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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下毒。」

  這兩個字一出,唐嬌莫名的就楞了一下。

  她恍惚間想到自己前世的死因,前世的事兒,她本來是不想再提的,但是有時候想到有哪些人想要幹掉她,他還是會多聯想一點的。

  畢竟,不管是誰都是一樣,莫名其妙的死了都會有些意難平的。

  可是她思來想去都找不到那個人。

  畢竟想殺她的人太多了,但是真正能夠在她這邊動手的又不算多。

  若是人人都能在她這裡動手,他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正因為如此,唐嬌其實還是更加懷疑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能有這個機會動手殺她。

  而且,這個人該是熟知自己的習性,知道自己會在這一天喝的爛醉如泥,畢竟,意難平想著喝醉的人是很難發現自己酒的不對勁兒的。

  她知道一定是自己人,正是因此,她曾經甚至懷疑過顧庭昀。

  畢竟那個時候她和顧庭昀二十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她覺得顧庭昀會想要殺她斬草除根未必沒有道理。

  可是不是顧庭昀。

  如果自己的夢境就是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唐嬌也相信,這一定就是發生過的事情。

  那麼顧庭昀喜歡她,不捨得殺她。

  顧羽羽是七爺的人,也不會殺她。

  八爺……八爺這種智障,又從來都是以顧庭昀馬首是瞻,也不是他。

  六爺她只見過一次,甚至說話都是沒有的。這樣看來,能殺她的人真是有限的。

  可是現在……岳嘉文竟然選擇了毒死人。

  毒~葯。

  這足以讓她觸動。

  「他哪裡來的毒~葯?」唐嬌問了起來。

  沈秋月倒是沒有想到唐嬌會問這個,不過還是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他是這樣寫的。其實……他手上有這種東西很正常的,他是醫生,能拿到很多醫院裡的葯。我知道的,有些毒~葯改良一下也能救人。大概是醫院的拿的吧?若不然就是買的,他是個大夫,自然知道什麼東西有效。」

  沈秋月的話一下子觸動了唐嬌。

  對的啊!

  當初那個藥物無色無味,她自己幾乎都沒有感覺的。

  也許有傷心難受忽略的關係,但是即便是如此,能夠躲過她的味覺也是很難的。

  想來這東西真是無色無味,而且反應迅猛。

  她緩和一下,說道:「行了,你回去吧,這件事兒我立刻跟七哥溝通,不會讓他害了人的。」

  沈秋月立刻點頭,充滿了感激之情。

  唐嬌不想干涉沈秋月的感情問題,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你這樣對他好,他也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了說不定也是要埋怨你的。你真的確定自己要這樣做么?值得么?」

  沈秋月淺淺的笑了出來,她輕聲道:「什麼值得與不值得呢?我喜歡他,不想他害人,不想他出事兒。所以我覺得一切就是值得的。」

  說到這裡,越發的溫和:「其實人就是這樣的。失去了才知道是真愛。也許他不會原諒我,也許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喜歡過他,所以我不想他出事。」

  唐嬌沉默下來,說道:「但願你自己覺得值得吧。」

  將沈秋月送走,唐嬌很快的和顧庭昀聯繫,與他說了這些。

  她玩笑道:「這人丟了兩次木倉,不會是你安排人做的吧?」

  此言一出,顧庭昀詭異的沉默了一下,說道:「是我。」

  唐嬌:「……」

  她原以為自己是開玩笑,但是不想竟然是真的說對了。

  她道:「您真是有惡趣味。」

  「是不是惡趣味不知道,效果好不好才重要。」

  唐嬌微笑掛斷了電話。

  顧庭昀今日不在家,唐嬌坐在書房的窗邊懶洋洋的曬太陽。

  太陽暖和的照在身上,給人十分溫暖的感覺。

  唐嬌輕輕地撫著肚子,窗外春暖花開,他們家寶寶也三個月了。

  唐嬌低聲道:「寶寶,你說……上輩子害我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岳嘉文?」

  說完自己都笑了出來,上輩子她根本就不認識岳嘉文,怎麼可能與岳嘉文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又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孕婦,想的太多了。而且這思維廣闊的都已經衝破天際了,不是人家準備了毒~葯,就有上一輩子殺你的動機好么?真是想的太多了。

  她感慨一下,靠在了椅背上。

  等、等等!

  唐嬌突然想到一件事兒!

  當初那瓶酒……那瓶酒似乎是有人送給顧庭昀的。

  當時顧庭昀看她有興趣就送給她了,她是沒有喝的,足足放了一年。

  她想的是有人潛入進來在酒里下毒殺她。

  可是,如果不是呢?

  如果當初這瓶酒里就是有毒的呢?

  那個人送給了顧庭昀,但是顧庭昀沒有喝。

  也是的,顧庭昀家裡有許多的好酒,但是他這個人卻很少飲酒,可是旁人不知道,只覺得他多麼喜歡。

  唐嬌越想越是心驚,倒是有點坐不住了。

  她原本就是將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因為要殺她要滿足的條件太多了。她醒來的時候也曾經過了無數次這些人,可是都找不到什麼破綻的。

  畢竟,她身邊這些人都跟了她太多年,若說懷疑哪個人,她還真的很難說。

  可是……如果顧庭昀的酒本身有毒,那就不同了。

  有人要殺顧庭昀嗎?

  她仔細的回想當時的情況,這件事兒實在是太過久遠了,唐嬌想一想都要覺得頭疼的。

  可是她不敢有一絲的大意,好像……好像有什麼就要浮出水面了。

  當時她在顧庭昀的車上看到了這瓶酒。顧庭昀喜歡收集酒,真的喝酒卻不多,看她喜歡,索性給了她。

  當時她好像是問了哪裡來的。

  他怎麼回答的來著?

  唐嬌按著頭想,她一定要想到。

  不知道為什麼,唐嬌鑽了牛角尖,就是一定要想到。

  她閉上眼睛,慢慢的思考起來,是什麼呢?

  「一個很特殊的人送我的,我倒是沒有想到會在哈爾濱看見他。這麼多年,他變了不少。」

  「很多事情,真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的消失不見。例如……仇恨。想一想也是可笑,總有一些東西很難說。他對我的……我對他的……」

  唐嬌霍然睜開了眼睛。

  對的,顧庭昀當時是這樣說的!

  所以說……當時是誰?

  是誰給了顧庭昀那瓶酒?

  她垂下眼睛,分外的懷疑,當初給了顧庭昀酒的人是岳嘉文。

  只有岳嘉文才會讓顧庭昀用這樣奇怪的口氣說話。也只有岳嘉文會讓他有那樣的感慨、

  岳嘉文有可能是要殺顧庭昀,然後誤殺了她嗎?

  這麼一想,唐嬌真是一身冷汗。

  唐嬌突然間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咔噠!」房門打開的聲音,唐嬌呼啦一下回頭。

  顧庭昀被她激烈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道:「怎麼了?」

  唐嬌搖頭。

  顧庭昀哪裡相信她的話?

  那豆大的汗珠兒不是她?

  他輕輕為唐嬌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兒,說道:「怎麼就嚇成這樣了?做噩夢?」

  隨後輕輕的抿了抿嘴,低語道:「怎麼不讓羽羽給你拿個毯子?這樣傷寒了可怎麼辦?房間里雖說暖和,但是也不是……呃。」

  唐嬌一下子摟住了顧庭昀的脖子,她低聲道:「我要你好好的。」

  顧庭昀一愣,隨後輕聲笑了出來,他道:「好,我一定好好的。」

  十分認真:「絕對不會食言。」

  唐嬌深深地喘息,說道:「不要相信霍二爺,不要相信岳嘉文,不要相信他們……」

  顧庭昀不知道小姑娘又做了什麼噩夢,只是認真的安撫她,他低聲道:「你說的,都好。」

  他輕聲:「我只會相信我們小唐嬌,我也不會有事兒,我若是有事兒誰來照顧你,誰來照顧度自己的娃兒?」

  唐嬌點頭,認真:「對的,所以你要記住。」

  顧庭昀揉揉她的頭,再三叮囑:「往後不許白天睡覺,我發現你白天睡覺總是做噩夢。」

  唐嬌辯解:「我沒睡……」

  只不過顧庭昀是不信的。

  他道:「還撒謊。」

  手指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說道:「你要乖!」

  唐嬌搖頭,她說道:「我一點都不要乖,反正你得聽我的,哦對了,今天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處理好了吧?那個岳嘉文,我越想越不信任,他真的是一個危險分子。你平日里也理他遠一點。」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揣測是不是真的,但是唐嬌覺得還是未雨綢繆更好一些。最起碼這樣更加能保證一點安全。

  這個人,真的太不安全了。

  她沒有覺得岳嘉文不是好人,但是岳嘉文真的是一個很不安定的因素,而且岳嘉文和顧庭昀的過往實在是太多了,很難說他有沒有殺顧庭昀的意思。

  「反正你要聽我的!」唐嬌十分的霸道。

  顧庭昀頷首,說了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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