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04 章 第2504章
☆、10081_百鳥朝鳳
霞團拿到長住證后,終於覺得自己有了自由出入雲霞宗的底氣。
然後它扯著元嬰巔峰的我要去赤烏宗。
霞團：「走，我們去讓赤烏宗開開眼。」
我始終沒明白，霞團為什麼會覺得,如果沒那長住證，雲霞宗有可能在它離開雲霞宗地盤一次后便不再放它入內。
我：「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大乘級的獸,還身披四大神獸之一的光環，只要你不是上門踢館的,任何一家門派都只會歡迎你進去玩。」
霞團堅持己見地不回應我有關這個話題的疑問,只興沖沖地飛入了赤烏宗——瞧,赤烏宗果然對它大門敞開，完全不攔它進入,倒是我這個陪同者還得快速但完整地走一遍申請入內流程。
進入赤烏宗后,霞團毫無意外地受到了赤烏宗所有弟子的熱烈歡迎。
霞團高高興興地飛到赤烏宗最大的廣場上,然後……
開始跳舞。
一邊跳，霞團一邊說：「裴林，快打,我給你加油。」
我：「……」
赤烏宗弟子看向我：「什麼意思？」
霞團：「我陪裴林來踢館的。」
一邊說著,霞團一邊還發出清脆的鳴叫,把赤烏宗內的大量鳥類靈獸呼喚到了它的附近。
我從容對赤烏宗弟子們解釋：「我走了正經的申請入內流程，得到批准后才進來的。不是踢館。」
赤烏宗守門弟子遙遙發來感慨：「我們就說你怎麼非要停下來走那個流程。明明你應該知道，你如果直接跟著霞團進來,我們被美麗的火紅色迷住，大概率不會攔你。」
才不給你們借口把我當踢館的收拾。我又不是沒吃過這種虧。
赤烏宗弟子：「但說起來，如果你真還有心玩踢館遊戲，那麼你現在這個修為可能是最後機會了。等你入了化神，再想踢館，一來容易動靜太大,二來，能當你對手的修士也太少，不容易玩盡興。」
霞團：「對！要把握最後的機會呀！」
鳥類靈獸們特別地給霞團面子，已經排列出了隊形，翩翩起舞。既像是在對霞團表達朝聖般的恭敬，又像是在給我當啦啦隊。
——也不知道霞團是怎麼指揮群鳥把恭敬和逗樂子兩種相互矛盾的感覺同時表現出來的。
赤烏宗弟子們很興奮，他們說：「不愧是鳳凰。在霞團的引導下，羽毛並不紅的鳥也帶上了火焰感。」
赤烏宗弟子本來就熱愛鬥毆，興奮起來后更格外愛打。
再加上鳥們起鬨：「打打打。」
我便被迫應戰——這明顯不是踢館應有的狀態。只是無所謂對錯地打起來了而已。
打了個熱火朝天。
我差點沒能在靈力耗盡前逃出赤烏宗。
使盡渾身解數勉強脫身後，我看向同樣疲憊、但心情甚好、還攜帶了很多來自赤烏宗弟子及鳥的禮物的霞團，恐嚇它：「我要是陷在赤烏宗里無法自己出來，就得等姜掌門來撈我。姜掌門一旦出馬，你猜他會不會薅下你一堆羽毛當勞動費？」
跟在我們後面、拋棄了赤烏宗、準備跟著鳳凰老大定居雲霞宗的一大群鳥齊聲：「我們願意代替霞團獻上我們的羽毛。」
霞團豪邁：「小問題。總歸姜掌門不會傷害自家生物。我可是有雲霞宗長住證的鳥啦。」
……總覺得這幫鳥到了雲霞宗後會鬧出些事故。不過那是姜掌門和馭獸師們需要操心的問題。
霞團：「是的。長老及准長老，都只需要盡情給掌門甩出爛攤子。」
鳥們：「老大說得對。」
……唉。這次我真是純被動，真不是故意惹事。
☆、10082_紅烽
某一天，紅烽突然帶了一個嬰兒回雲霞宗養。
眾人很詫異，以至於顧不上維持慣常對待紅烽的冷淡態度，問：「你兒子？親生的？」
紅烽被眾人絡繹不絕的提問與打量弄得有點懵——他已經習慣了在雲霞宗內當一個邊緣、透明的角色——他反應了好一會兒后才回答：
「不是我兒子，只是出自我的血緣家族。他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都去世了，現在他血緣最近的一個親戚是他的……呃，爺爺的哥哥的女兒，之前與他父母沒什麼來往。雖然那位夫人有養這個孩子的意思，但……我正好遇到，就把他帶回來養一陣子。」
紅烽：「這孩子是無靈根，不會在雲霞宗久住的。等他到了上小學的年齡，我就送他去住校，之後就是定期給他打生活費，直至他成年。」
聽紅烽解釋的同門下意識建議：「生活費給到他大學畢業吧，現在凡人界一般家庭養孩子都是養到本科畢業的。光法律成年一般才高中畢業，不容易找到好工作、賺不到什麼錢。」
紅烽：「哦，那也行，反正就多四年而已，也多花不了多少錢。如果他讀書厲害，我生活費給到他研究生畢業也沒問題。」
然後兩邊就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陷入了沉默。
這時候孩子動了動，來好奇打聽的人找到了新話題，問紅烽：「你知道怎麼養孩子嗎？」
紅烽點頭：「我妹妹出生后我照顧過她幾年，還算熟悉怎麼養小孩。」
好奇者：「那就好。如果在照顧這孩子時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雖然我們不喜歡你，但孩子是無辜的。」
紅烽：「謝謝。」
然後兩方又陷入了沉默。
好奇者們有點不甘心：我們都這麼給你遞台階了，你就不能借坡下驢、嘗試與我們修復關係嗎？養孩子是多好的一個借口啊，你抱孩子回來時難道沒有一丁點兒考慮過藉此打破自己與同門之間的僵硬關係嗎？
還真沒有，紅烽這時候已經被排擠得很自得其樂了，反而是當一群人同時善意對待他時，他才比較不知所措。
之後，養孩子的過程紅烽果然不需要他人幫忙，衣食住行他都給孩子安排得井井有條，但還是被觀察機會的同門逮住了漏洞：
「小孩子是需要玩伴的。雖然說雲霞宗內確實找不到與他同齡的小孩，但還是可以讓他多接觸人群和動物嘛。即使有些孩子可能天生不喜歡人多、吵鬧，但那也得讓他實際接觸后才能確定他的興趣偏向。」
紅烽總算是領會到了同門們示好的意思，點頭：「有勞各位了。」
「哪裡哪裡，都是為了下一代。」
至此，紅烽在內門的存在感總算不再那麼僵硬，大家也終於徹底正視了紅烽改過自新、不再被權利遮住雙眼、是個好修士的事實。
☆、10083_塞徒弟
在金玉元的金丹修為大致穩定之後、在脫髮師妹出現之前，有人試圖比照裴悟曜的做法，給裴驥長老塞五徒弟、六徒弟、七徒弟……
這些人樂觀認為：裴驥長老對收徒之事其實是持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沒人塞，他自己不會主動收；可只要有人硬塞，他就會欲拒還迎。
然後帶著新內門弟子闖入裴峰的這些人被一劍砍出了裴峰。被迫離開時個個渾身是傷、痛哭流涕。
當然，一貫在執行處罰問題上非常妥當的裴驥長老不僅總共只擊出了一劍，且只砍了試圖塞徒弟的傢伙們，絲毫沒有波及被塞來的小孩。
哪怕這些小孩已經被那些傢伙蠱惑得蠢蠢欲動，但這屬於年幼輕信，口頭教育即可，不必體罰。
那些試圖塞徒弟的傢伙主要是比較年輕的元嬰期和特別膽大的金丹期，長老和管事們全部沒有參與。
得知此事後，管事們還對試圖塞徒弟的傢伙們表達費解：「你們不知道嗎？在裴二少出生之前，就有人嘗試過給裴驥長老塞徒弟，全部失敗。當時部分人塞的動作比較強硬，下場就和你們現在差不多。」
為塞徒弟行動失敗記錄添磚加瓦的元嬰期疑惑：「裴悟曜不是很輕鬆就成功了嗎？金玉元那小子，雖然肯定算是合格的劍修徒弟，但良心說他並不十分驚艷、不夠特別。」
管事們：「金玉元是否驚艷不重要，重點在於，金玉元是裴驥長老的親徒孫塞給他的人。裴驥長老收下這個徒弟是給親徒孫面子。你們覺得你們在裴驥長老那裡有這麼大面子？」
失敗者們恍然：「原來如此。原來應該先攻略裴驥長老的徒孫們啊。」
我：「提醒你們一下，你們為此對我及我兄姐的徒弟們進行利誘我不管，但誰要是敢威脅他們……」
裴悟曜：「就把你們當妖獸砍。放心，砍的時候我們一定會遵守雲霞宗的底線規矩，肯定不給你們砍出不可逆傷害，最多就砍到我師祖示範的那個程度。師祖的示範很清晰，我們一定能模仿合格。」
心思浮動的眾人：「……」
老哥：「喏，懂了吧，什麼叫『親徒孫』。」
長老們搖頭：「小傻蛋們，還真以為裴驥會留下能被外人拿捏的空隙嗎？他千辛萬苦坐穩了戒律處一把手的位置，圖的就是給人定規矩，絕不會再容忍別人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
☆、10084_論文
我掌握了將廢話、無條理話放入論文框架、將它們偽裝成論文的方法。一秒鐘產出一篇也是小意思。
藉此，我終於與鍾粟門尤府泉長老建立了比較穩定的通訊往來。
但這份建交……好像並沒有帶給我很多歡喜。
因為我發論文給尤長老，他回復我的便也是論文。
且尤長老回復的是真論文，有乾貨的那種，即使我努力翻譯，也譯不出幾句閑扯淡。
唉，這不是我要的交流模式啊……
裴冰：「你不是就想要乾貨嗎？」
不，我想要的是披著悠閑、趣味皮的乾貨。我享受的是從一堆水分中提煉乾貨的過程，而不喜歡直接往腦袋裡灌乾貨。
教科書再有用，讀起來總是容易讓俗人感到疲累、下意識想找借口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