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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衛芷嵐心中緊了緊,想起趙胤可能就在院子里,自己與北含墨這般,一時心中竟很不是滋味。


  北含墨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瞧著衛芷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吻又加深了些,甚至輕輕的在衛芷嵐柔軟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感覺到唇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衛芷嵐瞪了北含墨一眼,想要睜開,卻被他緊緊禁錮住了纖腰,他的吻很溫柔,似乎含了濃濃的情意,眉眼間都是讓人心顫的柔情。


  北含墨的力氣很大,衛芷嵐掙脫不開,想起方才院子里已是沒了人影,許是趙胤早已經離開了,不知為何,心中竟鬆了口氣。


  恰時,正在衛芷嵐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有人正盯著自己,那感覺如芒在刺,不由得讓衛芷嵐心中一驚,微微側過了頭,眼角餘光便看到窗外,趙胤正站在院子里,傷痛的眸光正盯著她與北含墨。


  一時間,衛芷嵐心中情緒極是複雜,腦海中回想起,自己當年在皇宮的時候,幾乎夜夜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甚至有時候枯坐到天明,便只聽得殿外凄厲的夜鴉聲,趙胤卻晚晚寵幸別的妃嬪,心中仍是感到難過。


  此刻,看到趙胤如此傷痛的眸光,似乎也刺痛了衛芷嵐的心,但不知為何,心裡卻隱隱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不由得勾上了北含墨的脖子,溫柔的回應著他的吻。


  似是感受到了衛芷嵐的回應,北含墨眸光盛滿了笑意,便越發用力的吻著她,兩個人此時身體緊密相貼,北含墨摟著衛芷嵐的纖腰,似乎連呼吸都漸漸重了些,眸光也漸漸變得熾熱。


  良久,衛芷嵐似乎再也感受不到趙胤傷痛的眸光,這才放開了北含墨,偏頭看向窗外,但見趙胤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衛芷嵐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這種舉動,許是因為心中有怨,仍是無法對趙胤當年選秀納妃的事釋懷,更是因為,自己當初沉浸在趙胤親手編織的溫柔里,所以當知道趙胤欺騙她她的時候,感到難以接受。


  即便已經過了三年,衛芷嵐仍是無法原諒,趙胤當初以補藥為借口,卻騙她喝下去了避子湯藥,讓蘭貴妃有了身孕,若是不愛,不想自己有他的子嗣,說一聲便是了,又何必要如此的欺騙?


  瞧著衛芷嵐神色怔怔,北含墨低聲嘆了口氣,「趙胤已經走了。」


  「嗯。」衛芷嵐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有說話。


  北含墨笑了笑,戲虐的眸光凝視著衛芷嵐,打趣道:「湘兒,你方才倒是主動。」


  聞言,衛芷嵐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不禁臉色微微紅了紅,雖然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麼做,但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報復趙胤,畢竟趙胤愛的雖然是蘭貴妃,但自己總歸還是他的皇后,讓趙胤看見自己與北含墨如此親熱,心裡仍是會不舒服的罷。


  ……


  汴楚,鳳棲宮——


  此時,赫連雪斜靠在美人榻上,正半眯著鳳目冷冷,盯著方才走進來的瀾月姑姑,神色似有些不耐。


  「瀾月姑姑,有事就說,你跟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了,何時竟也變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瀾月姑姑皺了皺眉,眸光瞧了瞧赫連雪的臉色,猶豫了半晌,便道:「回皇後娘娘,您之前讓奴婢打探皇上離開汴楚,究竟是所謂何事,奴婢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


  聞言,赫連雪臉色正了正,繼而便起了身,皺眉道:「衛芷晴是不是沒死,她還活著?」


  「是。」瀾月姑姑如實道:「果真如皇後娘娘心中猜想,衛芷晴當年不過是假死,如今還好好的活著,在燕州生活了五年,皇上離開汴楚,此去大夏,便是為了去見她。」


  聞言,赫連雪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便連眸光也越發陰沉了些,原來一切真的如她所想,難怪之前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衛芷晴這個賤人,果然還活著!

  一時間,殿內極是沉寂,赫連雪沒有說話,但冰冷的臉色,竟連近身侍候多年的瀾月姑姑,似乎心中都生了冷意,竟不敢抬頭去看她此時陰沉的可怖的臉色。


  良久,赫連雪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之時,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皇上如今還在燕州?」


  「沒有,皇上在燕州待了近一個月,如今方才離開了幾天,已是在回汴楚的路上。」瀾月姑姑道。


  語罷,赫連雪面色感到些許詫異,眯著眼睛問道:「衛芷晴沒有隨著皇上回汴楚?」


  瀾月姑姑搖了搖頭,「據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是衛芷晴不願意入宮,便沒有隨著皇上回汴楚。」


  聞言,赫連雪鳳眉挑了挑,倒是沒有想到楚雲晗竟然沒有強行將衛芷晴帶回汴楚,如今已經過去了五年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楚雲晗心裡仍是愛著衛芷晴,從未放下過,若是依著他以往的性子,怕是無論如何都會將衛芷晴帶回宮,納她為妃,卻沒想到如今,楚雲晗竟然沒有如此做。


  一時間,赫連雪心中不由得感到疑惑,難道楚雲晗已經放下了么?但想起這個可能,赫連雪心中卻感到不大相信,當年楚雲晗將衛芷晴逼到絕路,哪怕在衛芷晴與別的男子大婚時,不惜讓她當中受盡羞辱,也要將衛芷晴強行留在身邊,如今又怎會如此輕易便將這段感情放下?


  想到此,赫連雪心中沉思了片刻,便又問道:「可是還查出些什麼來了?」


  「回皇後娘娘,還……還有一件事。」瀾月姑姑眉頭緊皺,一時竟有些難以開口,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衛芷晴早已有了皇上的子嗣,如今都已經四歲了,怕是皇後娘娘定然會勃然大怒。


  「什麼事?有話一次性說完,不準有半個字隱瞞!」赫連雪臉色已是有些明顯的不耐煩,便連語氣也越發冷了冷。


  聞言,瀾月姑姑心中一顫,忙道:「皇後娘娘,衛芷晴早在五年前,便已經懷有身孕。」


  語罷,赫連雪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立刻便站起了身,怒瞪著瀾月姑姑,沉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回……回皇後娘娘,衛芷晴已是有了皇上的龍嗣,如今那孩子已經四歲了,也隨著衛芷晴生活在了燕州。」瀾月姑姑額頭冷汗直冒,輕顫道。


  此時,赫連雪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想起這些年,自己在後宮,暗地裡害死了皇子,也讓許多妃嬪還未生產便小產,以至於楚雲晗即便妃嬪眾多,但卻子嗣單薄。


  但赫連雪卻萬萬沒有想到,衛芷晴竟然在五年前便已經有了身孕,算著時間,五年前,那時候楚雲晗親自去了西京迎親,許是那個時候,衛芷晴便懷孕了,若這時間推算準確,那衛芷晴生下的這個孩子,極有可能便是皇長子。


  思及此,赫連雪滿面怒氣,抬手便將擺放在一旁的瓷器,給重重摔在了地上,頓時,便只聽得「砰」的脆響,名貴的瓷器,已然是摔得四分五裂。


  瀾月姑姑大氣都不敢喘,即便已經伺候了赫連雪好幾年,但她的性子,向來狠辣,心中不由得感到害怕。


  良久,赫連雪方才忍著怒氣,冰冷的眸光又看向瀾月姑姑,沉聲問道:「既然皇上已是回了汴楚,如今可是只有衛芷晴母子生活在燕州?」


  「正是。」瀾月姑姑道。


  聞言,赫連雪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既然如此,便怨不得本宮心狠了,皇上五年的時間,都沒有忘記衛芷晴,本宮就不信,只要衛芷晴一旦真的死了,皇上這一生,難道都忘不了衛芷晴不成?」


  語罷,瀾月姑姑心中大驚,方才抬起頭,便看到赫連雪陰冷的眼神,頓時便打了個冷顫,想了想,便又道:「娘娘,衛芷晴母子這些年雖然生活在燕州,但身邊卻暗中有人保護,皇後娘娘,您若是想要置衛芷晴於死地,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赫連雪眯了眯一雙美眸,冷冽道:「此話怎說?」


  「衛芷晴當年假死之後,便一直被大夏皇上派的人保護,這些人全是皇室暗衛,娘娘您若是想要動衛芷晴,可定要謹慎,萬不能讓皇上發現。」瀾月姑姑道。


  聽聞瀾月姑姑說的話,赫連雪鳳眉緊蹙,一時竟有些猶豫,但繼而又想起,衛芷晴不僅沒有死,還生下了皇長子,心中便是又妒又恨。


  「那又如何?只有衛芷晴與那小孽種死了,本宮方才能安心,不然皇上怕是永遠都放不下。」


  聞言,瀾月姑姑沒有說話,這幾年,赫連雪在後宮中用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極其惡毒,不僅害死了許多妃嬪腹中還未出世的小皇子,便連她的雙手,都早已沾滿了血腥,若這衛芷晴要是真的進了宮,許是會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赫連雪冷笑一聲,繼而便不再多言,但美艷的臉蛋卻極是陰沉。


  ……


  夜裡,鳳棲宮的寢殿寂靜無聲,唯有點點月光,透過窗戶輕灑,將整個寢殿照的明亮了些。


  自從白日知曉衛芷晴還活著,赫連雪便如芒刺在背,腦子想的便是要以如何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將衛芷晴這顆眼中釘除掉,但思來想去,目前卻沒有好法子,保護衛芷晴安全的人,全都是皇室暗衛,且燕州不同於汴京,即便是想要動手,並不那麼容易。


  這一想,便想了許久,赫連雪方才漸漸入睡,但她向來淺眠,感覺才睡沒過多久,似乎便聽到了窗外傳來的異樣風聲,不由得猛然睜開了眼睛。


  正在赫連雪起身,想要查看個究竟時,便看到一抹黑色的人影,以極其敏捷的動作,從窗戶躍了進來。


  赫連雪心中一驚,忙便要大聲呼叫有刺客,便見眼前那抹黑影,已是以極快的速度到了自己近前,抬手用力的捂住了她嘴巴,即便想要大聲喊叫,但卻徒勞無功。


  一時間,赫連雪心中不禁感到恐懼,抬頭看向黑衣人,但見來人面上蒙著黑巾,看不見相貌,但借著月色,卻能看到一雙極是動人的美眸,赫連雪頓時便明白,這人是個女子,整個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皇後娘娘果真是警覺性高。」女子眼裡劃過一抹笑意,但卻讓人根本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赫連雪微微斂了斂情緒,便見她正以一種極其高傲的姿態,審視著自己,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怒氣,但卻又發作不得,只得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黑衣女子。


  「皇後娘娘是聰明人,想必也知曉,你沒有武功,如今性命握在我手裡,若你識趣,便不要出聲,不然,可別怨我心狠手辣。」女子冷冷一笑,語氣雖輕,但卻含著警告,說話時,已是將捂住赫連雪嘴巴的手拿開。


  赫連雪這些年,即便在楚雲晗面前,裝的端莊大度,溫柔體貼,但卻是心胸極其狹窄之人,且在後宮向來囂張跋扈慣了,何時竟聽過此等不將她放在眼裡的話?一時心中滿是怒氣,但在面對女子泛著冷意,如刀子般的目光時,也不由得後背生寒。


  一時間,赫連雪只得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冷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女子微微一笑,似乎對於赫連雪如此識趣,感到極是滿意,但眸光卻很是冰冷。


  「我能幫你除掉衛芷晴。」女子秀眉微挑,似乎說的漫不經心,但聽在赫連雪耳里,卻不由得心中一驚,衛芷晴沒死,還活著的消息,知道的人並不多,且她也是今日方才得知,眼前這名女子,卻又是如何知道的?

  待緩和了情緒,和連續方才盯著黑衣女子,冷聲問道:「你怎知我想要除掉衛芷晴?莫非衛芷晴是你的仇人不成?」


  「不。」女子笑了笑,眯著美眸道:「她不是我的仇人,但我想要她最親近之人,痛不欲生。」


  聞言,赫連雪蹙了蹙眉,竟有些不明白她這話里的意思,即便這名黑衣女子蒙著面,但不可否認,雖然只露了一雙眼睛,但卻足以勾了男人的魂,可見這黑巾下面的臉,定然是美艷之極,心中不禁好奇這人究竟是誰?怎會大半夜的突然出現在自己寢宮,這皇宮處處都有禁衛軍把守,她竟能一人,便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鳳棲宮,可見其武功高深。


  思及此,赫連雪冷笑道:「本宮不信你會這般好心,你既想要除掉衛芷晴,定然還會有別的目的,本宮向來不喜與人拐彎抹角,不妨明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女子沒有說話,頓了好一會兒,語氣透著刺骨的冷意道,「我要你給我派些武功高強的人手,配合我,讓衛芷嵐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聞言,赫連雪面色不由得感到詫異,眸光盯著眼前的黑衣女子,但見她眼裡透著極致的恨意,如冰冷的蛇,透著嗜血的光芒,不禁感到心中發冷。


  衛芷嵐?赫連雪記得,這是西京永南王府的嫡出三小姐,當今大夏的皇后,但卻不知為何,在三年前,便已經離開了皇宮,與衛芷晴姐妹情深,一時竟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名女子與衛芷嵐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竟不惜來找自己,替她除掉衛芷晴,以此讓衛芷嵐感到痛苦么?

  赫連雪心中思襯,她本是極其聰穎之人,似乎想到了某個可能,不禁猛然抬頭,正在這時,便見女子冷冷一笑,已是抬手扯掉了自己蒙面的黑巾。


  「蘭貴妃,果真是你。」微微斂了斂情緒,赫連雪方才開口,方才想到這個可能時,雖然心中感到詫異,但繼而想到,如今與衛芷嵐有仇的除了蘭貴妃,似乎便再沒別人了。


  但如今親眼所見,赫連雪心中仍是感到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這蘭貴妃,從當年丞相府被下旨,滿門屠殺之後,她卻是不知所蹤,如今竟然突然出現在汴楚皇宮,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後娘娘是不是感到詫異?沒想到會是本宮吧?」蘭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意,在這夜裡,便如曼陀羅花綻放,極是美艷。


  赫連雪風眉微挑,語氣沒什麼情緒道:「蘭貴妃果真是厲害,沒想到丞相府無一人存活,你卻能從皇宮逃出,倒真是讓本宮感到佩服之至。」


  蘭貴妃冷笑,如利劍般的眸光緊盯著赫連雪,又問:「不知本宮方才說的事情,皇後娘娘心中可是怎樣的想法?願不願意借本宮的手,除掉衛芷晴?」


  「你如今不過是個被搜查的逃犯而已,早已是自身難保,又如何能讓本宮相信?」赫連雪嗤笑,不以為意的道。


  聞言,蘭貴妃倒也不生氣,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赫連雪話語中的嘲諷之意,眯著眼睛道:「皇後娘娘可別忘了,本宮當年既是有這個本事,從皇宮逃出來,如今又能安全在這汴楚皇宮與你說話,本宮的能力,怕是不用多說吧?皇後娘娘是聰明人,又怎會想不到?」


  赫連雪冷聲道:「即便如此,但保護衛芷晴安全的人,可全都是皇室暗衛,燕州不比汴京,想要殺了衛芷晴,談何容易,若是稍有不慎,一旦事情敗露,本宮又如何能安穩坐這皇后之位?」


  「你放心,既然決定動手,自然不會讓人發現。」蘭貴妃嘴角勾了勾,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頓了頓,又道:「想要衛芷晴死,並不是你一個人,雖然我與她無仇,不過,只要能讓衛芷嵐這個賤人痛苦,死了衛芷晴,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赫連雪沒有說話,沉默了良久,方才問道:「你想要怎麼做?」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一旦事成之後,記得派給我武功高強的人手。」蘭貴妃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慢悠悠道。


  赫連雪柳眉微蹙,想了想,便盯著蘭貴妃,開口道:「本宮答應你!」


  「皇後娘娘可要記得你今晚說過的話。」蘭貴妃淡淡一笑,語氣雖輕,但說出口的話,卻不要讓人心驚。


  赫連雪雖是心中不快,但仍是冷冷道:「你放心,本宮既然答應了你,便自不會食言。」


  「如此最好。」蘭貴妃挑了挑眉,語罷,又道:「今晚打擾到皇後娘娘了,等過幾日,我自會再來找你。」


  話落,蘭貴妃便再不多言,黑影一閃,已是從窗戶躍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赫連雪仍舊有些心有餘悸,莫說這皇宮守衛重重,便連自己的鳳棲宮,也有宮人把守,沒想到這蘭貴妃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在汴楚皇宮來去自如,只要想到今晚,蘭貴妃是有事求於自己,不然,自己極有可能便性命不保,赫連雪仍是感到有些后怕。


  殿內,月光輕灑,赫連雪想起蘭貴妃方才說的話,風眉微挑,今日她還在想如何才能將衛芷晴除掉,卻沒想到,晚上蘭貴妃便找來了,這個女人當年既然能從守衛重重的皇宮逃離,且又能避開官兵的搜捕,定然是有些真本事,只要能讓衛芷晴真正死去,無論什麼條件,她都會答應。


  想到此,赫連雪冷冷一笑,衛芷晴這個賤人,註定是鬥不過自己的,即便得到了皇上的心又如何?終究是活不長久。


  ……


  從趙胤當日離開之後,衛芷嵐已是有兩天沒有見過他了,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這日,衛芷嵐受謝遠之與北青青的邀約,前去游湖,想起已是有些時日,沒有見到兩人了,衛芷嵐倒也沒有推辭,三人一道前去了碧波湖。


  正是三月,楊柳依依的時節,春光明媚,天氣格外的好。


  北青青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單純,臉上總是含著笑容,便是遠遠見著,也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快樂,謝遠之似乎很寵她,無論北青青有什麼要求,都會為她辦到,兩人很是恩愛甜蜜。


  衛芷嵐看著謝遠之與北青青如此幸福,心中倒也為他們高興,即便有段時日不見,但三人的感情依然沒變,游湖之後,衛芷嵐便在自己酒樓,請了兩人用晚膳,方才回了住宅。


  ……


  次日,衛芷嵐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想著自己之前製造的易容藥水已是用完了,便又想重新重做,但腦海里卻突然想起了北含墨之前說過的話。


  一時間,衛芷嵐蹙了蹙眉,北含墨說的不錯,自己總該面對趙胤,畢竟已經避了他三年,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且總不能這一生,她都一直以假面目示人。


  思及此,衛芷嵐猶豫了,在屋子裡坐了許久,方才下定決心,決定恢復真實容貌,從此以後,不再以假面示人,無論是以前的衛芷嵐,還是如今的白湘,她永遠是最真實的自己。


  正在衛芷嵐這般想著的時候,院子外似乎傳來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以及北含墨爽朗含笑的聲音,「湘兒。」


  衛芷嵐秀眉微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是還未易容,她的真實容貌,輕抿了抿唇瓣,衛芷嵐眼裡劃過一絲笑意,倒是沒有想到北含墨竟是來的正是時候。


  北含墨因著常年行軍打仗,走路的速度也比常人快許多,不過片刻,人已經是走到了房門口,心中正在好奇衛芷嵐這個時候正在幹什麼,不由得勾唇一笑,也沒多想,便輕輕推開了房門。


  入眼處,北含墨便見衛芷嵐坐在銅鏡前,正背對著自己,俊眉微微挑了挑。


  恰時,衛芷嵐已是站起,正好便轉過了身,北含眸光閃過一抹驚艷,不由得怔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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