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玄通的死因

  感受到不對后，趙明哲瞬間變招，長劍打橫刺出，卻看到身側衝來的人，卻是悟慧長老。皺了下眉頭，趙明哲長劍的力道下意識的一松，悟慧長老，雙指架住長劍，手腕翻轉，將長劍夾手奪了過去。


  「阿彌陀佛，明哲，你既已歸來，還是趕緊去給你師父誦念往生咒吧。」


  「等我殺了這兩條胡言亂語的瘋狗，就去師父靈前祭拜。」


  趙明哲陰冷的話一出口，嘴被扇的有些變形的男子，臉色豁然一變，口齒不清的急聲說道：


  「翁黑砸誰，走夢，走夢。（悟慧大師，救命，救命）」


  悟慧長老雙手合十，緩緩說道：


  「阿彌陀佛，仇安施主，老衲不過是你口中得一禿驢，保證能救下你的話，可不敢說啊。」


  悟慧這話一出口，趙明哲瞬間反應過來，剛才悟慧雖然沒有現身，但肯定是聽到了張怒和這什麼仇安侮辱北禪宗僧者的話。


  仇安這時候臉色又白了幾分，看向趙明哲急聲說道：


  「哦闊羅，惹佛羅。（我錯了，也服了）」


  被趙明哲踩在腳下的張怒，這時候臉色冷然，只是陰狠的看著趙明哲，卻並沒有認慫。悟慧長老看著趙明哲，開口說道：

  「明哲，你師父剛剛圓寂不久，你本就不宜在宗門前大開殺戒，而且，這兩人是代表軒轅宗來送拜帖的，我們北禪宗可以不接拜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殺了他們兩個人！」


  趙明哲沉默了一會，冷冷的看著張怒說道：

  「道歉！」


  張怒冷哼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屑的別過頭去，趙明哲根本沒廢話，抬腳碾在了張怒的臉上，腰腹間用力下壓，張怒的嘴角隱隱有血跡深處，不一會，側頭吐出了兩枚牙齒。


  悟慧雙手合十，說了句阿彌陀佛，卻沒有勸趙明哲停手。看來，悟慧雖然阻止趙明哲殺了這兩人，但心中也因為這兩個人的話有火氣，並不阻攔趙明哲他們苦頭吃。


  趙明哲神色冰冷，看著張怒說道：

  「有種你就硬氣到底，看看我能不能將你的牙全都碾下來！」


  說著話，趙明哲抬腳又碾在張怒的臉上。此時，張怒的臉色變了幾變，本來，單純的疼痛，張怒還能忍受，但被趙明哲這種踩在腳下，肆意凌辱的感覺，張怒實在有些受不了，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不起！」


  「兩個廢物東西，剛才不是笑的特別歡暢嗎？你們可以說話不算數，但我卻不能，說了讓你們滾下山去，就得給我滾下山去！」


  話音落下，趙明哲抓住張怒的胸口的衣服，反手向山下扔去，接著，趙明哲又一腳踹在仇安的胸口，這兩人順著下山的石階，咕嚕嚕的滾了下去。


  趙明哲看都沒再去看這兩人一眼，向悟慧施了一禮，急匆匆向寺院內走去。


  不過，等趙明哲到了寺院裡面，才發現張怒有些話的確沒騙自己，師父玄通的屍體，已經被火葬，寺內大多數的僧者弟子都在這裡一遍一遍的念著往生咒。


  一時間，趙明哲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師傅玄通，陪著自己在五指峰山下練習無相連環指訣的模樣。


  趙明哲也猶記得，這次離開宗門前，師傅還說過等自己化解了蕭殺之氣就回來，然後他再想辦法幫自己祛除心魔。


  所有發生的事，恍然還在昨日，但那個殷切叮囑自己的人，卻已經不在了。越想，趙明哲胸口感覺越壓抑，整個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這時候，悟慧跟了過來，緩緩開口道：


  「阿彌陀佛，明哲，給玄通老祖誦念一遍往生咒吧，也算送你師父一程！」


  趙明哲並沒有去念什麼往生咒，反而有些魔怔般的不斷說著：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呢.……」


  悟慧皺下眉頭，還未說話，北禪宗主持玄信，緩步走了過來，雙手合十，玄信豁然開口道：

  「阿彌陀佛，痴兒，醒來！」


  玄信的聲音中，暗合佛家慈悲之氣，趙明哲感覺心頭猛然一震，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不過，吐出鮮血后，趙明哲胸口壓抑的感覺，倒是減輕了不少。


  「你個性太過剛強，有悲則自傷，這口血吐出來也好，總不會再因悲傷過度，傷了你的心脈。」


  趙明哲翻身跪倒在玄信身前，雙手合十，開口說道：


  「主持，弟子現在只想知道，我師傅的死，真的是正常嗎，這中間，到底是不是有事發生？主持，出家人本就不打誑語，您又是一副慈悲心腸，想來不會騙弟子，對嗎？」


  玄信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阿彌陀佛，你跟我來。」


  話音落下，玄信轉身向外面走去，趙明哲沒有遲疑的跟了上去。緩步到了一間清幽古樸的禪房內，趙明哲和玄信兩人相對而坐。玄信緩緩開口道：


  「玄通圓寂前，曾和老衲有過約定，若是你不問起，我也就不說。現在既然你問了，我就不能瞞著你，玄通的死，的確不是正常的圓寂。」


  趙明哲臉色豁然一變，冷然說道：


  「我師父的死，是不是和鬼門的人有關？這次弟子前去夜城，不僅惹了鬼門這個對頭，還恰好聽說了一件事，當初，我北禪宗玄字輩一名大師，就是死在了鬼門青衣厲鬼和紅衣羅剎的手中，若是我師父的死和鬼門有關……」


  「阿彌陀佛，當年玄忍的死，的確是和鬼門有關，但你師父玄通的死，和鬼門沒什麼關係，而是因為五指峰主脈的那股妖魔氣息！」


  趙明哲愣了一下，隨即不解的問道：

  「主持，當初我問過師傅，五指峰主脈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我師傅並沒有跟我解釋，現在，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因此而死，您應該不會再瞞著我了吧？」


  玄信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


  「既然老衲已經和你說起，就沒想著再瞞著你，不過，告訴你之前，老衲先問你一件事。剛才，老衲隱隱聽到寺門外傳來你的嘯聲，那是不是禪宗失傳已久的雷音呼嘯，你究竟是從哪學到的這功法？」


  玄信問的這件事，趙明哲本來也心中就有疑惑，當前也沒有隱瞞，便將在四季嶺日月湖發生的事，連同找到青果舍利，都告訴了玄信。


  聽完趙明哲的講述，玄信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驚異，一時間沒有說話。趙明哲想了想，繼續說道：


  「當初弟子得了那突然出現的神僧幫助，擊殺了強敵，但至於怎麼就練成了雷音呼嘯，其實弟子也沒完全想明白。」


  「阿彌陀佛，這一切，或許都是天意。如果老衲料想的不錯，你在日月湖遇見的，是當年佛門第一人，無上神僧的分身。你因無上神僧，領悟了雷音呼嘯，而玄通，卻也正是因為無上神僧破魔入仙后，留下的魔障分身而死！」


  一時間，趙明哲愣住了，根本不明白，玄信主持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