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雲煙酒樓
因為離正常吃飯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時辰,酒樓里的人並不多,雲飛幾人被店小二帶到樓上一靠窗的桌子做了下來。
「小二,把你們店裡拿手的好菜都上一份來!」雲飛有點豪氣地說道,同時移出一壇「猴兒酒」。
「好嘞,幾位稍侯,馬上就來!」小二見雲飛居然有空間戒指,意識到這幾人肯定是修行強者,變得更為恭敬和熱情。
雲煙酒樓平時進出的大都是普通人,因其酒菜檔次較低,很少有修者前來就餐。但一旦修者前來,只要招待得好,他們出手都很是大方,有時甚至是用靈石結賬。
不一會,一桌在普通人看來很是精美、豐盛、奢侈的菜肴堆滿了桌子,雖然沒有高級妖獸的肉,沒有補氣養元的湯、沒有珍稀味美的靈果,但對於多日都不曾進食的雲飛幾人來講,這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雖然也沒找到彈曲賣唱的,但幾人喝著那醇香四溢的「猴兒酒」,吃著滿桌的尋常百姓眼中的美味佳肴,倒是大快朵頤。
特別是牛犇,吃相有點豪放,嘴裡嚼著菜也不忘嘟囔。
「這什麼肉?味道不錯,比俺娘做的野豬肉燉粉條還好吃。」
「小浩,嘗嘗這個,嗯嗯,嚼起來真他奶奶的帶勁。」
……
隨著吃飯時辰的到來,酒樓里的客人慢慢多了起來,雲飛所在的樓層也變得熱鬧嘈雜起來,雲飛幾人並不在意,兀自喝酒、聊天、嬉鬧。
「最新消息,聽說沒,就在這個月的月圓之夜,在九州第一高峰的聞天峰之巔,九州第一人云飛,獨戰隱煞數百位強者,據說還有十幾名隱煞的絕頂強者——『天殺』,一起參與圍殺。那打鬥場面是相當的激烈,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飛沙走石……」鄰桌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口若懸河,唾沫橫飛。
其他幾人一臉嚮往崇拜之色,聽得津津有味,沉入其中。
「數名『天殺』從虛空中突然出現在雲飛身側,幾把寒光四射的靈劍,從四面八方同時刺向雲飛……」那年輕人說到此處,停了下來,端起酒杯淺酌慢飲起來。
「後來呢?後來呢?」
「雲飛受傷沒?」
「幾名『天殺』那麼近距離的出手,這雲飛咋擋、也躲不開,快說,快說,後面咋樣了?」
……
「哈哈……」牛犇在旁邊聽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雲飛、雨浩也不禁莞爾,鍾瑩一臉的自豪,雖知道那人是胡說,卻也聽得入迷。
那年輕人和同桌之人均轉頭怒視牛犇,其中一人更是大聲斥責:「你笑什麼?雲飛是我們的偶像,他陷入如此境地,你還笑得出來?不準笑!」
「就是!不準笑。」其他人附和著說道,而後討好地對轉過頭來,「然後呢,接著說,雲飛有沒有受傷啊?」
牛犇被人斥責,並沒有發怒,反而說道:「哦,剛才俺也聽得開心,你說的精彩,俺聽得開心,不用管俺,你繼續,繼續。」
那年輕人白了牛犇一眼,不再理他,轉臉繼續說道:「說時遲、那時快,雲飛擰身飛起,那幾名『天殺』刺出的長劍瞬間落空,但前沖之勢收之不迭,結果有的還刺中了同伴,幾人就狼狽撞在一起。這時躍起的雲飛,外放出磨盤大的金黃色拳頭虛影,從天而降,一拳將那幾名『天殺』轟成一團血霧……」
「哇!好厲害!」
「不愧是雲飛!九州第一人實至名歸!」
「真是好樣的!」
「當浮一大白!來,來,干一碗,干一碗!接著講。」
……
鍾瑩站起身來,一手拎著酒罈,一手端著酒碗,笑意妍妍,走到那年輕人身邊。
「咚」,把酒罈往桌上一頓,對著剛才「說書」的年輕人豎個大拇指,脆聲說道:「好!你說得真好,我敬你一碗!」
那年輕人臉騰地紅了,沒想到如此清雅秀麗的美少女,竟如此豪爽,還很是欣賞自己的演講,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但更為亢奮,「小妹妹,你也崇拜雲飛?」
「是啊,我從小就崇拜他,雲飛哥哥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看你也如此推崇雲飛哥哥,還宣揚他的事迹,我敬你一碗!」鍾瑩拿起酒罈給那年輕人倒了一碗「猴兒酒」,自己則舉起手中的酒碗。
「這位小妹妹,真是爽快!好,為了天底下最厲害的雲飛,干!」那年輕人興奮地滿面紅光,對於這個秀美豪邁的美貌小姑娘來敬酒,感到很是榮幸,覺得整個人都飄起來了,慌不迭地雙手端起酒碗。
雨浩也是滿眼的柔情,欣賞地看著鍾瑩,腦海里浮現出第一次見到這個古靈精怪地小姑娘,因夠不到自己的肩膀,只好拍著自己手臂,豪氣地說:「小浩啊,在虎丘城,有小姑姑罩著你,你可以橫著走。」想到此,更是露出會心的笑容。
看到一身英氣不輸男子的鐘瑩,雲飛心內很是寬慰。鍾瑩比鍾秀好像從鍾無離那裡繼承了更多的豪爽性格,自小就豪爽好動,還有點狡黠。
原來雲飛還擔心這十年來洛水堂封閉的生活,會讓她消沉封閉,沒想到這麼快就又重新煥發了「昔日風采」。
雲飛正暗自欣喜,看到那年輕人舉起的酒碗移到嘴邊,猛地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不能喝!」
同時外放一股真元,將那酒碗擊得粉碎,碗中的「猴兒酒」被那股真元震成一團酒霧飄散開來。
那年輕人興奮得暈乎乎,在同桌兄弟們的起鬨鼓掌中,正準備將鍾瑩倒的那碗酒,一飲而盡,展現自己豪邁之氣,突然感覺一陣勁風襲來,手中的碗化為齏粉、碗中的酒化為霧氣。整個樓層都飄蕩著「猴兒酒」那醉人的醇香。
無邊的興奮,頓時化為滿腔的怒氣,那名年輕人轉身沖著雲飛吼道:「你幹什麼?為什麼打翻我的酒!」
「對不起,那酒你不能喝。」雲飛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那年輕人雖憤怒異常,但到底還是被失去理智。剛剛那股將自己酒碗幾位齏粉的勁風,顯示這個年輕人並不簡單,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雲飛說道:「因為那酒勁太大,你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