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3 章 第2133章
☆、08616-感覺
我:「……失禮地說,有點噁心。我不喜歡與人共用私密物品,洗乾淨了的也不太行。」
馮泫珀長老:「處跟處一夜春風,要是能完全斷掉後續交集,我親手把合歡宗的牌子給砸了。」
我:「我知道這是很沒有必要的心理潔癖,將本來很簡單的生理問題看得過於嚴重,但我下意識就是這麼覺得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已經元嬰期了,思維依然如此,恐怕也沒有更改的機會了。」
馮長老:「所以說,我們合歡宗弟子真的很難接受在結嬰之前不破處。結嬰前不破,結嬰后是真的基本沒了希望啊。」
她的表情略顯沉痛,於是我也只好配合地沉痛一下,然後為自己辯解:「其實如果我真的對一個人動心,我想我不會介意他有沒有前置感情及身體經驗——只要在我動心后他沒有就行了——那時候我會更關注他整個人;但如果是不談感情、純找炮友,對方經驗太豐富的話,我總覺得我吃虧。」
馮長老:「找戀人不要求處,找炮友要求?擰巴得很。活該你處一輩子。」
我:「也不是要求處,可以稍有經驗,只是不能太有經驗。戀人的話,太有經驗我也膈應,只能接受稍有經驗。所以標準還是比較統一的,不是很擰巴……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怎麼會覺得這位秦玉賢道友能突破我的擰巴、一度最有幾率成為我的炮友?」
馮長老:「當時如果你去跟秦玉賢見一面,也許你就會明白了;現在這麼告訴你一份旁人描述,你依然會覺得你與他不可能成。能不能上床這件事情真的是靠感覺,不是靠理性分析,得開始做了你才能確定那個人是否適合。」
馮長老:「有時候光看人物介紹你可能會覺得那人不是你的菜,但一肌膚接觸也許你就會覺得對方頗有吸引力。一夜春風畢竟是走腎不走心,上床靠的不是腦子、不是理性,是感覺。」
馮長老:「感覺。懂嗎?」
我:「我感覺你今天願意把這名單上的所有道友都幫我分析一遍?」
馮長老:「偶爾也會出現一些人已經被壓在床上了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做。」
我:「……」
馮長老:「這個時候如果想得開,可以做完了再來品味有沒有爽到;如果不太能想開,就即使略感遺憾也選擇先放棄吧。」
我:「哦。」
☆、08617-留下的指引
馮長老:「有什麼好哦的?這個經驗談你已經用不上了。你這個修為,已經不需要合歡宗再指點你任何事情,合歡宗也指點不了你任何事情。你跟合歡宗緣分已盡。今天把藏書閣資料翻完后,你已經沒必要再來了。」
我:「不要這樣吧?我還等著看你們突破入化神期呢。如果我爹入大乘,是不是會對你們的突破門派修為天花板起到指引作用?」
馮長老:「有不小的幾率。裴驥長老畢竟是我們合歡宗一位長老的道侶,裴長老的道中肯定包含了與合歡宗門派道互補的成分,只是裴長老的修為太高,所以我們這些合歡宗的現任長老們很慚愧地至今沒能提取出來。」
馮長老:「姜琳當年也沒有分析出來。她應該有所感悟,可惜沒能形成可以告知我們的表達語句。當年姜琳從確定裴驥長老是她道侶到她死亡,時間太短了,她接連需要面對找到道侶、有了孩子、保護胎兒不死、接受自身死亡等一系列任何一條放在元嬰期都堪稱驚天動地的大事,還必須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處理好一切,她能給合歡宗留下一些指引意象、讓我們有所依據地慢慢參悟,她便已經是儘力了。」
我:「指引意象?」
馮長老:「裴驥長老、你,還有合歡宗大陣中都有。其中只有合歡宗大陣我們能研究得比較徹底,可惜大陣中的意象是姜琳瞎蒙灌入的,正確率無法保證,你和裴驥長老身上的才是真正無誤的指引,偏偏我們又拆解不了你們倆。」
我:「拆解我還是可以的吧?我築基期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拆解?」
馮長老:「拆得驚動雲霞宗討債處嗎?再說,你修為低時,那最重要的指引應該並沒有被激活,而等到激活之時,你已經可以獨立在合歡宗的圍剿中保護自己了。」
我:「完全激活是在我看到我娘留下的最後一塊玉簡的時候?」
馮長老:「嗯。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問問邵憂。」
我:「嗯?但我娘與我爹結為道侶時邵憂前輩正被困在養蠱池中,邵前輩完全沒有經歷我娘生命最後一年的那個劇變期。」
馮長老:「劇變爆發開來是只在那一年,但種子的埋下卻是在很早之前,甚至早於姜琳拿到那本殘卷的時間。」
☆、08618-大陣
我娘記錄中與邵憂前輩決裂的那件事確實是發生在我娘拿到那殘卷之前。可那件事與殘卷、與我的出生的關係又在哪裡呢?反正我娘的玉簡里並沒有直接說明這條關聯線。是這條關聯線並不存在、馮長老誤會了或者故意誤導我,還是它確實存在只是我娘沒有意識到,或者我娘意識到了但出於某種顧慮而有意不記錄?可能還真得去問問邵前輩才能知曉答案。
我:「我能拆解合歡宗的大陣來看嗎?」
馮長老:「如果你是真心詢問我這件事,那麼我的答案肯定是不能。但如果你在合歡宗內住一段時間,天天探查合歡宗大陣的細節,我也攔不住你。」
我:「你覺得我花一年時間把合歡宗大陣研究透徹的幾率大嗎?」
馮長老:「取決於你怎麼定義『透徹』。」
我:「就是完整複製一份帶走。」
馮長老:「複製?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合格的門派大陣其核心是什麼。」
我:「核心是弟子。已死的弟子豐富了大陣的內容,活著的弟子延續了大陣的生命,若全門派弟子都死亡或者消失,門派大陣自然消亡。」
馮長老:「所以你怎麼複製?」
我:「製造一群合歡宗弟子的模型在複製陣中支撐陣。我的庫存中有你們合歡宗當代幾乎每一個弟子的煉製品,以這些煉製品為核便能制出很多合歡宗弟子模型了。保證模型們有足夠的鮮活感。」
裴沙:「鮮活。」
馮長老:「你隨意。還是那句話,反正我也攔不住你。哪怕沒姜琳那一層關係,就憑你這長相,很多事情合歡宗便不可能與你較真。只要你動靜別搞得太大,外人即使知道了你在玩什麼也不會太當回事,因為很多人還是覺得你是合歡宗的半個弟子,作為弟子玩一玩自家大陣也算是常規學習活動了。」
我:「對呀,我對雲霞宗大陣的研究才是更加手段百出,有時候動作過大,我都怕雲霞宗大陣暴起揍我。」
裴冰:「沒事,它要揍肯定第一個揍我,揍完皮實的我后,雲霞宗大陣應該就會疲累了,便懶得接著揍裴林。」
裴簡卓:「如果在雲霞宗大陣揍裴冰的時候我多攻擊大陣幾次,可能有助於大陣提升怒氣值,這樣即使揍完裴冰后大陣累了,它可能也會硬撐著繼續揍我和沒管好靈寶們的裴林。」
毛球:「最後大陣累到陷入沉睡?」
☆、08619-陪伴
小隨:「接著主人被戒律處罰到與大陣一起沉睡?不對,戒律處不會允許犯錯弟子舒舒服服地睡覺,應該會罰主人在大陣沉睡期間接過大陣的工作,為雲霞宗打理所有瑣事。」
毛球:「包括幫丹修峰收拾藥渣、幫馭獸峰撿回走丟的小靈獸、幫種植峰分散肥料、遇到宗內有人渡劫時給渡劫者開個窗戶放入劫能量……」
裴簡卓:「辛苦又繁瑣的工作。」
裴冰:「慘啊。」
我問馮長老:「以當今的情況來說,門派大陣於各門派而言對外的防禦意義大嗎?我是說,當代基本就沒有道友會對門派大肆攻擊對吧?偶爾有一些潛入偷聽的,門派內的長老很容易發現,其實也用不著門派大陣攔截。」
我:「妖獸的攻擊對門派駐地倒是有可能造成比較嚴重的破壞,但通常情況也只需要門派大陣攔下頭一擊,剩餘的依然是由長老們手動解決。如果遇到該門派長老們對付不了的妖獸,該門派的大陣也基本不可能攔下兩擊。而只攔一擊的話,一個等級到位的防禦法器便夠了,不必精心養護一個大陣。」
馮長老:「因為門派大陣並不是這個時代才開始出現的,這是在第一次大災難之前、在第一個門派剛開始建立之時,伴隨著門派駐地一起出現的門派固有結構之一。第一次大災難之前門派與門派之間的戰鬥極為頻繁,正面戰、偷襲都數不勝數,門派大陣可以有效彌補長老們一時疏忽了的地方。」
馮長老:「日常多養護大陣,使大陣更強壯、功能更多,在戰時大陣便能成為門派弟子們最趁手的工具。一代又一代地這麼養護下來,有幾萬年歷史的門派大陣早已成精。它們可能不會化出人形意識體與弟子們聊天,但方方面面都顯露出了靈活性。」
馮長老:「幾乎所有久存的東西都會生出意識。門派駐地、門派大陣、門派內的老物件,它們都看著每一代弟子。送別死去的弟子、迎接新入的弟子,陪伴活著的弟子、引導死後的弟子,哪個門派的弟子不希望自己有這麼一個夥伴呢?具體有多少功能倒不是很重要,關鍵是,陪伴。」
我:「如同劍修的劍。」
馮長老:「修士總是說修鍊到最後必然得自己獨自走在自己獨一無二的道上,所有修士似乎都應該習慣孤獨、將孤獨視為享受,但其實,我們期待道侶、養伴生器物、加入團隊、培養徒弟、維護傳承、融入世界……我們又一直在努力讓自己並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