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鬱悶至極
水面上漂浮的白衣下面猛然冒出一個腦袋,水花四濺。
「噗!奶奶的,誰幹的?」汐音落湯雞一般的站在水裡,吐出一口水,有些狼狽,氣憤的大吼。
兩隻噴火的鳳眸迅速的對著周圍搜尋。
掃了一圈,眸中一怔,猛然又掃了回來,瞳孔逐漸放大,黝黑的眸子中清晰的映出對面池邊站著一個尤物。
對,就是尤物,汐音夢回千轉都想看到的一個畫面。
水霧中站著一個半裸美男,毫無贅肉、腹肌明顯的標準身材,白皙的肌膚也許是因為被熱水泡的太久了,微微泛著一絲粉色,下身僅用一塊白色的浴巾包裹著,露出修長細嫩的長腿,兩鬢的烏髮貼在臉上,滴著的水劃過臉龐,又緩緩滑到白皙的胸前,繼續往下,汐音的眼神就順著那滴水在他身上遊盪,幾乎是目不轉睛,忘記周遭的一切了。
狠狠咽了一口水,汐音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狗遇見了骨頭一樣,有種馬上就要伸爪撲上去的趕腳。
如狼似虎的眼神,對著某男猛看的汐音咽了n次口水之後,忽然嘗到了一絲鹹味。
某人下意識的咂了咂嘴,似乎感覺味道還挺不錯。
「好吃嗎?」對面的美男終於開口了,幽冷的眸子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嗯嗯,味道不錯!」汐音又被那好聽的給迷住了,痴迷的眼神緊盯著某人嘴唇,獃獃的回到。
美男嘴角忽然勾起一個幾乎看不到的弧度,但是被一直盯著他的汐音恰好看見,頓時感覺眼前一亮,沉迷的某人沒有看見對面美男,忽然抬起的雙手。
「砰,砰!」
「啊!」
整個池子的水忽然像是深埋了水雷一樣,瞬間炸開,汐音也很是悲慘的被炸飛了出去,整個人一波三折的撞在牆上,最後落下來的時候,恰好以坐姿摔在了一個倒地的花瓶上,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後,某人神智徹底清醒。
「哎呦,爺的屁股呀!」
汐音瞬間從地上彈跳起來,捂著屁股痛的原地打轉,樣子滑稽可笑,但是又帶著一絲可愛。
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汐音抬眸望去,頓時…腦抽了…
接著殺人的眼神快速落向房間某個拐角,秘法傳音給她,「你不是說這裡是南宮瑤的房間嗎?」
那裡蜷縮一個白衣身影,渾身顫抖個不停。
「不,不,不是,是在隔壁,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就,你就…」王語柳聲音顫抖,充滿恐懼。
那個人好可怕,蔓延在整個心底的恐懼可怕讓她有種馬上就要魂飛魄散的感覺。
隔壁?
汐音五官頓時集體抽動。
怪她自己嘍?
眼前這個正在放冷氣的男人可不就是今日剛剛回朝地國師,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國師竟然住在宮裡,而且還是南宮瑤的隔壁。
而且貌似好像似乎自己剛剛還盯著人家看了半天?
汐音心裡頓時有種想死的趕腳,無語的掌心撫臉,忽然摸到一絲黏黏的東西,一怔,攤開掌心一看,想死的心更大了。
那明明就是血,鮮紅的顏色,腥臭的味道刺激著她的所有知覺,別告訴她,她剛剛很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可不可以現在就遁了?
抬眸微微瞄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穿了一件衣服躺在池邊榻上的某男,心臟猛地一跳,貌似不可以。
「嘿嘿,額,那個國師大人呀,月白剛剛只是在屋頂賞月,不知道此處竟然是您住的地方,一不小心踩空了,然後就…呵呵,多有冒犯,望國師大人諒解!」
按照剛剛那股氣勢,知道他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汐音趕緊笑眯眯的賠不是。
尼瑪,這時候任誰被打攪了心情都不會好吧。
榻上的人半眯著眼,沒有任何的反應,裸露的胸膛還有半截光潔的小腿無不昭示著造物主神力。
汐音只覺一股熱血忽然衝上腦門,嚇得她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饑渴的吞了一口水,語無倫次風說道:「那,那,那個,既…既然國師沒事了,月白就先行告退了!多有打擾!」
嘴巴不停使喚,汐音在心裡狠狠罵自己沒出息,想她怎麼也是黃泉路上鬼見愁的大姐大,在這個人面前,竟然會緊張?
太不像話了,又不是沒見過,但是眼前這個人明顯和第一次見的那個氣質完全不同。
汐音說完,捂著鼻子掉頭就走,不動聲色的對著牆角王語柳的魂魄揮了揮手。
但是汐音伸手想要打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不去看身後的某男,汐音鳳眸一瞪,在心裡嘀咕道:「他不會是想要我從哪裡來的就從哪裡回去吧?」
「呵呵,國師,你別急,月白馬上就走!」汐音轉回去傻笑了一聲,對著露天的屋頂飛身過去。
「砰!」
「啊!」
汐音剛要飛到飛出那個破碎的屋頂,忽然像是碰到了屏障一般,被狠狠反彈了回來,再次華麗麗的掉入池中,變成落湯雞。
忍無可忍的汐音瞬間炸毛了,頂著許月白的臉,沖著那個依舊閉目養神的安靜美男吼道:「靠,不就多看了你兩眼嗎?你有必要這麼整爺嗎?好身材不就是給人欣賞的,要是你長成歪瓜裂棗,爺還懶得看呢。」
托著濕透的身子,汐音渾身是水的爬上岸,靠近焱影,咬牙瞪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出個氣呀,你不說話,又不讓爺離開,難道你想囚禁綁架爺勒索銀子?」
焱影完美的容顏,安詳平靜像是睡著了,沒有絲毫的反應。
汐音頓時氣結。
緊緊握著拳頭,忍著上去暴揍一頓的衝動,突然陰狠道:「既然,你不表表態,也不肯放爺走,那就別怪爺不客氣了,哼,爺也是有脾氣的!」
說完,強行將視線從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移開,對著角落裡的王語柳沒好氣的罵道:「你躲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
「我…我…我不敢,我怕!」王語柳的聲音更加顫抖。
在汐音眼裡旁人是看不見王語柳的,自然也聽不到她講話。
「你怕個鳥呀,你不是鬼嗎?為毛這年頭鬼還怕人?」汐音傳音給她。
「不,不是,他身上的氣息好恐怖!」王語柳抱著頭,急急搖晃。
「再恐怖他也是個人,你真是給鬼丟臉!若是你還想報仇,就立馬過來!」汐音眯著眼威脅道。
誰知她竟然猛地搖頭,「我不報仇了,不報仇了,我要去投胎,投胎!」
她可不想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就魂飛魄散。
汐音氣結,恨鐵不成鋼,只能扭頭過去,繼續瞪著某人,這人內力很高,她顯然不是對手,若是公然使用驅魔術,一定會被發現。
只能忍著性子和他繼續說道理,「國師大人,月白再不回去,一會宮宴散了,大哥找不到月白,宮裡定會大亂的!」
「而且,若是發現國師囚禁月白,皇上也會怪罪的!到時候只怕傳出去對國師的臉面也不好!」
「還有。」
「許家二公子是女人?」突然一個幽冷的聲音打斷汐音的話。
汐音頓時一怔,女人?
他怎麼發現的?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剛一低頭就頓住了。
雖然不大,但是明晃晃的女性特徵,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她的臉色頓時五彩紛呈,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尼瑪,這男人耍著她玩的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還讓她在這裡費力演了半天戲。
「夠了,爺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耗!」
許風清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許月白了,再不回去,他肯定會採取行動的。
汐音小臉頓時一凌,一手對著牆角猛然一抓,再一收,王語柳的魂魄瞬間被她收走同時另一手的伏魔劍瞬間出現,翻著紅光對著頭頂的洞口一揮,身子快速地向上穿梭。
好似一張透明地結界猛然被穿透,汐音瞬間飛了出去,腳下沒有停下,一口氣飛出了好遠,最後落到了一顆樹杈上,狠狠的拍著胸口,心有餘悸。
手下忽然一停,汐音眸光一閃,望著那個方向。
「不對,他剛剛竟然沒有阻攔?既然發現了爺的身份為何沒有阻攔呢?」
常年打雁,反被雁啄,李汐音呀李汐音,你今晚可真是沒出息到了極點,除了地府那個陸判,你何時被誰害成這樣?色字頭上一把刀,失策失策。
但是某人腦中此刻只剩下剛才那香艷的一幕了,果然是食色性也,咂了咂嘴,某人意猶未盡,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某人拿下,狠狠蹂躪,以解心頭只恨。
哼!
傲嬌的冷哼一聲,幾個跳躍,向著宴會大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