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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跟桃花兒似的

  “什麽?”


  虞悅下意識地摸向脖子。


  頓時愣住了。


  她的手摸到一條手指粗的、疤痕似的東西。


  摸著像是什麽鱗片。


  她立即衝進浴室照鏡子。


  鏡子的她,白皙的鵝蛋型臉、白皙的脖子左側有一條像疤痕一樣的東西。


  大約有兩寸長,長著細小鱗片,粉紅粉紅的。


  “媽……我這是什麽呀?”


  虞悅急得快哭出來。


  女孩子哪個不愛美?


  脖子上這麽一條明顯的瑕疵,還怎麽見人呐?

  廖小蘭也擠進浴室,翻開她的衣領看了又看。


  “像是什麽東西過敏了吧?來,媽給你抹點兒消敏藥膏。”她把虞悅拉到客廳。


  抹上了一層白色的藥膏之後,廖小蘭疑惑地問:“悅悅,早晨起床是不是就這樣?”


  “好像.……沒有吧?”虞悅使勁兒想著。


  “你再好好想想,起床後有沒有覺得脖子哪裏不舒服的?”廖小蘭憂慮地問。


  虞悅想了想,一邊輕輕摸著脖子。


  “起床的時候好像感覺到脖子這兒有點兒癢癢,當時照鏡子這裏沒有什麽異常。”她終於想起來了。


  “那有可能是你晚上睡覺的時候,窗外爬進啥肮髒的東西,蜘蛛啊、壁虎啊、蟑螂啊或者是啥東西。”廖小蘭猜測。


  “不會吧?媽,咱家不是很幹淨的嗎?”虞悅從小就怕這些東西。


  “媽媽也隻是猜測,看看這藥膏有沒有效果,如果明天還是這樣,媽就帶你上醫院讓醫生瞧瞧去。”媽媽安慰她。


  最心急的人莫過於廖小蘭。


  過幾天虞悅就要和江牧風舉行婚禮了。


  她這副樣子到時候可怎麽辦呀?


  第二天早晨,虞悅房裏一聲驚叫。


  廖小蘭在廚房聽到了,嚇得慌忙間踢翻了一桶油。


  衝進女兒臥室,看見她拿著鏡子邊照邊瑟瑟發抖。


  “悅悅,悅悅你怎麽了?”她顫抖著聲音問。


  “媽,您看看,今天怎麽還長長了呀?”虞悅著問。


  廖小蘭扒開女兒的衣領,隻見昨天那截疤痕像長了尾巴似的,有一端變得有些細起來。


  通體長滿了細小的、肉粉色的鱗片。


  “哎呀!這是……這是不是帶狀皰疹呀?”廖小蘭拉起虞悅就往外走。


  “媽,您拉我去哪兒?”虞悅害怕得聲音發抖。


  她已經害怕看到自己的脖子,那些鱗片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有密集恐懼症,一看就頭皮發麻得厲害。


  “媽帶你去咱們巷子口老中醫那兒去瞧,老中醫瞧皰疹可是一把好手。”她拽著虞悅匆忙下樓。


  到了老中醫診所。


  醫生仔細檢查後,說:“哎呀,小蘭妹子呀,你女兒這個東西還真不是什麽帶狀皰疹。”


  “那是什麽?它通體長滿了鱗片,這可怎麽辦呀?”廖小蘭急忙問。


  “這東西摸上去怎麽跟活物似的?你瞧,這身子還能動啊。”中醫驚訝地說。


  “那怎麽辦?這到底是什麽病呀?有藥治嗎?醫生,求求你一定救救我女兒呀!”廖小蘭哀求地說。


  “你先別急,這東西也未必能要人的命,說救這就太嚴重了,我先給她消消毒,上點我家自製的藥膏,如果能管用,你們明天再來,我就正式幫孩子治療。”中醫認真地說。


  從中醫那兒回來,虞悅心情低落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悅啊,別擔心啊,媽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她心疼地在虞悅的身邊坐下。


  “沒有不舒服,就是看著難受啊,媽!”虞悅又哭了起來。


  這玩意兒影響不影響她嫁人她倒是不擔心。


  本來對這場婚姻也不是太在乎,隻是為讓媽媽能開心,加上江牧風人也不錯,她就答應了嫁過去。


  如果會因為這個而結不成婚,她倒是無所謂。


  她擔心的是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致不致命?


  會不會越長越多毀了容?


  沒想到那中醫的藥膏還真管用,抹了兩天,脖子上的鱗片就消失了。


  隻留下了淡淡的粉色的印痕。


  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那一道痕跡是胎記。


  一道粉色的胎記,看起來跟桃花兒似的。


  廖小蘭從江家送來的聘禮中挑了兩瓶好酒給老中醫送了去,作為感謝她治好了女兒。


  婚禮的頭一天,她們母女倆就被江家派來的車接進了酒店。


  江宅的管家說,這是為了讓她們母女能好好的休息。


  第二天婚禮當天的早上,準新娘要起個大早,會有化妝師團隊過來幫她化妝。


  所以,江牧風才這麽安排。


  管家出去後,廖小蘭關上客房的門。


  “悅悅,你看看,這些豪門人家的管家呀,一般都是東家最信任的人,跟著東家的想法做事兒,這個管家能對咱們這麽客氣,說明江家人挺把你當一回事兒。”


  “你嫁到江家之後不要受委屈了,媽也就放心了。”


  廖小蘭發自內心地說。


  “媽,您說什麽呢?咱們娘倆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我可不舍得和您分開,您跟我一起住進江家去享福,好不好?”虞悅摟住媽媽的脖子說。


  “這可不行,先不說媽不習慣豪門大戶的規矩,單說咱們家的房子得有人守著,可不能任人隨便拆嘍,那可是你爸留下的.……”廖小蘭眼圈兒紅了。


  “好好好,那就依您。”虞悅連忙安慰。


  她最見不得媽媽這副樣兒。


  她寧可聽媽媽粗著嗓子罵人,也不願意聽媽媽哭。


  “一直以來,有人背後說媽的閑話,說媽不願意去嫁人,不是舍不得你,而是舍不得你虞家的房子,媽媽從來不解釋,任人去說。”


  “如今聽說咱家房子快要拆了,到時候拆遷補的房,做你的名字,你要願意讓媽住到老,媽就住著,你要是有其他用途,媽就回娘家去了。”


  廖小蘭傷感地交代。


  虞悅知道媽媽不是為了虞家的房子,那老破房子在那個時候誰知道什麽時候拆?


  隻有她最明白媽媽是真心愛她才不願意改嫁。


  “媽,您就不能在我大喜的日子裏想些開心的事兒嗎?惹得我好想哭。”


  她不知道該怎麽勸媽媽,隻有來這一招才靈驗。


  “好好好,媽不哭,媽哭也是高興的哭。”廖小蘭連忙擦拭眼淚。


  一陣敲門聲伴隨著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虞悅在裏麵嗎?”


  母女倆互相看著,虞悅輕聲問:“媽,咱們家有親戚來嗎?”


  “沒有,你老虞家的親戚二十年前就不和咱們母女來往了,我娘家的親戚太遠媽沒有通知他們。”廖小蘭搖頭。


  “那我去開門看看是誰。”虞悅起身走向門口。


  拉開門,她就愣住了:“你……你有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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