎?」
蕭天背後真正想說的意思是他和她的關係與別人是不同的,她既然有需要他當然責無旁貸要給她的。
但在采月聽來卻是我們現在都躺在了一張床上,你的身體都已經是我的了,我給你錢花是理所應當的。這就是傳說中的二奶或是情人嘛。而且他剛剛確實說他們是情人。
「拿上你的卡滾下我的床!」她猛地就要起身去開燈拿卡,蕭天一把就按住了她。
「為什麼你可以接受裘岩給你的幫助,就不可以接受我給你的幫助呢?」
蕭天說這話是委屈的,他覺得采月在對待他和裘岩時始終是厚此薄彼的。她把她的身體給了他,卻把她的心完全給了裘岩。而以她的心性,等她和裘岩一完婚,她的身體也將完全屬於裘岩了。
可是每次委屈完他又自嘲,你憑什麼耿耿於懷呢?你的心給了她嗎?她憑什麼就要把心給你呢?
可是蕭天的委屈聽在采月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
所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一邊和裘岩打得火熱,一邊又和你行著苟且。可是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我早就說過不要再來找我,不要再來找我,為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我?
可是周采月,你又為什麼要答應他呢?如果不是你總這樣半推半就他會這樣纏著你嗎?
「滾!」采月哭了,捂著嘴哭的,因為不敢讓睡著的媽媽聽到,哭聲嗚咽、話語也是模糊不清。
委屈、難過、憤怒、嫉妒再次一起結黨而來,一起折磨和攪纏著蕭天。他再次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我不想再聽見你對我說『滾』!」
她手腳並用地用力地撕打和推拒著他。她這樣劇烈的反抗越發激怒了他。他明知她怕吵醒媽媽不會大聲喊叫,卻依舊用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他堅決不想再聽見她罵他,不想再聽見她沖他毫不客氣地說滾。
他再次發動了攻擊,動作不算粗魯但也絕算不上溫柔。黑暗中他可以感覺到她一直在流眼淚。
他以為她哭是因為他又一次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地要了她。可他不想停,不光是因為他的身體不想停,更因為只有與她這樣真實地結合時,他心裡那個深深的空洞才能得到一些填補。
事情一結束,他又從身後抱住了她,喘息著靠近她,依舊不停地吻著她。
「蕭天,你是個魔鬼!」聲音沒有恨、沒有悲,甚至連冷都算不上,就像是一個心如死灰的人在不帶任何情感色彩地描述自己的狀態。
「你說得對,對你而言我真的就是個魔鬼!」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酸楚和凄然,還有自責:「是我太自私,把你圈禁在我的世界里總是不放你出去。」
「放了我吧!不然我怕總有一天我會被你逼瘋!」
「我想放的,可我…放下不。」他終於還是承認了自己對她的放不下。
不管是因為她那張和宛雲酷似的臉,還是因為她與宛雲的血緣關係,甚或是因為他對她身體的迷戀,總之他就是放不下她。
她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從未提起過又談何放不下?」
她想男人與女人還真是不一樣。女人的放不下與男人的放不下好象也總是不一個意思。男人對來自身體歡娛的喜歡,彷彿總是超過女人對愛情的渴望。
他聽了她的話心裡深深地一聲嘆息,他的心她不會明白,他也不奢望她能明白。他背負的她不想他知道,對現在他和她的這種局面他心中是有愧的。
在這件事上,他並不想推託掉自己的軟弱和自己該承擔的責任,但他確實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越是想逃越是被吸引,他越是掙扎網卻像收得越緊。
「采月,有時候我想,你我之間或許真的是宿命難逃!」今晚,他先是對她承認了自己的放不下,現在又對她承認了自己的無力感。
她很少聽到他這樣地叫她的名字。當他這樣地叫著她的名字時,她覺得有一種幸福和激動在心裡縈繞。可是她想這其實只是她自己的自我麻醉和自我安慰罷了。
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輕輕拂著她的後頸,他的手臂緊緊地環著她的腰,但她卻覺得他好遙遠。雙眼一閉,一股熱燙的液體湧出滑落至鬢旁,暈濕了她的發間。
她想他的確是她的宿命難逃,而她或許只是他的過眼雲煙!
「不要再趕我,讓我睡在你的枕邊!」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後背,低語著。
她沒有答話,只是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環著她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