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4 第1494章
☆、06064-噁心
「你再放入口中嘗一下就是折磨四種了。」
「我賭和氣味一樣,????????這粘液嘗起來也是無味的。」
「你跟誰賭?怎麼判斷結果?誰嘗?」
「願意賭的人一起嘗啊,不然只有一方嘗,????????另一方不認賬怎麼辦?或者讓第三方來嘗,????????輸家不認呢?」
「不用親口嘗,有沒有味道可以檢測出來。」
「如果是特定靈力刺激造就的味道呢?那成分分析就不管用,????????必須入活人之口與靈力交互后才能顯出味道。」
「看吧,我就說第三方給結果輸家不會認。」
「親口嘗也可以不認。他嘗了后就咬死了他吃著有味道、那粘液就是能與他的靈力交互出怪味來,????????你耐他何?讓前輩給他做靈力檢測?你看前輩會不會理你們。」
「卧槽,這不知道是靈獸還是妖獸的玩意,????????還有沒有個噁心上限了?」
蠱王體表被攻擊擊中的地方,????????變為了粘液,????????這些粘液似乎是起到了修復傷處的作用,當粘液消失時,傷已痊癒。粘液在治傷時,????????流動、蠕動、翻滾,????????視覺、聽覺的刺激讓在場不少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有些人乾脆離開了,而剩下的人,合計之後扔出一個籠子將蠱王關在裡面。
籠子不僅限制了蠱王的身體移動,????????也限制了蠱王的火焰只能在籠子內流竄,????????接著籠子外出現一層黑布,????????將蠱王從大家的視線中隔離。
群眾長出一口氣。
我將蠱王收回到小隨隔離區中。
回到隔離區后,蠱王躁動了一會兒,但似乎很快反應過來在這個它非常熟悉的地方它沒有任何反抗可能,????????於是安靜下來,又恢復到發獃狀態。我將蠱王弄出來的所有粘液都送到隔離區中陪它,順便讓在場的赤烏宗弟子們的被噁心到度降低一些。
赤烏宗弟子們稀奇地看著我:「你真不覺得噁心啊?你還收集?」
我:「我畢竟在異種世界里與粘液人形影不離那麼長時間,想想粘液人的性格,就不覺得噁心了。」
「聽說你跟那個粘液人鬧了矛盾。」
我:「算不上,只是一些理念不合。不適合長期近距離相處,但也不至於覺得對方噁心。」
☆、06065-順利逃脫
「剛見到那粘液人時,你覺得他噁心嗎?」
我:「一直被玻璃球隔離著,所以還好。你們這樣很不專業啊,丹器符修鍊制物品的時候涉及到粘液狀材料吧?」
「不是這種粘液,不對,我們用的那些根本就不能叫粘液,只能叫黏稠的液體,是很漂亮的。你放出來的那玩意的粘液,我懷疑就算披上火紅色,也漂亮不起來。」
「披不了,火紅色才不會那麼渾濁。」
我一邊與沒被噁心走的赤烏宗弟子們聊著,一邊觀察所有被蠱王傷到的東西在我取走粘液之後的狀態,一邊凝出一些對比影像到空中與赤烏宗弟子們一起研究,一邊越來越靠近赤烏宗大門,最後我說:「後續研究討論我們在通訊中進行吧。回見。」
然後不等他們反應我便御劍往遠離赤烏宗的方向飛。
只有早就意識到我在開溜的明齊葛在我加速之前回應了我:「再見。」
其他赤烏宗弟子:「……」
等我飛遠之後,他們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發來信息譴責我鬼鬼祟祟的避戰行為:
「用噁心的東西來抹消我們的戰鬥興趣。」
「以研究為借口快速撤離。」
「下次你再來赤烏宗我們絕對要跟你玩場大的。」
「吸色靈植怎麼租用你給個準話。」
「粘液和那人造妖獸不需要研究,我們只想知道你對制出火紅色的研究成果和可行製作計劃。」
……
我通通沒理,直飛回到裴峰。
一落地我就開口:「爹,王小紅長老跟你說了吧?那種子和盒子的使用有沒有什麼禁忌?主要是我感官意義上的禁忌,就是某些方式的使用會不會導致讓我不舒服的結果?」
老爹出現在我面前:「那得看你怎麼定義不舒服。我並不能把握你的所有細微感受。」
我:「我覺得你能。」
☆、06066-選最專業的
老爹:「這個話題沒有討論的價值。我只能確定地告訴你,這兩樣東西一旦被激活,那麼除了暴力摧毀外,沒有其他中斷或調整的方式。它們是高度封閉和自動化的。」
我:「木盒子里種元寶草也行嗎?我的那些元寶草種子相當於一粒種子分成了無數個,單個的等級包括其幼株都不太可能高於元嬰級,所以木盒子可以種吧?應該不會被撐破?」
老爹:「元寶種子的等級你可以與最專業的廖栗長老討論。」
我:「廖長老真的是最專業的嗎?他畢竟只有化神期,即使他與元寶秘境糾纏了那麼多年,但也許在他拚死搏鬥的時候,有一個或多個大乘期旁觀了他們的搏鬥全過程,並記錄下了比廖長老所知更詳細、更深邃的數據?」
老爹:「如果真有大乘期這麼操作過,那麼有兩種可能。一是大乘期沒有讓廖長老知道,那麼連帶的,就也不會讓其他化神期知道,即我也被瞞住了。畢竟當一個修士知道后,很可能便會將消息傳遍與之同等級的所有修士。比如一個金丹級的、與你直接利益相關的信息,你可能不知道嗎?」
我:「可能啊。不是挺多的嗎?」
老爹沒理我,不打算與我掰扯這類不能知道與不想知道還有懶得知道以及故意不去知道等之間的差別。他繼續說:「另一種可能是,那位大乘期讓廖栗長老知道了,於是我也有幸聽說了,但由於這件事並非與我切身相關,所以我對此的了解度肯定不及廖栗長老。」
老爹:「不管是這兩種中的哪種情況,廖栗長老都是化神期中能給你關於此事詳細信息的最佳人選。特別是,廖長老對瞞你沒有太多經驗,也沒有太多執著。」
我:「誰特別執著地非要瞞我?惠菇長老?」
老爹:「惠長老主要是煩你。如果你能把她哄開心了,她並不會吝嗇對你透露多餘信息,就像你小時候那般。」
我:「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好奇挺久了,你能隔離惠長老偷聽地答我一下嗎?」
老爹:「我才跟你說了,一個修士知道的信息,在其同等級中很難成為秘密。有些同等級修士不知道不過是他們沒興趣打聽而已。」
惠菇長老打聽信息的勁頭似乎一向很高。
☆、06067-如何得罪
我:「那個,那什麼,就是……我就普適性地問一下:修士有更年期嗎?」
老爹:「通常歸入心魔中了。幼稚期、青春期、中年危機等,也歸入心魔了。」
明明修士對心理問題的戒備度比凡人高很多,但在對心理病症的細分類、針對性研究方面修士卻比凡人粗糙很多。心魔無處不在,所以修士怕心魔,但可能也正是因為太清楚無論誰、無論怎麼做都避不開心魔,所以修士也經常會對心魔抱以『你愛咋咋,老子不伺候了,有能耐你弄死我』的光棍態度。脾氣一上頭,一把年紀也顯露青春躁動,或者年紀輕輕就滿臉的看破紅塵。
過於隨便的群體,確實不太容易精準分類。門派可能便是對修士最極限的類別劃分了,但即使是同門修士,除底線上的相同之處外,依然有著無數的細節區別,甚至有時候從表面看,並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是同門,或者為什麼某人屬於這個門派卻不屬於那個門派。
比如梅栓漓就是很典型的合歡宗外表雲霞宗內核。
我:「惠菇長老近期正處於比較嚴重的心魔狀態嗎?其心魔錶現是看誰都不順眼?」
老爹:「她前幾天才剛剛仔細指點過葛昔微,帶著非常愉快的表情。」
我多少年沒看到惠菇長老對我露出愉快表情了?最接近的大概是嘲諷我時的笑容。
我:「我有點不明白我是怎麼把惠菇長老得罪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小時候她真的對我非常有耐心,即使我問一些在當時的我看來也很傻的問題,她也會很溫柔地對我講解,從理論說到實例,還外帶一些趣味小故事。而現在她不直接送我一個『滾』字都算她當天心情好了。」
我:「雖然我是越長大就問了她越多問題,且問題還越來越不好回答,但……作為藏書閣的長老,作為一個天天都看到臨時缺信息來藏書閣沒頭沒腦亂翻書並騷擾工作人員要求幫忙介紹資料的長老,她對在信息方面不可救藥的小輩應該是非常熟悉,處理起來也是經驗豐富,何至於就這麼不給我好臉色呢?」
我:「一邊不給我好臉色,一邊又還肯見我。總覺得這表現除了嫌棄我之外,還有什麼重要內涵。」
老爹:「比如?」
我:「我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個『比如』。」
老爹:「惠長老對我也很多年沒有溫和過了。現在面對我時,她撒潑的比例比較大。」
我:「她……最後一次對你溫和是什麼時候?」
老爹:「我元嬰期之前吧,雙胞胎還很小的時候。也不是突然就變得徹底不溫和了,有一個漸進過程,從十次里只有一次不溫和,到十次里只有一次溫和。尤其化神期以後,脾氣越來越扭曲。你可能都想象不出來,惠長老築基期那會兒非常害羞,由於與人說話容易緊張到結巴,所以她甚至會盡量避免開口,顯得格外沉默寡言,遇到需要說話的場合經常試圖用微笑矇混過去。」
老爹:「而現在,十大長老會議她能一個人嘲遍全場,還嘲得句句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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