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3 第1823章

  ☆、07376-膽大

  蒲前輩:「儒修又不在乎我們這些劍修有沒有理解他們。我們需要的是他們理解我們,?只要他們理解了,他們便總能找到辦法讓我們理解他們的理解。我們平常之所以不理解他們,是因為他們懶得讓我們理解,?於是沒把他們的存在形式翻譯成我們能理解的模樣。」


  我:「那我怎麼才能引起儒修的興趣,?讓其幫我理解我想不清楚的某一個問題,並將其理解內容翻譯給我知道呢?」


  蒲前輩:「因人而異。比如我有時候會幫儒修找到之前以為已經失傳的上古殘卷。幾張紙就能勾得他們幫大忙了。這方面你也可以用。主世界內還留存的殘卷儒修基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要找新殘卷就得對秘境下手。只要你運氣足夠好,?你便能以金丹期的修為弄到大乘期儒修都眼饞的珍貴書籍。」


  我:「請問,?哪類秘境藏有珍貴書籍卻又沒被儒修注意到?儒修對資料的敏感度似乎是內化到他們的功法里的。」就像劍宗弟子對打架氣氛格外敏感一樣。


  儒修的一般狀態是理性分析能力強勢、不受感性影響;但在珍貴古籍方面,?他們會轉成感性直覺優先,同時輔以詳細的理性分析。想想吧,平常儒修只靠理性就能與同級修士戰得勢均力敵,遇到他們的心頭好他們是理性感性齊上陣,?肯定會發揮出越級戰力。


  蒲前輩:「但凡我能總結出的規律,儒修早就總結出來了,我們要在這方面贏過他們只能靠運氣。我這方面運氣還可以。你的話,?去秘境的次數不少,又和我一樣是劍修,也不妨期待。」


  我:「您知道全世界和您一樣職業的修士有多少嗎?」『同是劍修』算什麼佐證點?


  蒲前輩:「你的膽子大得名副其實。」


  我:「您好像沒有生氣?」


  蒲前輩:「被低我兩個大等級的小輩氣到?我沒有那麼多愁善感。你這個修為檔的,只有庄琮能引動我的情緒。」


  我:「庄琮應該會為了這個評價高興的。」


  蒲前輩:「那彆扭孩子……唉,?我養孩子比不上裴驥。我不是說庄琮修為低你一點所以比不上啊,?金丹期階段的小等級差距談不上比較價值。我的意思是,庄琮的日常心情沒有你好,他開心的時間沒有你多。」


  ☆、07377-反駁

  我:「想得少的人更容易快樂。」


  蒲前輩:「劍修都想得少,想得多的就不當劍修了。」


  我:「這說法太偏激了,?劍修掌門很多,?掌門不可能想得少。」


  蒲前輩:「不是拿掌門劍修與非掌門劍修比,?一群劍修內部比,菜雞互啄,肯定能挑出一般菜與極其菜的,但都是菜。你應該拿劍修掌門與其他職業掌門比。劍修掌門、儒修掌門、法修掌門、丹修掌門、占卜師掌門、音修掌門,你說這裡面誰想得最少?」


  ……好像確實是劍修。


  蒲前輩:「連體修掌門都想得比劍修掌門多。」


  ……不是,您這個『連』是什麼意思?倒數第二菜與倒數第一菜的對比?


  蒲前輩:「當代掌門裡劍修數量龐大,是因為當代修真界以劍修為主流,多數門派中都是劍修數量絕對佔優,然後再仗著武力優勢,排擠了其他職業,推了劍修上位。不是說劍修就真適合當掌門。」


  我:「不對,沒有排擠,是發生爭執的時候劍修容易動手,如果管理層沒有能壓制劍修的武力值,就很被動。雖然掌門可以調動戒律處等武力,但畢竟調動需要時間,在緊急狀況下掌門自身必須也具備穩下場子的武力,除非該掌門有把握讓自身幾乎不陷入那種被動境地。」


  這就跟戒律處必須劍修多一樣,雖然一般是更推崇智斗、以德服人,但那些柔和方式都必須有足夠的武力作為後盾。把某某彈、某某彈和某某彈在後方排出方陣,然後雙方才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判文斗。


  蒲前輩:「我們倆說得不矛盾。劍修因為武力值出色,所以在前期謀划時稍微出些紕漏,臨到頭了也還有補救的餘地;但同時,也正是仗著有這份餘地,所以前期謀划時劍修會不非常追求謹慎,有時候還會故意冒險。」


  蒲前輩:「而其他職業如果臨到頭時發現之前的預謀手段用盡、必須動武、必須用自己的短處拼劍修的長處,就非常被動,於是前期會非常小心地迴避這種可能,也就是用腦更多、全局把控更徹底、更不容易出意外。」


  我:「適當地冒險是好事。如果所有事情都發展得與自己的預料完全一樣,那麼就很難遇到刺激自己進步的機緣。意外、新鮮感對修鍊很重要。」


  ☆、07378-表達觀點


  蒲前輩:「事情的發展可能不出意料,但在進行預料之時可能遭遇意外。比如窺天門占卜大災難的時候,當大災難開始之時,他們其實便已經看到了結果,但在大災難開始之前、在窺天門的占卜師們還在為應對大災難做準備的時候,他們不斷地遇到了意外,甚至付出了生命,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才最終料准了結局,也為窺天門的延續護住了火種。」


  我:「等等,護住了窺天門的延續?窺天門不是因為占卜大災難才導致他家的修為天花板不斷壓低、從頂級跌到一流、甚至在往跌入二流的路上搖搖欲墜的嗎?」


  蒲前輩:「那個不斷降低確實是他們付出的代價,不過如果沒有付出這個代價,窺天門可能已經解散了,甚至可能在第二次大災難來臨之前就解散了。有的時候失去才是獲得。不留後路地將一切放入犧牲的盤子中,最後無論能撈回什麼都是驚喜。」


  蒲前輩:「窺天門這般不惜一切了三次,而三次之後他們還能繼續當他們的一流門派,所謂的要跌入二流堆里,也不過是個幌子。窺天門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路數,連號稱以生死為道的往生門都揣摩不透。」


  我:「哪家門派也揣摩不透另一家門派吧?讓崑崙揣摩不入流門派,崑崙也很難理解不入流門派與電影圈的愉快合作模式。而且窺天門即使實際做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事情,但他們的道重點不在生死上。如果如您所說,窺天門在進行犧牲的時候並沒有給自己留餘地的打算,後續能留存每一次都是驚喜,那麼這就是純靠運氣的事情,不是道,不是門派的研究課題,如果成為研究項目,那就不是不惜一切的犧牲了。」


  我:「『不惜一切』意味著能主觀算到的都成為了犧牲。」


  蒲前輩:「你這小孩挺有意思的,明明是有求於我,但我每說一個觀點你都要反駁。你不是應該即使不認同我的說法也口頭上討好我嗎?戰略服軟,懂不懂?」


  我:「您如果一言不合就威脅要弄死我,我一定服軟;但您講理,所以我也願意好好說話。不過我想知道,您是因為故意試探我所以這麼表達觀點,還是平常也這麼表達?」


  如果平常也如此,那麼庄琮會一度陷入嚴重混亂似乎是必然?


  蒲前輩的回答毫無反省之意:「這表達不好嗎?我平常來了談興就是這麼表達的。如果沒有說話的心情,則會言簡意賅地只說正事、重點、完全不發散。在那種心情下,我根本不會與你聯繫。」


  ☆、07379-快穿之中的快穿


  我:「我今天運氣真好。」


  蒲前輩:「庄琮說了你好話,我要給他面子。」


  我:「我能聽聽他說的好話是什麼嗎?他當著我的面不說,有點浪費。」


  蒲前輩:「他的事情你問他,我不代他做決定。」


  蒲前輩:「你那個過客園,我可以參與,但你要給我安排一個不會讓我不高興的角色。我先聲明,拿著劇本走原著劇情、反轉打臉逆襲、當弱者的保鏢、當說一不二的至高掌權者,我都會不高興。」


  我緊急詢問裴悅:「能安排嗎?」


  裴悅:「他光說了不想扮演什麼,除開那些之外還有很多啊,比如當個富二代拿著遺產揮霍一生,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當然,不能違法。」


  蒲前輩不會違法,但不能天天對他念叨『不能違法』。


  裴悅:「我的下一批可接任務清單出來了,要不你先拿給蒲前輩看看?」


  我立刻將清單轉給蒲前輩。


  蒲前輩一秒回應:「這個為什麼是恐怖類?」


  他指的是一個快穿劇情。


  是的,過客園本身包含的無數遊樂屋共同構成了一個屬於裴悅的快穿世界體系,而其中部分遊樂屋還衍生出了更多新的小遊樂屋,又成為了下一級的快穿世界。


  如果將裴悅比作恆星,那麼過客園的遊樂屋就是行星,而小遊樂屋就是衛星。不確定以後是不是還會繼續向下發展。


  蒲前輩指的就是一個生出了衛星的遊樂屋,其衛星都是童話,有小奶貓找媽媽、成年鳥在清晨教育雛鳥早起才能吃飽、大樹爺爺為小青草擋去風雨……總之看任務場景節選都挺清新的,但這被劃分到了恐怖類。


  我:「任務介紹里不是說了嘛,因為這個童話快穿世界的委託人穿到每一個童話中都扮演被主角弄死的角色。比如奶貓第一次學會捕獵,委託人就是被獵捕住的耗子;比如雛鳥聽話早起捉蟲,委託人就是被捉到的蟲。」


  這個任務世界同一時間包含的童話只有十個,每隔一段時間這十個童話會全部更新一次內容,但總數量不會改變。按照任務說明,進入童話世界的快穿者只要能堅持在十個童話中都不死,那麼便能脫離該快穿世界、回歸現實,並將童話力量帶回現實。


  當有快穿者帶著童話力量回到現實或者一批快穿者全部死光后,十個童話便會更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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