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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爺,我怕

  一直將院子里奴才一個個全部打得痛暈死過去,沐雪才讓人停了板子,她懷中的小寶卻興奮的不行,轉動著滴溜溜的漆黑大眼珠子,咧著與穆楚寒一模一樣的兩片薄薄紅唇,一邊笑一邊拍手。


  穆侯爺、侯夫人並穆非鈺幾個瞧著小寶粉嫩精緻的一張興奮小臉,一時心思複雜的很,紛紛想起了他們家那位穆老九來。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如今這卿哥兒,小小年紀暴虐血腥的性子就這麼給暴露出來了。


  穆大太太坐著不說話,看著沐雪懷中的手舞足蹈,專門去盯著血腥場面瞧的小寶,心下一計較,冷笑一聲。


  出了小寶這一檔子事兒,這場有沐雪發起,從管器皿的張婆子牽頭的懲治大會,終於告了一個段落。


  沐雪一口氣將管著大廚房和採買的莫家人連根拔起,絲毫不顧及穆大太太和穆侯爺的臉面,張婆子一家也全部給趕出了府,其餘六個管事大娘全部給打得起不來床,廚房所有刁奴全給打的皮開肉綻。


  整個穆侯府的主子們,除了獨自擁有小廚房的穆侯爺和穆夫人吃上了午飯,全部餓著肚子。


  一直到申時末,沐雪的主事院子還血氣衝天,穆侯爺離開的時候沒有看她,反倒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懷中的小寶。


  侯夫人原本想跟她說幾句囑咐的話,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只是拍了拍沐雪的手,輕聲道:


  「好孩子,辛苦你了,往後這個家可得靠你了。」


  穆大太太走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譏諷的笑了一句:「世子妃好手段,今兒可是讓我大大的開了眼吶!」


  穆非鈺幾個見大家都散了,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穆非瀧瞧著沐雪眼神帶著崇拜,穆非塵、穆非珉卻對沐雪懷中的小寶感興趣的很。


  沐雪吩咐了青煙帶人留下收拾殘局,自己抱著小寶,冷著臉回了她們九房的院子,紅湖、珠兒等跟著身後,嚇的腳軟的奶娘給兩個婆子架著一起帶了回去。


  回到房裡,萍兒等趕緊吩咐下去燒水,許大娘在廚下做了點心,半芹去端了上來。


  沐雪把小寶放在木榻上,招呼珠兒把小寶的玩具找出來給他耍,小寶沒事兒人似得,已經一個人耍得歡快。


  沐雪瞧著他幼嫩的眉眼,心中實在是震驚的無以加復,紅湖似乎知道沐雪在擔心什麼,上前來給她手邊放了一杯茶,笑著說:


  「世子妃,小公子福澤深厚,不是尋常人呢!這等場面連奴婢都嚇的腳軟,可小公子一點兒都不懼怕,可見往後咱小公子可有大出息,大造化呢!」


  穆非卿這小子,哪裡是不怕呀,分明是喜歡的很,誰都瞧見了,他那雙大眼睛眨巴著盯著鮮血淋漓的場面有多興奮。


  沐雪瞧著木榻上自己玩著小玩具的小寶,還是有些擔心,開口:

  「去將溫御醫請來,讓他來給小寶瞧瞧。」


  紅湖應下了,悄悄出去。


  珠兒在沐雪面前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並不會如紅湖、雨竹几個般,挑著字眼說話,她咬了咬唇,對一直盯著小寶,一臉複雜的沐雪說:

  「世子妃,珠兒的心慌得很,小公子他…。」


  珠兒看了一眼小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沐雪隨口接過來問:


  「珠兒,你是不是也覺得小寶不太正常?他如今才那麼點兒大,卻對鮮血如此嗜愛,往後長大了可如何得了……」


  珠兒愣了愣,見沐雪皺了眉,便小聲嘟囔了一句:「小公子可是世子爺的兒子呢!」


  沐雪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珠兒,也不怪她會作如此想,便是她自己今兒親眼瞧見了小寶毫不掩飾對鮮血和血腥的喜愛,頭一個想到的也是穆楚寒。


  珠兒說了這句話,自知失言,抬頭慌忙想解釋,沐雪卻對她擺擺手:

  「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對了,將小寶的奶娘留下來,待會兒我有話問她。」


  珠兒擔心的看了一眼沐雪,絞了絞手中的帕子,答了聲是,出去了。


  沐雪伸手將木榻上的小寶拉過來抱在懷中,小寶手裡拿了個彩繪的響球,裡面裝了珠子,小寶的小胖手抓著搖一搖就沙沙響起來,他似乎很喜歡,抓著不放,不厭其煩的左搖右晃,去聽裡面發出的聲響。


  如此看起來,小寶天真無邪,和正常的寶寶沒有什麼區別。


  沐雪試探的握著他的小胖手,小寶回頭,裂開笑得沒心沒肺,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娘。


  便是從今日主事院子,小寶才開口說話。


  「小寶,今兒你怕不怕?」沐雪愛憐的揉了揉他頭頂軟軟的頭髮,輕聲問。


  小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似乎聽不懂她的話,撲上去抱著她的脖子,吧唧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樂不可支的咯咯咯笑起來。


  然後舉起手中的響球,一臉得意的給她看。


  沐雪嘆了口氣,指著他手中的響球輕聲教他:

  「這是球球,裡面填了玉珠,聲音可是好聽?」


  小寶咧嘴笑,嘴裡奶聲奶氣的喊:「球…。球…。」


  沐雪不妨他學的那麼快,聽他喊出聲來,愣了一下,小寶卻高興的喔喔直叫,小胖手緊緊握著精心彩繪的響球搖得更加厲害。


  一會子,溫御醫來了,給小寶把了脈,對沐雪說:


  「世子妃,小公子健康的很,並無不妥。」


  沐雪看小寶精神勁兒好的很,一個人把滿木榻的玩具折騰的歡,也感覺他沒什麼大事兒。


  喊溫御醫來也不過是圖個心安。


  等溫御醫走了,她便讓雨竹進來看著小寶,自己出去外間,讓珠兒把奶娘帶了進來。


  奶娘從主事院子回來,越想越害怕,如今身上已經起了一層汗水,裡衣都給汗水打濕了。


  「世子妃!奴婢愚昧,奴婢有罪。」


  奶娘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砰砰砰給沐雪磕頭。


  沐雪坐在上方,臉上神色不定,盯著面前給她砰砰磕頭的奶娘,不過須臾,奶娘的額頭就給磕破了,涔出血來,沐雪皺眉,看了一眼紅湖,紅湖連忙拉住奶娘:


  「你快停了吧,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別吵著了裡屋的小公子。」


  沐雪不想自己的院子見了血,給弄髒了。


  瞧著奶娘老實忠厚的一張臉,全是淚水。


  「你先收了哭,我且問你,是誰讓你抱了小寶去主事院子尋我的?」


  奶娘是穆楚寒親自尋來的,沐雪不相信她會有問題,若是她身份有問題,穆楚寒怎會放心將她放在小寶身邊。


  奶娘規規矩矩的跪著,拿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抽泣著小聲說:

  「回世子妃,今日小公子午睡起來,哭鬧不止,奴婢便抱了她來尋世子妃,進了門碰到去看辰小公子的綠水姨娘,姨娘告訴我說世子妃去了主事院子。」


  「奴婢也沒多想,想著往日世子妃聽管事大娘們回事,小公子也是可以跟過去的,於是便把小公子抱了過去。」


  沐雪不動聲色,又問:「綠水姨娘的原話是怎麼說的,學來我聽聽。」


  奶娘皺眉想了想,複述到:「當時奴婢抱著小公子走到世子妃的外屋,沒見著伺候的姐姐們,不敢越禮進裡屋去,便退了出來。」


  「外面也沒看著明路小哥他們,正覺得奇怪,巧是綠水姨娘和紅玉姐姐從院門口進來,問我小公子怎麼了,哭得這般厲害。」


  「奴婢據實說了,綠水姨娘便一臉心疼的喊奴婢快去尋世子妃,說是別讓小公子把聲音哭啞了。」


  沐雪盯著奶娘的臉,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聽她繼續說:

  「奴婢心急,也曉得小公子哭鬧起來,只有世子妃才哄的住,便說沒尋到世子妃您。」


  「便是那時,綠水姨娘就說了一句,這個時辰世子妃姐姐應該在主事廳,聽管事娘子們回事兒吧!」


  奶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沐雪:「於是,奴婢便把小公子抱過去了。」


  「綠水跟你說話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沐雪淡淡的問。


  奶娘想了一下:「好像是未時。」


  沐雪巳時發動人去拿張婆子,午時已經在對惡奴們用刑了,奶娘住在她的院子里,可能不曉得,住在別院的綠水卻不可能不曉得,因為今日整個午時,除了穆侯爺和侯夫人沒一個人吃上了飯,便是她自己都沒吃午飯。


  大廚房被自己派人打砸了的事,綠水不可能沒得到消息,她的院子里有單獨的小廚房,因為奶娘要奶小寶,平日許大娘都是緊著她的吃喝的,她若說不曉得的,沐雪還肯信,綠水若說不曉得,她卻一萬個不信。


  不過穆楚寒卻明明白白告訴了她,綠水是他的人,很可能還曉得穆楚寒一些秘密,如此,沐雪倒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還是決定先行按下,等晚上穆楚寒回來問過他再說。


  這日,整個穆侯府中午上上下下,無論主子奴才都沒吃上午飯,全府重要職位的八個管事娘子,張婆子一家給全部趕了出去,莫大娘一家更慘,不僅給抄了家,男的賣去了黑礦,女的給人牙子領去風月場所,全要給世子妃賺錢還銀子,除去現場搜出來的金銀玉器、田契房契,銀票共二十來萬兩,還餘下七八十萬兩,他們一家就是做到事怕也還不清了。


  兩家人一共二十九口人,加上被打傷的其餘六個大管事娘子,廚房的十來個婆子丫鬟,府里一下子就失去了近五十個勞動力,且還個個都是關鍵之處的人。


  如此整個穆侯府便如癱瘓了一般。


  大家一直等到酉時,也沒見世子妃有什麼動作,想著廚房上如今就剩下兩三個人能動彈了,這頓晚飯怕也是吃不上了。


  於是抱怨之聲綿綿不絕,各房的太太們紛紛找上了侯夫人,侯夫人避無可避,看著面前一排的兒媳們,面子上還是喊人去問了沐雪。


  沐雪剛剛沐浴更了衣,紅湖正在她熏香,說是去去晦氣,聽了侯夫人的人來問,便淡淡的說:


  「去回母親,就說我說的,府里給奴才們搞的烏煙瘴氣,每年竟貪墨共中銀子達百萬有餘,奴才們縱然有罪,這裡頭也少不得當主子的刻意縱容。」


  「想著反正是公中的銀子,也不當回事兒,如今奴才們受了罰,主子們便跟著餓上一兩頓又怎得了?可是就是因為他們平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貫的這起子奴才如此膽大包天,黑了良心,若是哪一日任由奴才們將整個府里給蛀空了,大家都得了勒緊褲腰帶,還不知去哪兒喝西北風去。」


  「如今這樣的惡果已然讓我遏制住了,但卻不得不讓大家長個教訓,如此大家就餓上兩天,好好反省反省,如何當一個合格的主子。」


  侯夫人派來的嬤嬤聽了沐雪這一番話,當場傻了,愣愣的望著沐雪。


  沐雪端起茶喝了一口,風輕雲淡的瞟了她一眼:

  「怎麼,我才剛說的話,嬤嬤沒聽清?還是需要我再說一遍?」


  「世子妃誤會了,老奴這就按世子妃的吩咐給侯夫人回話去。」


  等到嬤嬤一路快步回了侯夫人的院子,大廳里除了大房,其餘幾房的太太們都坐著等消息呢。


  「如何?世子妃如何說?」侯夫人問。


  嬤嬤咽了咽口水,目不暇視,盯著前面一處花瓶,上下嘴唇一碰,如倒豆子似得,將沐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在大廳坐著的幾位太太越聽臉色越難看,今兒中午沒得飯吃便罷了,晚上還要餓著他們,明日竟還要餓著他們。


  哪裡有這樣當主母的?


  侯夫人聽了也一時發愣。


  五太太搶先開口不滿的道:

  「母親,不是兒媳矯情,這滿盛京哪裡有奴才犯了錯,連主子一起罰的道理,且還不給飯吃了,傳出去丟不丟人啊,別讓人以為咱偌大的一品侯府連飯都吃不起啊!」


  「就是,就是…。」


  幾個太太七嘴八舌在侯夫人這兒發泄著不滿,各院子的老爺們聽說了,也覺得這事兒簡直荒唐的很,反倒是最重規矩和顏面的穆侯爺聽說后,沉默的沒有說話,他還沉浸在穆非卿這個小孫孫可能是個血腥殘暴的小惡魔的猜測中無法自拔。


  穆非鈺幾個聽了不以為意,穆非塵和穆非珉還去安慰了穆雲霜幾個妹妹。


  「小嬸嬸這次是真氣著了,她的話也不無道理,這些狗奴才能長那麼大的膽子,可見是身後有人撐腰的,妹妹們別急,府里不開飯,哥哥們掏銀子,去外面的酒樓給定最好的酒席送回來。」


  又過了一息時間,沐雪的院子許大娘已經帶著蓮兒在準備晚飯了,沐雪叫了青煙過來問,各房有什麼動靜。


  青煙笑著說:

  「世子妃放心,各房都安分著呢,大房大爺已經從外面喊了人送飯菜進來,其他房的要麼是各位爺,要麼由公子們出面,都置辦齊整了晚飯,餓不住人的。」


  沐雪點頭,又問:

  「今兒,爺回來嗎?」


  青煙臉上的笑頓時收了,聽青崖說,外面的形勢對九爺很是不利,北燕那邊因為之前世子妃昏迷不醒,九爺寸步不離,好多事情都錯失了時機,如今再想補回來,可得花費不少精力。


  不過,這些,卻是不能告訴世子妃的。


  「小的不知。」青煙垂了頭。


  沐雪揮手讓他下去。


  等到晚上掌了燈,各房也都自己想辦法吃上了飯,下午卿哥兒被奶娘突然帶去了行刑的主事院子的消息也傳開來了。


  這下各房的爺和太太們仔細想了想,才發現這裡頭說不定還藏著什麼貓膩呢!


  聰明一些的便猜想,世子妃或許是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搞的鬼,便連坐了,乾脆給府里所有的哥哥嫂嫂們來了個下馬威。


  侯夫人也想到了這處,對她身邊的嬤嬤說:

  「這也不能怪小九媳婦,卿哥兒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為著生他,小九媳婦昏迷了整整三月之久,差點連命都沒了。」


  「如今有人把腦筋動到了卿哥兒身上,她可不得急了。」


  嬤嬤笑著寬慰:


  「誰說不是呢,那樣的場景,老奴瞧著都心裡發抖,雙腿發軟呢,更別說還沒滿周歲的小公子了,小公子的眼睛那般嫩,要是給污了可怎麼得了。」


  「好在咱小公子是個膽子大的,竟一點兒都不怕呢!」


  嬤嬤說完這話,突然想到了卿哥兒那毫不掩飾的對血腥場景的興奮,突然就住了嘴。


  侯夫人也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一時沒有說話。


  奶娘犯了大錯,沐雪沒有罰她,卻還是不敢用她,便讓雨竹去盯著小寶吃奶,吃了奶將小寶抱到了她的屋裡。


  到了戌時末,華燈高照,好些房的小姐們都吹燈睡覺了,穆楚寒才一身寒氣的回來。


  沐雪也哄睡了小寶,正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世子爺回來了。」珠兒進來話才說話,穆楚寒就自己掀了帘子進來。


  「爺!」


  沐雪起身迎上去:

  「爺用飯了嗎?廚下還給你留著呢!」


  穆楚寒眉宇間緊繃冷冽,見了沐雪才鬆動了,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嬌嬌吃了嗎?」


  沐雪搖頭:「等著爺呢!」


  穆楚寒瞧她眉眼動人,一張雪白的小臉在燈光中泛著盈盈水潤的光澤,不禁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紅湖趕緊低頭出去。


  沐雪捂著臉瞪他,卻看他湊過來在她額頭親了親:

  「嬌嬌,爺也餓了,走,一起用飯去。」


  兩人吃過飯,穆楚寒沐浴好,上床卻發現一團粉嫩的小寶在床中間躺著,呼呼大睡。


  沐雪解了發,讓珠兒等人出去,上床俯身看著睡著了,天使般可愛的小寶,說:


  「爺,今兒就讓他睡在這裡吧,我心裡不安生吶!」


  穆楚寒穿著白色長袍,垂著一頭青絲,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小寶,皺眉:

  「這不合規矩。」


  沐雪嗔怪的看他一眼:「爺就是最不守規矩的一個,何必還談什麼規矩?」


  穆楚寒一路進來,青煙早就把這日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他,他看著床上自己的女人,知道她不放心,開口道:


  「奶娘沒有問題,放心把小寶給她抱去。至於今日的事兒,八成是出在紅玉身上。」


  沐雪猛的抬頭,脫口而出:


  「爺就沒懷疑過綠水?」


  穆楚寒卻說:「她不敢。」


  沐雪咬了咬唇,看著穆楚寒狹長的桃花眼又問:「既然爺知道是紅玉,為何還要派紅玉去綠水身邊,為何還要留她這麼久?」


  穆楚寒不回答,反而喊了紅湖進來,讓她把小寶抱到奶娘那兒去,沐雪攔著不讓,紅湖站在屋裡,手足無措,一臉為難。


  穆楚寒看著沐雪整個人緊繃起來,薄唇吐了幾個字:


  「嬌嬌,你信爺,爺難道會害了自己的孩兒?」


  沐雪這才讓紅湖抱了小寶去,還是不放心,交代讓雨竹晚上去奶娘屋裡睡。


  紅湖應下,趕緊用毯子將小寶裹好抱走了。


  屋裡只剩兩人,穆楚寒跨上床去,一把將沐雪攔住按到床上壓上去。


  沐雪咬著唇瞪著他,穆楚寒邪魅笑了一下,讓她心神一盪。


  「嬌嬌,爺可是聽說了,今日你在府里發了好一番威風。」


  「爺別轉移話題,爺說說看,既然知道紅玉有問題,為何還要將她留著,還派到綠水身邊去?」


  穆楚寒伸手進去,沐雪心裡有氣,不給。


  「若是今日小寶有個好歹,如何是好?」


  穆楚寒悶笑一聲,翻身將沐雪整個人摟到懷中,緊緊抱著:

  「爺的孩兒,怎會那般膽小?」


  沐雪氣得在他胸前掐了一把:「爺要再不正經說話,我就帶小寶去莊子里住,再不回來。」


  穆楚寒聽了,看懷中的小人兒是真的怒了,便收了臉色的笑,想去親她的小嘴,沐雪驟然扭頭,氣得不輕。


  穆楚寒便依著她,從身後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

  「綠水爺留著有大用處,往後你再許她隨便親近辰哥兒,沒事就讓她在自己院子里呆著,至於紅玉。」


  沐雪聽到穆楚寒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那位花了七八年時間,讓她埋伏在爺身邊,如今他還隱在暗處,並沒有在明面上與爺對立,自以為自己做的高明,若是驟然將她抓了出來,那位便知道爺在防著他了。」


  「如此,牽一髮動全身,爺安排的許多事情全都打亂了。」


  穆楚寒的聲音雖冷,語氣卻淡淡的,但沐雪還是從中聽出了濃濃的危機。


  如今他日日早出晚歸,有時一消失便是七八日,可見外面的局勢有多緊張。


  沐雪轉身,伸手抱住穆楚寒的脖子:

  「爺,我怕,我怕他們會害小寶。」


  穆楚寒看沐雪臉色鬆動了下來,不自覺的露出一副柔軟的模樣,看得他心疼,不禁將她抱得更緊:

  「嬌嬌,別怕,爺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穆楚寒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她滿是擔憂的眼睛:

  「嬌嬌,不過兩三年,你再耐心等等,爺定會…。」


  沐雪聽得心驚肉跳,害怕聽到從穆楚寒嘴裡說出那些可怕的字眼,趕緊仰頭用唇去封住他的薄唇,不讓他說出口。


  穆楚寒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翻身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一番雲雨,兩人身上都帶了薄汗,沐雪全身癱軟,小聲抽泣著,任由穆楚寒又折騰了兩回,聽他終於滿足的嘆了一聲,轉動眼珠瞪了他一眼,卻是媚眼如絲,雙眼波光粼粼。


  穆楚寒將她翻過來,又去深情親吻她鎖骨的淡淡疤痕。


  「爺,別…。」沐雪躲了躲。


  穆楚寒摸著懷中光滑的身子,並不理會,勢必要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他的痕迹。


  便是他不在的夜晚,也要她時時刻刻的想著他,記著他。


  沐雪受不了他的挑逗,覺得他這樣早晚有一天會精盡人亡,又想起一個問題便有些好奇的問他:

  「爺,如今你為何每次都…。」


  「什麼?」穆楚寒得到了滿足,一雙桃花眼艷瀲無雙,全是勾人的風情。


  沐雪湊到他耳邊把剩下的話說完,睜著大眼睛看他,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以前他巴不得把全部都給她。


  穆楚寒捉住她兩根手指含在薄唇間,輕輕咬了咬,魅聲道:

  「嬌嬌,爺真是怕了,為了生卿哥兒,爺差點就失去了你,爺可不能再冒這個險!」


  竟是因為這個嗎?


  沐雪愣了愣,她還以為現在情況危急,他才不想再讓她有孕呢!


  如今小寶還有幾天就滿周歲了,侯夫人明裡暗裡提過幾次,說是要她再懷一個。


  穆楚寒卻說起另一樁事兒:

  「嬌嬌,便是明日,爺準備送彌生去國師府。」


  沐雪心裡咯噔一下,這件事穆楚寒好像跟她提過,但是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為何?爺?」


  「可是捨不得?」穆楚寒見沐雪一聽彌生就突然那麼緊張,有些發怒,突然狠狠咬了她的手指一口,痛的沐雪皺眉。


  「爺,你別亂想,我只是覺得彌生無辜,爺和國師之間的恩怨,一定要牽扯上他嗎?」


  穆楚寒盯著沐雪的眼睛,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中的戒心:


  「若要傷百里,必須是他。」


  ------題外話------


  謝謝寶寶QQ6a66273b0的五顆閃亮大鑽!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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