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間二十五忠骨【一更+二更】
張魯同劉璋降朝廷可謂是爭先恐後, 待到塵埃落定之時放眼看去, 黃河以南唯剩袁術和膠州未定。
面對這情形,袁術覺得自己若是再不行動別說稱帝, 估計壞果子都沒得吃。
袁紹:必須找到人合作!
然而此時大漢天下可供袁術合作的對象非常少, 少到只有袁紹一個人。
一時間,發現這是只有一個答案單項選擇題的袁術心裡又自豪又是憋屈。
自豪的是,天下圈地的那麼多,就他們老袁家最給力挺到了最後, 可見這皇帝合該是他們老袁家的;憋屈的是, 想當年扳的時候多麼豪放, 如今求合作就多麼顏面掃地!
然而在袁術猶豫再三是否要同袁紹結盟的時候, 朝廷這邊也開始討論者封侯的事宜。
至於袁氏兄弟是否會結盟, 同袁氏兄弟一起長大的曹操拍胸脯保證:袁術的智商打出娘胎就丟了,否則他當年何必放著身為嫡子的袁術不巴結,跑去巴結袁紹?
眾人一想, 也對,袁術要是有那個智商就不會去打徐州。
而結盟不能只靠一頭熱, 所以袁紹想結盟也不行!
於是乎,大家就沒想過袁術想同袁紹結盟這件事,繼續討論封侯。
當時張魯抵抗實在是太過瘋狂,朝廷從未想過詔安能成功,因此派出去詔安的人滿嘴跑車說出了封侯這樣的承諾。
哪知張魯心裡就想著降,一切反抗都是為了將自己賣一個好價錢,因此當朝廷勸降的人說:「君若降, 可封侯!」
張魯就降了,不但張魯降了,沒多久劉璋也降了。
兩人降得一前一後這是都要封侯的節奏,朝廷的話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返回,劉協自覺臉皮沒有老祖宗們那麼厚只能硬著頭皮說封侯。
自他登基以來都是主動封官,還沒主動封侯!
封侯已確定,只是封什麼侯卻是一個問題,直至此這二人一前一後到達長安時也沒商議出一個結果。
圍繞著封關內侯還是列侯,整個朝堂分做兩派,各懷心事。
一邊的人表示:這兩人本就有負於朝廷,今降不過迷途知返能有封賞已是陛下開恩,若大肆封賞豈不寒了忠臣之心?
另一邊則表示:今天下還未定正是該收買人心的時候,若是朝廷表現得吝嗇日後他人又豈會輕易降了!
謝知非同曹操閉口不言,封侯這件事在天策軍中也有人提出過,他們二人此時事最不能說話的人。
——他們身上的黑鍋已經足夠多了,還是少背一些是一些罷!
最終吵來吵去眼看著封侯這一天就要來了,吵得頭大如斗的劉協怒而揮手:「自朕登基以來還未曾封侯,今有功之臣便一道封了!」
要的就是這結果的眾人紛紛道好,然而第二日,劉協一道詔書下來告知天下除了曹操同謝知非是列侯外,其餘封侯的均是關內侯。
在眾人傻眼的時候劉協淡定道:「從今往後,封列侯之功績比照相國、太傅,不及者皆封關內侯!」
當下朝堂上下想時光倒回的人有不少,列侯同關內侯雖然差的只是兩個字,然而差別卻非常大。
大到整個人都沒了鬥志!
如今按照劉協的話,那些渾水摸魚想要乘這個機會封侯的人,一輩子是別指望能封個列侯了。
唯有天策軍還能靠著天下未定,在封關內侯后壘疊足夠軍功強行封列侯,軍功差一點封關內侯的呂布當天回去抱著貂蟬嚎嚎大哭:之前哪些人挑起的這件事,都是傻逼!
不管朝堂上下如何哀嚎一片,頭頂關內侯來到長安的劉璋第一天從府中大門出去,抬腿的一瞬間頓覺今日空氣不對,抬眼看去頓時想罵人:「……」
只見對面的張魯正圓眼睛吹鬍子盯著他看!
張魯也想罵人:這誰安排的?
自然是曹操!
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還是曹操嫌劉協一次性封的侯太多安排住宿太麻煩,直接將大漢的侯府一溜的挨著排對面看。
曹操分配的時候也不管這些人分不分文武有沒有私仇,挨著名字靠著府址自己去領。
於是乎,一前一後降的張魯同劉璋就真的成了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夜火藥味瀰漫。
整條街環顧左右都是侯爺,連想仗勢欺人也很難,畢竟這條街的住戶都是來歷不凡。
封侯之後,手中有糧的曹操同謝知非即便有心理會袁術,也得先搞定北方的烏恆,西涼的羌人也不□□分……
一些小亂七八糟的蠻族也想搞事,到底是先騰出手教訓這些人還是先將袁術搞定?
這個問題一時間沒人拿得下主意。
巴蜀,天府之國。
自李冰治水以來,成都據都江堰水利從無乾旱之憂,四通八達更無洪澇之害,根基紮實無地震之憂,他處的蝗災更是被十萬群山隔絕……
益州年年豐收穀米滿倉。
論後勤的保障,一個益州可以吊打兩個荊州。
軍功不多,有錢有糧想封侯就得使勁搶的天策軍將領紛紛表示:此時朝中兵強馬壯糧草充足豈有守城之理?
柿子捏軟的,先平羌人再戰烏恆!
那些個蠻族也是可以教訓一下的!
天策軍上下眾志成城不落下每一個可能是軍功的敵人,然而就在這時,本想報仇的袁術在無數次的日夜失眠之後終於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智商。
袁術想通了一切,派人前往袁紹那裡求結盟。
當將公孫瓚打得出不來正長出一口惡氣的袁紹又接道求救信,心情大好,險些仰天大笑:你也有今天!
想當年董卓還沒入京,袁紹為袁家長子、袁術為袁家嫡子,從小爭到大這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沒停過。
一直到兩人領了職務之後,袁紹依靠自己雙商上壓倒性的勝利獲得袁家長輩們的認可為袁家下一任族長。
然後宦官作亂、何進被殺、董卓入京、袁家被屠…
上面沒了長輩的袁術翻臉的時候表示:你說你是你就是?我不認!
兩人一南一北就這麼各自發展,酸棗盟軍也徹底瓦解。
事實上收到求救信的袁紹內心半點也不願同袁術結盟,然而架不住曹操同謝知非速度太快,劉協對自己宗親太不留情。
坑掉了公孫瓚后袁紹一抬頭,大漢十三州朝廷已經手握六州。
形勢不利自己,的確需要結盟!
可是同袁術一起長大的袁紹非常清楚他這二愣子弟弟專業拖後腿。
袁紹看著袁術拖垮了盟軍拖死了孫堅,怎麼看同袁術合作都比較危險:總覺得自己若是同袁術結盟,下一個被拖垮的就是自己!
不想同袁術結盟又沒有法子的袁紹便將自己的謀臣全部叫來。
作為東漢民主的先鋒,禮賢下士的表率,即便袁紹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結盟也沒說出來,將事實一攤開,問策。
袁紹的手下謀士如雲,除了沒有江東的,幾乎有各文士集團的代表。
攤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攪屎棍棍也不少,袁紹手下謀臣的意見只有在創業初期時意見高度統一,後期就沒統一過!
然而這一次,眾人聽完后破天荒的意見統一:從私從公從名從利,主公均需與袁術結盟!
「……」不想與袁術結盟的袁紹心很累:你說平日里我需要你們意見統一的時候你們不幹,現在我需要不同意見的時候你們倒是統一了。
袁紹不得懷疑起自己的人生,總覺得自己的謀臣故意和自己作對是怎麼回事?
沮授和荀諶不想同袁紹作對,然而事實如此殘酷,除了結盟袁術無他法可選。
如今的大漢朝廷今非昔比,地廣人多兵精糧足,若非詔書尚在,當年那個命詔各地勤王的詔令如同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需記,當年洛陽城外袁紹停軍不追董卓提立新帝,這件事天下皆知。
袁紹的這個洗不掉的黑歷史使得袁紹即便投降朝廷也不會善終!
時變事異,袁紹麾下的謀士紛紛勸:「劉璋舉降方得活命,劉表之死不可不鑒,主公此時若不聯合袁術,待朝廷攻下揚州安心向北,局時主公如何相抗?」
——降或者打,主公你選吧!
知道自己降了就是死的袁紹:「……」
形勢比人強,沒合作之人可選的袁紹只能低下頭顱決定同袁術結盟,只是兩人結盟之後如何對抗朝廷?
在這關係到自己前途的時刻,袁紹手下的謀臣也不管恩恩怨怨再次統一口徑,指出了袁紹如今能改變局面的唯一的選擇:兗州。
面對自己麾下謀士如此統一的口徑,袁紹有些懵懵的:「……」
要知道他手下的這些謀士這還自他同公孫瓚幹起來之後,第二次出現想法完全一致的情況,今天這情形就如同做夢一樣不真實。
以往這些人若是口徑如此統一,他可以少死多少腦細胞!
臨危受命再次為袁紹重新規劃局勢的沮授伸手便在地圖上畫了一道橫線:「主公請看這條線!」
西起涼州過司隸、兗州,東至徐州,四州首尾相連橫斷南北,幾無後顧之憂據秦嶺之險如佔據棋盤一角,可從西往東從南至北。
在謝知非同曹操入駐長安之後沮授便對袁紹提過這些話,讓袁紹即便不同公孫瓚和好也必須儘快同劉表結盟南北相接,避免被曹操同謝知非逐個擊落。
只是這些年袁紹一門心思同公孫瓚懟根本聽不進沮授的話,但沮授同田豐說多次后兩人還被袁紹疏遠起來。
此時袁紹順著沮授的手再來看四年前的那條線,沮授當日的話一一驗驗,袁紹的心情委實複雜:「是某昔日不聽子輔之言方致今日之危,如今子伏重提此事,想必是有應對之法。」
「若大漢十三州為棋盤,各地郡縣為棋子……」沮授邊說手邊在大漢的地圖上連續點下,益州與涼州在整個地圖上像是棋盤的二角,四州首尾相連橫斷南北的那條線便是劫走天元。
眾人看去,只覺棋盤上黑壓壓一片毫無半點勝算,袁紹的心直往谷底沉。
袁紹哪能想到,前幾年還仰他鼻息的曹操同謝知非能發展如此之快,就在多人深覺棋面毫無生機的時候沮授卻笑了:「幸主公得天之助,曹謝二人棋錯一著使得我等有改變局面的機會。」
沮授的手落在兗州,曹操同謝知非建立天策軍的那裡:「那改局之位便在此!」
不少人聽得糊塗,唯田豐與荀勘等人恍然大悟,饒是這些人平日同沮授互看生厭,此時也忍不住嘆一聲妙。
田豐長舒一口氣:「曹操同謝知非以司隸為天元布這棋局,卻不知真正的天元在兗州。」
兗州地平郡小卻是四戰之地,田豐對袁紹拱手道:「主公同袁術結盟打通兗州,則此局便從橫絕南北變為隔斷東西。主公背海無外敵之憂,可全力西進,豈不勝過曹謝二人百倍?」
袁紹看著自己手下謀臣紛紛叫好,心裡直方泛咕嚕。
呂布之前背叛他的時候去的就是兗州,攻城速度非常快,失城速度則更快:「兗州乃天策起兵之地,我等若攻兗州曹謝二人必引兵而戰,呂布之鑒不遠。」
聽袁紹如此說,田豐忍不住大笑起來,眾人面色頓時一變:不好!
紛紛盯住荀湛——快制止他!
作為袁紹賬下能同沮授一較高下的謀士,田豐向來因性格的原因不被袁紹所喜,而笑,也是性格的一種體現。
田豐愛笑也罷了,其他人為了在袁紹面前體現自己的運籌帷幄也會搞這樣莫名其妙的大笑以求先聲奪人。
然而荀勘同沮授的笑只是笑笑,笑兩下吊起了袁紹的胃口之後便會解釋。唯獨田豐的笑與眾不同,他是真笑,並且田豐要笑到自己渾身舒坦了,這才開始解釋為什麼。
然而那麼長時間的狂笑,不會起到吊人胃口的作用,只會給人一種我看在座皆痴傻的錯覺。
不管心怎麼大,也受不住啊!
因此別人的笑只會讓袁紹靜心傾聽,田豐的笑往往會起到反作用,比如現在。
荀勘生怕袁紹被田豐這麼一弄,心情不好,別說攻兗州連結盟也拍拍手不幹了,立刻在案桌下對著田豐的小腿就是一掐,掐得田豐的大笑聲戛然而止,瞪著眼睛憋紅了臉十分滑稽。
——疼啊!
田豐梗著脖子片刻這才緩過了腿上的疼痛,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立刻起身一本正經的對袁紹說道:「主公此言差已!豐敢問主公,曹謝二人入駐長安時天策軍有多少,攻荊州、益州時又是多少?」
謝知非攻打長安的時候有十萬餘人的軍隊,加之曹操后從兗州帶入長安的天策軍,少說也有十五六萬。
然而謝知非攻打荊州的時候雖說是天策精銳然已不足十萬,攻打漢中和益州的時候更少,明面上是接近十萬,實際上扣除後勤的隊伍后只有六萬不到。
天策軍一直是高歌猛進未有敗仗,這些年也時常徵兵,無道理兵會越打越少。
袁紹神情微動,似有所悟:除非曹謝二人並不信任自己麾下郡縣,從天策精銳中分兵駐守。
見袁紹如此,田豐這才笑道:「想必主公已然知曉,曹謝二人自入京后一系新政得罪太多人,加之涼州境內、司隸北面又有蠻夷作亂,他們所佔郡縣愈多可戰兵力便會越少。」
「主公若同烏恆、羌人相通,在主公攻兗之時舉兵南下則大事可成!」
無論是涼州的羌人,還是司隸北方的匈奴和烏恆與大漢朝廷從未一條心,偏偏這兩處挨著司隸。
田豐的聲音在房中響起,宛如一錘定音,決定了數月之後對兗州的那場奇襲:「局時曹謝二人為保司隸必然分兵,能派予支援兗州兵力不會過五萬眾,還需面對主公與袁術南北攻勢,又豈能守得住兗州一彈丸之地?」
幾個月後,八月十五。
中秋夜,一盤銀輪掛未央,嘉蟾兔光。
素魄皎孤凝,芳輝紛四揚,十里桂花遍地開,乘風好去,長空萬里飄香。
未央宮,家宴融融。
劉協嫌一人孤寂,提前宣了曹操同謝知非攜帶家屬進宮共度中秋,順便見一見自己定下來的小皇后曹節。
同曹操那人丁興旺一大家人比起來,光桿的劉協同叫不動紫胤的謝知非瞬間達成統一戰線:對面那個傘眉賊,那就是單身狗的階級敵人!
就在劉協謀划著如何從曹植等人的提防下將自己小皇后掂出來看看美醜的時候。
宮門之外,頭帶猩紅翎羽的御林軍匆匆進入,從兗州八百里加急連夜奔來的軍情打破了未央宮中的熱鬧:兗州告急!
「……」劉協同謝知非他們臉色頓時一黑。
家宴褪去,劉協來不及看自己小媳婦到底是像相國夫人、還是悲劇的類相國,忙命內監帶人護送曹操一家回相國府,有命羽林軍御馬將重臣大將帶來議事。
於是乎不管是在對月賦詩的荀彧,還是在房|中嘻哈的呂布均在半個時辰后一臉狀態外的出現在了劉協面前。
如今天下形勢明朗,在袁氏兄弟放棄前嫌結盟對抗曹操同謝知非的時候,謝知非同曹操也打著平了羌人和烏恆的隱患后再南下討伐袁術的主意。
只是曹操同謝知非慢了一步。
這兩人萬萬卻沒想到袁氏兄弟糊塗了大半輩子,仇視了大半輩子,結盟起來的速度會這麼快。
袁術從豫州出發攻打陳留,而一個月前還同公孫瓚不死不休的袁紹下一刻便出現在翼州,同袁術一起對忙於收割小麥的兗州突然發難的同時往青州也派去了軍隊。
兗州不若益州具天險,而袁紹的軍隊之勇僅次於天策,面對袁紹的來勢洶洶,正是農忙之時的兗州抵抗得甚是艱難。
因屯田制,在兗州的天策軍此時忙於收割小麥分散開來,當袁紹來的時候即便得到軍令也難以快速聚集在一起,因為很快便被攻下數座城池。
聞聽二袁所過之地小麥盡數被這兩人割了去,曹操當場就怒了:去年兗州乾旱的時候,糧食八成都是他精打細算從別地掉去的,好不容易挺過了乾旱且今年兗州的小麥長勢極好,居然被這兩人搶了?
沒施過肥澆過水居然還敢來偷糧?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為袁氏兄弟發小的曹操面黑如炭,冷笑一聲也不知是贊還是貶:「他們兩兄弟倒是清醒了,居然曉得聯手。」
「相國,他們聯手攻兗州只怕絕非兗州地小利戰!」
作為天策軍平定天下大局走勢的謀划者,荀彧逐字逐句看完來自兗州的情報,又在大漢地圖上比劃了數遍后這才嘆道:「聯手倒是其次,能如此默契的攻兗州可見其心不小,他們應是想據擁臨海州郡與朝廷相爭。」
兗州四戰之地,然而並不適合防守,面對袁紹的軍隊即便城中百姓奮力相抗也難守住。
郭嘉算了算時間,只怕兗州如今只余緊靠潁川郡的陳留尚在,天策軍此時急援,袁紹必是以逸待勞,而司隸四周也不安分:「青州孔融首鼠小人,陶州牧即便有心也獨木難支,袁紹與烏恆向來關係密切,只怕不日涼州會有羌人叛亂,北方烏恆也會南下為袁紹造勢……」
酸棗之盟時,天下唯一能與董卓涼州軍相抗衡的公孫瓚居然被袁紹打到避城不出,可見已是強弩之末。
郭嘉同戲志才兩人跑到一邊嘀咕了許久,又將荀彧扯到一邊詢問,一番細談之後郭嘉同戲志才這才過來指著地圖上的翼州對謝知非說道:「袁紹此行攻打兗州已是傾其圍公孫瓚之外的軍隊前來,將軍可避其鋒芒截其後路攻向翼州!」
「相國可派人勸降公孫瓚,此人在並翼二地經營多年聲尚存,此時公孫瓚已無他路必肯歸降,將軍也好借其手穩住翼州。」
謝知非知曉兗州是袁氏兄弟最後的機會,因為他若率兵援兗必遭到這兩人奮力相抗。
這兩兄弟的矛盾本因他們而掩,若他避開兗州截斷袁紹後路並不會讓袁術感受太深……
朝廷明面上有天策軍近三十萬,然而在派曹仁駐守涼州和派趙雲屯守益州后,謝知非手裡真正能調動出征的精銳如今只有八萬不到,這八萬人還得防備北方來的蠻族:「青州如今情況如何了?」
青州州牧,孔融,小便有賢名,舉孝廉出仕。
然而孔融似乎將所有的本事都點在了威望和名氣上,實幹的本事一個也沒點亮。青州被孔融治理多久,就亂了多久,有名無實的典範。
連黃巾軍也鎮壓不了,在謝知非攻打徐州之時青州軍更是做了一場吉祥物,郭嘉對青州軍的戰鬥力評價是大漢最差:「嘉勸將軍還是不要對孔州牧保以期待,此時青州只怕快易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說到甲骨文
那就講一講傳說中清末怎麼發現這東西的
據說也是個神奇的故事
故事源自於一個官生病了
別的人生病了都是上小廝去請大夫買葯,他們只管喝
然而這個官畫風清奇,他自己去抓的葯
而中藥……
我們都知道,中藥這傢伙的畫風已經清奇了幾千年,病入膏肓根本沒必要搶救
什麼草木根須那都是輕的,吃喝拉撒的東西可入葯,骨頭自然不可以放過!
於是乎,畫風神一般貼近的一人一物在一起
看對了眼
賣葯的抓藥,這官就在一邊看
然後就看到了入葯的骨頭
緣分吶~這個官會點考古的知識
一看,哎喲這可不得了,幾百年以上的骨頭了吧!
猿糞吶~
到底是要敖葯的骨頭,洗的很乾凈
當下官就拿起來看了,看前面:應該是牛骨,嘖嘖,幾百年前的牛啊~
看後面摸摸:怎麼還有紋路?
翻過來,怎麼看起來像是雕刻了東西?
幾百年前,就算雕了個蛋蛋也需要好好看看
然而仔細一看
一坨一坨的,像是字!
可是這個字,他沒見過啊!
官:從李斯那傢伙開始創的小篆起,就沒他不認識的!
除非在春秋戰國以前
官: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趕緊拿起其他骨頭看
_(:3」∠)_
天啦,都有字!
都有字!
官整個人幾乎癲狂了:你們這骨頭哪兒來的?
這架勢,匆匆店老闆還以為自己攤上大事了,立刻說哪兒哪兒賣的
官抱著一箱子骨頭衝出去,跑到老闆說的那裡
一番交流之後,老闆明白了,這是來看骨頭的啊
當下帶著官去後面
來到那裡的官整個人驚呆了,撲上去扣出來:媽呀,都有字啊,他都沒見過吶
少說也得兩千年啊!
官:……我好像有個大發現!
於是乎,西周祭天之地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挖了出來
祭天之地:去你媽猝不及防
勞資早被挖出來了,不過挖勞資的人有眼不識泰山
將勞資當做中藥吃了幾代人,幾代人啊!
多少東西被吃到了肚子里
甲骨文也被翻譯了出來
很多人問,為毛其他文明的文字翻譯那麼困難,這中國就這麼簡單
十來個人搞定了一切
_(:3」∠❀)_
有興趣去對照一下篆書和甲骨文,真的很好認啊
我沒學過考古的,沒看任何解說
我居然認出了好多字!
還特么對了!
我去~
頓時以為勞資是千古一見的考古奇才
然而
等勞資有機會見到其他亂七八糟的古文字之後……
奇才什麼的
我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