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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指使

  頓了頓,趙煜似是又想起了什麼事,問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將他的嘴巴,給本殿下捂嚴實了。」


  「是。」黑衣暗衛應道。


  「暫且沒什麼事了,你先退下罷。」趙煜擺了擺手,陰鬱的眸光漸漸起了一絲笑意。


  燕楚瑩死了,趙煜沒有絲毫感覺,畢竟燕楚瑩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罷了,但怎麼說燕楚瑩生前也是自己的太子妃,但凡是對於自己不利的人或事,趙煜必除之。


  這衛桁即便還是個孩子,但之前曾無意間聽過燕楚瑩與衛芷柔的對話,知道的事情太多,必然也是留不得的。


  忽而,門外傳來了僕人的稟報聲,成王趙暄來了太子府。


  趙煜微微眯了眯眼睛,倒也沒多作停留,立即便出了房間,前往大廳。


  趙暄向來與趙煜交好,這些年趙煜在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趙暄大多都知曉,且因著趙煜太子的身份,倒與他走得極近。


  大廳里,趙暄背靠著梨木椅,瞧著趙煜走了進來,笑了笑道:「太子皇兄,你這才來,我可是都等了好久了。」


  「今日怎地突然想起來這太子府了?本殿下可是有好段時日都不曾見到你了。」趙煜挑了挑眉毛,也在趙暄身旁坐下。


  「太子皇兄,我這段時日可是太忙了,你自然便見不到我。」趙煜笑道。


  「哦?你在忙什麼?」趙煜眸光微眯,轉頭看著趙暄。


  「自然是為了太子皇兄著想。」趙暄神秘一笑,繼而將頭湊了過去,離著趙煜近了點,嘴角勾起一絲玩味道:「我可是知道太子皇兄的喜好,前段時日特意去了伶人館,給太子殿下精心挑選了好幾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


  聞言,趙煜頓時來了興趣,他向來喜愛女色,當即便挑眉道:「這麼說來,這段時間不見你,倒是為了本殿下了?」


  「可不是嘛。」趙暄笑了笑,旋即又道:「我這次為太子皇兄精心挑選的,可是幾個絕色美人,且都還是雛兒,太子皇兄定然會很滿意。」


  「是么?」趙煜冷哼,不以為意的道。


  「這人我可是都給帶來了太子府,太子皇兄只需看一眼,便知倒底是不是絕色美人兒。」趙暄笑了笑,便立即吩咐身邊的隨從將人帶進來。


  不多時,已有幾名女子款步走進了大廳,眉如遠山含黛,膚若凝脂,面似桃花,盈盈眉目如一汪秋水,單讓男人看了,便不自覺喉間一緊。


  趙煜眯眼看去,但見果真如趙暄所言,均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兒,當即便小腹一熱。


  「太子皇兄,怎麼樣?」趙暄笑問。


  「你倒是懂得本殿下的喜好。」趙煜輕輕勾了勾嘴角,顯然是心情愉悅。


  趙暄神色似有些得意的挑眉,繼而眸光笑看著趙煜,道:「我這好不容易選了幾個絕色美人兒,太子皇兄可別再因著太子妃的死,而黯然神傷了。」


  聞言,趙煜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嗤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本殿下為了燕楚瑩的死,而黯然神傷了?」


  語罷,趙暄詫異道:「難道太子皇兄都不傷心難過的么?」


  「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死了便死了,本殿下難不成還缺女人?」趙煜哼道。


  趙暄聞言,笑了笑道:「這倒也是。」


  頓了頓,又問道:「不知太子皇兄可是查出太子妃臨死之前,在晚宴上是被何人中的毒?」


  「如今人都已經死了,查出來了又有何用?省得浪費時間。」趙煜冷哼,不以為意的道。


  趙暄一噎,深感自己這位皇兄實在是太過狠心絕情,這死的可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太子妃,竟然連查也懶得查。


  「你今日來這太子府,便是為了與本殿下說這些廢話么?」趙煜挑眉,冷眼瞧著趙暄。


  「自然不是,我可是專程來給太子皇兄送美人兒的。」趙暄勾了勾唇,繼而又笑道:「既然這人都已經送來,我這便回府,太子皇兄好好享用便是。」


  語罷,趙煜點了點頭,想起方才那幾個絕色美人兒,心中早已按捺不住,陰鬱的眸色也沉了沉。


  ……


  沁雪閣——


  因著衛桁的死,衛芷嵐這幾日心裡都感到很是難過,幾乎沒怎麼吃東西,整個人看上去已是清瘦了許多,即便衛桁與她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甚至衛芷嵐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弟弟;但衛桁心性單純,卻沒想到如此小的年紀便不在人世了,且死因還隱隱有些複雜。


  衛芷嵐只要想起衛桁死時,那略有些浮腫的身體,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這幾日腦海中總是回憶起,衛桁純真無邪的笑顏,她還記得,第一次在王府遇見桁兒的時候,他還是那般小,便是一靠近,便感覺很是親近。


  冬日的時候,桁兒還曾特意來過沁雪閣,他喜歡吃冰葚子,自己不忍心拒絕,便也由著他。


  衛芷柔與燕楚瑩合謀要害她的時候,桁兒立即跑來沁雪閣,童稚的面容上,滿滿都是對自己的擔憂。


  桁兒總是親切的喚她三姐,一聲又一聲,如今想來,便像是一記重鎚,重重的敲打在衛芷嵐的心上。


  這幾日衛芷嵐都沒有走出過沁雪閣,但心中對衛桁的死,卻是從未打消過疑慮,她從不信桁兒真的是失足,別淹溺而死,想起桁兒的屍體便漂浮在蓮花池中,她便感到一陣心冷。


  是誰?竟然敢對一個孩子下如此重手?衛芷嵐眸光冷厲,想起衛桁身死那日,孟管家毫無遺漏的回答,神色便越發冷了冷。


  她不信,一切竟會是這般巧合?桁兒向來不會水,又怎會去往蓮花池?且當時身邊竟是連一個下人也沒有?便是失足,不慎掉落到蓮花池,周圍又正好沒有人?如此種種,倒像是被人刻意安排過,若說是巧合,未免也太過了。


  衛芷嵐心中沉思,若是桁兒真是被這孟管家害死的,將他推入了蓮花池,定然是沒有理由的,孟管家在永南王府多年,永南王待他也不薄,且桁兒年齡又小,應是沒有理由害他。


  思來想去,衛芷嵐倒是想到了某種可能,那便是孟管家做這一切,並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背後有人指使。


  想到此,衛芷嵐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即便她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人是誰,但這孟管家要是害死了桁兒,定然會做賊心虛,時間長了,必會露出馬腳;且若真是暗中有人指使,這個人既然能毫不留情的將派人將桁兒害死,定然也是心胸極為狠辣的人,定然會殺人滅口。


  這段時間,只需要緊盯著孟管家,或許便能順藤摸瓜,將這背後的主謀給揪出來。


  衛芷嵐心中冷笑,便立即朝外喊了一聲。


  頓時,紫蘭走了進來,瞧著衛芷嵐下巴越發尖細,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圈,心知是因著衛桁的死,小姐心中感到難過,不禁輕嘆了口氣。


  「紫蘭,你性子向來成熟穩重,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衛芷嵐道。


  「小姐既是有事吩咐,奴婢定然竭盡全力。」


  「你近段時日,緊盯著孟管家,注意他的言行舉止,他若是要出府,你便立刻來告訴我。」衛芷嵐說完,頓了頓,又叮囑道:「記住,別打草驚蛇,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你在暗中盯著他。」


  紫蘭聞言,點了點頭,低聲道:「奴婢聽憑小姐的吩咐。」


  語罷,衛芷嵐輕嘆道:「我向來信任你,思來想去,這件事還是交給你去做,最為穩妥。」


  紫蘭淡淡一笑,「能讓小姐如此信任,是奴婢的榮幸。」沉吟了片刻,紫蘭又問道:「小姐此番讓我盯著孟管家,可是懷疑小公子的死,怕是與孟管家有關?」


  「不是懷疑,幾乎可以說是肯定了。」衛芷嵐冷冷一笑,分析道:「當日桁兒死的時候,屍體是漂浮在蓮花池裡的,但這其中卻存了許多疑點,再者我也親自問過孟管家當時發生的一切,他說自己經過蓮花池的時候,正是午時三刻,周圍又沒人,當時看到池子里漂浮的屍體,可是受了驚嚇,直到派人將屍體打撈上來,這才知道竟是桁兒。」


  「他此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表面上看的確是尋不到錯處,但細細一想,卻覺得這一切太過於巧合;更何況孟管家在這永南王府已是二十多年了,這府中什麼骯髒事兒沒有見過?又豈會看到一具屍體,便受到驚嚇?」


  變衛芷嵐神色冷冽,繼續道:「且他若真是受到了驚嚇,當日我問他的時候,應是心有餘悸,然而孟管家面色不便,言語間更是極為平靜,這讓我不得不懷疑。」


  「如此說來,怕是這孟管家真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紫蘭輕嘆了口氣,又道:「若真是如此,倒是可憐了小公子,竟是遭人毒手。」


  「此事我定會查個清楚,若桁兒的死當真是另有隱情,我不會放過孟管家,也不會放過這暗中指使他的人。」衛芷嵐冷哼。


  聞言,紫蘭心中一驚,不禁感到疑惑,聽小姐這番話,難道小公子的死,不止與孟管家有關,竟還牽扯到其他人?微微斂了斂情緒,紫蘭已是冷靜了下來,她本就性子沉穩,如今心中細想,便知這件事或許牽連甚廣,也沒再多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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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淺眯著黑眸,染著淡薄笑意。


  「聽聞莫家小姐練就一身床第本領,我想領教領教。」


  她皺眉,「你缺操?」


  他淺笑,「我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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