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靜的,窗外月明星稀。
一時間,殿內顯得更加寂靜,雲慕輕俊秀的容顏依然淡淡,卻是不曾開口說話。
如此冗長的沉默過後,終是金羽公主打破了寂靜,唇角溢出一絲淺笑,一雙美眸痴痴的看向雲慕輕,柔聲道:「慕輕,我是不是在做夢?」
聞言,雲慕輕淡淡的眸光看了他一眼,面上依然沒有什麼情緒。
「我沒想到自己還能活過來,還能看到你。」金羽公主柔弱一笑,許是因過之前中了離魄毒,如今雖也是解了毒,但身子還弱著,不禁又輕輕咳了兩聲。
雲慕輕薄唇緊抿,竟是一時無話,正欲轉身,金羽公主卻是咳得更重了,不由得腳步頓了頓。
「慕輕,你別走。」金羽公主神色似有些焦急,連忙喊住了他。
言罷,雲慕輕這才轉過身,淡淡問道:「公主,可是還有什麼事么?」
金羽公主搖了搖頭,面上卻顯得虛弱,淺笑道:「沒有,我就想讓你多陪陪我。」
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自古男女有別,七歲便不能同桌而食,更何況我們獨處一室,公主既然已經醒來,我便不能多待了。」
聞言,金羽公主不禁心中酸澀,一雙美眸好似泛起了晶瑩,祈求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方才醒來,突然見到你,心中很是高興,你便不能多陪陪我么?」
雲慕輕俊眉微皺,見她如此,終是不忍心拒絕,便微微點了點頭。
金羽公主眸光一亮,瞧著雲慕輕肯留下來,心中不禁感到欣喜。
「慕輕,我昏迷了多久?」金羽公主柔柔一笑,美眸看向雲慕輕時,如雨後春水般溫柔。
「已有七日了。」雲慕輕語氣淡淡。
「七日?」金羽公主面色似有些詫異,旋即,淺笑道:「原來我已經睡了這麼久。」
雲慕輕淡淡的眸光定在金羽公主嬌美的臉蛋上,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道:「公主,你可知自己是中毒了?」
聞言,金羽公主不由得睜大一雙美眸,面上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蹙眉道:「中毒?我如何會中毒?」
「公主,你不僅中毒,且還中了離魄毒這種劇毒,你不知道么?」雲慕輕神色淡淡,向來溫和的眸光,卻漸漸變得凌厲。
「不知。」金羽公主搖了搖頭,面色有些惘然,回憶道:「我只感覺當日身體很是難受,尤其是心口,難受得厲害,像是有人狠狠捏住了我的心臟,直喘不過氣。」
「離魄毒是天下劇毒,公主既是中了這種毒,那麼毒發的時候便是這種癥狀。」雲慕輕淡淡解釋。
「既然離魄毒如此厲害,那又是誰給我解了毒?」金羽公主秀眉微蹙,復又問道。
「清雲大師。」雲慕輕面容淺淡,繼續道:「離魄毒極是難解,你中毒當日,皇上召集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但卻全都束手無策,無計可施之下,皇上便讓景王請來了清雲大師,這才解了你的毒。」
聞言,金羽公主淺笑,柔聲道:「原來是清雲大師。」
雲慕輕點了點頭,心中沉思了片刻,淡淡的眸光又看向金羽公主,問道:「公主,我有幾件事想問你。」
「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會對你有所隱瞞。」金羽公主柔柔一笑,眸光看向雲慕輕時,滿是愛意。
雲慕輕微微抿了抿唇,便也不再猶豫,直接問道:「公主,你當日去淮陽王府之前,可是還去了別的地方?」
「沒有,我出宮之後,便直接來府上了。」金羽公主搖了搖頭,淺笑道。
「那離開淮陽王府之後,又有沒有去別的什麼地方?」雲慕輕神色淡淡,繼續問道。
「也沒有,當日我離開之後,便上了馬車,直接回了皇宮,但還沒有走到宮門,便感覺身體很是不舒服。」金羽公主笑道。
雲慕輕俊眉微皺,頓了頓,又問:「那你可是接觸了什麼人?」
「除了你和王妃,並沒有接觸別的人。」金羽公主秀眉微蹙,似是陷入了沉思,旋即,又道:「我當日出宮之時,身邊只跟了冬梅一個貼身侍女,除了她還有車夫,再未接觸過別人。」
「冬梅已經死了。」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
聞言,金羽公主面色一驚,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忙問:「什麼?冬梅死了?!」
雲慕輕微微頷首,淡淡道:「在你中毒的那天,皇上龍顏大怒,一氣之下便命人將她拖出去杖斃了。」
金羽公主微微斂了斂情緒,心中仍是感到疑惑,不解道:「父皇為何要將冬梅處死?」
「不知。」雲慕輕搖了搖頭,旋即,淡淡的眸光又看向金羽公主,問道:「公主,你出宮之前,可是有吃過什麼東西?」
「我是午膳后才出宮的。」金羽公主秀眉微蹙,輕聲道:「冬梅這幾年一直便在我近前侍候,我所有的吃食,都是她負責的,也是她檢查的。」
聞言,雲慕輕俊眉緊皺,溫和的眸光也越發變得深不可測。
金羽公主抬起頭,美眸細細打量了雲慕輕的神色一眼,好心提醒道:「慕輕,冬梅已經死了,但你若想尋線索,當日我中毒之時,車夫也在,你或許可以從他身上尋找線索。」
卻是雲慕輕搖了搖頭,輕嘆道:「車夫也已經死了。」
語罷,金羽公主心中震驚,不禁睜大一雙美眸,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便連車夫也死了?」
雲慕輕神色似有些悠遠,緩緩道:「自從你中毒之後,我便立即去尋找線索,本想先將冬梅帶出宮,也好細細盤問一番;但因著你中毒,皇上也來了,除此之外,還來了許多人。當日毓靈宮把守得極為嚴密,我便是有心想派人將她帶出來,卻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不曾想皇上震怒之下,竟將冬梅杖斃了。」
聞言,金羽公主秀眉微蹙,面上神情似是有些不解,疑惑道:「那這和車夫的死有什麼關係?」
「知道冬梅被杖斃以後,我便立即派人去尋找車夫,卻終是晚了一步,那車夫也早已被人殺死了,便連屍體都被扔到了亂葬崗,被野狗分食。」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但說出口的話卻不禁讓人心底發涼。
語罷,金羽公主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似是想起自己當日中毒之事,又聽到雲慕輕方才所說的一番話,心中仍有些后怕,便連身子都不由得瑟瑟發抖。
雲慕輕淡淡的眸光看了她一眼,緩緩道:「公主,正是因為疑點重重,你中毒的種種跡象,矛頭卻又都指向了淮陽王府,所以這件事我必須要徹查清楚。」
聞言,金羽公主微微鎮定自己的情緒,便笑著抬起頭,認真道:「慕輕,不論如何我都相信你,相信淮陽王府,這件事一定與你們沒有關係。」
「即便沒有關係,但事關淮陽王府的名譽,我也會仔細徹查。」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
「我倒不知是誰這麼狠毒,竟然故意給我下毒,且還是離魄毒這種天下劇毒,又順便將此事嫁禍給淮陽王府,實在是其心可誅。」金羽公主嬌美的容顏冷了冷,便連語氣也含了幾分寒意。
雲慕輕神色如常,眉目溫和,淡然如水的眸光,似是若有所思,卻是不再多言。
一時間,殿內又寂靜了下來,金羽公主抬起頭,泛著愛意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雲慕輕,似乎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雲慕輕微微轉過了頭,避開了她灼熱的視線,淡淡道:「公主,你好好歇息,我便先離開了。」
說完,雲慕輕便不再多言,轉身便抬步往外走去。
聞言,金羽公主心中一驚,原本還虛弱的身子,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立即將被子掀開,便要下床去追他。
可卻是因為之前中了離魄毒這種劇毒,如今她雖然人是清醒了,但體內還留有殘毒,整個人甚是虛弱,下床之後,立即便兩眼一黑,整個身子無力的向前倒去。
雲慕輕自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本想不管不顧直接出了毓靈宮,卻剛好轉身便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俊眉微皺,立即便上前扶住了金羽公主,勉強穩了穩身子,她這才沒向地上倒去。
見此,雲慕輕便立刻鬆開了手,冷淡的眸光也看向了別處。
金羽公主咬了咬唇,一雙美眸看向雲慕輕,泛著點點柔情,整個人似是怔住了一般,不由自主便脫口而出道:「慕輕,你今晚能不能別走?」
話音剛落,金羽公主這才回過神來,不禁臉色微微紅了紅,心中也很是忐忑,但灼熱的視線仍是緊緊的盯著雲慕輕,不曾移開半分。
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公主,男女有別,我怎能留在毓靈宮?你還是回床上好好歇息罷。」
卻是金羽公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道:「慕輕,我不想你走。」
雲慕輕面容冷淡,眸光都不曾看一眼金羽公主,皺眉道:「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會有損公主的清譽。」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金羽公主面上含著柔情,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雲慕輕。
雲慕輕微微皺眉,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轉頭看向金羽公主,輕嘆道:「公主,你應該知道,我心裡並沒有你,又何必執著於此。」
語罷,金羽公主嬌軀一顫,心中不禁感到酸澀,一雙美眸也泛起了點點淚意,咬唇道:「你心裡當真一點都不曾有過我嗎?」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雲慕輕淡淡頷首,他心中知曉金羽公主一直便對自己有情,可他對金羽公主卻絕無男女之情,若是今日不將這份情意斬斷,於他們兩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金羽公主心中一痛,眼裡的淚水終是沒有忍住,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含淚道;「我早該明白,不過還是想努力爭取一回罷了。」
「公主,追求你的男子有很多,不需要再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感情。」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
「不值得的人?」金羽公主慘淡一笑,嬌美的容顏上猶有淚痕,楚楚可憐道:「在我心裡,你一直便是最值得的人,你早該清楚我對你的情意。」
語罷,雲慕輕微微抿了抿唇,卻是不再多言,轉身便往殿外行去。
金羽公主見他離開,整個人似乎怔了怔,咬了咬櫻唇,便連忙跑過去,擋在了雲慕輕的身前。
「公主,你這是何意?」雲慕輕俊眉微皺,語氣冷淡。
金羽公主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雲慕輕,眸中依然有淚滾落,卻是不肯離開。
突然,心中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金羽公主猛地跑到雲慕輕身前,緊緊的抱住了他。
雲慕輕面色一冷,向來溫和的眸光也漸漸變得有些凌厲,冷聲道:「公主,還請你自重。」
「我不想你離開。」金羽公主仍是緊緊的抱著雲慕輕,眼中的淚滴落到他的肩膀上,抽泣道:「慕輕,今晚你不走了好不好?」
雲慕輕薄唇緊抿,面上似有些不耐,正欲抬手推開她。
金羽公主便從他懷裡抬起頭,眉目間隱隱有些嬌羞,認真道:「慕輕,今晚,你要了我罷?」
說完,金羽公主面頰緋紅,猶如火燒,羞得連忙低下了頭,心中卻不禁有些期待。
聞言,雲慕輕微微皺眉,卻是並未有絲毫的猶豫,便將金羽公主推開了。
見此,金羽公主心中不由得感到失望,她本是皇上公主,從小便極盡寵愛,此時自己主動一回,雲慕輕卻拒絕了。
一時間心裡難受得緊,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卻是因著倔強的性子,仍是不肯離開,依然擋在雲慕輕的身前。
「還請公主讓開。」雲慕輕皺眉道。
金羽公主搖了搖頭,一雙美眸看向雲慕輕時,眼裡儘是濃濃的愛意,輕抬玉手便去解自己衣服上的蝴蝶扣。
雲慕輕薄唇緊抿,冷淡的眸光定在她嬌美的容顏上,心中似是若有所思。
不消片刻,金羽公主已是解開了好幾顆蝴蝶扣,露出了漂亮的鎖骨,以及脖頸處瑩白如玉的肌膚,泛著如玉般的光澤,外衣緩緩落下,她裡面只穿著綉有淡淡荷葉邊的粉色肚兜。
雲慕輕俊眉微皺,溫和的眸光漸漸變得幽深。
金羽公主緩步走近,抬手便輕輕的抱住了雲慕輕,美眸緊緊的盯著他,柔聲道:「慕輕,你要了我罷?今晚要了我可好?」
聞言,雲慕輕神色怔了怔,眸光看向金羽公主時,眼前似乎浮現出了衛芷嵐清麗的容顏,眸光漸漸變得有些迷惘。
「慕輕,我喜歡你,一直便喜歡你很久了,你心中可曾有過我?」金羽公主淺淺一笑,眉目間隱含著嬌羞,玉手輕抬,便要去解雲慕輕的衣扣。
雲慕輕俊秀的容顏似有些縹緲,卻是並沒有拒絕,整個人似乎還處於迷惘狀態。
金羽公主笑意盈盈,一雙美眸更是充滿了柔情,見著雲慕輕並未阻止,不由自主的便將小手伸進了他的衣襟。
雲慕輕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向來溫和的眸光似有些深邃,隱隱泛起一絲複雜之色。
金羽公主淺淺一笑,嬌美的臉蛋微微紅了紅,心跳得很是厲害,便連手都不由得輕顫,雖然感到羞澀,但心裡卻隱隱有些渴望,不禁輕輕踮起腳尖,玉手圈住了雲慕輕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雲慕輕微微皺眉,卻是並未推開金羽公主,他向來心靜如水,此刻神思卻有些恍惚。
金羽公主嬌羞一笑,軟弱無骨的嬌軀倒在雲慕輕溫暖的懷抱里,似乎聽到了強健有力的心跳,鼻尖還充斥著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氣息。
雲慕輕溫和的眸光似蒙上了一層煙霧,須臾,便消散不見,恢復一派月朗風清。
鬼使神差一般,他輕輕抬手,覆上了金羽公主圓潤的香肩。
似是感受到雲慕輕指尖上傳來的點點暖意,金羽公主心中一喜,含笑的眸光定定的凝視著雲慕輕,不禁抬頭櫻唇覆上了他溫涼的唇瓣。
雲慕輕微微一怔,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衛芷嵐清麗的容顏,溫和的眸光凝了凝。
卻是金羽公主,心跳如鼓,面上含著盈盈淺笑,輕輕的吻著雲慕輕,在他唇上輾轉吮吸,似是不夠一般,金羽公主伸出了丁香小舌,與雲慕輕的長舌交纏在一起。
窗外明月高懸,朦朧如紗的清輝傾瀉了一地,殿內火燒得正旺,溫暖如春。
雲慕輕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應,任由金羽公主吻著他,卻終是沒有回應,俊秀的容顏淡然如水。
似乎得不到滿足,金羽公主睜開一雙美眸,細細打量雲慕輕的神色,見他並沒有不滿,便又大膽的將玉手往他身下探去。
忽而,雲慕輕的身體微微一僵,眸色漸暗,隱隱似有一簇幽光閃爍。
金羽公主笑意盈盈,見著雲慕輕並未阻止,似是得到了鼓勵一般,玉手便又不安分,輕輕的在他身上遊走。
雲慕輕薄唇緊抿,抬手便將金羽公主抱在懷裡,轉身往床榻上走去。
金羽公主嬌羞一笑,似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心中是既高興又緊張,不由得將頭緊緊埋在他溫暖的懷抱里。
雲慕輕行至床榻前,便將金羽公主輕輕放在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溫和的眸光看向她胸前瑩白如玉的肌膚,眸色漸漸變得幽深。
金羽公主淺笑盈盈,如春水般醉人的眸子,隱含著女兒家的羞澀,抬手便要拭去雲慕輕身上的衣袍。
雲慕輕卻也沒拒絕,不消片刻,他身上的衣服便被金羽公主褪光。
此時,金羽公主已是羞得抬不起頭,根本就不敢去看雲慕輕,他身軀修長,雖然纖細,但卻並不羸弱,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雲慕輕微微抿了抿唇,便低頭吻向了金羽公主,他的唇瓣很涼,但此時卻讓金羽公主嬌美的臉蛋一陣發燙。
抬手輕輕解去了金羽公主脖頸處的絲帶,淺粉色的肚兜瞬時便飄落在地,此時,她嬌軀上已是身無寸縷。
雲慕輕眸色深暗,凝視著金羽公主胸前雪白的肌膚,大掌便輕輕覆了上去。
頓時,金羽公主嬌軀輕顫,檀口不自覺便輕吟了兩聲,一雙美眸也流露出了無限欣喜。
雲慕輕手中的動作並未有所停頓,淺淺的吻落在了金羽公主每一處瑩潤的肌膚上,所到之處,不由得讓她陣陣顫慄。
金羽公主心跳如鼓,抬手到了雲慕輕的身下,輕輕撫摸著,如春水般的美眸,似是含著濃濃的深情。
雲慕輕身軀一顫,頓時便弓起了身子,正欲進去。
金羽公主面色激動,玉手不由自主便緊緊抓住了他的寬肩,美眸中似隱隱有淚水滾落,輕聲喚道:「慕輕,我終於等到了,我終於快要成為你的女人了。」
聞言,雲慕輕腦中一片空白,忽而,便霎時清醒了過來,便連身軀也不由得僵了僵,幽深的眸光這才看清身下的人不是衛芷嵐,竟然是金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