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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你信爺

  沐雪呼吸著空氣中微微醉意的酒氣,被穆楚寒帶著恨意又滿是深情的眼睛望著,差一點兒就信了他的話。


  她忽然就諷刺的笑了,臉上的怒氣也消失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做戲,誰不會呢?

  她突然伸手攀住穆楚寒的脖子,用一種蠱惑的語氣,軟糯糯的喊他:

  「爺?」


  沐雪笑靨如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


  「你可知,女人的心比針眼兒還小,爺這般對著我情意綿綿,即便是做戲,也不怕綠水吃醋嗎?」


  穆楚寒低頭,狹長的桃花眼緊緊鎖著沐雪的眉眼。


  「爺將她保護的這麼好,捨不得她為爺擔驚受怕一點點,如此這般,安知綠水心中沒有怨爺恨爺呢?」


  沐雪想用穆楚寒心愛的女人來傷他,落在穆楚寒眼中,聽在穆楚寒耳中,卻覺得她簡直腦子壞了,滿嘴胡說八道。


  沐雪看穆楚寒那雙桃花眼眯了眯,籠罩著濃濃怒氣,臉色變得越加難看,顯然一副被刺激到的模樣,心突然揪痛一下,臉上笑卻越加明媚:


  「爺有沒有告訴過綠水,如何與我在床榻糾纏纏綿?有沒有告訴過綠水…。」


  沐雪踮腳,把頭揚起來,在穆楚寒完美弧度的下巴上添了一下,呢喃嘲弄,低聲道:「告訴她爺與我做最喜歡用什麼姿勢,告訴她爺噴發時的低吼有多性感?」


  「不若,我去告訴綠水,嗯?」


  沐雪的舌頭冷不丁在穆楚寒下巴上添一下,瞬間讓穆楚寒渾身顫抖,全身的恨意和怒氣,剎那間化為烏有,他真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小人兒了。


  他喉嚨發乾,那舌尖的綿軟瞬間點燃了他身上的慾望。


  「怎麼?爺心疼了?爺也會心疼呢?」


  「爺猜猜綠水妹妹聽了會怎樣?」


  穆楚寒克制著身上越來越燥熱的衝動,聲音變得嘶啞:

  「嬌嬌,鬧了半天,你這是吃醋了么?」


  沐雪給他梗了一下,臉上的明媚的笑僵了僵。


  「爺誤會了,我對爺已經沒有半點想法,爺對綠水…。」


  穆楚寒打斷她:


  「別提她人,嬌嬌,爺不知你竟誤會至此。」


  穆楚寒突然伸手攬住沐雪的腰,將她整個人往上帶了帶,薄唇吐出熾熱帶著微醉的酒氣:


  「嬌嬌,你不信爺,卻信旁人?爺可曾清楚明白的告訴你,爺心裡眼裡都只有你。」


  穆楚寒的臉貼近幾分,薄唇說話間,幾乎碰到沐雪的唇,沐雪抿著唇,全身都是抗拒,又來這一套。


  瞧著穆楚寒雙眼盡染桃花風流,溫柔深情的俊臉,她恨不得拿板磚拍他一臉,今兒她倒是要看他如何收場。


  「爺既然只愛我一人,綠水妹妹從何而來,辰哥兒從何而來?」


  穆楚寒不語。


  沐雪唇邊綻放一個無良的笑,輕聲軟語問:

  「夜深人靜,爺的良心不會痛嗎?這般玩弄欺騙,爺又值得誰託付真心?」


  「哦,對了,我忘了,爺這樣的人,怎會有心?」


  穆楚寒覺得慾火焚身,身體燥熱無比,很想馬上就將懷中,與他爭鋒相對的小人壓在身下,一邊又被面前這小人兒的誤會弄的心痛難耐,腦仁一陣一陣的抽痛。


  瞧著這架勢,他不解釋清楚,面前的小人兒還不知要如何拚命折騰,只要她心裡沒有別人,其他都好說。


  「嬌嬌,你就是為了這個,與爺生分到如此地步?」


  穆楚寒想著這些日子他心裡的煎熬,恨不得將面前的小人兒撕成兩半,卻還是捨不得動彈她一根手指頭,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和慾火:

  「爺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可知爺的一片苦心。」


  「爺有什麼苦心,說來聽聽!」


  沐雪雖笑著,眼神卻冰冷,倒要看他如何自圓其說。


  穆楚寒恨極了,也愛極了沐雪這似笑非笑,假裝沒心沒肺,卻又冷心冷肺的模樣,薄唇輕啟咬牙:

  「爺將你放在心尖兒上,半點捨不得你受苦受累,你與爺的孩兒,爺如何捨得他去受那份苦,可朝中人一個個老成了精,怎是那般好騙的?」


  「原本爺想著送咱們的孩兒到宮裡去,可爺還是怕有個萬一,終究不敢冒這個險,又怕你受不了母子分離的痛苦,這才尋了綠水來。」


  沐雪臉上的笑收了收,腦子飛快的轉動,只聽穆楚寒咬牙切齒,眼神就想要把她整個一口吞掉一般,繼續說:

  「嬌嬌,你怎麼聰明,難道猜不出辰哥兒到底是誰的兒子?」


  沐雪心中大駭:「你將皇后的兒子偷出來了?」


  穆楚寒沒有正面回答,繼續痛心疾首的說:


  「嬌嬌,爺說過,要許你一場破天富貴,如今每一步都不得有差池,富貴險中求,爺要在絕境中求生,給你,給我們的孩兒求一條生路。你為何不信爺?」


  沐雪覺得穆楚寒可能瘋了,居然干出了這種事。


  「至於綠水,爺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沐雪咬著牙,內心翻江倒海,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卻沒料到他竟膽大到如此地步,他到底是如何從戒備森嚴的皇宮,將皇后的兒子偷出來的。


  那,皇後生的公主,就是綠水的女兒嗎?

  他到底有多少事瞞著她?


  盯著面前這張無比俊逸的臉龐,沐雪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問個清楚,不然她終極心不甘。


  「爺要我如何信你,是爺親口告訴我綠水是你的女人,辰哥兒是你的兒子?」


  「爺逢場作戲,也能和人生出孩子來?」


  穆楚寒沒有法子,盯著沐雪白皙水嫩的小臉,看她滿眼的不信任和質問。


  「嬌嬌,內宅陰私,手段層出不窮,半點不比朝堂爭鬥來的輕鬆,你上次中毒至今沒有將歹人尋出來,爺真是怕了。」


  「爺不能隨時隨地在你身旁護著,府里的人除了祖母和母親,爺是一個不信。」


  穆楚寒攬著沐雪的手掌在她細腰上摩挲,聲音越來越低沉嘶啞:

  「盛京各家的關係盤根複雜,府里到底有多少別人的探子,誰也不知道,便是爺遠在金陵,他們的手也能千方百計的伸過來。」


  沐雪放開抱住穆楚寒脖子的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揪著他胸前的衣襟,緊張的問:

  「爺是說,爺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穆楚寒猶豫了一秒,不打算瞞她:

  「嬌嬌可記得爺身邊的紅玉?」


  沐雪點頭,是個手腳勤快,不多言不多語,做事乾淨厲爽的丫鬟,青玉死後,紅玉就頂了上來,與青雲一起貼身伺候穆楚寒。


  聽說紅玉還特別重情義,因為自己,紅湖她們被穆楚寒懲罰的時候,她還不怕死的出來勸過。


  完全看不出來啊,沐雪不敢相信。


  只聽穆楚寒繼續說:


  「綠水是爺的人,卻不是嬌嬌想的那樣,爺沒碰過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爺的,只是爺需要她,要她來分擔你身上的危險。」


  「嬌嬌,別人都道爺心狠手辣,可爺對你,從來狠不下心。」


  說著,穆楚寒喉嚨滾動,悶聲帶著無限深情說:


  「爺對誰狠心,獨獨,對你無法狠心。」


  穆楚寒克制著身體的衝動,耐著性子說了這些話,放在沐雪后腰上的手已經不安分起來。


  「爺以為你都懂。」


  沐雪不知道穆楚寒說的是不是真的,一時心亂如麻,還想問,卻給穆楚寒突然低頭封住了嘴唇,他緊緊的抱著她,力道大的要命,似乎是想將她整個人都鑲嵌進身體里。


  穆楚寒上一次要她,兩個人都痛,身體痛,心更痛,這日,懷中人的身體明顯軟綿了許多。


  「嬌嬌,爺都快給你折磨瘋了…。」


  穆楚寒放開快要給他吻得暈過去的沐雪,火熱的唇落在她耳根處,一手去解她的裙帶。


  沐雪原本是為彌生討公道而來,不住為何說著說著,就被穆楚寒按倒了,腦子裡迴響著剛剛穆楚寒說的話,趕緊信息量有些大,弄得她整個腦子暈暈乎乎的,


  穆楚寒說的似乎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可沐雪又怕被他騙了,這樣危險的男人,真的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等她反應過來,感覺潤油油的。


  卻是穆楚寒的手指不知在塗抹什麼,沐雪看他衣襟大開,黑髮披散,喘著粗氣,帶著濃濃酒味。


  「爺,你做什麼?」


  穆楚寒抬頭,笑的極其邪魅,覆身過來,溫柔的親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說:

  「上一次,嬌嬌是不是特別痛?」


  「爺也痛。」


  沐雪心裡其實已經信了他,只是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急色,他明明是個干大事的男人啊!


  這才早晨,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身上的青檀味道全部裹了醉人的酒味,更加讓人迷離。


  穆楚寒抱著懷中這具讓他貪念不已,日思夜想的腳軟身體,感覺她生產後,更加迷人了。


  沐雪還沒有徹底想清楚,用手去推他,穆楚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對著她耳側吹氣:


  「嬌嬌,抱著爺。」


  「爺想要你想瘋了。」


  沐雪不知道穆楚寒之前在她身上抹的是什麼,這次卻很順暢的就與他交合了。


  紅湖與珠兒幾個在屋裡等了又等,始終等不到沐雪回來,小寶已經鬧著找了沐雪好幾圈了,眼看再找不到人,就要大發脾氣嚎哭起來。


  珠兒說:「姐姐,不如我們去找找夫人吧!」


  如今府里進了新人,珠兒自覺沐雪失了寵,九爺的性子又是那般陰晴不定,一言不合就要見血,可別是把夫人給殺了。


  便是這般想一想,珠兒都覺得心肝顫。


  恰巧這時小寶終於哭了起來,他一哭,整個院子里的人都跟著揪心揪肺,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那麼點子大的小寶寶,都不知道怎麼氣性就那麼大了,哭起來撕心裂肺的,不惜將自己哭的小臉通紅,氣都出不了。


  奶娘怎麼都哄不好苦惱不已的小寶,一臉緊張。


  紅湖咬牙,將小寶抱了過來,對珠兒說:「走吧,我們去找夫人。」


  穆楚寒伏在沐雪身上,動情了。


  已經兩三個月沒有好好要過她,正在穆楚寒情濃之時,外面卻想起小寶驚天動地的哭聲。


  沐雪抱著穆楚寒精壯緊密的腰,一張雪白的臉染上紅暈,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來。


  驟然聽到小寶撕心裂肺的哭喊,沐雪瞬間就清醒了,趕緊用手去推他,嬌喘著焦急的說:

  「爺,爺,小寶在哭呢!」


  穆楚寒從她身上抬頭,一雙桃花眼亮的嚇人,並沒有停下。


  「嬌嬌,無妨。讓他哭會兒。」


  沐雪卻給小寶的哭聲揪起來心,惱怒道:


  「他可是你親生兒子。」


  穆楚寒做到一半,怎麼可能放她走,看著沐雪大眼睛瞪著他,笑了一下:

  「那又如何?」


  「爺之前還說捨不得小寶受苦,怎麼…。」


  穆楚寒直接咬住沐雪的唇,堵了她說話。


  珠兒和抱著小寶的紅湖在外面等了半天,青煙有些尷尬的陪著。


  裡面沒有傳來兩人的爭吵聲,在小寶撕心裂肺的聲音下,一些羞人的聲音給掩蓋了。


  穆楚寒一隻手就能將沐雪整個壓制住,他不放她走,她就走不掉,身上的男人要的狠,沐雪只得抓了自己的帕子咬在嘴裡,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的丫鬟可還抱著小寶等在門外呢!


  等到穆楚寒終於放開她,沐雪心心慌慌的往身上套衣裙,奈何這時代衣裙繁複,她越是著急越是穿不好。


  穆楚寒一隻手杵著頭,沒得到滿足,心裡有些陰鬱。


  看著沐雪光潔的身子,一臉著急的與一堆衣裙戰鬥,很想再將她拉到懷裡來。


  不過,屋外那小子的哭聲,的確讓人揪心。


  穆楚寒下床來,拿了自己一件長袍隨意裹著在身上,系了個結,把手放在沐雪身上:

  「叫丫鬟進來幫你弄。」


  沐雪抬頭,雙眼怒視他,覺得羞憤。


  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穆楚寒喊了人。


  進來的不是紅湖,也不是珠兒,而是一個面生的俏丫鬟,十四五歲的樣子,走起路來沒什麼聲響,眼睛也不亂看,恭敬的過來幫沐雪穿了衣裙,臉上一直帶著讓人舒服的淡笑。


  沐雪羞得滿臉通紅,丫鬟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比她鎮定多了。


  就如突然冒出來的青崖一般,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丫鬟,顯然也不是個簡單角色。


  沐雪沒來得及沐浴,趕緊出去抱過紅湖手中的小寶,在他臉蛋上安撫的親親,柔聲安慰他。


  紅湖見她雖穿得整整齊齊,髮絲卻亂了,身上還有種甜膩膩的味道,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臉唰就紅了。


  珠兒盯著沐雪看,張嘴想要問她怎麼了,紅湖暗中拉了一把珠兒,不讓她說話。


  穆楚寒也跟著出來,低頭去沐雪懷中已經收了哭聲,卻還在打嗝的小寶,見他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粉嫩粉嫩的小臉蛋,扁著小嘴,委委屈屈的,完全就是一副裝可憐爭寵的模樣。


  「嬌嬌,這小子性子像誰?怎得如此鼓噪?」


  沐雪抬頭瞪了穆楚寒一眼,抱著小寶轉身就走。


  穆楚寒站在原地,青煙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

  「大家都說小公子的性子與爺一模一樣呢!」


  穆楚寒眼風看過來,青煙趕緊低頭,閉嘴,瞧著自家的腳尖。


  自從這日,穆楚寒又搬到了沐雪屋裡去住,幸好晚間小寶要吃奶,晚間是由奶娘帶著睡。


  但一大早,小寶吃了奶,就給奶娘抱過來了,白日粘她粘得緊,除了吃奶睡覺,幾乎每時每刻都須得由沐雪抱著,別人抱他,他心情好的時候,也就哼哼唧唧表達不滿,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嚎啕大哭。


  穆楚寒差點要給自己這個脾氣不好的兒子給弄瘋了,打又打不得,罵他兩句,沐雪還得護著。


  官言接了程大夫來給彌生瞧病,程大夫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瞧著彌生光溜溜的腦袋,還是在心裡連連忍不住嘆一聲造孽啊!

  沐雪去看彌生,看彌生坐在窗下,一張臉素白,眼睛依舊乾淨清澈,無喜無悲的在抄佛經。


  沐雪覺得彌生無辜,又不清楚他和國師百里破風到底是什麼關係,因為穆楚寒夾在中間,她還是心疼彌生。


  半響,沐雪問:


  「彌生,你可知道欺負你的人是誰?」


  彌生停了手,在紙上寫了個名字給沐雪。


  沐雪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百里大人。


  既不直呼姓名,也不恭敬的跟著眾人喊國師大人。


  這個稱謂讓沐雪彆扭的很。


  因為穆楚寒的關係,沐雪覺得自己有些無法面對彌生,更是對他心生愧意。


  彌生看沐雪臉色複雜,反而笑著,安慰她。


  「夫人,彌生無事,彌生有佛祖呢!」


  沐雪對上彌生乾淨的雙眼,落荒而逃。


  一直住到五月,穆楚寒也沒提要回盛京,沐雪問他京中的事怎麼樣了,穆楚寒道:嬌嬌無需擔心,一切有爺。


  又兩個月,天氣熱起來,突然接到府里的消息,說穆老太太於睡夢中過世了。


  沐雪駭人,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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