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小盒子摔開了,從裏麵蹦出一枚金戒指
外麵靜悄悄的,隻有蟲子嘰嘰的叫聲。
白玉乾躺在床上,點了一支煙,捂著臉上被秋明月手指劃的傷口,喘著粗氣。
秋明月坐在床上,頭發淩亂,邊使勁地撕扯著帶血的床單邊流著淚說:
“我的第一次就這樣被糟蹋了,就這樣被糟蹋了,糟蹋了……白玉乾,我真沒想到你這麽卑鄙,這麽無恥、這麽下流……”
“明月,你別難過!我真是太愛你了!”
“愛一個人就應該讓那個人幸福。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
“明月,請你體諒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麽做的。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從我家走出後,你就是趙禮規的新娘了。你放心,我做出的事,我會負責到底的。隻要你嫁給我,你叫我怎樣都行。”
“我體諒你,你能體會我的感受嗎?你能體會到趙大哥的感受嗎?我和趙大哥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幾年了,你知道嗎?你橫刀奪愛,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白玉乾,我恨你,恨你……”說著,向白玉乾的胸口一陣亂打。
“明月,我真的不忍心看你傷心的樣子!如果你覺得你打我你心裏好受些,那你就盡情地打吧。”白玉乾抓住秋明月的手,眼含熱淚說。
秋明月又是一陣亂打,一頭紮進白玉乾的懷裏哭了。
“人家的愛情都是那麽順利、那麽浪漫,那麽值得留戀,可為什麽我的愛情卻是這樣粗暴、這樣殘忍,這樣見不得人?人家都是光明正大地讓自己心愛的人開開心心的走進自己家,成為自己的新娘;而我卻隻能采用卑鄙的手段,讓自己心愛的人痛不欲生地走進自己的家。老天,你對我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白玉乾的眼淚順著眼角,像斷線的珍珠掉了下來。
“不行,我得回去。”秋明月下了床,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整理一下頭發。
“這麽晚了,幹脆別回去了。”
“不行,我夜不歸宿,我爸會罵我的。”
“那我送你。”白玉乾說著穿上衣服。
白玉乾將秋明月送回家,秋明月關了門。
白玉乾歎口氣,推著自行車離開六隊。
秋明月躺在床上,想到剛才發生的事,簡直是一場惡夢。白玉乾愛我,趙大哥也愛我。白玉乾英俊瀟灑,趙大哥樸實憨厚。我選擇白玉乾,可趙大哥跟我兩小無猜。我選擇趙大哥,可我第一次給了白玉乾。趙大哥知道我失了第一次會怎麽想?那個處男不在乎這個呢?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明月,你怎麽了?不舒服嗎?”秋棟梁聽見秋明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說。
“沒什麽,可……可能是席子很久沒有曬,生小蟲子了,我感到身上癢。”秋明月強忍著淚水說。
“噢。”
秋明月強迫自己不想下去,做了一陣深呼吸,昏昏沉沉睡去。
天亮了,秋明月一覺醒來,拿過鏡子,看自己麵容憔悴,眼睛有些紅腫。秋明月忙下床,洗洗臉,細細打扮一番,以掩飾憔悴的麵容。
秋明月喝了一碗稀粥,騎上自行車到了學校。
趙禮規正指揮學生打掃校園。
趙禮規見秋明月來了,迎過去笑著說:
“明月,你家買菜了沒有?上午,書記到你家送離娘肉去了。”
“趙大哥,對……對不起,我們不……不可能了。”秋明月又強忍著淚水說。
“什麽不可能了?”
“婚姻。”
“為什麽?”
“別問為什麽,反正我認為我們不合適了。趙大哥,我不能對不起你,拖累你,你還是另找她人吧。”
“你說什麽?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趙大哥,你相信我嗎?”
“我怎麽不相信你呢?”
“你相信我,就不要再問了,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秋明月哽咽了。
“為……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為什麽……”趙禮規從兜裏掏出的紅色小盒子掉在地上。“啪——”,小盒子摔開了,從裏麵蹦出一枚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