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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義郎送給魏太平五百元,魏太平以桃花村的名義擔保,趙義郎從百花鎮街上銀行裏貸款五千元。趙義郎將和一隊隻隔一座山的九環湖築了堤壩,放了兩萬多尾鰱魚。天黑了,趙義郎回到家,見吳蘊在刷鍋說: “他們吃過了?” “吃過了。我馬上做我們的飯。”吳蘊說。 這時,白玉乾帶著煙酒來了說: “嗬嗬嗬,大叔,我來向您道歉了。我們兄弟年輕氣盛,一時衝動,做了錯事。我們非常後悔,特向您道歉。望大叔原諒!” “看你有誠意,坐吧。吳蘊快去做飯,多做幾道菜,我和大侄子暢飲幾杯。”趙義郎一撇嘴,遞給白玉乾一支煙說。 飯菜擺上餐桌,趙義郎讓吳蘊領著大鵬、小鵬到廚房去吃飯了。白玉乾說: “大叔,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講那麽多規矩。讓他們娘仨也和我們一塊兒吃吧。” “大侄子這點兒和我很對脾氣!孩子是我們大人事業的接班人,我們大人怎麽能嫌棄小孩兒髒呢?來,我的大少們也坐吧。”趙義郎擺擺手。 “人家玉乾是客氣,你就拿棒槌當針了。”吳蘊說。 “不不不,大嬸誤會了,我是真心的。”白玉乾說。 “來坐吧!”趙義郎拉大鵬和小鵬坐下說,“男子漢大丈夫,還害什麽羞?” “大嬸,您也來坐吧!”白玉乾說。 “你大嬸不坐了,女人家就是廚房客!來,我們喝!” 白玉乾不勝酒力,才喝了五六盅,就感到頭發蒙了,假裝喝醉了,不喝了,閉上眼睛裝睡覺。趙義郎又獨自喝幾杯,叫醒白玉乾,讓吳蘊盛飯。吳蘊端來一盆手擀麵條。大家吃了飯,白玉乾要和趙義郎下象棋。趙義郎是個棋迷,一聽白玉乾說下棋,叫大鵬和小鵬立即撤了杯盤。趙義郎和白玉乾擺好棋盤下了起來。吳蘊對象棋不感興趣,觀看了一會兒就打起嗬欠,和大鵬、小鵬洗洗腳睡了。 “喵——喵——”,外麵傳來一陣貓叫。 “哪裏來的野貓?叫聲這麽難聽!”趙義郎說著,故意推開門看看。 “大叔,快來,我將軍了。”白玉乾知道這是陳忠虎學的貓叫,陳忠虎在給他發暗號,讓他纏住趙義郎。 趙義郎又關上堂屋門,和白玉乾下起象棋來。 陳忠虎提著拌有老鼠藥的豬食站在趙義郎的院門前,趙義郎的狗花子看見了,因為陳忠虎以前經常來串門兒,所以花子不但不叫,還搖著尾巴迎接。陳忠虎推趙義郎的院門,發現門從裏麵插上了門閂。陳忠虎隻好翻牆而入。 “有賊!”趙義郎聽到“撲通”一聲,跑到院子裏觀看。 陳忠虎看來不及躲了,一頭鑽到豬圈旁的豬尿池子裏。 “大叔,我們點著燈,哪裏有賊?想是剛才的野貓。”白玉乾在屋裏擦擦額頭上緊張的汗說。 趙義郎來到豬尿池旁,哼著歌,閉著眼,解開褲子就小便。 陳忠虎被尿了一頭一身,也不敢作聲。 趙義郎又回了屋,接著和白玉乾下棋。 陳忠虎站起來,甩甩頭上的尿,發現豬圈沒有豬。陳忠虎不解,正要翻牆而走,忽地被麻袋套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