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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選秀

  因著宇文凝的婚事,趙胤給宇文烈說過以後,果真再也沒有向宇文凝提及此事,不再強求她非要嫁給阿塔拉。


  宇文凝心中極是高興,每每進宮都要去到鳳雎宮與衛芷嵐說會兒話,很是感激她能幫自己;衛芷嵐淺笑,看到宇文凝歡喜的模樣,不再似前日進宮與自己訴說此事時,整個人神色黯淡,如今的她似乎又恢復成了當年落落大方又明艷動人的女子。


  衛芷嵐曾記得當年離開喀牧爾大草原之時,自己答應過宇文凝,若等她來了西京,一定要帶她去往各處遊玩;從宇文凝來了西京之後,她性子活潑,但卻因要與阿塔拉成婚一事,整日鬱鬱寡歡,也沒有心情去到處遊玩。


  即便已是過了三年,但衛芷嵐向來是重守承諾之人,說出口的話絕不會變,便出了皇宮,帶著宇文凝去了西京各處賞玩,以及去了容華樓,吃了京中特有的風味美食。


  兩人玩了整整三天,沒有人知曉她們的身份,衛芷嵐原本想與宇文凝兩個人盡情遊玩,即便她們都會武,但趙胤終是不放心,也派了暗衛悄悄跟隨著兩人,保護她們的安全。


  這三日,衛芷嵐與宇文凝泛舟游湖,登高望遠,亦或是在大街上,哪裡人多便擠進去,什麼地方好玩,便一道前去,又或者去望江樓聽曲,茶肆里聽說書,容華樓享用美食。


  衛芷嵐感覺自己似乎很久沒有這般盡情的遊玩了,從她與趙胤在赫城初相識之後,便回了西京,這幾年也發生了許多事,再沒有時間如以往般悠閑的遊山玩水,縱然是燕昀來找她的時候,兩人也不過是去城外賽馬。


  宇文凝自幼便在馬背上長大,生活在廣袤的青青草原,也是第一次見到西京竟是如此的繁華熱鬧,不由得興緻滿滿,即便是從早到晚,玩了整整一天,也不覺得累;在街邊小鋪上,買到了許多新奇的小玩意兒,又去霓羽閣買了好幾條款式新穎好看的衣裙,幾乎她只要去過的小攤鋪,都會買上滿滿當當的東西。


  「衛姐姐,快……你快過來看看,這把小刀如何?」宇文凝明艷一笑,手中把玩著一把樣式精緻又小巧的匕首。


  衛芷嵐淺笑,點頭道:「還不錯,宇文姑娘可是要買?」


  宇文凝面上滿是笑意,又問:「衛姐姐,你可是喜歡?」


  衛芷嵐笑了笑,「喜歡,倒挺好看的,小巧又精緻。」


  「這位姑娘眼光真高,這把匕首可是關外之物,削鐵如泥,又精緻小巧,方便隨身攜帶。」商販是個有點眼色力的,見過形形色色的買主,陡然看到衛芷嵐與宇文凝皆是生的天姿國色,又衣著不凡,便知定然是非富即貴,臉上連忙便堆滿了笑,樂呵呵道。


  宇文凝揚眉一笑,將手中的小刀左看右看,似乎愛不釋手,繼而便買下了。


  衛芷嵐原以為她很喜歡這把匕首,定然會極是寶貝著,倒是不想宇文凝竟然將這把小刀送給了自己,衛芷嵐本想拒絕,但宇文凝卻非要送給她,似乎自己若是不收,她便會感到很是傷心,無奈之下,衛芷嵐只得收下了。


  三日很快便過去了,宇文烈以及宇文凝在西京也待了大半個月,方才回了喀牧爾大草原。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衛芷嵐已是在後宮生活了半年,原以為宮中的生活平淡幸福,她會一直這般生活下去,然而太過安逸的日子,終是會被打破平靜。


  近段時日,趙胤許是朝務繁忙,比起以往,來鳳雎宮的次數少了些,便是有時候過來了,也已經是很晚了;趙胤沒有來,衛芷嵐總是睡不著,便會一直睜著眼睛等他。


  冥冥中,衛芷嵐總覺得似乎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但又不知是因為什麼,時常會感到心緒不寧。


  初夏的夜晚,冷風微微有些涼意,衛芷嵐斜靠在軟塌上,手中正翻著一本書,但心情卻顯得煩悶,隨意翻了兩三下之後,便放在了一側,起身下了榻,一雙美眸看向鳳雎宮外繁星廣袤的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整個人神色怔怔。


  約莫站了小半個時辰,身後響起珠簾晃動的聲音,衛芷嵐眸光一亮,方才轉過身,便被擁進男子熟悉溫暖的懷抱里。


  「如今雖已是初夏,但夜風仍有些涼意,怎麼不去床上歇著?」趙胤輕嘆了口氣,大手溫柔的摩挲著衛芷嵐的柔軟的長發。


  衛芷嵐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悶悶的道:「你沒來,我便睡不著,即便睡著了,也總容易醒過來。」


  趙胤輕笑,繼而將衛芷嵐打橫抱起,便往床榻上走去,溫柔道:「怎麼這般傻?我沒來,你便一直站在這裡等我?」


  衛芷嵐埋首在趙胤胸前,應道:「近段時日,你都是這個時候過來,我想著你今晚應是也會來鳳雎宮,便起身等你了。」


  趙胤輕輕勾了勾嘴角,便在床榻上坐下,繼而溫柔的眸光定在衛芷嵐瑩白如玉的赤足上,大手便覆了上去,將小巧的玉足緊緊包裹其中,微微皺眉道:「你站得太久,腳都涼了。」


  衛芷嵐淺笑,沒有說話,但卻往趙胤的懷裡又靠了靠,頓感安心了些。


  「以後別這麼傻了,不用等我,我若是來鳳雎宮,應是會很晚,你若感到困了,便先睡。」趙胤眉眼溫柔,便輕柔了柔衛芷嵐的玉足,被他的大手溫暖著,不過片刻衛芷嵐泛著涼意的雙足便暖了些,

  衛芷嵐被趙胤輕揉著雙腳,一時竟感到有些癢,連連笑道:「好,我不等你。」


  說罷,衛芷嵐因著害怕癢,便縮了縮腳,趙胤挑眉,似是知曉衛芷嵐對腳很是敏感,便擒住了她的雙足,輕輕撓著。


  一時間,衛芷嵐受不住腳心處傳來的酥酥麻麻之感,頓感方才的癢意又加重了些,不禁笑得花枝亂顫,連連捶打著趙胤的胸膛。


  「趙胤,癢……好癢。」衛芷嵐嗔了趙胤一眼,眉目流轉間儘是風情。


  趙胤邪氣一笑,黑色的眸光定在衛芷嵐胸前,漸漸泛起一抹幽深,今夜,衛芷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色紗衣;趙胤微一低頭,便能看見她藕荷色的肚兜,瞧著衛芷嵐此番勾人魂魄的模樣,趙胤心中一動,便低首吻了吻她瑩潤的唇瓣。


  感覺腳心處已沒有了那麼癢了,衛芷嵐止住笑意,趙胤充滿男性的氣息便充斥在鼻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便回應著他的吻。


  「還困么?」趙胤溫熱的呼吸噴在衛芷嵐耳畔,不由得讓她嬌軀顫了顫。


  「不困。」衛芷嵐笑著搖了搖頭,感覺到趙胤的身體漸漸有了反應,便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趙胤笑了笑,眸光已是泛起了一抹情慾,低啞道:「不困正好。」


  說罷,趙胤便將衛芷嵐順勢壓倒在床上,眉眼間儘是柔情。


  風起,殿內珠簾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夜色已深,兩人又是一番魚水之歡,無盡纏綿。


  ……


  連著幾日過去,趙胤再沒有來過鳳雎宮,晚上的時候,衛芷嵐即便睜眼到天亮,他也依然沒有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衛芷嵐原以為自己是想多了,趙胤許是太忙了,他每天都有那麼多奏摺要處理,許是便在華陽宮歇下了,但如此美好幸福的生活,終是泛起了波瀾。


  午時,因著初夏時節,天氣也越發悶熱,衛芷嵐用過膳之後,便在軟榻上歇了一會兒,似是感到有些口渴,她便起身,正欲給自己倒杯茶水。


  宛芙突然急急忙忙走進了殿內,神色滿是焦急,忙道:「皇後娘娘,皇上,皇上他……」


  衛芷嵐秀眉輕蹙,瞧著宛芙如此焦急又吞吞吐吐的模樣,心中越發不安,微微斂了斂心神,方才淡淡道:「皇上怎麼了?」


  宛芙淚水便在眼眶裡打轉兒,似是不知如何開口,幾次都欲言又止。


  衛芷嵐容顏清冷,但平靜的心湖卻是泛起了波瀾,瞧著宛芙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不由得心中一緊,忙道:「宛芙,你有什麼話快說?皇上是不是遇刺了?」


  「不是。」宛芙搖了搖頭,繼而又哭聲道:「皇後娘娘,皇上,皇上他要廣納秀女,充盈後宮……」


  聞言,衛芷嵐一怔,繼而手中的茶盞應聲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皇後娘娘……」宛芙忙走至衛芷嵐近前,臉上滿是淚痕。


  衛芷嵐唇角扯出一縷淡淡的笑容,面色滿是不可置信,似乎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消息,身體搖搖晃晃,幾欲跌倒。


  宛芙見此,不由得心中一驚,忙便要伸手去扶她,卻被衛芷嵐避開了,她雙手撐著桌面,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良久,方才淡淡問道:「宛芙,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皇上他……怎麼可能選秀?」


  「皇後娘娘,奴婢聽到的消息千真萬確,皇上要選秀之事,一個月前便下了旨意,如今各行省州郡,已有許多名門貴族小姐的閨名已上報給了內務府,不日,便要進宮,由皇上親選。」宛芙道。


  聞言,衛芷嵐沒有說話,整個人神色怔怔,一雙美眸隱隱有霧氣氤氳,似乎全身已沒有了力氣般,身體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桌沿,嘴角扯出一絲無力的笑容,堅持道:「我不信,皇上不會選秀的,我……我要親自去問一問他。」


  瞧著衛芷嵐此番,似乎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宛芙眼裡淚水緩緩而落,她又何嘗不明白皇後娘娘對皇上的感情?從皇後娘娘還是永南王府的小姐時,便等了皇上好幾年,她本就心性極高,又何如能接受皇上選秀?與眾多的妃嬪共享夫君?

  「皇後娘娘……」宛芙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安慰,不禁慾言又止。


  殿內一時極是沉寂,衛芷嵐沉默了許久,眼睛閉上了再睜開,已是又恢復了一派清明之色,淡淡問道:「皇上現在是在御書房還是在華陽宮?」


  「回皇後娘娘,皇上在華陽宮。」宛芙道。


  衛芷嵐面色平靜,聲音沒什麼情緒道:「擺駕華陽宮,本宮要去親自見一見皇上。」


  說罷,宛芙便立刻退出了寢殿,衛芷嵐整個人一動不動,依然站在原地,心裡泛起苦澀,從方才聽聞趙胤要選秀的消息,她便一直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但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自己總要親自去問個明白。


  ……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辰,衛芷嵐便乘坐鳳輦到了華陽宮,扶著紫蘭的手,緩步走向了玉石台階。


  然還未走到殿門口,於石便從殿內走了出來,忙朝著衛芷嵐行禮跪拜道:「老奴見過皇後娘娘。」


  衛芷嵐容顏清冷,淡淡問道:「於公公起身罷,不知皇上可是在華陽宮?」


  於石點頭應道:「回皇後娘娘,皇上在華陽宮,但方才用過午膳之後,這會兒已是歇下了。」


  衛芷嵐面容平靜,便不再多言,正欲繼續往前走,於石便擋在了自己身前,不由得蹙眉道:「於公公這是作何?」


  於石面上隱有些為難之色,又道:「皇後娘娘,皇上方才吩咐過老奴,不準任何人進殿打擾。」


  聞言,衛芷嵐臉色一沉,便連語氣也冷了冷,「難不成連本宮也不能進去?!」


  「這……」於石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面對衛芷嵐如此冷冽的語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皇上之前又交代過,給他一百個膽子,定也是不敢忤逆他的意,復又跪地叩首道:「皇上說過了,不準任何人進殿打擾,還請皇後娘娘不要為難老奴。」


  衛芷嵐面容冷冽,沒有再說話,一雙美眸看向緊閉的殿門,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良久,衛芷嵐方才收回了視線,聲音極是平靜道:「皇上朝務繁忙,既然這會兒已是歇下了,本宮便不再進殿打擾。」


  聞言,於石面色一喜,忙磕頭道:「老奴多謝皇後娘娘。」


  衛芷嵐說罷,便扶著紫蘭的手轉身,緩步下了玉石台階,於石原以為她會回鳳雎宮,卻不想衛芷嵐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容顏清冷,但脊背卻挺的很直。


  於石見此,不由得心中大驚,忙道:「哎喲,皇後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怎能跪在地上,若是傷了鳳體,老奴怕是掉了腦袋,也難辭其咎。」


  衛芷嵐抿了抿唇瓣,卻是一言不發,眸光依然看向緊閉的殿門。


  於石心知衛芷嵐性子倔強,若是皇上不見她,怕是就會這般一直跪著,便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走進了殿內,欲將此事稟報給趙胤;這幾年早在皇上還是景王的時候,他便明白皇上對皇後娘娘用情極深,如今與皇後娘娘大婚之後,便越發寵愛,這初夏的天陽光雖不烈,但也甚是悶熱,若是皇後娘娘在殿外這般跪著,傷了鳳體,這可如何是好?


  殿內,趙胤正斜靠在龍榻上,俊顏淡淡,臉上沒什麼情緒。


  於石忙走至趙胤近前,便恭聲道:「皇上,皇後娘娘沒有離開,這會兒正跪在殿外,您要不要見一見皇後娘娘?」


  趙胤輕抿了抿唇,沒有言語,眸光漸漸變得深不可測,良久,方才淡淡道:「不用了。」


  於石面上有些愁緒,不知皇上與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尋日里皇上都對皇後娘娘甚是寵愛,捨不得皇後娘娘受半點委屈,如今天氣悶熱,皇後娘娘便這般跪在殿外,若是真傷了鳳體,怕是自己也難辭其咎。


  趙胤微微閉了閉眼睛,繼而又睜開瞳眸,涌動著一絲難以言喻之色,啟唇道:「你去勸一勸皇后,讓她回鳳雎宮罷。」


  於石忙低聲應是,復又走出了寢殿,但心裡卻不禁感到苦惱,皇後娘娘性子倔強,若是要離開,方才便回了鳳雎宮,自己又如何能勸得動?

  殿外,紫蘭陪著衛芷嵐跪在地上,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初夏的陽光雖不烈,但衛芷嵐跪了這麼一會兒,便感到有些悶熱,已是薄汗輕衣透。


  於石忙走下了玉石台階,便在衛芷嵐近前跪地磕頭道:「皇後娘娘,這天氣悶熱,您可不要再跪在地上了,若是傷了鳳體,皇上會心疼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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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主外,奪嫡謀權無所不作!


  她安內,宅鬥爭寵無所不為!


  皇子府中鶯鶯燕燕,各色千秋,弱柳扶風型、霸氣外漏型、溫柔似水型……


  唯獨沒有像她這種,嗯……啥啥都行!

  雲舒:本姑娘既能披甲上戰場,又能著裙入閨房,既能英姿騎戰馬,也能嬌羞吟卧床……不服來戰!

  【一】


  雲舒:「嗯……疼……」


  夜傾昱:「忍一下……就好了……」


  半晌之後……


  雲舒眉頭緊蹙:「誒,別……你輕點……」


  夜傾昱滿頭大汗:「舒兒乖,聽話……」


  又是半晌……


  雲舒:「殿下,你要是不會挽發就算了!」


  頭皮都要給她揪掉了!

  夜傾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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