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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初入爪哇

  一場雷陣雨過後,沒有月亮,滿天星鬥。從大石下出來,沿著公路邊又向前走去。


  “免費送書了,免費送書了,最新版的《認識我們的國家》。”一個戴著近視鏡,穿著長衫的男子在十字路口,拿著幾本小冊子,用華夏語宣傳。白玉乾想我正愁不知這是哪國,現在有介紹這個國家的書,又是免費送書,真是天助我也,於是上前要了一本。小冊子不厚,九十多頁,都是用華夏語寫的。白玉乾拿著小冊子到馬路邊的路燈下看了起來,下冊子裏麵很多反政府話語。看反政府書籍是違法犯罪行為,白玉乾嚇得忙將書扔在地上,四下張望,看四周無人注意自己,他又將書撿起來,揣在懷裏。突然,一輛警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從警察上跳下幾個手拿警棍的警察,二話不說,對那個發小冊子的就打。那個發小冊子的說:“我隻不過是講了別人不敢講的真話,你們為什麽打我,我是為了爪哇國好?”


  “砰砰砰”,那幾個警察一陣亂打,將那個發小冊子的打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兩個警察架起發小冊子的扔到警車上,對圍觀的人說:“都看清了,這就是亂嚼舌頭根子的下場!”


  白玉乾慶幸自己沒有被警察發現,跑到一條偏僻小巷子的路燈下看了起來。原來此鎮是爪哇國陽春市白雪區。爪哇國地處孤星群島,孤星群島四季分明,雨水充沛,物產豐富,山清水秀。人口七億,大多是自己華夏國的移民,通用語言是華夏語,華夏鈔也流通,規章製度等也和華夏國大同小異。領土麵積兩百多萬平方公裏,有七個州,兩個大都市。七個州分別是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兩個大都市是:爪哇國首都豔陽市和爪哇國經濟中心陽春市。爪哇國第一任總統是蘇哈托,也就是現任總統蘇布托的祖父。蘇哈托是華夏國的後裔,蘇哈托名為總統,實為皇帝。蘇哈托小時上學是學混子,高中沒有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蘇哈托流落街頭,成了社會閑散人員。蘇哈托組織起了黑社會,他趁當時的國王正在開會,帶著手下一百多個弟兄突襲國會,殺死國王,控製了國會議員,逼迫國會議員選他當總統。當時,爪哇國老百姓聽說蘇哈托當了總統,反對聲一片。蘇哈托為了保住總統寶座,賣國求榮,將國內的煤炭、石油、稀有金屬等資源的開采權低價賣給了當時世界超級大國——米國,讓米國給他提供保護。由於有了米國的保護,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後來,蘇哈托又組織了一支強大的現代化軍隊,擁兵百萬;又強迫老百姓背誦他的什麽《我的理想國主義》一書,給老百姓洗腦,讓老百姓效忠與他。這樣,蘇哈托才鞏固了政權。蘇哈托還算不錯,很勤政,老百姓安居樂業。蘇哈托當總統才三十五歲,幹了四十年,死於任上,傳位給他的長子蘇鐵托。蘇鐵托也還不錯,老百姓也能活得下去。蘇鐵托幹了十來年,死在任上,傳位給蘇布托。到了蘇布托就不行了,蘇布托才能平庸,個子不到一米七五,卻二百多斤重,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痛風、關節炎、糖尿病等等,一身病。蘇布托又貪戀女色,公開的夫人一個,不公開的文工人員、生活秘書無數。蘇布托不理政務,隻顧享樂。上梁不正下梁歪,下麵各級官員貪汙腐敗成風,各地黑社會橫行,青龍幫、白虎門、朱雀幫、玄武門、、斧頭幫、皮帶幫、天龍會、小刀會等等,多如牛毛。


  白玉乾看完了小冊子,將小冊子扔了,又來到街上買夜宵吃。白雪區雖然算市中心了,但發展水平隻相當於華夏國三線城市。白玉乾吃了夜宵,買張陽春市地圖。這時,看見一個老年婦女領著孩子在兜售各種證件。白玉乾問:“你賣身份證嗎?”老婦女掃視四周,見沒其他人,說:“賣,我們公安局有人。我們的身份證是可以在爪哇國公安部門網站查到的。”白玉乾說:“多少錢?”老婦女說:“五十元,一口價,跟我來。”


  白玉乾跟著老年婦女到了當地巡捕房,照了相。白玉乾想到大丈夫站不改名,坐不改姓,還報了自己的真實姓名,又報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和生日,隻是虛構了一個出生地——爪哇國某省某區某縣。很快辦出了身份證,白玉乾拿著身份證,按照地圖上的標注,找到陽春市白雪區思春公園,在思春公園的連椅上睡了一宿。天一亮,白玉乾站起來伸個懶腰,刮刮胡子,整理整理衣服,背起行李,向思春園外走去。白玉乾到了人才招聘市場,由於沒人學曆,又沒有一技之長,又是光頭,在人才招聘市場投了一上午簡曆,也沒有人招聘他。


  我身上所剩的錢不多了。如果再有幾天找不到工作,連吃飯的錢也沒有了。城市雖好,可要有一技之長,不然,在城市連立足的地方也沒有。怎麽辦?人到三十不學藝,我已經接近三十了。我一無所有,我什麽也不會。我該怎麽辦?加入當地黑社會,不行,不能再像在華夏國了。我要通過誠實勞動實現人生價值,我明天還得再找工作。想到這,白玉乾背著行李,在街上買了一盤炒麵吃了,又買了一瓶礦泉水提著,又向陽春市白雪區思春公園走去,剛到溫柔河邊,一個年輕女子飛快地向白玉乾這邊跑來。那女子邊跑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在後麵拚命地追趕。眼看那幾個男子追上了那女子,白玉乾忙攔住那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說:“朋友怎麽回事?”


  “這娘們兒收了我們兄弟幾個的錢,卻不讓我們幾個玩兒,從衛生間窗戶逃跑了。”其中一個滿臉胡子茬兒的男子大聲說。


  “大哥,不是這樣的,你別聽他們胡說。我根本沒有見他們的錢,他們敲詐我。”那女子瑟縮著身子躲在白玉乾身後說。


  “幾位兄弟,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女子若傳出去,恐怕好說不好聽吧。”白玉乾笑著說。


  “你他媽的算哪根蔥,也敢來教訓老子?”胡子茬點了支煙說。


  “嗬嗬嗬,我是什麽都不算,隻是平頭百姓。但天下的人管天下的事,我遇到了幾個大漢欺負一個弱女子,我就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白玉乾看胡子茬滿不在乎地樣子,冷笑道。


  “你小子真他媽的不知天高地厚!你是外來的吧,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我們可是陽春市白雪區赫赫有名的白虎門的人。”胡子茬邊抽煙邊說。


  “我不管什麽白虎門黑虎門,我見到不平事就要管。”白玉乾放下行李,將雙臂叉在胸前說。


  “好,想來個英雄救美,有種!老子成全你,但得問問老子的拳頭!”胡子茬說著,一拳向白玉乾打來。白玉乾伸手抓住胡子茬的拳頭,一擰,將胡子茬的手擰背了過去。胡子茬疼得嘴一咧,跪在地上。原來,白玉乾在監獄雖然沒有學到謀生的技術,但學了不少擒拿格鬥的招數。監獄裏很多人會武術,白玉乾每天早晚都跟他們學上幾招。


  “兄弟們一起上!”胡子茬後麵幾個人吆喝一聲,一齊衝向白玉乾。


  白玉乾看他們來進了,往下一蹲,一個掃堂腿,撲通撲通,掃倒兩個。還有幾個沒掃倒的,由於衝得太快,都被前麵的人絆倒。白玉乾本想教訓他們一頓就算了,正要帶那女子走,胡子茬一腳踹在白玉乾的後背上,白玉乾撲通撲倒在地。那幾個被絆倒的看絡腮胡子將白玉乾踹倒,都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圍住白玉乾,對白玉乾亂踢。白玉乾雙臂抱頭,護住門麵,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一丈多遠,一個鯉魚打挺嗖地站起,說:“朋友,我剛才饒了你們,你們居然偷襲我。今天也要你們知道知道爺爺的厲害。”說著話,白玉乾一晃拳頭向胡子茬打去。胡子茬揮拳相迎,砰的一聲,胡子茬倒退幾步,坐在地上。那幾個突然都戴上手扣,又一擁而上向白玉乾打來。白玉乾以前為了取悅於秋明月,領教過手扣的厲害,打在頭上輕則傷,重則亡。白玉乾赤手空拳,不敢硬擋,左躲右閃,節節後退。這時,白玉乾又聽到背後起了風聲,白玉乾預感又是胡子茬偷襲,轉身一把抓住了胡子茬的飛腳,掄起胡子茬,像輪棍子一樣,和那幾個打了起來。那幾個看白玉乾那他們的弟兄當棍用,不敢再打,不斷後退。白玉乾一用力,嗖的一聲,將胡子茬扔向那幾個人,砰的一聲,將那幾個砸到了溫柔河裏,胡子茬也掉進溫柔河裏。


  白玉乾背起行李,再去找那女子,那女子卻不見了。白玉乾估計那女子是嚇跑了,白玉乾搖搖頭,迅速離開。走了一陣,白玉乾來到一條小巷,見有個女子正站在街邊梧桐樹下,像站街女似的。她瘦高挑,濃妝豔抹,頗有幾分姿色。這不正是剛才我救的那個女子嗎?我剛才隻顧打架了,也沒有保護她。她怎麽到了這裏?她受傷了嗎?想到這,白玉乾說:“哎,我正找你呢,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啊……我……我剛才看你和他們打起來,我擔心你打不過他們,我跑了。對不起,你救了我忙,我卻撂下你不管。”那女子愧疚地說。


  “沒關係,女孩子都膽小。我叫白玉乾,哎,你叫什麽名字?”


  “你叫媛媛吧。看樣子你沒有我大,你叫我姐姐吧。”


  “切,我都接近三十歲了,你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我沒有你大?”


  “你……你可接近三十歲了,不會吧?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讓我叫你哥。”


  “你看我像騙小姑娘的人嗎?”


  “我的天啊,你長得這麽年輕,比我想象得還算。愛死你了!我以後就叫你白大哥吧。哎,你逃來的嗎?”


  “不,我將他們都打掉溫柔河裏去了。”


  “真……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你是特種兵吧?”


  “不是特種兵就不能將他們打掉河裏去嗎?”


  “噢……你長得又帥,又能打,真酷!我們去包房吧。”


  “傻丫頭說什麽呢?”


  “不想去?”


  “再胡說,我可生氣了。”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裏?”


  “你別管,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媛媛帶著白玉乾拐彎抹角來到一間出租屋,開了門。白玉乾見出租屋裏很小、很簡陋,也沒有凳子,白玉乾坐在床上。媛媛打開吊扇,關了門,給白玉乾接了一杯純淨水,遞給白玉乾,坐在白玉乾身邊,脫去上衣,上身隻剩下紅色的罩罩。白玉乾看媛媛饅頭很凸,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少女的饅頭;小蜂腰上的肉很緊,沒有皺紋;沒有皮帶,褲子隻扣著紐扣,但由於屁股蛋子上仰,褲子一點兒也不下滑:白玉乾真想抱一抱媛媛的小蠻腰,但想到自己是結過兩次婚的老男人,如果那樣做是對媛媛的糟蹋,定定神,默念著“靜”字,轉移視線。媛媛扭著頭看了白玉乾一陣,輕撫著白玉乾的身體說:“怪不得你能打敗那群壞蛋,你的肌肉好發達。”白玉乾拿開媛媛的手說:“孤男寡女在出租屋,你怎麽能這樣?”


  “欣賞你啊,白大哥。”媛媛嬌滴滴地說。


  “胡鬧,我該走了。”白玉乾說著,起身背起行李要走。


  “白大哥不要走嘛!”媛媛攔腰抱住白玉乾。白玉乾感到媛媛的玉臂軟軟的、滑滑的,雖媛媛很用力,但白玉乾還是感到女人的輕柔,白玉乾的下麵立刻有了反應。不行,雖然我已經一年多沒有親近女人了,但我不能這樣做。要想坐懷不亂,最好的辦法是遠離女人。想到這,白玉乾掰開媛媛的手,說:“不要這樣,我真的有事,我該走了。”


  “嗚嗚嗚”,媛媛哭了。


  “怎麽了?”白玉乾不解。


  “大哥,我隻想報你的恩,可我無以回報,就想免費送你一次。如果你不答應我,我會歉疚一輩子的。”


  “真是荒唐,哪有這樣報恩的?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媛媛,你是陽春市人嗎?”


  “不是,我是從鄉下來的。”


  “就你一個人。”


  “是啊,我上初二時,家人罵我學習不好,說我長大了沒出息。我一賭氣,就離家出走了,那年我才十六歲。現在算算,已經出來五個年頭了。”


  “你真了不起!”


  “嗬嗬嗬,哎,聽你口音,你好像也是外地人。”


  “是啊,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


  “什麽天什麽人?”


  “我學習不好,我的文化還沒有螞蟻尿尿深。”


  “就是我們都是在外的人。”


  “哦……你就直接這麽說不就得了,幹嘛文縐縐的,多令人費腦子。哎,白大哥你能借給我一些錢嗎?”


  “多少?我身上的錢不多。”


  “兩百,兩百有嗎?”


  “兩百有。”白玉乾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兩百元給了媛媛。


  “謝謝白大哥!我去外麵買點東西來,我們慶祝一下我們能相遇。”媛媛說著走了。


  白玉乾在出租屋裏左等媛媛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白玉乾看看天,太陽都偏西了,感到很奇怪,出了小屋文租房的老板娘:“剛才的那個姑娘上哪裏去了?”老板娘說:“她走了。”白玉乾說:“她還回來嗎?”老板娘說:“這可不知道。應該不回來了,她將存放在我房間的行李提走了,她隻租了兩天,到今天晚上六點就到時間了。”白玉乾這才感到自己上了媛媛的當,搖搖頭,到剛才的出租屋背了行李,又向思春公園走去。


  白玉乾路過一座天橋,天橋下的老柳樹旁有很多衣服破舊的漢子坐在馬紮上,抽著煙,手裏拿著幹活工具。有拿粉牆用的鐵抹子的,有拿砌磚用的泥刀的,有拿切瓷磚用的小切割機的,等等。白玉乾明白他們是農民工,想到自己沒有一技之長,幹脆寫個牌子“我有把笨力氣”,看有沒有人招不要技術,隻要肯出苦力的。


  白玉乾找了塊硬紙板,寫好後,立在自己身旁。眾農民工看了,都向他笑。白玉乾也不在意,喝口礦泉水,點了支煙,蹲在地上抽了起來。正在這時,有輛拉啤酒的貨車突然停在白玉乾的身旁,有個穿著深藍色工作服的男子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下。白玉乾見那人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瘦瘦的,黃白鏡子。那人對白玉乾說:“小夥子,看你找活兒的方式挺有意思的,你十幾了?”白玉乾一笑說:“還小夥子呢,我都接近三十了。”那人說:“不會吧?”白玉乾說:“我從不會騙人,這是我的身份證。”那人接過白玉乾的身份證看看,又將身份證還給白玉乾說:“你怎麽長得這麽年輕?我還以為你是童工呢?太好了,我叫黃洋,是清爽牌啤酒陽春市白雪區總代理。我想招你為我看倉庫。一天工作十個小時,包吃住,每天工資四十元。”白玉乾激動地握住黃洋的手說:“真的?黃老板謝謝你。工資多少我都不在乎,隻要包吃住就行。”


  白玉乾上了黃洋的車,坐在副駕駛座上。黃洋一手開車,一手扔給白玉乾一瓶可樂說:“喝這個!”白玉乾很久沒有喝可樂了,也不客氣,接過喝了。黃洋說:“你怎麽將頭發刮了?”白玉乾說:“農村人講究勤儉節約,刮光頭不是可以省一些理發錢嗎?”黃洋一笑說:“那能省幾個錢。說的也是。記得我以前上大學到農村調研時,看到農村和城市真是一個在非洲,一個在歐洲。你出來打工算走對了路。農村發展空間小,除了種地,就是養殖,還能幹什麽。在城市就不同了,發展空間廣闊得很:賣小吃,開小店、進工廠、開摩的、當建築工等等。要有盡有,隻要你有一技之長,絕不會被埋沒。你跟著我好好幹,我保證你要不了幾年就發財。哎對了,你娶媳婦了嗎?”白玉乾想到黃洋雖對自己很真誠,但也暫時不能對他說真話,隻得苦笑著說:“娶了,可因為我太窮,媳婦給大款跑了。”黃洋說:“噢,是啊,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窮了,媳婦也不是自己的了。不過沒關係,你一表人才,跟著我幹,將來有了錢,還會娶上漂亮老婆的。”白玉乾說:“黃老板,你是大學生?”黃洋說:“是啊,我是名牌大學行政管理係畢業的,本來被分到了陽春市白雪區民政局工作。可我感到在機關單位上班一則工資低,餓不著,但也撐不著;二則受人約束,不能發揮我的潛力;三則我不喜歡一杯茶、一支煙、一張報紙看半天的生活,我感覺那是在浪費生命,我認為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要趁著年富力強,闖一闖,拚一拚。我爸去世後,正好他的啤酒代理生意沒人做了,於是我就辭職下海,接過了送啤酒的生意。”白玉乾說:“你們城市人真是想問題和我們農村人不一樣,我們農村人都視當官為正業,視權力為生命,以擁有權力為榮。”黃洋說:“嗯,你說的很對,確實是這樣。越窮的地方,人們越追求權力,人們越追求權力越窮。很多農村的村幹部就是土皇帝,為所欲為,將村裏折騰得烏煙瘴氣。”白玉乾臉一紅,說:“為什麽?”黃洋說:“你想啊,人人都爭奪權力的結果是什麽?是不是沒有人去想著創造發明了?是不是沒有人想著生產了?是不是為了爭奪權力,不惜將好不容易積攢的財富破壞光?看看我們爪哇國的古代史就知道了。”白玉乾點點頭,暗道:“大學生就是不一樣,看來,真正的社會精英都在城市,我以前夜郎自大了。以後,我要虛心向黃洋學習。”黃洋又說:“看你和普通的農民工不同,像有文化的人,你什麽學畢業?”白玉乾說:“實不相瞞,我高中肄業。本來,我高中成績很好,可因為家裏窮,上不起,我輟學了。”黃洋歎口氣說:“可惜了。其實農村的孩子和城市的孩子沒有區別,就是教育跟不上。最近,農村又盛行什麽‘讀書無用論’,太可悲了!”


  二人說著說著,已到了陽春市白雪區黃洋的家。黃洋的家是三層樓,最下麵的是門麵,裏麵垛滿了清爽牌啤酒。白玉乾幫著將車上的空啤酒瓶都卸下,垛在黃洋的倉庫門前,又從倉庫內搬出成箱的啤酒裝滿車。黃洋看白玉乾幹活不偷懶拖滑,很高興,等白玉乾幹完活後,讓白玉乾到樓上洗洗臉,喝杯茶。


  白玉乾跟著黃洋上了二樓,白玉乾見二樓裝修的金碧輝煌,和以前自己的別墅差不多。有個女子正邊喝茶邊看電視。那女的見白玉乾來了,微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白玉乾見那女子圓圓的臉、細眉杏眼,很像自己的初戀陸萍,隻是比陸萍胖些,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女子臉一紅,又轉臉看電視去了。黃洋忙介紹說:“兄弟,這是我老婆李婷。婷婷,這是我剛招來的工人,也是我的好兄弟,白玉乾。”白玉乾向李婷打個招呼說:“嫂子好!”李婷又是微笑著點點頭。


  黃洋讓白玉乾坐在沙發上,給白玉乾倒了杯茶,然後也坐在沙發上。黃洋正要說話,手機響了。黃洋接了電話,說:“不巧,有人要提前還賬,我得去一趟。婷婷你陪兄弟坐會兒。”李婷一皺眉,沒有說話。白玉乾忙說:“啊,不了,黃老板,我去幹活了。我看倉庫外還有一些瓶子放得很亂,我想幫瓶子整理一下。”白玉乾說著,跟著黃洋下了樓。黃洋說:“兄弟,一樓倉庫裏床鋪現成的,床頭那台電腦可上網,你若是夜晚感到寂寞,可以聊聊QQ。聊QQ很好玩。我走了。哎對了,一樓衛生間的浴霸開關壞了,你夜晚若洗澡就到二樓去洗。”白玉乾點點頭。


  白玉乾垛完瓶子,又來了一輛貨車,白玉乾又幫著卸下車上的空瓶子,又裝滿啤酒。等貨車開走,已經夜晚十點多了。白玉乾渾身是汗,臉上一層鹽鹵,用手一摸臉,像砂紙一般。白玉乾感到又困又乏,從行李包裏找出一套新衣服搭在胳膊上,打個嗬欠,慢慢地上二樓去衛生間裏洗澡。


  二樓衛生間的燈亮著,門沒有關。白玉乾推門進了衛生間。


  “啊!”有個女子驚叫。


  白玉乾嚇了一跳,原來是老板娘李婷在赤著身子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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