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4 章 第2494章
☆、10056_爹與娘
在我還是小傻、初接觸靈力的時候,我總是不太能明白靈力到底是怎麼控制的。
比起手腳腦袋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來，靈力好像過於飄渺，讓我不知該如何使力。
倒是也能用出來,可用的時候非常地隨機,一會兒過猛，一會兒又過淺。猛的時候稍微一收就乾脆給收沒了，淺的時候稍微一加力又好像整個身體都撲出去了,就非常地……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力量。
老爹：「你想想自己嬰兒時意識清醒、手腳舌頭等卻活動不到你希望的角度、連翻身都做不到、說話也不利索，你便不難理解屬於你的靈力為什麼不太聽你使喚。」
老爹：「解決方法很簡單,正如當你的身體成長一段時間、結實起來之後，便相對容易控制，同理,當你的靈力成長起來、量足夠大之後,也便會好控制很多。」
小傻：「靈力的成長速度比身體慢？」
老爹：「可以這麼說。身體是生物天生具備的,它的控制方案已經烙在了生物的基因中，生物稍微活動之後便能掌握。但靈力，即使是有靈根的人類也只能說是天生比較容易吸引、吸收靈氣,可要把靈氣轉化為靈力還需要後天的學習與訓練,困難度自然相對更高。」
小傻：「一定得築基期才能初步掌握嗎？」
老爹：「恐怕是。整個練氣期階段那種發飄感都無法徹底消去，所以練氣期才無法穩定御劍飛行。」
見兒子依然苦惱，老爹放柔了聲音安慰道：「對雙靈根來說，進入築基並不遙遠。」
小傻：「我擔心的是,我上輩子的思維太頑固，影響我對這輩子世界觀的適應。我上輩子一直覺得世界是唯物的,雖然也不能說我唯物得非常堅定吧，但我還是覺得修真太故事了。」
老爹笑了一下，問：「修真哪裡不唯物？靈力不就是一種能量嗎？既然人類能利用光能水能核能,為什麼不能利用靈氣能？」
小傻解釋不清楚這之間為什麼不同，只能說：「可能我確實太狹隘了。我會努力儘快糾正自己的認知。」
老爹：「努力即可，不用太追求速度。修真之事，需要堅定，但不一定需要迅捷。」
當天晚上，小傻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感知到娘遺物之一的法器跳到自己面前，鑽進自己的被窩裡，併發出耳語般的聲音：「頭埋進被子里來，我們娘倆說說悄悄話，不要讓你爹聽見。」
小傻肯定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確信這法器是娘的遺物之一，也不明白自己聽見法器用非常活人的語氣說話時為什麼心中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更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非常聽法器話地就把頭埋進了被子、一點也不擔心這法器會傷到自己。
明明白天才對親爹說了自己偏唯物、受上輩子思維影響深刻，但幾個小時之後自己便極為自然地接受了與親娘相關的玄幻橋段。
小傻悄聲問法器：「說什麼悄悄話？」
法器：「我教你使用靈力的竅門呀。你現在應該是到了學這個的時候了吧？」
小傻：「啊，正在學，但爹說沒有竅門，只能水磨工夫地練習。」
法器：「別理他，劍修都頑固，化神劍修的腦袋更是硬到完全不會轉彎。操控靈力這個事情肯定是有竅門的。要是所有使用靈力的修士都得花起碼十年以上來做前期訓練、訓練不到位就用不了靈力，那修真這事早就和很多傳統藝術一樣廣受讚譽卻沒幾個人願意加入了。」
法器：「想下苦工的人有無限的上升空間，想偷懶的人也有一席之地，這才是能不斷圈人的廣譜技術。」
小傻：「……哦。」
法器：「來，讓你的手指跟著我發出的光線動。最多練習一晚上，你就能自由飛行啦。」
小傻有點迷惑，但還是一絲不差地做完了法器指示的所有動作，直到困得睜不開眼時，法器說：「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已經練習得不錯了，明天已經可以低空慢速飛啦。」
小傻困得腦袋發木，產生不了喜悅情緒，只姿勢彆扭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老爹掀開小傻的被子，撈出一隻睡得手發麻、脖子發僵的傻崽。那法器則已經鑽回到小傻的儲物器物中。
老爹給小傻揉手、揉脖子、揉全身，小傻清醒過來，有點心虛地看著老爹。
老爹：「原則上，我認為姜琳與我在你的教育問題上許可權相等，你可以選擇聽從你喜歡的那種教導模式。」
小傻：「呀，你聽見我和娘法器的悄悄話了？」
老爹：「一層被子是肯定擋不住化神期的聽力的。連練氣期的聽力都擋不住。」
小傻：「娘法器知道這一點嗎？」
老爹：「當然知道。她和她的法器逗你玩呢。」
小傻：「那我跟法器學的飛行技術是真的嗎？」
老爹：「有效。你可以實際試試。」
小傻：「是捷徑嗎？」
老爹：「是偷換概念。」
小傻：「應該對我沒有害處吧？」
老爹：「自然沒有。你娘雖然有時候喜歡胡鬧，但對底線分寸的把握肯定沒問題，她留給你的東西肯定不會傷害你。」
小傻換了身衣服后跑到室外，用手指在空氣中認認真真將法器昨晚教給他的線路畫出來，然後自己的身體果然浮空，並能比較順暢地前後左右移動。
小傻：「好像真的比較可控了？」
老爹：「這是藉助了陣的約束力。與御劍的浮空不是一個概念，也不是一個速度。使用這種方法，必須先畫陣，也就是必須有前置準備時間。不過熟練之後畫陣的速度可以很快，和拔劍一樣快，但當你能快到那個程度時，你肯定已經築基了，也就是可以拋開陣輔助地直接御劍了。」
小傻理解得有點辛苦——他理解基本句意當然沒問題，可「陣」「輔助」「做到某事等於無需做此事」等，對於當時還嚴重欠缺修真界知識的他來說，觸到了太多理解真空地帶。
小傻試圖盡量簡單地理清邏輯：「是不是，看似把事情簡單化的捷徑都是虛的，最終還是得踏踏實實做基礎訓練？」
老爹：「我認為是。所以我也一向認為，比起把時間花在琢磨如何製造捷徑上來，不停地練基礎劍招效果會更顯著，也更無後遺症。」
老爹：「當然，如果你想選擇當陣修，或者其他職業，也可以訓練相應職業的基礎技能。原理都是一樣的。我只是因為最熟悉劍修，所以習慣用劍修職業來舉例。」
小傻把昨晚上給他上課的法器拿出來，又看了看親爹。
親爹：「不用矛盾在雙親之間你究竟該偏向哪一方，你可以都試試，然後做你喜歡的事情。以你自己的感覺為優先，別人的說法都只作為參考。」
法器開口：「對，選你喜歡的。」
小傻便選擇了練基礎劍招。
其實小傻在這個年齡時也談不上特別喜歡練劍，只能說有點好奇，但法器教的東西引出了很多讓他理解困難的知識，小傻覺得太費勁，比較之後感覺還是劍招比較利落。
無論如何，「練劍強身」的邏輯小傻理解起來肯定毫無障礙。
常識說：如果傻，就選擇當劍修吧，這職業不拷打智商、格外貼心。
☆、10057_廉雍葭長老
廉雍葭長老在小輩們的喋喋不休中，煉製出了一種能使人變吉祥物的丹藥。
築基期小輩：「是……致幻類的丹藥嗎？一人服下后能散發出混亂他人神智的靈氣、讓他人看此人都像是看到了心愛的……吉祥物？」
廉長老慣常地沒有解釋之意，於是小輩們只好自己試驗。
先略微檢測一下它不是致死類毒藥，然後大略判斷出服下它后確實有混亂靈力的效果，接著便是實際服用了。
——修士生命力頑強，所以試驗時可以大膽。
期盼吉祥物的築基期把丹藥一口吞下，感受著自身體內靈力越來越劇烈的起伏，當起伏到達一個臨界后，「啪」地一下，試驗者變為了一隻貓。
在一旁記錄服藥數據的同伴們：「……」
站位稍遠一些的金丹期發出嘲笑：「我剛剛就想說了，那丹藥的靈力混亂效果好像是只作用於服藥者體內，不影響觀眾。」
記錄數據者：「啊，原來不是讓別人以為服藥者是吉祥物，而是把服藥者直接變成萌物嗎？」
服藥者：「喵喵喵？」
然後是對貓進行體檢、測試變貓時長、測試變貓后的靈力運用有無障礙、恢復人形后是否有後遺症等。
一輪折騰完后，丹修峰眾人表示：「單一數據參考價值太低。」
接著把廉長老煉製出來的這批變萌物丹藥分光、用光。
一時間，倉鼠、狗、兔子、烏龜、魚、羊、鷹等漫山活動，讓人恍惚廉長老對吉祥物、萌物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惠菇長老：「還能是什麼？雍葭自己根本不覺得任何東西萌，她讓他們變的是常規家養寵物。」
我：「大象也算家養寵物嗎？」
惠菇長老：「皇家也算家。古代帝王沒養過大象嗎？」
我：「照你這種說法，雲霞宗也是家，所以所有靈獸都可以算家養寵物了？」
惠菇長老：「我確實覺得可以算。」
被雲霞宗養的鳳凰霞團：「我也覺得可以算。」
所以那丹藥的效果其實是隨機變動物？那要是變成自己特別害怕或者特別噁心的動物……
廉雍葭長老給出的第二批變身丹藥果然便造成了這種慘劇。
唉，容易上當的小傻子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