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5 第1385章

  ☆、05628-天賦技能


  我:「嗯……因為我在煩人之途上特別有天賦又特別地努力。」


  陶上將:「哦?」


  我:「相處幾天你就知道了。」


  大師兄發消息給我:「不一定。」


  我回復:「什麼不一定?」


  大師兄:「我就從來沒有被你煩到過。我師父也從來沒嫌過你煩。」


  ……你們管理系的天賦技能?

  我問陶上將:「你這個職位,?上將、軍團團長,算主修管理還是主修戰鬥?」


  陶上將略微挑眉:「我的話,應該算都修。跟我同身份的將軍們,?有的會偏重一項,?有的也是兩邊兼顧。」


  兼顧的話,豈不是和退位后的前掌門差不多?那確實是面對什麼煩人精都能淡然以對。


  雖然可能會得到出乎意料的寬容,但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向陶上將介紹了妖修,?從歷史開始講。


  我:「我們那邊主要的力量是靈力,?修靈力的都叫修士,?無論其原本的生物種族是什麼。在現代定義中,妖修是修士的一類,和人類修士同等地位的一類,妖修和人類修士現代的交情也不錯,?很平等,但在早年,二者是相互敵對的。」


  我:「這種敵對不是你們對蟲的那種基於生存而導致的對立,?卻是出於偏見。人類認為妖是異類、異類必然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所以排斥異類,不試圖與異類溝通,還把少數友好對待異類的人類視為叛徒。」


  我:「妖由動物、植物以及非生物轉化而來,?相對人類而言,?他們天生思維更單純一些,所以早期他們被排擠時顯得很懵懂,迷迷糊糊地可能便死在了人類手上,等死得多了后,?妖便學會了對人類先下手為強。」


  我:「其實在妖針對人類下手之前,?妖對人類而言也算不上很良善的存在,?因為妖的原形往往對人類沒有感情,甚至部分器物妖根本天生就沒有養出感情來,他們不在乎死亡,不在乎殺人,只要人類對他們動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對人類動手,有時候還會出於好奇、覺得紅色的血好看等理由殺人。只不過人類的動手更有組織性,經常在妖找到夥伴之前便已經弄死了他們,所以顯得妖格外柔弱。」


  我:「等到妖有了組織、有經驗的妖主動尋找初生小妖進行保護后,妖與人類的對抗便不再一面倒了。」


  ☆、05629-還行

  我:「妖選擇化人形的理由很簡單,為了傳承。妖的個體差異性太大,如果各自以原形修鍊,那麼某一個妖研究出來的功法往往只適用於極少數妖,很容易斷代,很難進行功法累積,也就很難疊加出足夠的力量與人類抗衡,於是妖便去尋找可以更廣泛適用於更多妖的功法,最後他們發現以人形態修鍊最可行,所以各種妖便都化為人形修鍊了。」


  我:「在妖功法還不完善的時候,妖會偽裝為人混入人類門派偷學,一般除非那門派嚴重傷害過妖,否則混入后妖不會破壞那個門派,因為破壞得不到好處,妖要的是可用的功法,這需要門派正常運轉才能讓妖好好偷學。」


  ……


  我從第一次大災難之前一直講到近現代,部分內容還有重複,但陶上將就一直那麼聽著,時不時提一兩個問題,比如『妖的原形態和人形態,能量表徵有沒有差異,差異在哪裡』『長期以人形態生活后,妖的思維方式還會保留多少原形影子』等,感覺他好像真聽進去我說了些啥,而聽了那麼長時間后,再開視頻時他的神情居然真的依然很平穩,沒有絲毫煩躁,顯得特別有耐心。


  陶上將:「還行。就像我一開始說的,你的說話方式不夠簡明,但還算言之有物,聽起來可以接受,我確實從中獲得了一些啟發。」


  陶上將:「我認為你的總結沒有問題:妖與聯邦面對的蟲確實是兩種生物,聯邦對蟲的戒備確實不應該蔓延到妖身上。妖與人類沒有本質區別,是像聯邦建立之前的星球交流階段那般,可能有衝突,但也有談判餘地,是只要找到共贏點便能和平共存的同類,與面對蟲時的不死不休不是一回事。」


  大師兄:「只要不是過於情緒化的人,面對你的大量話語時都不會煩躁,陶上將的表現很正常。」


  我:「所以長老們、秘境們對我的驅逐算什麼?」


  大師兄:「我師祖驅逐過你嗎?其他長老也沒有很認真地驅逐你。至於秘境,秘境是憑本能行事,其語言系統不完善,根本不會聽你的話語,只看你的做事,驅逐你與你的大量說話沒關係。」


  我:「惠菇長老驅逐我不夠認真?」


  大師兄:「認真的話你就不會有下一次出現在惠長老面前的機會了。長老要避開小輩是多容易的事情,至於一次次讓你出現在她面前然後來趕你嗎?」


  我:「又想見我,又不想見我超過十分鐘,真糾結啊……」


  ☆、05630-奇妙

  我給陶上將做主世界介紹一直介紹到了他處理完公務可以來給我們做複檢之時。


  說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啰嗦,陶上將卻依然淡定,比我親爹還能包容我。


  裴空:「要不你認個乾爹?」


  我怕陶上將被我親爹砍。不過說起來,如果陶上將和裴長老打,哪一方會贏?

  被我詢問的親爹回答:「打過才知道。」


  我:「那些戰鬥影像記錄不能參考嗎?」作為聯邦名列前茅的將軍,陶上將有很多經典戰鬥記錄,其中一些還登入了教科書。


  老爹:「指揮軍隊戰鬥的打與修士常規的打不是一回事。他的單人戰鬥影像則更偏示範、練習,不足以作為參考。」


  我:「值得你分類辨別,至少說明陶上將不止元嬰期水平吧?如果是元嬰期水平,在大等級差距下,即使是日常訓練節選也足夠你看出他的程度了。」


  老爹:「嗯,光從戰鬥來說,他是化神期水準。具體化神哪一檔不好說,因為精神力運用體系與靈力的差距比較大,隔著屏幕看不真切,還是得實際打過才能判斷。」


  陶上將公開的精神力數值是兩萬七,所以順推下去,三萬以上的數值可能真的有大乘期的戰力。


  陶上將:「你今天看我眼神和前幾天的不太一樣。」


  我:「更尊敬了吧?我才知道你可能與我爹同等能打。」


  陶上將:「你的部分形容、比喻真的頗為奇妙,讓我經常分不清你到底是在誇還是在嘲。」


  我:「我沒嘲過你。」


  陶上將:「我是說你在介紹妖修歷史時,說人類修士發現妖修團結有力后,終於感悟了人類不是世界的唯一。」


  我:「這描述有問題嗎?說出了人類思維從狹隘走向包容的過程,是誇獎。」


  陶上將:「哦,你不是順便暗示聯邦也可以試著包容蟲?」


  我:「沒有。你們的蟲又不能坐下來談判,只能往死里打。」


  ☆、05631-不同層次的合作


  陶上將:「如果蟲進化到可以談判呢?」


  我:「可以談……那就談吧。即使你們有數百年的死仇,但世界格局的事情,仇恨並不是唯一的考慮依據,有時候甚至連考慮它都不必,一切只看利益。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和未來才是重點。如果與蟲合作能帶給聯邦巨大的利益,那麼即使你們之間有著無盡的傷痛,也只能捏著鼻子將傷痛放在一旁暫不理睬。」


  陶上將出神了一會兒,笑得有些無奈:「你說得對。不過我得說,那樣的合作是非常劃定範圍、限定層次的。即使有些傷痛隨著親歷者的去世而成為了紙面歷史,即使新生者只感受到合作時的美好而淡忘了歷史,但有些東西依然在那裡。當遇到合適的時機,它們依然會破土而出,成為堅固的隔閡。」


  我:「合作自然有很多種,從生死相托隨時放心交付後背,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分錢都不容許遲半秒鐘付,站在某一方的立場,給相遇的每一個群體都打上標籤,給予不同的對待。生死之交是交情,點頭之交也是交情,當面笑盈盈背後捅刀子依然是交情,合適選哪一種就選哪一種。」


  陶上將:「你是因為利益去選擇的嗎?」


  我:「我一般是因為心情。什麼讓我心情好就選什麼。真奇怪,為什麼我始終無法將我們世界的通訊與你直連呢?明明我跟我們家大師兄通訊順暢,我跟你也通訊順暢,偏偏你們倆就是連不上。」


  陶上將:「光腦和你們的通訊器線路接不上吧。」


  我:「我也沒試圖去接那個,我打算用笨辦法,直接把主……靈星通訊影像投影到光腦上,再發給你,但複製不上去。明明我可以向靈星直播你們這裡的所有情況,為什麼不能反向直播呢?」


  陶上將:「你們似乎都很不適應說你們星球的名字?經常聽你們順口說的是『主世界』。」


  我:「對。因為我們的活動範圍主要就在那一個星球,沒與外星友人聊過天,所以日常除了天文資料外,不用提那個名字,即使是天文教材也經常用『本星』來指代。那個學名吧,大家都不太喜歡,覺得有些像靈柩、棺材那種感覺,特別不吉利。」


  陶上將:「都不喜歡為什麼不改呢?」


  我:「因為對改成什麼達不成統一。那學名大家彆扭叫了那麼多年,也習慣了,要是改成一個不彆扭的名字,還有點失落,所以就一直保留,只是很少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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