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放肆

  09.放肆

  「喔…公子的武器還真是與眾不同呀，這怎麼用呀！」西施還是相當好奇的說道。

  「以後有機會讓你看一下。」王詡說著。

  「真的嗎？」西施有些期待的說著，非常希望王詡現在就能給她展示一下這武器的威力。

  「現在不行。」王詡看著她那期待的小眼神說道。

  「喔……公子你的衣服。」說著，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脫下，給王詡遞了過去。

  「我不冷，你穿著吧，可別著涼了。」王詡看著她說道。

  尷尬了。

  都遞出去了，也不好拿回來自個兒穿上，兩手一直捧著王詡的衣服。

  王詡只得接過衣服，又給西施披上。

  「公子……」西施小臉一紅，欲言又止，又把頭低了下去，埋在胸前。

  「咋啦？」王詡也不知這姑娘這是怎麼了。

  「沒事。」西施低著頭說道。

  「姑娘將來有何打算。」王詡為她披上衣服問道。

  「先回家看看，這亂世中，也不知道我娘還活著沒。」西施依舊低著頭說。

  「怎麼，你都不知道你娘活著沒？」王詡有些疑惑，這可是夫差最寵愛的女人，她娘不應該也被好好照顧嘛。

  「我十四歲就被上將軍帶離家鄉，被強迫苦練了三年的歌舞、步履、禮儀……然後又被強迫送到勾吳，在勾吳呆了足足五年，已經八年了，從來沒有過故鄉的消息……」西施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說著說著，竟然滿面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難怪看她舉手投足間，均顯出體態美，待人接物，十分得體，原來是被人有意培養成這樣的，王詡不禁在想：「古人都喜歡這種類型？」

  但這不管何時何地都低著個頭，跟人說話是不是不太好。

  王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伸出一隻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顎，有些調戲的意思，但王詡其實是想讓她抬起頭說話。

  「姑娘你也別太難過，我定會把你安全送到家的，來……抬起頭說話。」王詡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她把頭抬了起來，四目相對，見王詡正盯著她。只是對視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就把還帶著一絲淚花的臉頰立刻扭到一邊，眼神就是不敢正視王詡。

  王詡有些不解，按照她自己所說，現在也已經二十二歲了吧，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還害羞。

  「多謝公子。」西施把頭扭到一邊，輕聲細語說著。

  「謝我什麼呀。」王詡這就納悶了，也不知她為啥平白無故來了這麼一句。

  「多謝公子能送我回到故里，還有多謝公子的衣服。」她依舊把頭扭到一旁，眼睛卻不自覺的瞟了王詡一眼。

  「這有啥好謝的，這不還沒送到家的嘛！」王詡打趣的說著。

  隨著夜幕的降臨，溫度還在下降，湖面的寒風好似更更大了，原本停在湖中的小船，好像被風吹得已經在湖中自己划動了。

  油燈里的油脂已經不多了，原本就微弱的點點燈光越來越暗。

  王詡掀開船篷帘子，想看看船是不是被風吹了在划動，船確實在湖中藉助風力在湖中飄蕩著。

  王詡正擔心明早天亮，船會不會又被吹回姑蘇城邊，那自己一下午不是白忙活了嘛。

  還正看著湖面的風向，想著這船到底是在往那個方向飄。

  突然，一陣風吹來，原本就快油盡燈枯的油燈突然熄滅，整個世界立馬被黑暗吞噬，看不到一絲的光。

  油燈熄滅，西施突然感到害怕，雙手在黑暗中四處摸索，口中著急的喊道：「公子，公子……你在哪兒呢！」

  「在這兒呢，在這兒呢。」王詡伸出手，正好抓住了她的手。

  她總算不在那麼著急了，總算鬆了口氣，也停止了喊叫。

  「公子，我怕黑。」西施聲帶哭腔的說著。

  但王詡也看不清她是不是真的被嚇哭了，這麼大個姑娘了，也怕黑。

  「別怕，我在這兒呢。」王詡緊握住她的雙手說道。

  「嗯……」西施應了一聲。

  他能感覺到西施確實非常怕黑，雙手緊緊抓住王詡，只有抓住這雙手，才能讓她在黑暗中有一絲安全感。

  黑暗中，兩人總算是依靠在了一起，正在等待黑暗過去。

  緊握的手鬆開了。

  空氣的溫度越來越冷，為了以防明天兩人都病倒，王詡把她攬入懷中。

  她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手也不知道摟的是哪裡。

  「是睡著了嗎？」王詡輕聲在她耳邊問到。

  「公子，有事嗎？」

  原來她一直醒著，那她為啥沒反抗，看她平時挺害羞的。

  「喔……沒事，見你一直不說話，以為你睡著了呢。」王詡尷尬的說道。

  「公子，別這樣。」柔聲細語的說著。

  「我給你講故事吧，聽聽故事你就不害怕了。」

  「嗯……」

  「你知道企鵝嗎？」王詡輕聲問到。

  「不知道，企鵝是什麼？」西施非常好奇的問。

  「企鵝是一種生活在南極的可愛動物，由於天氣很冷，它們會依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王詡解釋說。

  「我沒聽說過，公子你懂得好多呀！那企鵝長什麼樣，是怎麼取暖的？」西施好奇心非常強，很想了解身邊這個人還知道些什麼。

  「就是這樣。」

  漆黑的天空，沒有任何星光。隨著油燈的熄滅，船篷中也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她沒有出聲，沒有反抗，任憑王詡的胡作非為。

  一陣寒風吹來，湖面的小船搖晃得厲害。

  （天氣太黑，看不清楚，場景畫面，開闊思維，自行腦補。）

  又一陣風吹來，小船又搖晃起來，在湖面上隨風飄蕩。

  ………

  ………

  ………

  一整夜的風，已經把小船吹到了非常遠的距離。

  在這凜冽的寒風中，一宿沒法安眠。

  東邊的天空亮起一絲魚肚白，稍微有一點視野了。

  「公子，你冷嗎，冷的話我把衣服給你穿。」

  「我不冷。」

  「公子，你是做什麼的，身體這麼棒，都不怕冷。」看著一宿沒睡的王詡，還依舊這麼精神，西施好奇的問到。

  這也沒法跟她解釋，說雇傭兵她也不知道。

  「我是當兵的，訓練過。」王詡只能這麼說了。

  「公子，天亮了耶。」

  「是啊，都快靠岸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王詡看著近在咫尺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