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叔,您還養妓院呢?
顧二白跟上,可憐巴巴的搖了搖他的袖子,語氣雖軟,話卻硬強得很,「清叔您說了不算,您這是明搶,店家都說了給我,您憑什麼……對吧?」
身後青衣男子諷笑一聲,「就憑成衣庄是場主的。」
顧二白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半晌,緩緩抬頭難過的問他,「叔?真假的?那成衣庄真是咱家的?」
顧亦清停住了腳步。
顧二白連連低頭咳嗽,改了口,「那成衣庄真是您家的?」
顧亦清徐步,顧二白看著那一張俊朗的臉龐冷清漠然的很,看來是默認了。
認命的嘆了一口氣,顧二白哀怨道,「怎麼什麼都是您的,這裡還有不是您的嗎?」
「沒有。」還邊沒哀怨完,青衣男子給她雪上又加了一層霜。
顧二白轉臉忿意爆棚的瞪了他一眼,氣的五指緊握,繼而才現,手裡居然攥著清叔的袍角,嚇得她趕緊鬆開。
清叔這次居然沒發現自己拽著他,估計察覺了又要讓她滾了。
「衣服給她。」顧亦清餘光若有若無的蹭過她放開的袍角,輕聲開嗓,青衣男子隨即遞上手中的衣裳。
顧二白心裡不爽,橫著眉不去接那衣裳,揚起小臉,「都被你摸髒了,我不要了!」
呸!尼瑪三十兩黃金給我記賬,賣腎也還不清!堅決不要了。
「你別不知好歹!」青衣男子無辜被慘懟,這火氣又上來了。
「扔了。」顧亦清冷聲。
顧二白撇了撇嘴,「那我的帳可以抹了嗎?」
顧亦清理都不理她。
顧二白連忙轉身從青衣男子手中搶過衣服,完了完了,她這是被清叔這個大魔頭纏上了,非逼著她成債奴不可。
「我……我不是想賴賬來著,只是這件衣服有點小啊,不合我身材,清叔,你是知道的,我穿不上去,估計穿上去了,效果……也會很突兀,就是那個……突兀,您知道的吧?」
顧二白含著淚,形象又隱晦的表達了對這件衣服的嫌棄之情,卻不想,顧亦清像是出現了畫面,被刺了神經般,面色異常,口吻不善道,「滾。」
顧二白哪能滾啊,負債在身,她怎麼……
「清叔,問你個事。」顧二白愕然忽然轉了話鋒。
顧亦清煩不勝煩。
顧二白厚著臉皮開口,「叔,您在思園招募的賬房先生,每月的給多少銀子啊?」
此言一出,顧亦清的面色有些變化,似是沒想到她問出這些事。
身後,青衣男子耳尖的聽到,疑惑的抬起頭,「你問這個作甚?」
顧二白笑了笑,「沒什麼,就問問。」
青衣男子望了一眼場主的臉色,試探的開口,「首三個月為考察期,並無月錢,過考核期,每月三兩。」
「三兩什麼?黃金還是白銀?」
「自然是白銀。」
話音剛落,顧二白面如死灰,「哇……你們也太摳了,這麼有錢就付勞動人民這點工資。」
「你……」青衣男子氣結,從來沒有人敢說顧府開的月前少,除了都城能有這水平,哪裡還能趕得上?
「你去哪兒?」此時,顧亦清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一開口便抓住重點。
顧二白在心裡盤算著,照這樣她要多久才能還清黃金三十兩,想了半天后,發現—猴年馬月。
「嚶嚶嚶……我去,我去死一死。」
顧亦清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她要死不活的小臉,為她指了一條明路,「前面有條河。」
顧二白欲哭無淚,不是人啊,資本家都不是人,清叔更不是人。
「哼,我會游泳。」一臉很喪的顧二白鬥志昂揚的錘了錘胸口。
顧亦清覺得她的動作扎眼,微微側過去臉。
顧二白踮起腳尖,伸著頭望他,「對了清叔,你呢,也不用記賬了,我作為成衣庄的顧客,表示對這件衣服的尺寸很不滿意,改天就去把它換了。」
顧亦清聞聲,無意掃了一眼她『突兀』的身材,竟也無從反駁。
「清叔您就行行好吧,別逗二白了,二白多窮你不知道啊,您人這麼好,怎麼會跟二白一般計較。」顧二白見他的臉色多雲轉晴,開始諂媚討好了起來。
身後的青衣男子,聽到她軟糯酥麻的聲音,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場主怎麼就能忍住沒把她扔河裡呢?
「你來思園做什麼?」顧亦清習慣了一般,斜了『不正常』的她一眼。
顧二白捏著腔又變了過來,笑的很是粲然,「掙錢。」
青衣男子趁機譏諷,「思園可不是養濟院。」
「養……妓院?」顧二白聞言一愣,反映了半天,才微微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顧亦清,「叔……您還養妓院呢?」
顧亦清額角微抽,腳步戛然而止。
顧二白拔腿就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青衣男子懵了,此女子真乃奇葩。
------題外話------
女人,你和外面的平平淡淡很不一樣~成功多次引起了本場主的注意,你可能要完(哈哈哈,以上純屬猥瑣的狗蓮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