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間十絕色
慕容詠是世代耕讀之家, 三代單傳到他這裡的時候有一個女兒。
雖然妻子體弱已無再孕可能,但慕容詠與妻子伉儷情深並無納妾之意,而幸運的是慕容詠這一脈早已從族中脫出來,不必看宗族臉色, 而三代單傳的結果慕容詠便是上無長輩,也無人能強壓他納妾。
在慕容惜生三歲就表現出對江湖嚮往,等到慕容惜生四歲表示自己想要學劍的時候, 慕容詠即便有些遲疑,隨即便在妻子的開解下想到了自己並無其他子女, 女兒除了自己同妻子外再也無其他依靠,便應了慕容惜生的要求。
只是這天下武林早因衡山一戰元氣大傷, 慕容詠去過許多門派旁敲側擊的打聽, 發現不少名門正派風氣已然不正,慕容詠心生不喜便將這些門派排之在外。可那些邪魔歪道也是萬萬不能的, 這沒有選擇的局面讓慕容詠愁白了好幾根頭髮。
那些江湖高人他找不到, 江湖門派又不可信, 就在慕容詠想帶著女兒去海外尋的時候恰收到好友林語堂傳信而來,林語堂在信中告知慕容詠洛陽七秀坊。
七秀坊這個門派並不響亮,只是林語堂信中直言這個門派頗有淵源竟與唐時公孫大娘有關, 而且七秀這個門派只收女弟子, 僅僅是後面這一點便讓慕容詠心動不已。
風暖鳥聲碎, 日高花影重。
春|喜初至,冬雪漸融,洛陽城郊十里坡, 慕容詠帶著一身鵝黃的慕容惜生幾經打聽終於如期找到了七秀坊。
只見白牆綠瓦一行圍牆繞著洛水支流,雕樑畫棟,綠柳扶風,蘇杭風|情的行院。
有上百人在行院外施工,一個巨大的花鼓橫架在洛水邊上,慕容惜生抱著懷裡的劍疑惑道:「父親,那是什麼?」
慕容詠笑了笑:「七秀坊。」
就在這時候,一名身著水紅色女子從白牆灰瓦里飛出來落到了大紅鼓上,那名女子在大紅鼓上旋轉騰挪開始舞劍。
水上一個女子,水中女子倒影,身若飛燕,舞若驚鴻,一雙長劍在這個女子手中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慕容詠雖然不懂劍法,只能嘆一聲果真是名動四方的劍法,忍不住便接道:「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這聲音被守在外面的媛媛聽到了,媛媛之前從謝知非那裡得知今日會有人來拜師。而謝知非很認真點到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為此媛媛多看了慕容惜生兩眼,確信這孩子的確很好看之後,這才迎了上去:「這位可是慕容先生?」
眼前的女子雙劍負於身後,看模樣也是七秀坊的弟子,慕容詠忙道:「正是!」
媛媛笑了笑:「掌門已恭候多時,請隨我來!」
慕容詠跟在媛媛身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七秀坊內坊,坊中弟子似乎對他父女兩好奇,時不時停下來打量。一路行來除他之外沒有男子,又讓慕容詠安心許多,他一直跟著媛媛往內走,最後上了一座雙層樓的翠瓦水榭,在樓上慕容詠這才見到了林語堂信中提到的謝知非。
一身粉紅的謝知非一左一右分別坐著臉色黑可以沉魚的朱七七,以及笑容滲得可以落雁的白飛飛。
慕容詠:「……」這架勢有點奇怪啊。
這架勢是白飛飛和朱七七在趕走王憐花,連夜審問謝知非知道他今天要收徒之後,趕出來的三堂會審。
被夾在白飛飛和朱七七中間的謝知非作為三堂會審最重要的考官,手中握著白飛飛的劇本,努力打直自己的舌頭,免得讓別人看出自己的害怕。
兩邊都是惹不起的存在,謝知非將目光一直放在慕容惜生的身上,他對眼前好奇的看著她的女孩子問道:「你是慕容惜生?」
慕容惜生雖然還小,但眉眼間已顯出絕代姿容。小小的慕容惜生抱著自己懷裡的劍不卑不吭的應道:「是。」
慕容惜生的話,謝知非左耳進右耳出了,腦子要就飛到渡口去了。
昨天謝知非想辦法將白飛飛和朱七七的注意力轉移是轉移了,不過這兩個傢伙都不笨,晚上立刻想明白他一定在隱瞞什麼,居然找上門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離開。
謝知非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已經同王憐花密語過,知道沈浪是申時出發,現在都未時快過了……
想到朱七七和白飛飛將沈浪給霸王了這件事,謝知非實在是怕沈浪遷怒到他身上,直接和王憐花一起不等他到就就攜手開跑。
偏偏謝知非臉上不敢露出一點急切,他怕被朱七七和白飛飛看出些什麼那就跑不了了,謝知非一本正經的讀者劇本上屬於他的台詞:「你為何要執著學劍?」
慕容惜生想也沒想便回答道:「我喜歡劍!」
剛才慕容惜生回答什麼來著?謝知非停頓了一會翻了翻附近的聊天記錄,萬分擔憂的看了眼外面掛著的太陽,時間好像到了……
介於一左一右的兩個人,謝知非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讀台詞:「有多喜歡?」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五歲的慕容惜生能回答的:「……」
這時候朱七七按照商量好的會審模式說話了:「你喜歡劍是件好事,只是你手上的這把劍不好,你如果信得過我便放下手中的劍,去另外選一把便可為我七秀坊內門弟子,可習得我七秀坊冰心訣!」
慕容惜生緊了緊懷裡的劍,沒回應:「……」
見慕容惜生不依,白飛飛又柔聲道:「你捨不得說明你戀舊,我很喜歡,只是這把劍不適合你,用這樣的劍實在成不了大氣,你若聽我勸換一把便可為七秀坊長老弟子!」
慕容惜生埋頭依舊不說話:「……」
現在該說什麼……
朱七七默默的翻了翻手掌,上面的小抄上有答案,朱七七一眼找到寫好的劇本然後對慕容惜生冷冷笑道:「我七秀雖有愛才之心,奈何你不聽良言,如此這般日後頂撞長輩拖累師門。你若到現在還是裝不懂或不願意,那便是與我七秀無緣,帶著你的劍離開這裡吧。」
慕容詠一開始聽得便覺懷疑,直到朱七七這麼說這才終於相信,這一白一紅兩位長老相互輪換便是為了考研慕容惜生,只要慕容惜生能堅持不放開手中的劍,那麼……
慕容詠臉上露出笑容:最後的結果一定比這兩名長老提出來的還要好。
五歲的的慕容惜生並不知道這是謝知非他們的試驗,雖然心裡遺憾卻只能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慕容惜生轉身那一瞬間,她看到了父親慕容詠臉上的笑容,然後聽到了謝知非的聲音:「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你便是我親傳弟子了!」
朱七七立刻笑著撫掌道:「恭喜姐姐得一可心弟子,我去讓人準備一番,今晚也好慶祝一下!飛飛你陪著姐姐!」說完朱七七帶著慕容惜生和慕容詠下樓去了。
而留在這裡的只有謝知非和白飛飛兩個人,謝知非渾身一震:兩大『護法』只剩下一個,他終於找到了開溜的機會了!
謝知非自認不是已經學會猿公劍法的白飛飛之對手,有這麼一個人守著要想開溜只有智取這一天路,謝知非對白飛飛淡淡道:「這也是給他找了個姐姐。」
「掌門有心了。」白飛飛知道謝知非口中那個他是自己腹中胎兒,感動不已,倒是對自己腹中孩子的天資多了一層擔憂:「但願他能不負你所期望。」
「怎麼會。」那可是個沒人教能把一群有人教給打得哭爹喊娘的小祖宗。
謝知非皺著眉頭裝作不經意樣的問道:「也不知道染香她們進度如何了?」
白飛飛沒想過謝知非要跑路,一時沒做它想,立刻便道:「你稍等下,我前些日子按你說的方法例了個表,我去取過來。」
眼看著白飛飛的身影消失,謝知非馬上跑到水榭前面看看:沒人!又趕緊跑去後面看看:沒人!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謝知非立刻拿出雙劍,腳一蹬,大輕功甩起來嘿|咻嘿|咻往渡口跑。
等到謝知非趕到渡口的時候,這裡雖然有不少船隻,但沒有一條的吃水量是可以出海的。
謝知非立刻攔著一個船夫,心裡七上八下的詢問:「你可有看到兩個俊秀公子要出海的?」
那名船夫立刻道:「有的有的,那個姓王的公子還同我們說如果有人人找他們,就說他們是巳時走的!還說……」
那船夫憐惜的看著謝知非,心理感慨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倒著追也追不上,那兩公子莫不是有龍陽之好:「他們說姑娘你的情誼就心領了,不過他們實在扛不住,還是在別一起了。」
謝知非:「……」說好的申時走呢,巳時就跑了,沈浪你個王八蛋!
轉念一想,將船夫後面那句話回過味來的謝知非臉綠了:居然敢說他倒貼,王憐花這也是個王八蛋!
謝知非氣得想水榭花盈去追這兩個這王八蛋,不過一瞬間想到了新辦法,謝知非立刻露出了微笑:哎喲喂,被人坑了去討這不是給了他絕佳的出海消失的理由嘛!
而此刻被謝知非惦記著的王憐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想到自己給船夫他們的傳話,心虛的王憐花對一臉輕鬆,似乎已經從低谷裡面走出來的沈浪問道:「總覺得我們提前走把謝知非撂在那裡會有大麻煩,你確信不需要回去把她接上?」
沈浪淡淡笑道:「接了謝掌門一起走,七七和飛飛就該找我們的麻煩了。」比起謝知非生氣,沈浪倒覺得後者更可怕!
「……」王憐花之前覺得朱七七和白飛飛奇怪,現在看沈浪的模樣,覺得難怪這三個人能攪在一起,這三個人都一樣的讓人看不懂。
王憐花面露不解:「你們真奇怪。」
沈浪臉上依舊是不咸不淡的:「是嗎?」
王憐花連連點頭,不過有一點王憐花更好奇,他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對沈浪詢問到:「我給朱七七的藥包可以葯你三天三夜的,怎麼才一天你就解開了?」
「原來那藥包是你給的。」沈浪煥然大悟,他對□□迷藥都有涉獵,這天下除了少數幾個人調製的迷藥外,沈浪幾乎只要一聞便能知道有問題。
沈浪意味深長的說道:「也難怪我會著道。」
王憐花不滿道:「先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我誰幫的你。」
沈浪沉默了半響,嘆口氣道:「是飛飛。」
「怎麼是她?」王憐花奇怪了,皺眉道:「難道她是真的愛你到不可自拔,所以不願意朱七七同你……?」
——這話怎麼說怎麼古怪是怎麼回事,明明邏輯一點問題都沒有。
「……」沈浪搖搖頭,他也不太清楚。
只是那荒謬一夜之後第二日,白飛飛找上門二話不說直接給他灌了碗解藥,他這才能那麼快從迷藥的藥性中醒過來。
而此時洛水渡口,被王憐花他們故意放了鴿子的謝知非現在已經將渡口所有的船夫都叫了過來,在給了這些人一筆錢之後,謝知非又拿了一錠銀子給這裡的小頭領:「等會要是有兩個漂亮姑娘來了問我的行蹤,你就說之前看到一個姑娘同兩個英俊的公子動手,後來他們似乎說了什麼,三個人上船便走了。」
小頭領有點遲疑:「這……這……」
剛才謝知非出現的時候一看便是江湖人,他們這些走南闖北的最不想的就是同江湖人打交道,官差雖然麻煩了些好歹不會要人命,江湖人稍微運氣不好錢拿不到不說,命都給搭進去,而且還沒人管。
謝知非瞭然到:「你們也不必擔心,她們如果還要繼續詢問詳細,你就說這三個人動手的時候打得太厲害,你們害怕就跑遠了不太清楚說的什麼,等到這三個人走遠了你們才會來的。如果你們這麼說她們就算要追問,也不會傷害你的性命。」
說道這裡,謝知非柔聲道:「如果她們不信我剛才教給你說的話,你就把那王公子轉告我的話後半段給她們說一遍,最好添油加醋不要說是王公子,就說兩個公子說的。而且要怎麼難聽怎麼說,只要你們說得足夠難聽,把我說得越沒臉面她們就越不會為難你們。」
「……」小頭目這是人生頭一次見到有人喜歡被摞臉面的,忍不住在心裡感慨:江湖人真會玩兒!
那小頭領想了想,最終還是覺得銀子是個好東西,實在不行的時候把眼前這個女人再出賣了就是,於是小頭領點頭道:「那好吧。」
謝知非微笑的點頭,心裡卻開始得意起來:王憐花啊王憐花,沈浪啊沈浪,讓你們不守信用,本來還想讓你們的鍋背小一點,到了南海他就自己走開。既然你們不義氣,就別怪他不仁義了,這個鍋能有多大你們兩個就背多大!
再次同小頭領打聽清楚附近哪裡暗流比較多的謝知非立刻往那邊飛過去。磨磨蹭蹭這麼久,七秀坊那邊白飛飛和朱七七差不多也該發現他已經跑了,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把殼子藏起來吧!
小頭領只覺得謝知非這些要求古怪,不過有錢在那裡放著,到底還是記著謝知非的吩咐。
大約隔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果然有一紅一白兩個美若天仙的姑娘來了渡口詢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粉衣服的姑娘,小頭領想起來那個給他錢的女俠穿的正是粉衣,知道正主兒來了。
其他船夫按照謝知非的吩咐,都說只看到兩男一女在渡口鬥武,他們實在是害怕就跑遠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渡口已經沒看到人了。
只有輪到小頭領被詢問的時候,小頭領這才添加了最後的內容:「我最先回來探情況的,我看到那姑娘和那兩少俠打著打著似乎說起話來了,然後他們三個人上了一條大船就離開這裡,看那模樣應該是要出海。」
白飛飛眯了眯眼睛,顯然不信:「沒有別的?」
小頭目遲疑了下:「這……」
白飛飛看向朱七七,朱七七瞭然的一掏荷包,一個圓溜溜的小金球出現在了她手心。小頭目眼都直了:這是誰家的姑娘這麼豪氣!
然後朱七七手沒停,又一顆小金球出現了,又一課……
小頭目覺得自己腳都軟了:「……」
白飛飛咳了咳,朱七七這才停手這時候她手裡已經有四五個小金球,朱七七將手支到小頭目面前:「你如果能說一些然後我覺得有用的,這些珠子便都是你的。」
「如果你不說,那兩個小東西就要同你認識一下了!」以此同時,白飛飛悠悠的拔出兩把劍駕到小頭目脖子下威脅道。
小頭目一個機靈:「……」
於是他立刻按照謝知非的話,將王憐花留給謝知非的話刪刪減減,添添加加:「那兩個公子說他們有心上人了,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出海避世,讓那個粉衣服的姑娘不要去找她……還說他就算喜歡睡也不會喜歡那個粉衣姑娘,讓她不要去追……說是這麼多年都沒用,就算現在追上去也沒用……還說粉衣姑娘不要臉……」
白飛飛和朱七七的臉聽得面紅耳赤,被氣的。兩人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念頭:不要臉!
朱七七以為是沈浪,想到沈浪那三寸不爛之舌,朱七七咬牙道:「沈浪!」
白飛飛想到總是被謝知非特殊關注的王憐花,白飛飛切齒道:「王憐花!」
——這梁子就此結了就別想解了!
白飛飛和朱七七對視一眼,統一戰線瞬間達成:遲早有一天要宰了那兩個胡說八道的王八蛋!
而將自己身體綁了石頭沉到河底的謝知非如願以償的回到了小黑屋。
不過情況似乎有點奇怪!
【七秀的俠士快放下小剪刀已完結,請俠士謝知非選文。】
黑暗的房間里一共有十二道門,其中一道門是開著的,裡面站的就是謝知非之前的殼子秦風套七秀。
謝知非盯著面前的七秀看了又看,這個按理說完成了任務就該消失的賬號居然還在小黑屋裡佇立著,謝知非懵逼了:「系統,是不是你程序壞掉了,明明你也說完結了,什麼這個帳號怎麼還沒消失?」
系統顯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壞掉了【請俠士仔細回憶自己的挖坑史裡面有沒有聯動的文!】
想了半天想起來的謝知非沉默了:「……」
好像真的有,泡麵飛刀什麼的,謝知非抹了一把臉絕望的發現:他記得聯動的另一個文是什麼,卻記不得那個門派是什麼了!
不知謝知非在鬱悶,系統也在鬱悶,甚至鬱悶到都忘了催促謝知非立馬選文填坑。
過了一會兒后,謝知非從鬱悶中走出來,疑惑的問道:「難道要等到另一個坑也完了這個坑才算真的完結?」
【是!】
【請俠士謝知非即刻選文填坑!】
好不容易填完一個居然說不算完,想到朱七七和白飛飛謝知非就心累,等到聯動文的時候他怎麼辦噢……感覺未來一片黑暗的謝知非隨手一揮:「就那個了!」
謝知非自己並知道自己指是哪個,不過系統倒是認出來了,一道門隨之打開。
門后的長歌門弟子長發微動,積石如玉,列松如翠,朗朗如日月之入懷,岩岩若孤松之獨立,雙眸閃閃若岩下電。公子無雙,唐時清貴!
看到這個殼子后,謝知非一下子精神來了,兩眼發光的盯著自己的這個殼子:雖說一代資料一代爹,今日新爹勝前爹。可是新爹爹霸刀還沒長大的情況下,長歌門粑粑絕對是謝知非最有錢的賬號!
【綺秀葉芷青女俠聯合六秀寄來七秀坊的最新增益狀態『體態風流』已至,燕秀燕小七女俠指定多寄一份特殊狀態『血流不止』已至,整個文坑填坑過程中不可消除,傳送現在開始。】
終於想起來還有什麼不太妙的謝知非:「……」
體態風流這個就算了,男生女相或者氣質陰柔的男人不是沒有,只是血流不止是個什麼情況,咳血那是咳不是流!
謝知非臉色鐵青的等待傳送,心裡卻已經往最可怕的方向想過去了:總不可能讓他的長歌門粑粑日日夜夜大姨父隨身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墨花月白的深水魚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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