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巧妙的借力
何建勛嚇了一跳,他抬頭看著空蕩蕩的頭頂,說道:「怎麼回事?」
敖少波沉聲道:「何兄,你身上被人做了手腳,人家現在要找來了,你居然不知道?」
何建勛驚道:「那個龍三公子?他怎麼來得這麼快?我和他有多大仇,就這麼恨我,這麼希望我死。」
敖少波道:「也許他不是存心想找你的麻煩。」
那位端坐的四叔冷笑道:「不錯,也許是想藉此拿點東西回去。不過我們既然來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原本屬於我南瀆的東西,誰都拿不走。」
敖靈蓉的面上終於有了點血色,她看了一眼何建勛,正好何建勛也看向她。一絲笑容在她的嘴角上浮現后又迅速消失,看得何建勛一呆。這種小動作幾乎無人注意,偏偏那位敖妍娜正好看在眼裡,但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皺著眉頭瞥了何建勛兩眼。
敖少波也皺著眉頭,不過他並沒注意到前方的敖靈蓉那一抹笑意,而是擔心與即將到來的同族衝突。
「四叔,靈蓉早就說過東瀆的人會來,幸虧我們趕早了一些,要不然就晚了,事不宜遲,我建議兵分兩路。」
四叔道:「兵分兩路?不是要保護靈蓉侄女嗎?」
敖少波道:「那龍三公子不過是借口來尋玲瓏和何兄的麻煩,我們便不能都留在這裡。小侄認為四叔應該馬上帶著人去暨陽湖,嚴密守護在那裡,假如蜃龍真拿了什麼東西藏起來,也只可能就藏在暨陽湖附近,四叔守株待兔,定能讓那些人空手而回。至於這裡,有我兄妹陪著靈蓉便夠了,足夠保她平安。」
四叔點頭道:「有點道理。」
何建勛這才明白這位四叔雖然帶著敖少波等人前來,根本不是要保護靈蓉安危的,而是更看重那隻寶鼎,否則也不用一下子來了六個。同時他也想,這會不會正是敖靈蓉說期盼的結果,她也許知道想用個人安危來求南瀆的人出手幫忙,根本不大可能,只有利益才能引得他們甘願而來。
敖少波道:「那就這麼辦了。剛才何兄的身上已經起了反應,說明對方已經尋找而來,不超過兩天,那位龍三公子肯定到。」
何建勛又嚇了一跳,心想那個傢伙真是急性子啊,從長江回去洞庭湖,再趕過來,估計當中都沒有怎麼歇息吧,不過這些都是龍,可能在水底下跑得比地面上的小汽車還要快,一兩天就追過來還是有可能的。
「何兄,剛才的事你別往心裡去,我們上菜吧。」敖少波一拍手掌,站在門口的青兒立刻把門打開,沖著外面的人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服務員端著早就準備好的菜色走了過來,但是青兒一個人都沒放進來,而是由她自己在門旁邊來一個接一個,替代了服侍的服務員。
何建勛哪有什麼好心情吃飯,要不是最後敖靈蓉沖著自己露出的那一絲莫名微笑,他已經要火冒三丈的甩手就走了。
美人一笑,不但傾城傾國,還可以勾魂奪魄,何建勛就這樣甘心被俘虜,忍氣吞聲的留了下來。
在這小鎮最高檔的賓館內,飯菜當然是一流的,而且敖少波等人財大氣粗,更不可能點什麼尋常貨色,能夠上得了檯面的也算是山珍海味。如果沒有發生剛才的事,並且眼前的諸位真的是人,相信這一頓一定吃的很美味,然後現在的何建勛壓根就沒有胃口,他甚至擔心那位四叔還有他帶著的兩個打手一般的人,吃的興起的時候回一把抓住自己,朝自己的腦袋上啃一口。
心事在身,就感覺不出口中有什麼味道了。
而在座的幾位都不是什麼健談的人,尤其是敖靈蓉和何建勛,二人幾乎沒有說話。倒是敖少波時不時的問了問何建勛家中的情況,聽聞何建勛家中的葯還是敖靈蓉幫忙煎的,並且有奇效,吸引了很多人前來求購時,他深深看了一眼敖靈蓉,然後說道:「何兄家裡並不寬敞,且為了靈蓉的安全,她從今日起就不回去了。」
何建勛愕然道:「靈蓉要回太湖?」
敖少波搖頭道:「暫時不回,東西沒有拿到手,怎麼可能急著回去。我的意思是她和我兄妹兩個就住在賓館裡面,這裡條件不錯,又有我們兩個保護,應該算是十分安全的。」
「住在這裡?」
「是啊,又花不了幾個錢。」敖少波淡淡一笑道。他們除了對靈氣珍惜無比之外,那些身外之財,估計要多少有多少,畢竟太湖龍宮不比人家井龍王,有的是寶貝,他們就算買一幢別墅住下來都不用太奇怪,可能是考慮到處理這裡的事並不需要耗費都少時間,就直接選擇了住在高檔賓館里。
敖靈蓉沒有表示反對,那就是默認了這樣的安排。
何建勛茫然道:「靈蓉還有很多東西在我家呢?」
敖少波道:「沒事,我去拿。」
「我飽了,多謝何兄款待,家裡人還等著我回去,我這就告辭。」何建勛無心逗留,終於選擇了馬上回家。
「不多喝一杯酒嗎,何必急著要走。」敖少波挽留道。但除了他有挽留之意,那位四叔根本沒搭一言,更不要說他帶來的人了,連敖靈蓉也未說讓他留下的話。
「學業重嘛,而且我還要念經,時間緊的很。」何建勛自我調侃道。他剛才說三年就可以學個大師的樣子出來,現在說要趕回去念經,倒也無人嘲笑他。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挽留了,反正錯過了今晚,接下來還有很多相聚的機會。」
敖少波拱了拱手。
何建勛也學著拱了拱手,並且向那位四叔也拱了拱手,不過那位四叔架子大,只是微微哼了一聲,便算是承了情。
「何兄且慢,你的衣服……」敖少波看到何建勛的背上,那被龍爪抓出來的破洞。
「沒事,不值錢的,我家裡很多件。」何建勛為了一點虛榮心而故作大方的說道。
敖少波道:「何兄對身外之物真是看得很淡。」
其實何建勛心疼的要命,但他總不好改口說讓對方馬上賠一件吧,只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裝胖子裝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