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
顧二白緩緩轉身,擰著眉看反應比她還大的某影帝,這嗓音冷的都快能結成冰了,望著自己的眼神,活脫脫要將自己弄去浸豬籠一般。
你家閨女啊,你這麼激動?
「相親?」
顧亦清幽寒的眸光死死的盯著她,眼角漸漸升起一起狠戾。
他這幾日,想這小妖精想的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倒是心大,逮著機會就出去給她勾三搭四。
「……」
顧二白噤聲,瞅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什麼鬼,這人還要演戲演到什麼時候。
戲癮上身了吧,就連口吻酸不可聞的都要的飾演的這麼到位。
好,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這麼喜歡玩,她陪他玩。
想著,顧二白挑眉,緩緩地拉過小板凳在他身邊坐下了,明晃晃的揚著粲然生輝的小臉,語氣略微挑釁道。
「對啊,我清叔,祝賀我吧,終於有人看上我了,二白高興的飛起啊。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清叔您這麼能忍耐,二白感情空窗了這麼久,可算能有個貼心的漢子噓寒問暖,最主要的是人家對我衷心,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不離不棄,今後,二白會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您就放心吧~」
顧二白心緒暢快的講到最後時,話尾的音調忽然飄了,是那種痛苦又銷魂的調調。
桌底下,顧二白的一雙毛球球拖鞋上多了只錦靴,那靴子的主人,不僅放錯地方不說,還狠狠地在上碾了碾。
顧二白被碾的小指抽動,臉色都變了。
尼瑪……你真狠。
放開你的蹄子!
顧亦清被她氣的眼都紅了,滿目森然,彷彿能吃人似的。
「再說一句,這腳別想要了。」
「……好好好。」寒徹的沉嗓,瘮人的傳到耳際,顧二白抿著唇,連連舉手投降,眼淚都在眼圈打轉。
麻蛋,她怎麼忘了,這廝就是個暴力恐怖分子。
一旁,慶家阿娘沒頭沒腦的懵比看著這倆孩子鬧彆扭,不知為何,卻有種畫面莫名很和諧的感覺。
「您……您能鬆開了嗎?」顧二白朝他撇嘴,聲音從嗓子中流溢出來。
「還說不說?」顧亦清勾唇,口吻威脅至極。
「對啊,二白,你胡說什麼呢?現在你連人都沒見到呢,哪來這麼多好事,人家那邊願不願意,還要看你那天的表現如何。」
「……」
此言一出,顧二白心口遭到的重擊,顯然蓋過了腳上,望著阿娘,雙眸水霧霧的,「娘……他個帶孩子的,還看不上我?」
慶家阿娘一副『那誰知道』的模樣唆了嗦嘴。
「那誰知道,你也瞅瞅你現在這個樣子,早上起來,頭沒梳臉沒洗,就連睡衣都褶皺的不成樣子,活脫脫一個瘋婆子,人家啊……可不一定哦,也就我能看下去,你這丫子,你問問亦清你現在還有個人樣?」
「……」顧二白想哭,緩緩的轉臉望著顧影帝。
顧亦清眼底的陰翳褪卻,凝眉看著她,四目相對,顧二白從他眼底看出了那麼點莫名。
「娘您看!清叔一點嫌棄的樣子都沒有。」
顧二白得意的嘿嘿笑出了聲。
顧亦清看著眉開眼笑的動人模樣,舌尖微微濕潤唇角,像是看出了什麼道道,不覺鬆了腳下的力道,別有意味的悠悠道,「小白,我早就瞎了,但是你就算是饑渴難耐,也要考慮別人的感受啊。」
「就是。」
阿娘認同的點點頭。
「……」
顧二白看著某人又裝出一副循循教誨的長輩的模樣,額角猛抽,反腳踩上了他的鞋子。
泥煤的你才饑渴難耐,你饑渴的連十歲小姑娘都不放過,還特么好意思說我,我踩死你,踩死你,踩……
顧二白髮現,某人不但紋絲不動,而且眼底享受的興味更濃了。
……她現在不能確定面前這頭狼的口味了,到底是抖s還是抖m,還是……合體?
顧亦清眼角掛著笑,惠風和暢的看著她,感受到腳上的輕輕撩撥,不由俯身湊到她耳際低語呢喃,「小白,你這算是在勾引嗎?」
「……」
顧二白脊背發涼,剛想收回腳,靈巧的小腳便被顧亦清的大長腿阻了去路。
霧草……熟悉的套路。
男人兩條修長筆挺的腿,牢牢的將她半截小腿禁錮在中間,肌膚與肌膚的徐徐剮蹭,生出陣陣電流,順著彼此的筋絡沿展至四肢百骸。
……顧二白猛地呼了一口氣,心跳加速。
某變態依舊沉浸在濃濃的樂趣中不能自拔。
嗚嗚……某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直得微微咬著小手指,遏制住渾身悸動的戰慄。
腿上摩擦的力道加重加快。
不要臉的臭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強行猥褻良家小姑娘,還當著小姑娘的媽媽面,行徑只卑劣大膽,簡直令人髮指。
「亦清啊,你剛才跟二白說什麼呢?」
慶家阿娘盛著粥,見二白竟因為亦清一句話,整個人立馬變得嬌羞了起來,這一扭捏,女人味也出來了。
她算是發現了,看來只有亦清能收拾這個兔崽子。
「嗯……」顧二白剛想開口,怎奈發出的竟是一聲令人遐思的呻吟。
她大驚,猛地捂住嘴。
顧亦清被這聲嬌、吟激的渾身一震,狹長幽邃的眸中漸漸開始猩紅,眼底滿是小女人千嬌百媚的羞容,加上腿上抓心撓肺的觸感,下身立即抬了頭。
「奶娘,我跟二白說,她下半生的幸福我負責……」
開口,嗓音已然因刺激而沙啞了起來。
話未落,慶家阿娘和顧二白齊齊驚詫的抬起頭看著他。
「……替她找。」
顧亦清緩緩的吐出最後三個字,看著某個驚慌失措的小女人,眼底抹過一絲揶揄。
「哦,好好好。」
一聽是這樣,阿娘甚是滿意的點點頭。
「有場主做媒人,何愁什麼姻緣不成,那亦清,你後天若是有空的話,就隨二白一起去看看那人家的孩子,聽說是老實的很,我也不知道真假,老婆跑了肯定是有緣由的,你識人精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是,娘您……」
顧二白手忙腳亂、欲言又止的望著阿娘。
他的鬼話您也信,他能幫您閨女尋得良人?肯定是想藉機會猥褻您白白嫩嫩、如花似玉的閨女。
「好。」顧亦清答應的痛快,嗓音里意味不明,但眼底顯然劃過一絲陰狠。
他一定會好好『看看』那人家的孩子,看看他是不是嗑藥了,覬覦他的女人。
「……」
顧二白有種落去魔爪的荒涼感。
「那你們先喝粥,我去看看鍋里的小菜。」
慶家阿娘滿心歡喜的打定主意出去了,這番有亦清給二白把關,何愁找不到好人家。
「……」
娘您別走。
顧二白望著阿娘的身影,隱隱的感覺,後腦勺觸一道幽幽的綠光,慢慢開始毫不遮掩的蠶食她。
「小白~」
某狼果然開嗓了,暗沉悅耳的沙啞的嗓音帶著几絲性感的味道。
顧二白默默的拉著小板凳,準備離危險分子遠點。
「去把門關上。」
男人不容置喙的震懾冷嗓傳來,顧二白驚得渾身一震。
「關關關……關門幹什麼?」
「你說呢?」
「我我我……」
顧二白緩緩轉身,待見到男人眼底大片大片濃烈強勢的慾望襲來時,猛地吞了口口水。
霧草……什麼鬼,這人大早上的穿的人模狗樣的,跑過來發情啊。
她不要。
「關不關?」
顧亦清格外耐心問了她一遍,手裡赫然多了一把白閃閃的玄鐵短刀。
顧二白眉心跳了跳,「不……」
「砰!」
話音未落,森森的刀尖直直插在桌上。
就像插在人心一樣。
「關關關。」
顧二白如小雞啄米般猛地點頭,哆哆嗦嗦的跑過去栓上了門。
還未轉身,整個人便被一具灼熱的身軀牢牢壓在了門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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