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笑著走至趙胤身旁,揚眉道:「景王,不如便先比試騎射如何?」
趙胤微笑著頷首,淡淡道:「一切便依宇文族長的意思。」
語罷,宇文烈便抬手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弓箭,開始搭弓挽箭,精明的眸光對準了靶心,便貫穿於內力,將羽箭直直的射了出去。
連著三次,宇文烈都正中靶心,力道精準,竟是分毫不差。
「景王,該你了。」宇文烈回眸朝著趙胤笑笑,提醒道。
趙胤面上依然含著淺淺的笑意,眸光淡然如水,不疾不徐的搭弓挽箭,因著羽箭也被貫以了深厚的內力,極是凌厲,羽箭「嗖——」的飛射出去,竟將方才宇文烈正中靶心的箭給擊落。
眾人見此,不禁心中齊齊一驚,他們心中都知曉趙胤武藝精湛,卻沒想到竟然高到如此地步;宇文烈自也是武功極高,有著深厚的內力;然而此番射出去的羽箭,竟被趙胤擊落,實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眸光看向趙胤時,不由得多了幾分欽佩。
趙胤神色淡淡,又連著射了兩次,羽箭破空直射,都將宇文烈方才正中靶心的利箭給擊落在地。
宇文烈見此,不禁朗聲大笑,竟絲毫沒有覺得被趙胤比下去,感覺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反倒豪爽道:「景王果真是好箭法,在下佩服之至。」
「宇文族長過獎。」趙胤笑了笑,面上不驕不躁,很是友好。
聞言,宇文烈俊眉微挑,大笑道:「願賭服輸,此番比試箭法,景王勝。」
趙胤淡淡微笑,卻是沒有言語。
「喀牧爾大草原乃游牧民族,自然是常年生活在馬背上,景王不妨再與我比試馬術如何?」宇文烈笑著邀請。
「好。」趙胤爽快答應。
「請——」宇文烈笑了笑,便已有侍從侍從牽來了兩匹高頭大馬。
宇文烈也不再多言,當即便動作流暢的翻身上馬,趙胤笑了笑,不過是轉瞬間,眾人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身影,便見趙胤已是穩穩噹噹的坐在了馬背上,心中不禁感到驚疑。
一時間,馬兒嘶鳴一聲,頓時便揚起四蹄,直直的朝著前方奔去。
衛芷嵐黛眉微挑,一雙美眸看向趙胤清華尊貴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嘴角。
眾人的目光也全都向著前方看去,心中不禁好奇,這次馬術比試,究竟誰輸誰贏?
衛芷嵐淺笑,眸光不經意間,便看到宇文凝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姿容明艷,含著絢爛的笑意。
沒過一會兒,前方便傳來響亮的馬蹄聲,眾人抬眸望去,便見不過是片刻的時辰,趙胤與宇文烈已是齊齊到了近前,正扯著韁繩勒馬停下。
宇文烈爽朗一笑,大聲道:「這場馬術比試,我與景王平分秋色,沒有輸贏。」
聞言,眾人倒也在意料之中,經過方才比試箭法的一幕,心中已是知曉趙胤馬術自然也不錯。
接下來,宇文烈又與趙胤比試了武功,高手過招,速度極快,除了衛芷嵐與宇文凝,還有其餘會武功的人,很多族人連招式都沒有看清,兩人百招過後,宇文烈落敗。
再然後,便是宇文烈擺出了好幾種陣法,然而卻都被趙胤破解。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已是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眸光看向趙胤時,滿是欽佩;心中便也更加肯定,將喀牧爾大草原歸屬於大夏這個抉擇是正確的。
「景王不愧是年少成名,盛名傳至天下,今日果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宇文烈笑著稱讚,言語間毫不掩飾自己對趙胤的欣賞。
「宇文族長過獎。」趙胤微笑,語氣淡淡。
……
兩人比試完之後,正值傍晚,趙胤與衛芷嵐用過晚膳,從氈包里走出來之時,天色已經黑了。
大草原之上又燃起了篝火,歡聲笑語不斷,衛芷嵐坐在篝火旁,仰望著蒼穹,但見滿天繁星,點綴著浩瀚的夜空,極是漂亮。
忽而,不遠處出現了一抹明艷的身影,宇文凝正淺笑著行來,不過片刻,已是到了衛芷嵐近前,很是落落大方的在她身旁坐下。
「衛姑娘。」宇文凝回眸朝著衛芷嵐笑笑,姿容艷麗,燦若玫瑰。
衛芷嵐心中不禁感到詫異,這宇文凝什麼時候竟認得她了?然而面上仍極是有禮,淺笑道:「宇文姑娘怎地突然過來了?」
宇文凝明媚一笑,離著衛芷嵐又近了些,也不拐彎抹角,很是大方笑道:「衛姑娘,我突然過來是因著找你有事,不知你能否幫忙?」
衛芷嵐笑了笑,並沒有立即答應她,反倒問道:「不知宇文姑娘因何事而找我?」
宇文凝神色似有些嬌羞,但草原女兒向來豪爽,但也沒再猶豫,如實道:「衛姑娘竟然能與景王從西京一道前來喀牧爾大草原,想必已然是熟識,不知衛姑娘能否告知凝兒,景王平素里的喜好?」
聞言,衛芷嵐心中已是明了,這宇文凝專程過來與自己說話,原來是因為傾慕趙胤,想要摸清他的喜好,以此便好展開追求。
衛芷嵐淺笑,面對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情敵,竟然還來自己這裡打探有關於趙胤的口風,不禁感到好笑,卻又因為宇文凝直爽的性子,與西京那些矯揉做作的貴族小姐不同,心中對她倒是討厭不起來。
「衛姑娘,不知你可否告知?」宇文凝笑了笑,一雙美眸細細打量著衛芷嵐臉上的表情,但見她久久不曾說話,心中不禁有點緊張。
「宇文姑娘如此問,可是想要追求趙胤?」衛芷嵐眸含戲虐,倒是沒有直接告訴她,反問道。
「是的,凝兒傾慕景王,希望衛姑娘能夠如實相告,凝兒定會感激在心。」宇文凝神色認真,眸光很是期待。
「讓我想想。」衛芷嵐輕笑,便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一會兒,便又笑道:「趙胤喜愛讀書,尤其是兵法謀略之類,還喜歡蓮花,因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夏日飲茶猶愛天山雪葉,也喜歡下棋,練武,討厭冬日,因為他怕冷。」
宇文凝眉含淺笑,待衛芷嵐話已說完,似乎整個人還在怔神,衛芷嵐不禁笑問道:「宇文姑娘可是聽清楚了?」
聞言,宇文凝這才回過神,連忙笑道:「聽清楚了,衛姑娘果真是與景王熟識呢,竟然知道得這麼多。」
衛芷嵐笑了笑,便不再言語,依然抬頭仰望著浩瀚的星空。
宇文凝明艷一笑,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笑問道:「衛姑娘,之前景王拒絕我,便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心愛之人,你可知那名女子是誰?」
衛芷嵐黛眉微挑,似乎沒想到宇文凝竟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由得微微皺眉。
宇文凝以為她不願意說,便也不再勉強,笑道:「衛姑娘既然不想說,倒也沒關係,我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
兩人繼續坐了一會兒,因著大草原上晝夜溫差極大,宇文凝與衛芷嵐都感覺到有點冷,便回了氈包。
……
連著又過了好幾天,因著趙胤這幾日有事,衛芷嵐倒是極少見到他,反倒是宇文凝,只要有時間,便會纏著趙胤。
氈包內,趙胤與宇文烈方才商議完事情,宇文凝便連忙跑了進去。
「凝兒,你都來來回回跑了三次了,這會兒怎地又來了?」宇文烈唇角含著戲虐的笑意,打趣道。
「哥哥,你貫會取笑我。」宇文凝明媚一笑,落落大方道:「凝兒是為了景王而來。」
說罷,宇文凝一雙美眸便笑看向趙胤,毫不掩飾自己對趙胤的情意,眸中儘是柔情。
趙胤俊朗的容顏安之若素,微微轉過了頭,避開了宇文凝過於灼熱的視線,抬手輕輕飲了一口美酒。
倒是宇文烈輕輕咳了一聲,寵溺的眸光看向宇文凝,笑著搖搖頭道:「凝兒,你先出去,我與景王還有事情要商議。」
「哥哥方才不是便與景王商議完了么?」宇文凝秀眉微蹙,不過說完之後,明艷的臉蛋上便又恢復了盈盈淺笑,很是善解人意道:「既然哥哥還有事情要與景王商議,那麼凝兒便不耽擱了,等有時間再來。」
說罷,宇文凝便走出了氈包,步子也很是輕快,似是心情極好。
待宇文凝出去氈包以後,宇文烈精明的眸光看向趙胤,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笑道:「景王,凝兒對你很是傾慕,不如便將凝兒納入府中罷。」
趙胤神色悠然,淡淡道:「宇文族長應是還記得,之前宴席上,本王曾說過已有心愛之人,不會再要別的女子。」
「凝兒似乎是對你動了真情了,這幾年草原上追求她的男兒多不勝數,凝兒心高氣傲,卻從未有看上眼的男子,如今難得對景王動心,卻不想景王已有心儀之人。」宇文烈笑了笑。
趙胤面容淡淡,卻是沒有言語。
兩人繼續說了一會兒話,趙胤便走出了氈包,方才行了幾步,宇文凝淺笑著迎了上來,眉目間很是歡快。
「宇文姑娘可是有事么?」趙胤淡淡微笑,溫聲道。
「沒事。」宇文凝搖了搖頭,一雙美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趙胤,明媚的容顏含著絢爛的笑容。
「既然沒事,宇文姑娘,你擋著本王的路了。」趙胤挑眉。
聞言,宇文凝立即便向後退開兩步,神色微微有些尷尬,不過片刻便恢復如常,抬頭直視著趙胤,神色認真道:「景王,凝兒歡喜於你。」
趙胤沉默,沒有言語。
一時間,宇文凝心中不禁感到緊張,便連手心都不由得冒出了細汗。
如此冗長的靜默后,趙胤黑色的眸光盯著宇文凝,淡淡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景王可否能喜歡上凝兒?」宇文凝眉含淺笑,小心試探性問道。
「不能。」趙胤直截了當的拒絕,竟是沒有絲毫猶豫。
聞言,宇文凝神色似有些怔怔,一雙美眸閃過傷心之色,仍是強笑道:「為甚麼不能?比起你心愛的女子,凝兒真的有那麼差嗎?」
「宇文姑娘很好,但我已有心愛之人,怕是再也容納不下第二個了。」趙胤淡淡解釋。
「你可以不用先喜歡上我,凝兒不介意,也不是善妒之人,景王大可以將我納入府中,來日方長,凝兒相信總有一日,景王會喜歡上凝兒的。」宇文凝明艷的臉蛋上儘是動人的笑意,眸光很是期盼的看著趙胤,心中也不免越發緊張。
趙胤神色如常,溫聲道:「為何要先將你納入府中?」
宇文凝嬌羞一笑,大方道:「因為我可以為你誕下子嗣。」
聞言,趙胤俊眉微皺,淡淡道:「沒有情愛的結合,不應是子嗣,而是血脈的無限延續。」
宇文凝艷麗的笑容僵了僵,一雙美眸看向趙胤,心中不禁感到酸澀。
「宇文姑娘不必如此執著,你的性子很是討喜,往後定然會有真心愛護你的男子。」趙胤說完,便頭也未回繼續往前走。
宇文凝微微一愣,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著趙胤清華尊貴的背影,已然是漸行漸遠。
……
氈包內,衛芷嵐正在翻著書卷,然而不論她怎麼專註,總是看不下去,想起自己這幾日都極少見到趙胤,反倒是宇文凝日日纏著他,心中便不由得一陣煩悶。
忽而,氈包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衛芷嵐心中正煩悶,倒也沒有注意;直到手中的書卷,被人一把拿開,這才抬頭,但見來人正是趙胤,不禁心中感到歡喜。
然而衛芷嵐還沒有說話,趙胤便漸漸朝著自己逼近,全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眸光也微微冷了冷。
衛芷嵐心中直覺不好,正欲避開,趙胤卻一把將她給拽了回來,衛芷嵐便猝不及防的倒在了他溫暖的懷抱里。
「為甚麼將我的喜好全都告訴了宇文凝?」趙胤微微眯了眯眼睛,口氣不善的道。
衛芷嵐面色似感到詫異,原來趙胤是因為這件事生氣,心中不禁隱隱有些欣喜,然而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挑眉道:「她自己跑來問我,我又不好拒絕,所以就……」
「所以你就將我出賣了?」趙胤臉色冷了冷,眯著眼睛道。
「這能算出賣?」衛芷嵐撇了撇嘴,輕哼:「這宇文凝性子倒是挺討人喜歡,我不過是說了你的喜好而已,似乎對你沒造成多大影響。」
「是么?」趙胤輕輕捏住了衛芷嵐尖細的下巴,冷聲道:「是不是你非得將我往外推,如此才心滿意足了?」
聞言,衛芷嵐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氈包內,靜默無聲。
趙胤見此,不禁心中怒意更甚,便也懶得再說,直接便甩袖出了氈包。
衛芷嵐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趙胤會突然轉身離開,心中不由得感到慌亂。
似乎鬼使神差般,衛芷嵐竟然追著跑了出去,不過她方才走到氈包外,便沒有看到趙胤的身影,不由得眸光四處都環視了一圈,仍然是沒有他的影子。
衛芷嵐秀眉微蹙,卻是依然抬步往前走,繼續找尋著趙胤的身影,草原上牛羊成群,一望無際,極目遠眺便能看到所有人;然而衛芷嵐找了半天,仍是沒有見著趙胤的影子,心中不禁感到鬱悶。
正在衛芷嵐繞過一處氈包之時,便在草原上不遠處的小山坡上見到了趙胤,不禁心中一喜,連忙便快步走了過去。
然而待離著趙胤越來越近,衛芷嵐卻有點兒膽怯了,方才她能明顯的感覺出來,趙胤似乎真的是生氣了,如今也不知道是否氣消了?若是還沒有,自己這麼眼巴巴的跑過去,會不會被他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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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錦晨安說著遞出銀行卡,「這是給你的補償!」
錦晨安後悔死了,酒後竟睡了他。
傳聞,他弱不禁風,兩天得往診所一次,一個月得進重症監護室一次!
他清咳一聲,一臉病態的蒼白色,
「我身體……」
片段:
「不要了,我下午要去拍戲呢。」
錦晨安推了推黏在身上的人,這哪是病嬌先生,分明是一隻喂不飽的惡狼。
晚上纏著自己也就罷了,大早上的還不放過。
他一個動作便附身上去,意味深長的撫著她緋紅的臉頰,「是拍戲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話未出完,便討好似的吧唧吻了下那魅惑的臉頰,笑盈盈的答道,「當然是你重要!」
「嗯,我接受了!」
魔爪開始亂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