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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柳州,見到父親

  伍兮桐很快放假了,去柳州一直就在她的計劃當中,怕臨時有變動,放假前一天做了課題報告就直接上了南下的火車。


  前幾天見了金律師,從金律師那知道了些監獄相關的信息,例如,她有沒有見到父親的機會。


  去柳州的事誰也沒說,就連金律師那也沒透漏,就怕被人跟蹤,所以中間換了交通工具,巴士和火車交換著來,不是實名制票根就不會被人追蹤,這點她很清楚。


  到了柳州就直奔服役區,父親關押的地點,也是湛胤梵告訴她的,到了服役區,在關押所附近找了家旅館住下來,這然後開始計劃著怎麼見到父親,又怎麼樣才能在有獄警看守的情況下跟父親交流更多的事情。


  伍兮桐在服役區住了快一星期,投遞了各種申請以及個人資料后,終於迎來了探監的權利。


  伍兮桐這一天起得特別早,南方要比菁城暖和些,所以她今天只穿了一件兒針織衫兒毛衣和深色牛仔褲,腳上是行走方便的運動板鞋,長發高高扎在腦後,乾淨清爽,打扮和她年紀非常符合。


  這些天為了自身安全,她刻意抹黑了臉,又點了不少黑痣和黑斑。但今天為了見父親,特地把臉洗乾淨了,一早就等在監獄外面。


  大概等了半小時,裡面有人出來請她進去。


  大概獄警是感覺出了她跟普通探監者不同,所以非常客氣,讓她進屋時居然還給她倒了杯熱水。


  「你父親很快過來,他所在的區離這邊有點遠。」獄警解釋了句。


  「哦,謝謝你。」伍兮桐正兒八經的鞠了一躬。


  獄警離開時將門帶上了,伍兮桐抬眼打量周圍,這是間封閉的空間,甚至沒有窗戶,只有前後兩個門,中間三條白熾燈桿照明以及天花板一角的排氣扇。空曠的屋子中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兩張椅子分別放在桌子兩端,除此之外,就再沒有任何傢具、裝飾物。


  很壓抑人心的空間,伍兮桐謹慎的打量著周圍,有些後悔沒有將自己的動態時刻發布,這樣至少她出了什麼事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而不是現在這樣,就是她莫名其妙死在這,也沒人知道。


  伍兮桐在空曠的房間慢慢走動,是在觀察屋裡的動靜,卻並沒有發現屋裡的多個微型攝像孔,幾乎全方位無死角將屋裡收錄著。


  而攝像孔的另一方,那幾位從京都集權趕過來的大人物都在列,全都是來頭不小的人物,緊緊盯著十幾個屏幕。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怎麼沒坐下?」


  「她在找什麼?你們確定房間沒露任何蛛絲馬跡?」


  「……」


  因為關心事件,以至於正常人的反應和動作在這些人眼裡都成了別有動機。


  「伍仲文什麼時候到?」中間那位久久不出聲的爺也按耐不住問了句。


  獄長趕緊點頭哈腰道:「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伍兮桐在密閉的屋子裡走了一圈,終於坐了下來,桌上的熱水還在冒著白色霧氣,伍兮桐拿起來又放下,她不渴。


  可她這一系列簡單的動作卻讓一群圍坐在屏幕前的人都緊張了,甚至於她每做一個動作都有人在問為什麼。


  「她為什麼忽然坐下了?」


  「她為什麼一直盯著水看,難道她懷疑我們會下藥?」


  「她為什麼端起水杯卻又不喝水?是看出了什麼?」


  看到屋裡的少女再沒有其他的動作,於是,一群老東西便全都開始猜測她為什麼都端起了杯子卻又沒喝水的原因,這無聊的……


  伍仲文終於到了,從另一個門進來的,進來時獄警非常友好的給他解開了手銬,然後默默的離開房間,帶上房門后,屋裡便僅剩下伍仲文父女倆。


  「爸爸!」


  伍兮桐朝伍仲文跑過去,父女倆緊緊相擁。


  的鏡頭那邊,一群人恨不得將眼睛貼上屏幕,一眨不眨的盯著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句話,一個動作。


  伍仲文粗粗打量了下屋子,定準了角落,目光犀利忘上去,直視針孔攝像頭。


  鏡頭對面一人心驚道:「不好,伍仲文發現了!」


  這一喊,所有人轉頭看過去,果然,伍仲文就跟看到了他們似的,目光如炬的與他們直視。


  「這硬骨頭,看他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就不信他連他女兒都不顧了。」


  「別自亂陣腳,相信他也只是懷疑,我們先靜觀其變再說。」發話的依舊是正中坐得四平八穩的那位爺。


  「是。」


  屋裡,伍仲文收回了視線,沒忘記懷裡的女兒,他不能讓她身陷囹圄,於是撤開目光掃向別處。


  當伍仲文用同樣仇視又堅定的目光滑向別處時,鏡頭另一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並不確定,老奸巨猾的傢伙,我還當他真有多厲害。」


  伍仲文拍拍伍兮桐肩膀,低聲道:「別哭,爸爸沒事,你看,爸爸不是好好的嗎?」


  伍仲文每做一個動作都暗藏了信息,他不能暗示女兒注意他的手勢,也無法去管女兒有沒有看到,快速傳遞著他最想告訴她的事情。


  伍兮桐太久沒有見到父親,又在父親經歷過生死後重逢,沒有崩潰就不錯了,哪裡還注意得到這些細節?


  伍仲文拉著伍兮桐的手走向屋子中央,讓女兒坐下,他就站在她身邊。


  「兮兮,讓爸爸好好看看,三年沒見了,都長成大姑娘了……」


  伍仲文話至此悲從心中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伍兮桐淚眼汪汪的望著父親,忍不住難過又喊了聲:「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也想你。」


  伍仲文用力捏了下伍兮桐耳垂,伍兮桐吃痛,微張著嘴巴詫異望著父親,父親依然笑得慈愛。


  「兮兮長大了,爸爸看看,都打耳洞了。兮兮啊,爸爸不你身邊,你要學好,別跟著不良少年學壞了讓爸爸擔心。」


  伍兮桐愣愣的看著父親,她完全聽不懂父親在說什麼,怎麼忽然說起耳洞來了?再說,右邊耳洞不是她念中午就打了的嗎?父親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那時候打耳洞,耳朵發炎,還是父親親自給她上的葯,他不可能忘記,更沒理由說這話才是。


  伍兮桐怕說錯話,所以直直望著父親,什麼都沒說,什麼動作都沒有。


  這一刻她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她父親了,可父親身上的氣息假不了,所以她疑惑之後只默默望著他。


  伍仲文慈愛的看著女兒,見她沒回應,便又問:「奶奶還好嗎?」


  「她很好。」伍兮桐認真回答。


  「弟弟妹妹呢?你媽媽呢,她可還好?」伍仲文又問。


  伍兮桐一聽父親提到高玉容臉色就拉了下去,低聲說:「爸爸,你心裡最惦記的其實還是媽吧?」


  「傻丫頭,怎麼這樣說?爸爸出了事,你們都擔心壞了吧?有沒有帶手機啊,快給爸爸錄個視頻給他們看,讓他們別擔心。」伍仲文慈愛的說著,滿臉期待。


  伍兮桐更不樂意了,拉開了些跟父親的距離。


  「爸爸,進來這裡哪能帶手機啊?」


  別開玩笑了,她進來之前鞋子都給人脫下來檢查了兩遍,怎麼可能帶手機啊?


  可伍仲文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話問到這裡並沒有結束,而是偏移了話題追憶說:「爸爸記得你手機的上掛的卡通娃娃還是只老鼠呢,你啊,喜歡得不行。」


  伍兮桐知道父親說的哪一把手機了,嘆氣道:「那個手機三年前就沒用了,去國外就換新的了啊,吊墜也扔了。」


  伍仲文反反覆復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東扯葫蘆西扯瓜,就連伍兮桐都糊塗了,在屏幕前觀察的一幫人能聽到有用的信息?


  伍仲文那天馬行空的話題瞬間又拉了回來,握著女兒的手,感慨又起。


  「兮兮,爸爸最對不起你的是錯過了你二十歲這麼重要的時刻,爸爸心中有愧。」


  「爸爸……」伍兮桐難過的看著父親。


  「爸爸出了事,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二十歲生日禮物,更沒有時間給你媽準備生日禮物……」


  伍兮桐當即說道:「爸爸,媽生日今年已經過了,明年要八月份才到呢,我相信那時候我們一家已經團圓了!」


  口口聲聲不離高玉容,這就是伍兮桐沒辦法跟後母真正和諧相處的理由。


  她的爸爸,不是應該一輩子最愛她母親嗎?就算再娶,也不可以佔據她母親在父親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伍仲文嘆氣,又無奈道:「爸爸也希望如此。」


  「爸爸,我想問你件事情。」伍兮桐壓低聲音說。


  伍仲文心中多少已經猜到女兒要問什麼,可這個看似隱秘安全的屋子,實際上才是最不安全,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父女倆。


  正如伍仲文所料,當伍兮桐那話說出口的時候,坐在你監控室的一群人立馬豎起了耳朵細聽,眼睛都恨不得分成四組盯著屏幕。


  倒是伍仲文心中設防,當即出聲:「還是等爸爸回家再問吧,我們父女倆只有半小時團聚時間,別浪費在這些無謂的小事情上。來,告訴爸爸,你回國後有沒有再上學,在家裡過得好不好?」


  伍兮桐愣了下,明顯感覺到父親在迴避,難道、他怕這裡不安全?

  可並沒有人不是嗎?


  她進來的時候獄警就說了,介於她父親情況特殊,探視時間上格外放寬,沒有限制。而父親故意說只有半小時,是催著她趕緊離開這裡的意思嗎?


  「爸爸,我休學了,現在在青城念書,你別擔心我,我很好,家裡也都很好。」


  伍兮桐說得認真,這時候她還跟計較父親點擊後母,那就太不懂事了,所以她得打起精神來。


  「這我就放心了。」伍仲文欣慰道。


  伍兮桐忽然站了起身,讓父親坐下,她蹲在父親身邊,握著父親的手。父親的大掌蓋著她的手心,她在父親掌心寫著她要問的問題:三年前的文物失竊是誰做的?


  同時她笑著說:「家裡都很好,弟弟成績有進步了,還被評為了三好學生,我回家媽就迫不及待跟我誇耀呢。」


  伍仲文笑著應話:「是嗎,這臭小子,終於開始懂事了。你們姐弟三人啊,爸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兮俊,被你媽和你奶奶寵壞了。」


  他們雙手疊加交握,互為掩飾,伍仲文在兮桐翻下的手背上寫道:我。


  伍兮桐心底驚駭不小,幾乎沒接上話,好在伍仲文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拉回她的神思。


  「兮兮,」看她正眼面對自己時,伍仲文才又慈愛笑道:「所以你要好好學,給弟弟妹妹做好榜樣。」


  「我、知道。」伍兮桐空了一拍還有些接不上話來,頓了頓,才堪堪接住:「對了,爸爸,弟弟這個學期住校了,媽說住校才能鍛煉他……」


  父女倆就這樣拉家常,毫無可用的信息,屏幕前一群人又怒又氣,卻又不敢輕易離開,就生怕聽漏了重要信息。


  伍兮桐終於適應了這樣的交流方式,面上面不改色的閑扯,反正他們父女倆隨便說什麼對方都能接得住話題,他們只需要將心思放在手心和手背的感應上,要第一時間猜到對方在寫什麼。


  這跟小時候經常在後背寫字猜字的遊戲類似,慶幸她曾經調皮,跟父親經常玩這樣的無聊把戲。


  伍兮桐:古國遺址是他們不放你的原因?

  伍仲文:對,去沙漠,樓蘭古城的存在是國人大患。


  伍兮桐:?


  伍仲文:任何人都有可能因它變成貪婪之人。


  伍兮桐:我要怎麼做?

  伍仲文:毀了入口,讓它永遠埋在黃沙下。


  伍兮桐:?


  伍仲文:爸爸相信你。


  伍兮桐神色泄露了些許焦急,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怎麼能這樣高估她?

  「爸爸?」伍兮桐忽然喊了聲,伍仲文平和的看著她,伍兮桐趕緊笑說:「我畢業后不想做現在的專業,感覺沒有前途呢。」


  「那就做自己喜歡的事。」


  伍兮桐:可我一個人……


  伍仲文:她會幫你,她是唯一可信之人。


  伍兮桐:誰?

  伍仲文抬眼之時看到天花板上有微弱的宏觀在閃,當即收了手,故作舒展筋骨,然後站起身。


  「好了,時間到了,兮兮,回去吧,好好念書,爸爸很快就會回去跟你們團聚的。」


  「爸爸……」伍兮桐神色焦急,是真急了,找誰啊,她還不知道找誰啊!

  「乖,聽話,爸爸沒有犯罪,相信領導們調查清楚後會還爸爸一個清白,所以,別擔心,走吧,回菁城去,以後別亂跑,外面不安全。」伍仲文笑著叮囑。


  伍兮桐連連搖頭,靠近父親:「爸爸……」


  她眼裡透著焦急,她還不知道她要去找誰啊,不知道要找誰幫她,她怎麼能完成那樣重大的任務?


  「聽話。」伍仲文神色沉了又沉,握上她的手之前快速做了個手勢。


  這次伍兮桐看清楚了,因為她注意力一直在手上,所以父親的手勢她一直在注意。


  父親的意思是,這裡非常危險,讓她趕緊走。


  伍兮桐沒說的話卡在喉間,望著父親一個人從來時那道門離開。


  她跟著走了幾步,眼眶泛紅,眼淚唰唰直下:「爸爸……」


  邊走邊回頭,不停抹眼淚,拉開門也走了出去。


  外面的獄警看著她,伍兮桐拿回了手機哭著離開了,看著真挺傷心。


  伍兮桐回了小旅店,收拾了行李就準備走人,背著包下樓時眼眶還紅腫著。


  大概是帶著重大秘密了,所以現在行走在街上時就刻意留意了,那種被人緊緊盯著的感覺令她渾身毛骨悚然。


  就算有人因為父親的事盯上她也不稀奇,她在這邊停留了一星期,反覆遞交著申請,證件,就為見父親。那些人那麼關心父親,想必有誰見過他都不會是秘密。


  伍兮桐忽然站在大街上,她必須趕緊擺脫跟在她身後的人。


  左右看著這簡陋的街道,想擺脫人有些困難,當即隨便招了輛計程車上車。


  「去柳州城裡。」


  「一百。」


  「打表。」伍兮桐回了句。


  「打表不走。」師傅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特拽的給了句。


  伍兮桐心急,只能妥協:「好吧,走吧,帶我去市裡最大的商場。」


  「行。」計程車司機爽快答應。


  車子開動,一路相安無事的進了市區,到了鬧市區伍兮桐的安全感又強了不少,她挎著包快步走進商場大樓。


  對於會化妝的女生來說,分分鐘變個人出來甩掉幾個人還是搓搓有餘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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