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喪屍
我和姜萌來到公寓樓下，姜萌的皮卡就停在前面。
車子離公寓大門只有不到五十步的距離，但是門口有花壇。
花壇比較高，出口開在正門口，要把車子開出去還得倒車。
我們走向門口，她步伐慢了下來，我也停下腳步。
我猶豫道：「我也怕，要不我們一起進去？」
姜萌正視著我：「如果有危險我會拖累你的，你一個人會輕鬆許多。」
我也沒有再開口。
她又補充道：「我的房間其實不遠，四樓進去左邊第二個房間就是了。」
「離樓梯口很近的，你一個人很快就能跑出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對她點了點頭。
她把404的鑰匙給我，我低頭接過來放進了牛仔褲的褲兜里。
正準備轉身進去，她有些為難的開口了。
我抬頭望去，眼光越過她的胸前，我不好意思多停留。眼光繼續往上，她精緻的下巴一下一上竟然像有磁力一般繼續吸引我。我差點上去摸了一下。
我連忙把雙手插進衣兜里，她的嘴唇有些乾澀，大概是沒喝多少水。
「我也不確定車鑰匙到底在哪，或許在茶几上，或許在電視下的抽屜里……」她支支吾吾，卻又肯定說到：「反正一定在客廳，我肯定扔在客廳了，你就在客廳找，肯定有的。」
她又對我點了點頭，我越發慌了。
她站在原地低頭看著地面，我等了她一會兒她沒做聲。趁著自己還沒改變主意我趕緊進去了，再多待一秒我怕自己就反悔了。
公寓的大門是透明的玻璃門，從外面看得到大廳的狀況—似乎很安全。
大廳空無一人，就是不知道走廊是不是也一樣，門外看不到走廊。
我輕輕推門進去，然後把門慢慢放回。門鎖是電磁鎖，但是現在沒電所以鎖不了。這扇門是單向推開的，要出去我得從裡面拉。
進到大廳，我往右邊看。一個樓梯貼著牆壁。我又往左邊看，左邊沒有樓梯口。看來這是前門唯一的入口了。
我仍站在剛進門的那個位置，慢慢走向中間，以便一窺走廊動態。如果發現有什麼東西在動，我馬上拉門出去。
左邊慢慢望去，對著大門的那一面牆第一間房前掛著出去平安，鎖著門；第二間也鎖著門，接著就看到背對著大門的那一道牆。
雖然看不到這面牆的門，但是門沒有開，說明這間房也是鎖著的。
然後慢慢的視角放到樓道裡面，發現這邊的樓道里門全是鎖著的。我慢慢安心下來。
收回左邊的視野，我把目光轉向右邊。
「砰」的一聲，我原本靜如止水的心境像扔進了一顆魚雷。此刻大廳里全能聽到我的心跳。
正對著門的那面牆，第二戶房間的門大敞四開。
我心想：「裡面該不會有喪屍吧」，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好一會兒，我才向走廊裡面看去，發現裡面也有一戶開著房門。
我又看向外面這戶開著的房間，走向樓梯，逐漸看到了房間裡面。其實也就看到了鞋架，根本看不到裡面。
鞋架？我一想，如果門口沒有鞋的話說不定之前裡面就沒人。我慢慢湊過去，沒看到鞋，悄悄鬆了一口氣。
一樓好像沒有太大風險，我決定上樓。早點拿到鑰匙早離開，停留時間越久就越危險，說不定外面也有危險。
我走向樓梯口，樓梯有一些灰了，但是沒有異物，還是很通暢的。
剛踏上樓梯，「噠」。細小的撞擊聲從腳下傳來。
灰色大理石樓梯上鑲嵌著兩根黃銅的防滑條，已經被人踩鬆了。踏上去會有輕微的沉悶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腳抬到樓梯靠牆的那一頭。
防滑條只裝在台階的中間，台階的兩邊是深黑色瓷磚，靠牆的一面還貼有黑色三角形的牆面磚。
牆面磚很整齊，斜向上延伸到中間平台。我背貼著牆壁往上挪動，原來的牆面上露出一道雪白的划痕，就像拖把拖過臟地面一樣。想也知道我的背上有多少灰了，不過我也不在意了。
不知道挪了多少步，走到了中間平台。視角慢慢探到了二樓，牆面磚延伸到中間平台後改換成條形磚，繞過三面牆壁到了台階繼續變成三角形牆面磚。一直向上然後在二樓樓梯口一轉角消失不見了。
伴隨著牆面磚消失的還有我背貼著的牆壁，當我走到二樓時，不會有絕對安全的一面了。
沿著牆面磚向上看去，牆壁上還有一個消防栓。紅色的櫃門緊閉著，離牆壁的邊緣不到兩格階梯的距離，櫃門頂部的高度大概也就在我的脖子之上頭頂之下。
我站在中間平台上試圖看看樓梯口兩邊是否通暢，但視角狹小了，基本上看不到。
我慢慢靠近牆邊，繼續向上挪，一直挪到消防栓的旁邊才停下。再往上就到二樓了，不知道兩邊有什麼，我決定先看看一邊。
我貼著牆望向右邊的樓道，緊閉的房門，泛黃的門聯。和樓下的光景差不多，只不過二樓的樓道似乎比一樓光線好一點。
靠近樓道的住戶基本房門緊閉，有兩個房門半開著但離樓梯口較遠。靠牆那一面的房門我看不到，處於視角盲區。
右邊的情況基本了解，我慢慢從牆邊挪到扶手上。我右手緊握著扶手，左手向後空吊著，張著脖子看往左邊。
左邊樓道不太乾淨，地上零散掉落著雜物。不過，令我在意的是，好幾間靠近樓道的房門是開著的！
我格外小心起來，握著扶手的手已經冒汗。
我右腳跨越一個台階直接踩到二樓樓道，左腳依舊停在樓梯上。慢慢探出頭，看看右邊里側的房門。我的頭探出的高度恰好和扶手的高度一樣，右手更是緊緊握著扶手。一有不對勁，馬上右腿發力，直接彈射但一樓的中間平台，然後快速逃出去。
右邊里側也沒什異樣，我迅速瞟了一眼然後往左邊看。
一雙眼睛正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