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支持
乖乖的把牛奶一飲而盡, 一旁的布拉克醫生則是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頻率。
只不過到底是因為他想要給海因里希和莫里茨留下兄弟有愛的事情, 還是因為布拉克醫生對於獅子和鯊魚有著不好的記憶，這就無從知曉了。
一臉慈祥的老管家笑著對著海因里希打了聲招呼：「小少爺, 你看起來比昨天的臉色好看很多。」
海因里希則是同樣溫和的朝著老管家點點頭，但很快就把目光轉會到了莫里茨身上。
布拉克醫生推著小推車離開了房間，老管家也跟著走了出來, 順手拽上了門。布拉克醫生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回去給他安排的房間時, 突然被老管家叫住。
「諾亞先生，請等等。」
布拉克頓住了步子轉過身去，看著老管家。
事實上到現在布拉克醫生都不知道這為海因里希家的管家先生叫什麼, 不過在布拉克的印象里, 像是海因里希家族這種老牌貴族而且還是金融帝國形象的家族，能在裡面擔任大管家的並不僅僅是一般人印象里的那個端茶送水熨報紙的形象。
更多的，他們像是這個家族的隱形主管，家族族長的秘書，甚至很多時候家族族長有任何意外的話, 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他們。
對於這樣一位人物，布拉克自然保持著該有的尊重和敬意，他笑著說道：「管家先生, 有事嗎？」
老管家看起來無比體面, 每一根髮絲都規規矩矩的用髮膠固定在耳後，西裝筆挺，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的提包從來不曾鬆開。
他笑著看著布拉克醫生說道：「諾亞先生, 海因里希家族對您給我們做的貢獻保持敬意，如果以後有任何困難或者不方便的話，海因里希家族都可以為你提供幫助。」說著，老管家的聲音頓了頓，「這也是莫里茨先生的意思。」
布拉克的第一反應就是，多的不要求，只要以後莫里茨別想把我沉海就行了……
不過當著人家管家的面總不能這麼說，所以布拉克醫生點點頭回答：「好的，我知道了，幫我感謝一下莫里茨先生。」
老管家卻沒有就此作罷：「還有一點，這也是我的一點點小建議，我希望諾亞先生可以接受。」說著，老管家走進了布拉克，笑著壓低了聲音，「請您務必確保艾德里安先生的安全，方方面面的，今天這種事情莫里茨先生不會喜歡看到第二遍。」
布拉克一愣，看了老管家一眼，對上的就是老管家含笑的眼睛。
「莫里茨先生知道您的醫術，以及對艾德里安少爺的專註用心，不過他從來都不喜歡艾德里安少爺在足球教練這個職位上做的長久。」老管家的眼睛終於正正的對上了布拉克醫生，「現在，艾德里安少爺身體康復之後還有可能回到英格蘭，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恐怕艾德里安少爺不會再回去了。」
為什麼不會回去？
這種話兩個人都沒有問，也沒有回答，因為答案顯而易見，那個正在門裡面的德國人哪怕用捆的也會把海因里希捆回來！
布拉克醫生終於沒有了笑容，這位被利茲聯的球員稱呼為「大魔王」的男人，在所有球員心裡，他笑得越歡暢就證明有人要越倒霉，可是他們並不知道人到中年的布拉克醫生不過是把他們當孩子一樣關懷和「呵護」，雖然呵護的方式不同，但是到底是帶著愛意的。
一個沒有任何笑容的布拉克醫生才最可怕。
黑髮男人微微抬起眉尖：「我可以把這個當做威脅嗎？」
老管家直起身來，搖搖頭，嘆息一般地說道：「不，這是建議，以及我對艾德里安少爺的關心。他禁不起折騰，您比我更清楚。」
布拉克的臉色好看很多，他對著老管家點點頭，答應了下來，而後看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門，笑著說了句：「或許艾德里安自己都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愛他的人到底有多少。」
老管家沒說話，只是笑著帶著布拉克醫生穿過了長長的甬道離開。
而在門裡，隔音極好的一扇門沒有讓外面兩個人的交談透露一絲一毫進來，也同樣沒有讓門裡面的兩個人的談話透露一絲一毫出去。
海因里希開始還能保持這笑容，但是漸漸的，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直直的站在那裡既不靠近也不坐下，只是用眼睛平淡的瞧著他的莫里茨讓海因里希在他的注視下，笑容越來越淡也越來越淺，知道最後變得有些忐忑。
「哥哥，你先坐下？」海因里希輕聲說了一句。
莫里茨倒也不喜歡玩兒那種小孩子一樣裝作沒聽到的遊戲，他神色平淡的走到了海因里希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雙腿交疊，淡淡開口道：「休息的怎麼樣。」
海因里希立刻回答：「睡得很好，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比賽的時候把冷水往自己身上淋得人總是應該有這些自知之明的。」莫里茨平淡開口，卻是每個字都直直的扎向了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輕咳了一聲，乖乖的低下頭去：「我知道我錯了，哥哥，不會有下一次的。」
莫里茨卻是看了他一眼，沒言語，海因里希卻是心虛的低下頭去。
如果有下一次，海因里希會怎麼做？
估計他還是不會選擇直接吃藥躺平讓球隊在落後的情況下在下半場沒有主教練，他的選擇會和這次一樣，雖然即使他自己看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偏偏他喜歡上的是一個可以讓人忘記一般的邏輯和尋常道理的運動，任何人，只要站在綠茵場上，對於勝利的追求似乎就成了本能。
莫里茨是看著海因里希長大的，他的弟弟已經足夠乖巧聽話，相比較於其他人家的孩子已經好了太多太多，偶爾的任性似乎也是能夠被原諒的。但是如果這種任性會帶來不好的結果，莫里茨絕對不會就這麼容忍下去。
「你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好，我想你也感覺出來了。」
莫里茨的這句話得到了海因里希的贊同：「嗯，我感覺比去年好了很多。」
這話倒不是為了安慰莫里茨而編出來的，事實上海因里希之前身體差和他總是不運動是有一定關係的，對海因里希而言，過量運動自然對身體有損傷，但是適量運動很大程度上是會幫助身體恢復的。
最起碼，當初的海因里希是個和伯特萊姆握握手就骨折的人，現在則是訓練中射門十次也能遊刃有餘，這其中的進步不是一星半點。
或許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讓莫里茨心理安慰，允許海因里希繼續足球事業的理由。
莫里茨看了海因里希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糖起身遞過去，海因里希現在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他的嗓子還是覺得有些乾澀和不舒服，本以為是不能吃糖的海因里希伸手接過，剝開了糖紙將那塊棕色的糖放進嘴巴，下一秒卻露出了很複雜的表情。
「……這是什麼？」
「一種神秘的東方糖果。」
海因里希在中文上也有所造詣，他拿起被撕開的袋子看了看。
金嗓子喉寶？
真是……神奇的味道……
但是從字面意義上就知道是對嗓子好的東西，海因里希也沒吐出去，而是乖乖的含著，沒多久就感覺裡面的涼氣直接透過了鼻子直衝頭頂，別說嗓子了，感覺整個人都通了！
莫里茨卻沒有離開，而是對著海因里希伸了伸手。
海因里希看了莫里茨一眼，就得到了自家哥哥一個一如往常的淡漠目光。
「如果以後有一天你在布拉克醫生的體檢中得到了合格，我就不會在反對你在足球這條路上走下去。」莫里茨緩緩開口，言下之意海因里希也知道。
如果不通過，無論利茲聯俱樂部有多麼的風生水起，哪怕未來有一天立於歐洲之巔不敗之地，莫里茨還是會把自己抓回來做生意的。
可是有這種回復已經讓海因里希無比開心，他笑著伸出手，接受了莫里茨的擁抱，下一秒就聽到莫里茨的聲音：「既然你答應了，就在這裡多住幾天。」
……嗯？
海因里希想要拒絕，可是對上莫里茨的目光的瞬間，他老老實實的點頭，然後躺回到了床上。
沒多久，剛剛那一針的效果就顯現出來，藍綠色的眼睛輕輕合上，呼吸變得平緩而安穩。
莫里茨幫海因里希把被子蓋好，雖然這裡的溫度系統做的很優秀，但是畢竟是在底下建立的，總是比起陽光普照的地方多了些寒冷。
而後，莫里茨轉身出門，對這已經等候在門口的管家先生說道：「報紙，送到我房間來。」
管家先生笑著問道：「時政的還是金融的？」
「和足球有關的，都送來，我要看看。」說完，莫里茨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老管家笑著跟上，心裡卻想著，看起來自己剛剛擺放在莫里茨先生右邊小桌上的報紙起了作用。
至於這會帶來什麼結果……老管家淡淡一笑，無比慈祥。
===
賽季剛剛開始的英格蘭其實是從高|潮走向平淡的過程，比賽到了第五輪之後相對來說比較平淡的。
英超球隊都不喜歡把人員交易留到最後一刻，一旦球員沒有辦法早早來到俱樂部，帶來的不僅僅是無法磨合的問題，緊跟而來的就是因為球員之間的默契程度不夠而導致的無法相互兼容引起的連鎖反應。
可是終究是有些球員不好整取，或者是俱樂部之間的磨合不夠，從而導致了一些球員的延期進隊，這就讓轉會市場關閉前的幾天顯得無比熱鬧。
但是在熱鬧也終究是有落下帷幕的那天，當聯賽進入到第四和第五輪的檔口，一切都塵埃落定個，該走的走，該留的留，球迷們每天緊盯著報紙瞄著各家球員的盛況也逐漸平淡。
這時那些熱衷於搞事情的媒體就會進入一個空窗期，重新聚焦到比賽上卻因為只有聯賽而歐戰還沒開始而顯得平淡。
不過今年顯得與眾不同，除了焦點之戰的報道——比如利茲聯重演逆轉絕殺扳平好戲絕平曼聯——之外，他們還多了個焦點。
那就是，有誰知道海因里希去哪兒了？
其實教練員在球場上倒下並不是新鮮事兒了，之前就有幾年前利物浦教練霍爾在執教利物浦對陣利茲聯的比賽中因為心臟病突發倒地不起，被緊急送往醫院治療。現在海因里希因為未知原因同樣是倒在球場上，倒也不是個例。
球迷有祈福的，也有幸災樂禍的，總不能要求每個球迷都心存善念，那些看不慣利茲聯連勝勢頭的球隊大把大把的，冒酸水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媒體人倒是口徑一致，即使是最喜歡信口開河的《太陽報》也選擇了抒情的方式來記述這件事情，尤其是重點描寫了利茲聯球員和教練之間感人至深的感情。
這可不是空穴來風，沒瞧見那些利茲聯的小夥子們在看到載著海因里希的救護車離開的時候，那神情明擺著望眼欲穿嗎？
不過也有報紙關注點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曼徹斯特晚報》就重點表達了關於曼徹斯特聯隊當家射手C羅見義勇為的精神，能夠在海因里希這位對方教練倒下的時候伸出溫暖而有力的援手，這是何等的暖心啊！
C羅也因此獲得了英足總頒發的一個小小的獎項，而C羅在領獎的照片上那種面無表情也被一種圍觀群眾解讀為了「明明是理所應當為什麼要獎勵我」的內心獨白，更是感動了一票人。
隨著利茲聯的官方發出聲明，告知了球迷和其他俱樂部，他們的主教練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危險正在修養當中的時候，這件事情也就應該因此告一段落。
偏偏，事與願違，媒體們的關注點再次點偏了。
既然說海因里希已經脫離了危險，甚至是像是聲明說中的那樣，「很快就能康復」，那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呢？
眼睜睜被送到了醫院裡，卻根本沒見他出來……如果沒有危險了不應該出院回家？
顯然記者先生們並沒有注意到一架深夜而來的直升機，也並不知道海因里希有一位可愛的兄長，他們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
利茲聯是不是為了安撫情緒故意說謊？
這種猜測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少響應，不僅僅是那些等著看利茲聯笑話的球迷覺得理應如此，很多死忠利茲聯的球迷也有了不少擔憂。他們的擔憂倒不是想要黑俱樂部或者是黑海因里希，而是因為，沒有看到那個金髮男人真真切切的出現之前，那顆心總是懸著，吊著，覺得沒有著落。
除了和利茲聯官方比較親近的《泰晤士報》依然堅持利茲聯官方聲明無誤以外，很多媒體都作出了大膽猜測。
有的說海因里希病重，有的說他還沒有脫離危險，甚至有人說他已經死了！
只不過一貫沖在小道消息最前端的《太陽報》卻一反常態的保持了沉默，不得不說八卦關注多了還是有好處的，就算在體育方面的報道經常讓人把他們比作廁紙報，可是在八卦上，《太陽報》堪稱世界一流的專業水準並不是騙人的。
不過大量的□□還是出現在了媒體上，不可避免的，利茲聯的球員們看在了眼裡。
「見鬼的！」傑克直接把一份報紙扔在地上，整個人跳上去踩，咬著牙齒擰著眉毛惡狠狠地樣子就想隨時都要發瘋一樣。
但是此刻卻沒什麼人上去阻止他，所有人都恨不得上去也踩上兩腳！桑托斯乾脆也過去一起踩，嘴裡用葡萄牙語發出了需要打馬賽克的句子。
格里茲曼氣哼哼的把那些造謠的媒體名字都記在心裡，直接拉黑，以後想要採訪自己門兒都沒有！萊萬倒是顯得安靜了不少，只是慢悠悠的在手機上敲字，記下來太麻煩了，還是寫下來的好。
不過想對這些小球員，阿蘭史密斯則是顯得淡定的多。
「所有媒體都一樣，對他們來說，只要有熱點，有新聞，他們甚至可以出賣靈魂。」阿蘭史密斯語調平緩，將紙牌在手上玩兒了個花式，眼睛看向了卡卡，「里卡多，你怎麼看？」
卡卡沒說話，一貫安靜的上帝之子並不喜歡這些，而是看向了斯內德。
曾經深陷輿論漩渦的斯內德先生撇撇嘴：「我信頭兒的，而且布拉克醫生也傳回過消息，說頭兒只是發燒，很快就會好的，我們只會在聯賽杯中失去頭兒的指導，但我們還有拜倫先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就是聯賽杯。」阿蘭史密斯微微皺眉道，「這次我們要面對的對手是西漢姆聯，他們和雷丁還有第四級別聯賽的球隊不一樣，西漢姆聯是英超球隊，他們可不好踢。」
斯內德立刻反應過來阿蘭史密斯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看向了阿蘭，不自覺地點點頭。
現在海因里希沒有問題的這件事是已經確定了的，就算他們害怕布拉克，但是布拉克醫生不是個愛說謊的人，足以值得信賴。可是海因里希對球隊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賽前布置或許能夠讓拜倫先生代勞，可是比賽中的臨場調度，海因里希的能力是頂尖的，失去了海因里希無疑會讓利茲聯的能力打一個折扣。
這種情況下，讓球隊以最強陣去打聯賽杯應該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但是這樣一來，一隊又要應付聯賽杯還要應付周末的聯賽，真正的一周雙賽對體能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正猶豫著，拜倫先生走了進來。
其實他在外面就已經聽到了球員的討論，心中也有一番計較，其實很早之前海因里希在分出一二隊的時候就說起過，本賽季利茲聯的任務就是保聯賽，聯賽杯的冠軍實屬可有可無，拿來練兵而已，為了聯賽杯犧牲英超成績有些得不償失。
可是拜倫先生也知道自家球員們不想讓海因里希一回來就看到一場失利，是不是要照顧球員情緒呢？這讓拜倫先生有些猶豫了。
其實只要海因里希說一句話就好，但是誰都聯繫不上他，一時間拜倫先生陷入了僵局。
這種情緒在接下來的訓練安排上就有所體現，並不是界限分明的一二隊對抗，而是混雜在一起，似乎在尋求一種更合理的方式。
一直沒有言語的老實人馬克萊萊突然走上前去，敲了敲戰術板。
馬克萊萊雖然是本賽季新入隊的，可是從年齡到榮譽上其實都是要比對內的大部分球員高上不少，而且海因里希還給了他助理教練的職務，這讓馬克萊萊多了不少話語權。
感覺到更衣室平靜了下，馬克萊萊開口道：「海因里希先生說，聯賽杯就是屬於二隊的比賽，他相信你們能拿到勝利，這是屬於你們的榮譽，必須要有你們去努力爭取！」
這句話讓剛剛還在想著要不要自己擼袖子上的一線隊球員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是啊，頭兒說的對，其實聯賽杯早晚是要遇到強敵的，自己這次上了，那下次怎麼辦？既然先生說了這是屬於二隊孩子們的比賽，他們就不要去搶風頭比較好，孩子們自然有他們的解決辦法。
而這也讓桑托斯臉上露出了個笑容，卻和平時的那種爽朗不大一樣，只是翹起一邊的唇角，眼睛微微眯起，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能從裡面看出冷氣盡顯。
當球員們出去進行今天的對抗訓練時，拜倫先生小聲問著馬克萊萊：「你是在怎麼聯繫上先生的？」
馬克萊萊眨眨眼，依然是那個寬厚的笑容：「我沒聯繫上頭兒。」
「……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我騙他們的。」
拜倫先生微微一愣，而後不由得輕咳一聲。
但是馬克萊萊去沒告訴他，在他的那個被稱為「海因里希語錄」的本子上，記下過一句海因里希說過的話。
『他的二隊其實比很多英超球隊還要強，不過這句話就不要和小夥子們說了，驕傲自滿總是不好的。』
不過拜倫先生想的卻是——
果然是環境改變人，沒想到馬克萊萊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說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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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電視。」海因里希提出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個要求。
布拉克倒沒不讓他看，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上面的監控，發現監控攝像頭慢悠悠的上下動了動，就知道那個人同意了，布拉克就把遙控器放到了海因里希的手上。
海因里希打開電視，迅速的調整到了體育頻道，果不其然，這個時間段轉播的就是聯賽杯的比賽。
利茲聯客場，挑戰西漢姆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是痛並快樂的一天，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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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親親親！小劇場繼續！走起來！】
阿蘭史密斯：我覺得應該派出一線隊了，里卡多，你怎麼看？
卡卡：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阿蘭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