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手救弱雞
畢竟……
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單純想要幫她的人,這個世界上她就隻遇見過這麽一個小弱雞。
陳清晗撇了一眼邱楠明後,這才半蹲下身體稍稍檢查了一下邱楠明,確認他沒有什麽大礙之後,這才假笑著:“自然的。這個人,我先帶走了,沒意見吧,你們兩個人之間想要怎麽爭奪我沒興趣。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啊,這次身上不見血,都是淤青哦。”
鄭裴慈原本以為陳清晗是過來幫黃玲玲說話的,卻不料,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既然陳清晗沒有打算要和她為敵,鄭裴慈也是樂意的很,主動的後退了一步,也算是應允了。
見對方沒意見後,陳清晗緩慢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順手拉住了邱楠明的領帶,當著所有人的麵就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動作幹淨利索,完全沒有任何心疼的意思。
一開始黃玲玲確實是心疼,但是想到起碼比在這個地方呆著要來得好之後,也算是暫時隱忍下來了。
剛進房間裏的時候,陳清晗立馬就將房間給反鎖了,二話不說將邱楠明丟到了床上,下一秒就伸出手開始解邱楠明的衣服。
迷迷糊糊之間,邱楠明吃痛著醒了過來。
還沒有來得及睜眼的時候,邱楠明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重。
腦海裏略過剛才被打的慘狀,潛意識的,邱楠明慘叫出聲音來一邊求饒著:“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頂嘴了。伯母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會要什麽財產的,股份什麽的我一分錢都不要……”
就在邱楠明哆嗦恐懼著的時候,陳清晗卻突然伸出手,用力的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一邊安撫著:“冷靜點,看看你麵前的人是誰。”
邱楠明驚魂未定,有些不知所措的與陳清晗對視著。
他的動作呆滯了幾秒後,這才利索的揪住了自己麵前的被子,默默的吞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對於他那可有可無的抵抗,陳清晗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著:“有什麽好遮擋的,你睡覺的時候該看見的我都看見了。你是傻子嗎,被人打不懂得還手?”
邱楠明低頭,噎嚅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他那般失落,陳清晗有些煩躁的別開頭一邊催促著:“被子放下來,我傷口剛給你處理好,你要慶幸你沒流血出來,要不然我一定把你丟外麵,頭也不回的。我對你沒興趣,你說了,我是你的家庭醫生,這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我拿著你的錢,做我自己的事情,你不欠我。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次是那個廚房女人……恩……好像是你母親吧,她喊我去幫忙的,下次我可不一定會在,你怎麽這麽弱雞呢,拳頭長在這裏,難道不懂得揮出去嗎?”
她真的難以想象,這麽弱小的男人,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看似風光無限的邱家,似乎也有不盡人意的時候。
原本還怯懦的邱楠明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一般,表情僵硬,繼而恐懼著轉頭哆嗦著:“等一下,陳醫生……你剛才說什麽?你說一個廚房的女人……那是我的母親,她人呢,她找我去了?不能啊,她會被鄭裴慈給整死的!”
他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著,那種脆弱是陳清晗未曾見過的。
鬼迷心竅的,陳清晗竟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簡單的給邱楠明處理了傷口之後,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剛才那個地下室。
果不其然,此刻黃玲玲已經狼狽的爬在地上喘息著,周邊空無一人,沒有誰會知道剛才在這個地方究竟發生過什麽。
陳清晗還沒有來得及靠近的時候,雙腿一軟,整個人臉色發白的直接就半蹲在了地上。
“陳醫生,救救我母親,我母親她……陳醫生?”
邱楠明回頭的時候,陳清晗已經昏厥過去失去了意識,臉色慘白著,不斷的喃喃自語著些什麽。
半小時後,陳清晗和黃玲玲兩個人都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裏,邱楠明擔心出點什麽差錯,半步都不敢離開。
一直到他的父親,也就是邱澤東到來後,才打破這麽被動的局勢。
邱澤東大步的走上前頭,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心疼的神色。
隻見他湊到了病床前,望著那毫無血色的黃玲玲,不安追問著:“玲玲,你這是怎麽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在醫院了,我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我立馬就趕過來了。”
邱楠明的手緊緊的捏成拳頭,這才克製住了自己想要衝上前頭去痛揍他一頓的衝動。
見黃玲玲沒有意識,邱澤東便收斂起自己的表情來,轉身撇了一眼一聲不吭的邱楠明而後苛責著:“楠明,我之前是怎麽交代你的,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好好看著你母親,別讓她亂跑嗎?我說的話你全部都是當做耳邊風嗎?”
“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是伯母她……”
“我?我怎麽了?”
邱楠明想要說出口的時候,病房門卻被鄭裴慈推開,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
很明顯,這女人早就在外頭偷聽著了,害怕被揭發,所以才會選擇這個時候闖進來。
鄭裴慈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威脅的神色,盯著邱楠明看了好一會後,這才重新展露出一絲笑容來,靠近了邱澤東一邊柔柔著:“老公,你今天出差回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呢,我家裏頭都沒有給你準備飯。剛才突然聽管家說玲玲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渾身是血呢,我很是擔心,所以就打車過來了,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了,累不累,這次出差了快一星期呢,我怪牽掛你的。”
不得不說,鄭裴慈轉移話題的能力確實是很強悍,將邱澤東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忘記之前自己詢問的事情了。
邱楠明低著頭,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麽事情一般,久久不肯抬頭。
對於鄭裴慈的話,邱澤東根本就不懷疑,選擇相信了所謂的從樓梯上摔下來這種蹩腳的理由。
隻見邱澤東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的看了一眼鄭裴慈一邊誇獎著:“有心了,難得你牽掛著她。果然這才是我邱家的女主人,既然沒事的話,那就好好休息吧,楠明,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麽事情來著的?”
鄭裴慈此刻儼如慈母一般,主動的摟住了邱楠明的胳膊,一邊親昵著:“對啊。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和你父親說,我相信,你父親一定會滿足你的。”
邱楠明皺眉,臉色稍稍通紅了一些,片刻後,這才破費吃力的搖頭著:“沒事。爸你回去休息吧,我媽這裏我自己照顧著就可以了。對了……爸,我最近身體不是很舒服,所以我最近聘請了一個私人醫生,我公司裏麵的酬勞就全部給她就好了。希望爸可以同意。”
沒想到邱楠明竟然願意做這麽大的讓步,鄭裴慈自然是樂嗬的很,在邱澤東的耳邊吹了幾口軟風,這件事情也算是徹底的敲定下來了。
在鄭裴慈的暗示下,兩個人很快的就離開了醫院。
門被輕輕的掩蓋上後,邱楠明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地上悶悶不樂著:“你還要裝睡到什麽時候,陳醫生,我真的覺得我很沒用,明明差一點點就可以說出來了……”
邱楠明的眼眸低垂,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自責的神色。
裝睡偷聽這件事情被拆穿後,陳清晗也不覺得尷尬,適時的伸了個懶腰,而後毫無形象的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逗趣著:“這件事情不怪你,因為就算你說出來的話,那男人也不見得會在他老婆之間選擇相信你。”
雖然陳清晗說的是實話,但是卻還是叫邱楠明沉寂了下來。
邱楠明的喉結微微滾動,片刻後,他鬆開了自己捏緊的手,此刻他的手已經被掐出一大片的紅痕來了。
起身,邱楠明主動的站到了陳清晗的麵前,一邊褪去自己的上衣一邊自言自語著:“陳醫生,你可真的是明白人啊,才到我們邱家不到一天,都看清楚局勢了。正如你所見,我母親見不得人,可惜卻和我那所謂的父親之間藕斷絲連著,見不得光,鑒於我父親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又害怕最後家產被那鄭裴慈和我那掛名的哥哥邱楠刑瓜分完,所以勉強帶著我,作為他的算盤……我母親為了保護好我,隻能忍氣吞聲,後麵的事情,大概就是你見到的那樣了。從小到大,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好笑吧。所謂的邱家二兒子,卻狼狽的不如外麵的一個乞丐來的瀟灑自由。”
在這過程中,邱楠明幾度哽咽,眼眸中那種絕望的眼神,叫陳清晗再也笑不出來。
等他上衣褪去的時候,陳清晗這才發現,他的背後滿是傷痕,有一些已經結痂了,可有一些傷口,還淤青紅腫著。
陳清晗緩慢的坐直了自己的身體,閉上了眼睛,憑著感覺伸出手,觸及到了邱楠明的後背沉聲著:“這兒……疼嗎?”
“不疼。結疤了。”
“這兒呢,疼嗎?”
“不疼,前幾天……”
邱楠明還想說不疼的時候,陳清晗卻突然伸出手,重重的從邱楠明的後背打了下去,嚇的他利索的退了幾步,拉開了與陳清晗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