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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1 章 第2091章

  ☆、08448-打動

  老爹:「還覺得收集信息有意思嗎?」


  我:「沒其他事情可做的時候也還好?反正收集信息與發獃消耗的精神差不多。」


  老爹:「向別人問問題肯定比發獃費事了,也依然覺得有意思嗎?」


  我:「取決於到底是什麼問題。說起來,我到底怎麼才能打動鍾粟門尤府泉長老理我一下?」


  老爹:「你想要的那種打動我不知道怎麼做,但我知道怎麼打他他會動。」


  我:「……」


  老爹:「我還知道去哪裡能找到尤長老並方便毆打他。」


  我:「……能不能和平一點?」


  老爹:「不打死就很和平。」


  我:「如果我向鍾粟門弟子打聽尤長老在不在鍾粟門內,然後我到鍾粟門住下,天天蹲守在尤長老的活動區域,比如藏書閣門口,能不能堵到人?」


  老爹:「當然堵不到。化神期隱身之後從你面前走過你又察覺不了。」


  我:「雖然尤長老懶得理我,但如果與我正面撞到,他可能也不會特意迴避我?我並不值得他用隱身的方式來躲藏吧?」


  老爹:「不是迴避你,是減少所有可能的騷擾。比如來自掌門——不局限於鍾粟門掌門——的詢問。隱身在人世間活動,就像在聊天群中隱身窺屏,知曉一切又不真正參與,在疏離中更客觀地認知世界。尤長老只是習慣那種疏離式的觀察罷了。」


  我:「常年隱身?去哪兒都隱身?」


  老爹:「嗯,有時候十大長老會議他都隱身出席,然後被看他不順眼的其他長老把隱身給他打破。打破之後,即使會議完畢了他也經常會忘了重建,然後就長時間不隱身,直到遭遇隱身可以避免、不隱身就避免不了的麻煩,他才會想起來重建隱身。」


  老爹:「隱身與否對尤長老而言其實不是很要緊的事情,就像因為不隱身而避不開的小麻煩,也成不了他的困擾。他就是隨手那麼一建,並隨手那麼長期維持。」


  我:「既然是隨手,那應該不是非常嚴密,也許會有金丹期能察覺並打破的破綻?」


  老爹:「隱身效果可以看作防禦罩的一類,而防禦罩,當然是有整體防禦等級、防禦最強點以及最薄弱處。一般來說最薄弱處與最強點的等級差大於一個完整等級。」


  ☆、08449-不想長期近距離相處


  尤長老隨手建的不走心隱身的最強點應該是化神級,不至於飆到大乘級,於是最薄弱點最多元嬰級,如果他沉溺書海過分走神,薄弱點還可能降到金丹級。這麼一想,我覺得找到那個薄弱處並攻破它,比我碰巧提出能打動尤長老的問題,幾率大多了。


  裴簡卓:「沒毛病,這思路與裴長老完全一致。」


  裴悅:「特別劍修?」


  等會兒,話題好像跳得太快了,我幾十年的末世經歷就這麼討論完了?


  老爹:「你還想就此討論什麼?你的經歷已經內化為了你的認知,這些認知絕大多數都瑣碎、平淡到不需要特別提出來討論,至於大塊的感悟,比如生離死別、世界重建,又寬泛得更適合寫論文而不是閑聊。」


  我:「還可以討論一下姚廣醉和森慎刃的愛情。尤其是末世降臨前,森慎刃喜歡姚廣醉又不敢靠近的苦戀。」


  老爹:「開始能修鍊后便不苦了、找到了解決方案的苦戀。」


  我:「……月老線能一直戀愛得大起大落,真是了不起。」


  老爹:「每一個發展時間足夠長的門派,都有其了不起之處。所以,如果你想談戀愛,你希望你的戀情中有苦澀調味嗎?覺得一帆風順太平淡、太沒有戀愛感覺了?」


  我:「我主要還是沒遇到想長期近距離與之相處的人。哪怕是我這麼喜歡的你,我也受不了被你天天打擊。」


  老爹消失。


  ……不是,我說的是「天天」打擊,我們現在才聊了不到半天,距離我的厭倦臨界還遠得很。尤其,以我的時間軸,我已經有三十多年沒聽過你的打擊,非常懷念、非常想聽你多說。


  裴冰:「可是,以主世界的時間軸,你只陷入末世秘境中兩年,且有可能當你陷在末世秘境中時,裴長老也能看到你的所有舉動?至少是能囫圇感知到大概?所以他對你沒有產生許久不見的懷念感?」


  我靜下心,感知了一會兒,完全確定老爹還在裴峰上,所以我可以繼續跟他交流。雖然交流時肯定大部分都是我說,但當我說到老爹很有興趣的話題時,他多少也會回我幾個字。比起尤府泉長老來,我勉強還算對老爹的興趣點有所了解。


  ☆、08450-引出來


  我:「我在末世秘境中時,大概算是半閉關了,僅有的兩個能聽見我說話的人即使是在對我態度最友好的時候也拒絕聽我喋喋不休,後來更是幾乎完全屏蔽了我的聲音。我就長時間那麼單向接收外界的信息,而由於那些信息都不與我直接相關,所以我看著看著便會陷入不過腦狀態,好像在發獃,又好像在用本能去感受那些信息。」


  我:「在這場閉關中我到底獲得了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但在那種隔離狀態下我沒有煩躁、沒有想掙脫,所以我肯定是一直感受到了一些新鮮、趣味。我翻看我的那段記憶,找不到完全陌生的事物,劇變能量、喪屍、不同物質的融合等,我都能在修真界的資料中找到相似的信息。」


  我:「不完全陌生,但又有一些新鮮,就像是用熟悉的文字組合出了一篇新文章,可能那文章中的部分橋段我還有一些眼熟,但只要新鮮感佔據了一定的比例,就能成為讓我有興趣觀看的內容。」


  我:「不需要全新,只需要有一點新。」


  我絮絮叨叨了許久,老爹甚至懶得回我一聲嗯,更別提引得他再坐到我面前。我毫不氣餒、再接再厲,終於,把大師兄引來了。


  我:「……」


  大師兄:「美人師弟,你好像對我的出現有所不滿?」


  我:「主要是個心理落差的問題,我現在比較想看到我爹。是我爹讓你來轉移我的注意力的?」


  大師兄:「為什麼要轉移?如果裴長老不耐煩聽你說話,他直接把你的聲音屏蔽掉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讓你不說?」


  我:「屏蔽等於是他退讓,讓我閉嘴才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大師兄:「好吧,我重新問一遍:如果裴長老不耐煩聽你說話,他直接讓你不能說話、不能通訊、不能做一切與『表達』相關的事情就好了,為什麼要讓我來帶偏你?」


  我:「……算了,你找我什麼事?」


  大師兄:「我準備結嬰了。」


  這個話題我有興趣:「恭喜。掌門師叔一定很高興。我會為你準備禮物的。考慮到我自己想的禮物可能太兒戲了你用不上,你可以指定禮物我送到你面前。」


  大師兄:「多謝裴師弟的慷慨,我選擇指定禮物。」


  你還真不客氣啊?幸好我也不是跟你客套,而是真心實意如此建議。


  我:「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08451-索取禮物

  大師兄:「為了我掌門生涯的順利,我希望你能幫我消去大眾,其實主要就是金丹期,對我的怨氣。」


  我:「……我承諾的禮物主要是指實物。」


  大師兄:「你知道我對實物的需求很小,我追求的一向是控制層面的事情。只要控制力度到位了,想要多少利益就只是一個轉念的事;而只要利益到位了,想得到什麼實物也都手到擒來。」


  我:「連你都拿他們的深層怨氣沒辦法、指望靠時間自然淡化,我能有什麼消除方案?我對我自己那滿世界的黑還只能採取無視態度呢。那些黑與我可還沒有發生過很直接的利益衝突,我都扭轉不了他們的情緒,你那些被你直接奪過利的黑,不賠償他們足夠的利益,他們怎麼可能放下對你的怨氣?」


  大師兄:「在互為對手的時候相互奪利,贏的人多拿,輸的人少拿或者顆粒無收,很正常,怎麼談得上賠償?他們黑我那麼多年,我不找他們討要名譽損失費就已經是我大度了,還指望我倒賠他們錢?」


  我:「所以你直接說出你的計劃吧,我怎麼消他們的怨氣?」


  大師兄:「金丹級的信息,包括部分比較隱秘的信息,只要你想收集,應該都能收集到吧?」


  我:「不敢說全部,但大部分應該是。」


  大師兄:「我指出一個人,你能在一秒鐘之內查出來他當前最迫切的願望嗎?願望範圍包含獲得某實物、去某個秘境、得到某人的感情回應、突破修為瓶頸,等等不設限制。」


  我:「最迫切……我能收集到的信息是露在外界的,就是起碼當事人說出口或者在行為中表達出來過。如果是一個心思足夠穩得住、尤其防備被人察覺其心中真實想法的人,我就無從知曉他的願望。」


  大師兄:「你覺得那種心思夠穩的人,會成為我的黑嗎?」


  我:「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幾率,心思深與心眼小可以並存。」


  大師兄:「這種人數量可能多嗎?」


  我:「喜怒不形於色的小心眼,挺少的。」


  大師兄:「那麼我的黑里這種人就我自己來解決,其他你都能快速告知我其願望吧?」


  我:「應該可以。」


  大師兄:「你現在可以同時查多少人的信息?」


  我:「看情況。如果是本就已經在我腦子裡的信息,一次查幾十萬人也容易;如果是飄在總網的信息,一次可能就查萬餘條吧;如果還需要探入門派、破解私人加密等,有可能一次只能查一條。」


  大師兄:「我們假定只取前兩種情況,兩個渠道并行查。」


  我:「可以。以我腦內的過時信息打底,再往裡填充從總網中收集到的新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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