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你不覺得他比以前更奸了嗎
「可能……他本來就變態,變態都喜歡挑戰高難度。」
想變得更變態。
「……」
玲瓏木擰眉搖搖頭。
「不可能,放眼偌大個莊園,方圓幾千里範圍,場主一天到晚可都是很忙的,若不是歡喜到了極點,怎麼會一天到晚的都想和小主人您粘膩在一起。」
「哼……」顧二白緩緩扣著腳,目光直直的冷笑,「為了能給他那個喂口奶喝的奶娘出氣,他什麼事做不出來,這人孝順的很呢。」
某個摳腳大漢,一邊冷笑著,一邊陷入思索。
昨個……清叔盯著她的腳時,到底在想什麼呢?那目光可怕的,現在想想,腳都有點抽筋。
「嘁~」玲瓏木不屑,「什麼奶娘,您的這個假娘,還不知道哺育過場主幾口呢,若是照你這麼說,那先前也沒見場主對慶家二老這麼上心啊,這回要不是因為覬覦上你,哪來這麼多閑心。」
「……」顧二白幽幽的盯著它,「上你!」
玲瓏木,「……小主人,你真黃。」
顧二白恭維,「呵呵~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真的,小主人你想什麼呢,像場主那般事業有成的精英男子,哪個會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村姑身上?若不是要上……上心您,真是閑的發慌了。」
「你才是村姑!」顧二白瞪著它,玲瓏木傲嬌的掐起腰,堅決不改口。
雞窩頭,碎花衣,摳腳小嬸子……
她現在渾身上下,哪一處不透露著濃濃的村姑風!
顧二白不和它一塊木頭計較,半晌,輕嗤道,「不過他確實很閑,昨天來過了,今天還要來。」
「場主今天還來啊?」
玲瓏木一聽,不由雙眼冒光。
「那太好了啊,小主人您親自問問就行了。反正木頭是絕對不會相信,場主看上了東海巔女的,場主的眼光沒那麼高的。」
「……」
為了損我,連你偶像都捨得詆毀。
顧二白朝惡毒的木頭翻個白眼。
「你以為我沒有?我昨天看他那副殷勤的樣子,還真差點以為是個誤會,結果明裡暗裡的提示了這麼久,人家根本就不接茬……不想解釋!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就是事實。」
「……啊?」玲瓏木為難的撓了撓頭,肉嘟嘟的臉上儘是匪夷所思。
「不可能啊,木頭看場主在宴會上盯著小主人您的眼神,簡直像是看著一盤肉,明明是盤中肉,怎麼會說不吃就不吃了……」
「……」
顧二白黑臉望著它。
「……他現在不想吃豬肉了,改吃魚了。」
玲瓏木中肯的點點頭,「豬肉吃多了的確會膩。」
「……」
「滾一邊去,你少跟我在這瞎扯淡,要你有何用,睡覺了,一早我還要起來躲著那瘟神。」
顧二白躺平重新拉上被子,默默的沖沉思中的木頭豎了個中指。
你丫有本事你給我感知感知,他現在死纏爛打的,是不是……真想假戲真做啊。
那要是真的……他還真是渣男中的戰鬥機。
「……小主人其實你在期待對不對?」
枕邊,又傳來木頭百轉千回的陰陽怪氣,顧二白一個枕頭砸過去,世界安靜了。
……
金雞啼曉,東方顯露魚肚白。
清晨霧氣散開,百花漸漸伸展腰肢,迎風吐露馨香,陣陣芬芳順著青花小窗,緩緩蔓延入沉睡之人的鼻尖,偶爾有一隻雀鳥在窗前停留,滴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望了眼木頭,然後被木頭嚇得撲稜稜飛走了。
動靜相怡,聲味相融,本是一派怡人幽靜之景,偏偏夾雜進了陣陣擂鼓般的雜音。
「bomm~bomm~」
屋外,一陣陣鐵鎚的敲打聲,透過青磚石瓦,悶悶沉沉的傳來,擾人清夢,顧二白伸手撓了撓鼻子,微微動了動眼皮子,接了句,「沙卡拉卡~」
窗前,慶家阿娘抱著一筐小青菜,坐在門口擇,待聽見她的動靜后,提聲朝裡面喊,「還不起來嗎?看看太陽都曬到哪了,大姑娘家家的,整天這麼懶,以後怎麼法子……」
「哎呀~」顧二白聽那熟悉的嘮叨,很是不耐的坐起身子,胡亂揉了揉頭髮,目光迷離渙散,聲音悶悶的,「娘,外面什麼喜事啊,放炮呢?」
「放什麼炮,你李大娘家在推巷當,準備豎一道長牆,與咱家隔離起來。」
阿娘臉色懨懨的掐著菜,語氣不悅,一不注意把青嫩的菜葉子都掐了下來。
放眼十里八村的,哪有兩家鄰居把關係處成這樣僵的,傳出去人家非得笑話死。
「嗯?」顧二白剛醒,腦子一片昏懵懵。
神經病啊這人,敲了一道牆,還再豎一道,就是錢多燒得慌,還是上次坑少了,對!她上次本來就虧了……
「小主人,木頭一大早,便從東方感受到一股幽怨之氣襲來,估計……您的鄰居正在心裡咒罵你呢。」
這時,玲瓏木又從枕底悠悠的飄了過來,一臉的神秘八卦樣。
「切~」
她不罵我罵誰,在心裡罵還是好的,沒當面罵街就算是被坑進步了。
玲瓏木見小主人面無表情的起身,胖手指徐徐敲著下巴。
小主人抗打擊能力還是很強的,也對,能在場主的蹂躪之下頑強生存的,這點技能是肯定要備著的。
顧二白懶散的起床,眯著眼隨便從柜子里扯出一件綠色上衫,綠色長褲,繼而三下兩下朝身上套著。
「哎哎哎……等等等,小主人您穿的這是什麼啊,薺麥青?您是莊稼嗎?」
玲瓏木連忙跑過去阻攔她,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著怪物一般,哪有人家年輕小姑娘這麼不注意穿衣打扮的?
顧二白閑閑的斜了它一眼,「你這是對莊稼的侮辱。」
玲瓏木正色,恨鐵不成鋼道,「我看您是破罐子破摔了,您忘了場主今天要來了嗎?不穿的好看點,您怎麼挽回場主的心?現在居然穿的像顆行走的綠蘿蔔!」
「呵呵~」顧二白朝著無知的它扯了扯衣衫,「什麼綠蘿蔔,看清楚了沒?這是原諒色,我不穿這衣服,怎麼能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被綠了?」
玲瓏木,「……」
場主是變態,小主人現在被刺激的,更勝一籌。
「汪汪汪~」
剛一推開門,門外阿黃活脫的蹭上來,搖頭擺尾的,望著她兩眼露著精光。
玲瓏木:這狗愛吃蘿蔔。
顧二白抽了抽嘴角,「娘,阿黃這是餓瘋了?」
阿娘未抬頭,語氣陰陰涼涼的,「你這兩天半死不活的,多久沒帶它出去溜了,人沒憋壞,狗都憋壞了。」
顧二白撇嘴,踢開了它,到架子面前洗漱一番,拎著水帕輕輕往臉上拍著,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娘,現在幾時了?」
「辰時。」
「……」
清叔昨個是不是也是這時候來的?
「娘,你和爹有什麼臟衣服嗎?呆會我去幫你們洗洗,正好帶著阿黃出去溜~」
出去躲躲。
話音一落,阿娘鬼使神差的抬起頭,奇怪的看著她,「你去哪洗?」
「就……就是鎮頭那條青石河,我那天看到很多小姑娘都在那裡槌洗衣裳。」
地勢偏僻,環境清幽,是塊躲瘟神的風水寶地。
「……二白,你怎麼忽然這麼賢良了?不會、你不會是想不開了吧!」阿娘詫異的皺眉,說到最後,大驚失色的望著她。
「……」
顧二白額間微搐。
阿娘是寧願相信她去跳河,也不願意相信她勤快了一回。
……
早膳之後,綠蘿蔔二白環著一小木盆臟衣裳,準備去青石河避避風頭。
不想,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隔壁李大娘正朝著工人師傅,指手畫腳的嚷嚷,大約是在商量長牆的尺寸。
那長舌婦無意抬頭,待看見顧二白時,臉色一僵,神情很是不對勁的轉身朝屋子裡走。
顧二白眯了眯眼,這長舌婦不會是知道上次給自己的銀子少了吧?
正想著,隔壁屋裡,李大祥又走了出來,只見他正了正衣襟,像是做足了準備似的,直直朝顧二白走來。
顧二白一愣,這傻兒子朝自己過來幹嘛?
『二白,只要你答應和我一起去,你欠咱家的三十斗糧食就不用還了……』
腦海,某個憨實坑人的聲音驀地響起。
顧二白忽的驚了一身冷汗,這傻大個看著憨實,做人可不老實,八成是上次自己把他害入獄了,他記恨在心,說不定是來打她一頓的。
思及此,顧二白腳下微動,身影娉娉裊裊的邁著小碎步,朝著青石河飛奔。
「……」
李大祥看著那個兔子般矯健的身形,身旁寥落的冷風卷過。
玲瓏木被她這麼大動靜晃的有點暈,忍不住飛出來飄著,「小主人,你跑什麼啊,那個糙漢子是想給您道歉來著……」
顧二白受不起,「我不需要啊,他最好離我遠點。」
玲瓏木面露中肯之色的點點頭,「小主人您的這個想法是正確的,女人就是要守婦綱,既然您已經是場主的人,就不要和別的男子有接觸了,尤其是那種……不上檔次的,會給場主丟人。」
顧二白懷疑的看著它,「……木頭你老實告訴我,你丫啥時候盯上清叔的?」
玲瓏木羞澀閉眼,「場主差點掐死木頭的時候。」
顧二白括約肌突突的抖動,重口味,真他媽一個比一個重口味。
「像場主那樣霸道狂狷的男人,就應該一直保持著碾人命如螻蟻,一切盡在掌握的氣勢,可是……自從遇見小主人您,場主的智商底線都直線被小主人拉低了,所以,木頭要拯救偶像,小主人您趕緊從了場主,讓場主恢復以往的睿智勾人。」
「……」
顧二白強忍著把盆朝它頭上扣的衝動。
「你不覺得他比以前更奸了嗎?」
「那是你們小夫妻倆之間的情趣,木頭怎麼能感覺到。」
「……」
顧二白抱著木盆,在大路上一路追殺塊木頭。
------題外話------
別打我,我發誓,今天除了上課和吃飯時間,全部都在碼字!發4!連宿舍集體活動都沒參加,孤零零的在宿舍碼字,別問我為什麼,因為心裡裝著一群在等待的小可愛們~(來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