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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幸福

  聞言,衛芷嵐一驚,連忙便將手縮了回去,她可不想再被趙胤折騰,不然怕是真的幾天都下不了床了。


  趙胤失笑,瞧著衛芷嵐此番舉動,比起平素里清清冷冷的模樣,倒覺得有些可愛;也不再多言,當即便起了身。


  衛芷嵐瞧著趙胤下了床,但見他寬肩窄腰,赤裸著精壯的身軀,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陽剛的男性氣息,尤其是修長的雙腿極是有力,似有頂天立地之感;衛芷嵐眸光繼續向下看去,當觸及到某個部位時,不由得臉色一紅,連忙便又躺倒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頭,想起昨晚以及今早他的瘋狂,臉上仍是火辣辣的。


  趙胤笑了笑,知曉衛芷嵐臉皮薄,很是害羞,戲虐道:「你膽子怎麼這般小?不就多看了自己的夫君兩眼么?至於連頭都捂住了?」


  衛芷嵐頓時無語,明顯感覺到趙胤是在調笑自己,便憤憤道:「我才不是不敢看,是怕看多了姦汙了我的眼睛,所以還是不要看了比較好。」


  聞言,趙胤俊臉黑了黑,姦汙了眼睛?這女人虧她說得出來,也不知這腦子裡在想什麼,明明是如此有情調的事,偏偏被她說的這麼不雅。


  「你怕姦汙了眼睛?昨晚不是還抱過摟過親過要過?怎麼不怕眼睛被姦汙?」趙胤瞪著衛芷嵐,神色不滿。


  衛芷嵐暗惱,繼而想到昨晚明明是趙胤折騰自己,她哪裡有這麼主動,立刻便坐起了身,哼道:「我才沒有,明明是你纏著我!」


  「是么?」趙胤微微眯了眯眼睛,挑眉道:「你害羞,我也不會笑話你,還非得不承認。」


  衛芷嵐一噎,深感趙胤的毒舌,狠狠剜了他好幾眼,頓時一句話也不想和趙胤多說,便將頭轉過去,生著悶氣。


  趙胤很快便將龍袍穿好了,知曉衛芷嵐是被自己氣著了,不由得勾唇一笑,大步走近她身前,在床邊坐下,溫柔笑道:「乖,不要生氣了,等會兒記得給自己擦藥,等我下朝之後,再過來陪你,順便親自檢查一番你倒底有沒有上藥。」


  聞言,衛芷嵐嘴角抖了抖,這男人也虧得他好意思說,上了葯還要檢查一番?鬼才要他檢查!


  說罷,趙胤便淺笑著在衛芷嵐眉心處印下一吻,繼而便不再耽擱,大步往殿外走去。


  衛芷嵐抬頭,一雙美眸定定凝視著趙胤明黃的背影,但見他不再如以往般,總是一襲白衣,如今換上龍袍,整個人更添了些君臨天下的尊貴傲氣,似乎他天生便是王者,便該站在權力的頂峰,俯視著天下蒼生。


  趙胤離開后,殿內又變得沉寂,衛芷嵐神色怔怔,趙胤還是以前的趙胤,但她總感覺與從前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但究竟是哪裡不同,便連自己也說不上來。


  殿內,宛芙與紫蘭還有秋菊走了進來,待三人走近,宛芙笑嘻嘻道:「小姐,您可是需要奴婢去給您準備熱水,沐浴一番?」


  紫蘭蹙了蹙眉,輕扯了扯宛芙的衣袖,好心提醒道:「宛芙,小姐如今已是皇後娘娘了,你應該改稱呼,不能再叫小姐。」


  聞言,宛芙這才反應過來,從跟在衛芷嵐身邊,已是有好幾年了,突然從小姐改口成皇後娘娘竟感到很不習慣,不由笑道:「奴婢原來稱呼小姐習慣了,還請皇後娘娘莫要責怪。」


  衛芷嵐淺笑,倒也沒有在意,宛芙這丫頭向來心思單純,她也見怪不怪,這後宮便只有自己一人,宛芙心思單純,倒也不覺得有什麼;若是妃嬪眾多,向宛芙這種單純的性格,很容易便會將自己送了性命,衛芷嵐是萬萬不敢將她帶在身邊的。


  從昨日大婚後,趙胤許是明白衛芷嵐在沁雪閣這幾年,已是習慣了紫蘭與宛芙以及秋菊三人的侍候,便讓她們都進了宮,依然待在衛芷嵐身邊。


  思及此,衛芷嵐唇角綻開一抹笑意,趙胤心細,她能看得出來,很多事不用自己說,他便能明白。


  瞧著衛芷嵐半天沒有說話,宛芙又問道:「皇後娘娘?可是需要讓奴婢去準備熱水沐浴?還是您再繼續睡會兒?」


  衛芷嵐聞言,腦海里突然回想起昨夜與趙胤的瘋狂,面色似有些不自然,整個身子也有些黏濕,便道:「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


  「奴婢這就去。」宛芙說罷,便立刻走出了殿門。


  「紫蘭,本宮這裡沒什麼事,你先退下罷。」衛芷嵐身子又往被褥里縮了縮,她可不想自己滿身的吻痕被人瞧見。


  紫蘭笑了笑,心知衛芷嵐是在害羞,恭聲道:「好,奴婢這便退下,皇後娘娘若有什麼吩咐,奴婢就在殿外,只需輕喊一聲便可。」


  待紫蘭走後,宛芙很快便將熱水送進來了,衛芷嵐從來都不習慣沐浴被人伺候,尤其如今身上還留有昨夜歡愛后的痕迹,便讓宛芙也退了出去。


  衛芷嵐一個人泡在熱水裡,頓感四肢舒暢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些,但下半身依然有酸楚感傳來,不由得蹙了蹙眉;回想起趙胤方才走時溫柔的眼神,衛芷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幾年的時間,自己終於成了他的女人,從此以後,便是夫妻同心,相攜相伴一生。


  沐浴之後,衛芷嵐便換了一身鳳袍,雖是不習慣穿如此繁複的宮裝,但衛芷嵐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了,她是這後宮之主,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很多事都與以往發生了變化。


  即便如此,衛芷嵐仍是感到恍然,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快的讓她以為這便像是一場溫柔且華麗的夢;這幾年似乎發生了太多事,先是燕楚瑩與桁兒的死,后是楚雲晗與姐姐糾纏不清,再是雲慕輕會護自己而死;如今,太子逼宮兵敗,趙胤成了大夏新皇,娶了她為後,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想起雲慕輕的死,衛芷嵐不由得神色黯然,從西山回來之後,自己便一直沉浸在雲慕輕死去的悲傷中,後來又以為趙胤要逼宮,整日里擔憂他的處境;如今靜下心來想一想,衛芷嵐便覺得許多事情都透著疑點,而雲慕輕是為了自己而死,無論如何,她也要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明白當日在密林以及兩人跳崖之後,是誰派了大量殺手暗殺。


  衛芷嵐回憶起當初兩人在密林的時候,自己能明顯的感覺到那批殺手與幾年前暗殺她的人是同一批,後來與雲慕輕跳崖之後,又連連遭到了好幾次暗殺,然而這些殺手與在密林中的黑衣人武功招式不一樣,衛芷嵐便可以斷定想要她性命的人,應是兩派不同的殺手。


  尤其是自己與雲慕輕深身受重傷,在原野上出現的大批殺手,其中的蒙面頭領,武功更是精湛,且所有殺著全都是沖著自己而來,以至於雲慕輕為保她而死;思及此,衛芷嵐面色冷了冷,究竟是誰這麼想要她的命?這幾年,她在西京,幾乎從未與京中的世家貴族有過來往,唯一與燕楚瑩結仇,但她人兩年前便已經死了。


  若說是沈雨亭,她還沒有這個膽,畢竟當時雲慕輕也在,衛芷嵐總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所有事情圍繞在一起,便像是一團雲霧,她被深深困在其中,怎麼也走不出來。


  忽然,秋菊走進了殿內,將手中的白瓷玉瓶遞給了衛芷嵐,笑道:「皇後娘娘,這是方才太醫院派人送來的上好擦藥,您用用罷。」


  陡然聽聞秋菊的聲音響起,衛芷嵐被拉回了思緒,清冷的眸光觸及她手中的藥瓶,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故作不明白的道:「擦藥?」


  「是的,方才有個小太監送了過來,說這是皇上的意思,讓您別忘了給自己上藥。」秋菊笑了笑。


  聞言,衛芷嵐臉色一紅,忙便接過了秋菊遞來的藥瓶,輕咳道:「本宮知道了,你退下罷。」


  待秋菊走後,衛芷嵐眸光定在手中的白瓷玉瓶上,不由得暗惱,這種事他怎麼好意思吩咐太醫院送葯?想到此,衛芷嵐便臉頰發燙,本沒想過上藥,自己歇個幾天便好了;但如今趙胤已是派人將這葯給送了過來,衛芷嵐也感覺身體仍有些酸楚之感,便沒再猶豫,給自己用了些。


  沒過多久,也不知是藥效還是心理作用,衛芷嵐感覺整個身子比起之前好多了,沒有那種酸楚之感;但昨晚被趙胤折騰了一夜,倒感覺有些乏了,用過午膳之後,便歇下了,這一睡便是好幾個時辰,待醒來之後,天色已是漸漸黑了。


  紫蘭笑道:「皇後娘娘,您睡了這麼久,可是感到餓?奴婢這就去將晚膳呈上來。」


  衛芷嵐點了點頭,中午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倒感覺是有些餓了。


  直到用了晚膳以後,衛芷嵐正在殿內休息看書,趙胤便過來了。


  「身子好些了么?」趙胤笑著走近,便在衛芷嵐身旁坐下。


  衛芷嵐正在看書的手一頓,想起今日趙胤竟還特意讓太醫院派人送來了擦藥,便不禁氣惱,瞪著他道:「還沒好。」


  趙胤淺笑,面上一副不大相信的神情,挑眉道:「怎麼會還沒好?我可是特意派人問了陸太醫拿了最好的葯,算著藥效,你這會兒應該不疼了。」


  聞言,衛芷嵐臉一紅,他竟然還特意派人問了?不由得惱道:「這種事,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趙胤輕笑,黑色的眸光看向衛芷嵐時,含著一抹戲虐,「我可沒你這麼害羞,而且我昨晚弄疼你了,今早也沒控制住自己,所以才派人去給你拿了葯,這樣才能好得快些。」


  衛芷嵐瞪了他一眼,便是不用想,也知道趙胤腦子裡打的什麼壞主意,給她拿了最好的葯,如今身子好了,怕是今晚還要折騰自己,想到此,衛芷嵐神色不由得鬱郁。


  「天晚了,我們是否該就寢了?」趙胤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說話時又往衛芷嵐身子靠了靠,兩人挨得極近,衛芷嵐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


  「我還不困,而且天才剛黑,要睡你自己去睡。」衛芷嵐立刻拒絕,她可不想這麼早被趙胤騙到床上,不然明早估計是真的下不了床了。


  聞言,趙胤神色似有些不滿,鬱悶道:「我一個人睡不著。」


  「以前你不是都一個人睡么?怎麼不說你睡不著?」衛芷嵐瞪著趙胤。


  趙胤輕輕勾了勾嘴角,繼而趁著衛芷嵐不注意,雙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幽幽道:「以前是以前,如今我習慣你陪著我睡,沒有你,我就睡不著。」


  衛芷嵐一噎,頓時不知說什麼話好,倒感覺趙胤突然有些孩子氣,無奈道:「可我白天睡多了,現在還真是睡不著。」


  趙胤邪氣一笑,性感的薄唇湊近衛芷嵐耳畔,誘哄道:「睡不著正好,我們可以做些別的事,等你感到乏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聞言,衛芷嵐臉頰發燙,正欲說話,卻被趙胤含住了瑩白的耳垂,不由得嬌軀一顫,嘴角溢出淺淺的嚶嚀。


  「趙胤,你……你別碰我。」衛芷嵐頓感身體傳來了酥酥麻麻的感覺,連忙便要掙脫開的懷抱,然而他的大手依然緊緊環在自己腰間,根本就掙脫不得。


  「長夜漫漫,你躺在我身邊,不碰你,我還是男人么?」趙胤輕哼,繼而大手便不老實的在衛芷嵐嬌軀上撫摸,引得她身體一陣發軟。


  「你……你就不能忍忍么?」衛芷嵐臉頰緋紅,想要推開他,卻感覺身子沒有絲毫力氣。


  趙胤邪邪的勾了勾嘴角,繼而吻了吻衛芷嵐的眉心,將額頭抵著她,聲音微微有些粗重道:「我都忍了幾年了,當初若不是顧忌著我們還沒有大婚,若是與你行了房,怕委屈了你,不然我早便要了你,誰願意忍?還一忍就是好幾年。」


  言罷,還不待衛芷嵐說話,便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床上走去,將衛芷嵐放下之後,便立刻欺身壓了上去。


  因著趙胤極是熟悉衛芷嵐的身體,不過片刻,衛芷嵐便被他撩撥起了情慾;頓時,殿內曖昧的溫度越發升高;衛芷嵐一雙美眸漸漸變得迷濛,額上香汗淋漓,迎合著趙胤的每一個動作。


  夜晚,窗外又飄飛著大雪,殿內,爐火燒得正旺,一室溫暖如春。


  這夜,又是一番顛鸞倒鳳,趙胤似乎永不知疲倦,在衛芷嵐身上瘋狂的索取,直到月已近中天,方才放過了她,擁著衛芷嵐沉沉睡去。


  次日,天色漸明,衛芷嵐醒過來的時候,趙胤已經去上朝了,伸手摸了摸趙胤昨晚躺過的位置,已是觸手冰涼,想必他已經離開許久了。


  衛芷嵐神色一怔,繼而想起昨晚兩人耳鬢廝磨,趙胤說的那些讓人耳熱心跳的情話,嘴角便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意。


  ……


  連連過了大半個月,衛芷嵐在宮中的生活寧靜且美好,趙胤除了每日上朝,以及處理一些政務,其餘時間便都陪著她。


  衛芷嵐感覺這後宮唯她一人,雖然太過於寧靜了些,但心裡卻極是甜蜜,兩人這段時日,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她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與趙胤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怎麼都不夠。


  鳳雎宮,衛芷嵐與趙胤彈琴作畫,賞詩寫字,偶爾趙胤會讓她練劍,夕陽西斜,衛芷嵐劍舞飛花,身姿翩若驚鴻,清麗的容顏生生攝人心魂。


  趙胤眉目柔和,含笑的眸光滿是深情,偶爾會指點她一下。


  有時候,兩人什麼話也不說,便背靠著背,坐在大樹下,看天邊紅如噴薄的落日,緩緩隱沒在綠樹叢林中。


  或者,趙胤會給衛芷嵐彈琴,衛芷嵐便靜靜坐於一旁,聽他輕揚悠緩的琴音,傳遍鳳雎宮每一處角落,偶爾兩人會相視而笑,似乎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柔情。


  有時候,衛芷嵐會深深的感覺,趙胤是個很強大的人,他武功精湛,便是自己撫摸著他的手,也能感受到厚厚的繭子,許是常年征戰的原因;但偏生是這雙手,卻又琴藝高絕,能彈出天籟之音,他也會作畫, 幾乎畫的每一幅畫,都讓衛芷嵐不禁感嘆,似乎這天下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會的。


  甚至有時候,衛芷嵐會猜不透趙胤的心思,一直以來,她便感覺趙胤是個心思極為深沉的人,但面對自己時,他總是溫柔淺笑,回眸間眼裡柔情繾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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