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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強取

  書冊展開,一股凝聚不散的血腥氣息滾滾湧出,血煞門的武技就是這樣,未見招式先聞血腥氣息,血氣越濃招式越強。


  血色氣息籠罩視線,一道黑影自書中猛然一竄,朝著唐利川的腦袋激射而去。


  書中竟有活物!


  唐利川處變不驚,信手一揚,一縷寒光橫空閃過,就聽空中「吱吱」一陣怪叫,兩個三角形狀的蛇頭掉落地面。


  被斬斷的蛇首口吐紅信,眼珠之中的神采隨著腦袋搬家逐漸失去了光芒。


  「七步邪?用此毒蛇祭煉獸魂,邪功之中自帶此蛇本身的毒性,確實是好手段,可惜你還沒有完全祭煉完成,七步邪尚存軀體,看來你的手段也不怎麼樣嘛,就憑這點本事也想教我寫『死』字?」


  橫刀在手,唐利川眼帶輕蔑之色,對方書中幻化妖獸,這在《碧血真經》中也有所記載,他如數家珍一樣的說出對方招式之謎,田成滿腹震驚得無以復加。


  「你怎麼知道我血煞門的秘術!」


  見唐利川不願回答,田成怒吼一聲,飽提元氣注入書中,獰聲道:「不管你從哪裡知道本宗秘術,先擋住本人這招再誇口不遲!」


  元氣源源不絕的灌入書中,頓時邪光再現,濃郁的鬼氣混在血氣之中,兩者結合令四周陰風大作,鬼哭狼嚎聲中,一直長滿黑毛的巨大爪子從書中伸了出來。


  「垃圾獸魂!滾回去,不用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唐利川只看到鬼手的樣子就已經知道對方召喚的獸魂是什麼東西了,不過是一隻開靈境級別的蠻獸,雖說被他完全祭煉成功了,但品級太低,在唐利川面前只有丟人的份。


  不願意跟此人磨蹭,唐利川不耐煩的怒吼一聲,左手五指一張,很久沒有動用的「五指奔雷箭」激發出來。


  凡級武技對付元武境的高手沒有多大作用,但是唐利川用出這招不是打人,而是朝著對方手中握著的書冊打去。


  快不眨眼的擊打在對方的書上,妖獸材料製作的書冊紋絲不動,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可是散發而出的血氣和鬼氣全都倒灌而回,兩三個呼吸之間,書冊不受控制的在田成驚愕的目光中自動合上了。


  不僅能說出自己招式的秘密,甚至還知道如何關閉手中的「獸魂錄」,田成幾乎快要懷疑唐利川是不是血煞門的叛徒,否則怎麼可能對血煞門獨門研製的寶物如此了解?

  「本領如此還敢帶隊追殺,看來你也不過是血煞門最底層的無名小卒罷了。」


  輕蔑之語脫口而出,重重刺傷了田成的自尊心。


  「好狂的口氣!本人雖然沒有六大血侍實力高強,但到底是不是無名小卒,你很快就會明白!」


  田成不甘心被唐利川鄙視,將手中獸魂錄收回乾坤袋,兩手握拳發力一震,血煞之氣形成一道熱流散發開來,宛如一道奔騰的巨浪衝擊唐利川而去。


  「沸血咒?能奈我何!」


  輕笑一聲,唐利川大袖一揮,一股遠勝對方的血煞氣息蔓延開來,田成眼中只看見唐利川身上驀然出現一套血色道袍,隨後他發出的熱浪就被卷得倒沖而回,就跟他三弟施展的「連環血毒咒」同樣被人反彈回來。


  心頭一跳,田成不會重蹈覆轍,急忙打出一道元氣抵消反彈的武技。


  啪!

  一隻大手在他震散反彈招式的瞬間扼住了他的脖子。


  唐利川陰沉的眼眸盯著對方恐懼的雙眼,沉聲道:「還是讓我來教你『死』字怎麼寫吧。」


  感受到唐利川手中逐漸加深的力道,田成驚恐萬分的掙紮起來,可是他的體魄不如唐利川專門鍛煉過的身體強壯,任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咔!

  田成的脖子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中被扭斷了,臨死前的意識察覺到他的脖子被唐利川扭得打了個轉,最後看到的畫面是兩個唐利川同時沖向了他身後的血煞門弟子,一拳一個直接轟碎了心臟,透體噴洒出來的血液灑在附近的大樹上,形成數個鮮血淋漓的「死」字。


  死,就要用鮮血來書寫才能表現這個字的意義。


  田成用自己的性命領悟了這個字的真正含義,可是他再也沒有下輩子可以重來了。


  唐利川的大手按在對方的天靈蓋上,神秘水滴浩瀚無窮的感知力狂瀉而出,不斷的將對方腦袋裡的秘密收為己用。


  「原來如此……」


  唐利川陰霾的神情總算露出了一絲希望之色,他一路走來聽說到的消息都不真實,大部分人都沒有親眼見到玄龍宗是如何覆滅的,逃難的人口中說出的消息大部分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謠言,無法作為證據參考。


  只有經歷過突襲玄龍宗一戰的血煞門弟子,腦海中的記憶才是據別參考價值的消息。


  搜魂之後,唐利川丟垃圾一樣將田成的屍體甩到一邊,此人是這一支追殺小隊最強的一個,其他雜魚不值一提,無法接下唐利川一拳,全都被他轟殺乾淨。


  一轉身,望向已經被驚呆了的藍濤,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多謝唐師兄出手相救,要是沒有你,小弟剛才已經死了。」藍濤急忙站起來跟唐利川道謝,其他逃走的護衛們見敵人被殺,這時候也紛紛聚集過來沖唐利川鞠躬感謝。


  「藍師弟,本人不是無償出手,明人不說暗話,把你收藏的妖獸羽翼交出來吧。」


  非常時期,唐利川性情也有所轉變,做事單刀直入毫不拖泥帶水,藍濤的死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要不是交易靈紋術的時候這小子脫口說出自己家裡收藏著一件「地妖獸」的羽翼,唐利川剛才根本不會出手。


  藍濤一行人個個身上都攜帶著許多乾坤袋,既然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還有閑工夫帶走寶物,那麼修鍊「天翔術」的羽翼有極大的可能性就在對方身上帶著。


  「啊?」


  藍濤面色僵硬,本來他以為唐利川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可是唐利川轉臉就開始討要好處,而且還是對保命最有幫助的「地妖獸」羽翼。


  他心中一陣翻騰,既然唐利川討要此物,那麼肯定就能用得上,可是當初他沒有跟唐利川互換靈紋術啊,唐利川討要妖獸羽翼幹嘛?

  難道唐利川只憑短暫的看了幾眼就把「天翔術」的紋路給記住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說起此事,藍濤心中可說是十分鬱悶,他得到天翔術的秘密之後,立即回家做好了施展靈紋術的準備,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要把地妖獸的羽翼浸泡在特殊的藥液里一段時間才能用來繪製靈紋。


  而浸泡的時間恰好還有一天左右才能完成,若不是天翔術的準備工作只差一點,他也不會被元武境的人追得如此狼狽了。


  只要有了天翔術的飛行能力,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可恨玄龍宗突逢巨變,就連總壇都被毀於一旦,他這樣的小角色又如何能料到這種變化呢。


  面對唐利川的索要,他滿腹苦澀。


  給吧,他自己最大的保命符就沒了,不給吧,唐利川翻臉無情一掌就能把他拍死。


  如今玄龍宗已滅,鬼族入侵迫在眼前,跟自己幾乎沒有什麼交情的唐利川心中還剩下多少「同門之情」,他根本無法預料。


  這一路上他也看的太多人性醜陋了,為了自己逃命,拋棄妻子、兄弟鬩牆、父子反目的事太常見了,甚至為了爭奪一輛馬車,僕人翻臉滅了主人一家。


  這種混亂的時局下,唐利川就算殺他奪寶也在情理之中,誰都想要活下去。


  沒有立即出手殺他,已經算是唐利川顧念同門之情了,否則一刀下去人頭落地,想要什麼自取便是,何必問他討要。


  藍濤年紀不大,為人處世的經驗也不足,只是他卻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放抗唐利川的要求。


  不給就是死,人都死了,留著寶物有什麼用呢。


  他不敢拒絕,那些護衛更加不敢多嘴,任何時候都是有實力才有說話的資格,然而他們現在並不具備這樣的資格。


  「感謝唐師兄的救命之恩,此物請唐師兄收下吧。」


  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情,就算唐利川索討好處也是他救人在先,唐利川沒有出手救他的義務,但卻把他從血煞門的手中救了下來,他的一條命還抵不上一對羽翼嗎?


  反正都是要把東西獻出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給了,擺出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面對救命恩人,既保不住寶物,同時還會得罪唐利川,何必多此一舉呢。


  從對方手中接過浸泡在透明液體中的妖獸羽翼,唐利川辨認一番,確實是繪製天翔術所需要的地妖獸羽翼,藍濤沒有拿自己的性命為賭注跟他耍小聰明。


  「離開吧,向西而行,那裡沒有追兵。」


  收好所需之物,唐利川嘆息一聲,雖然說出這話對藍濤的保命沒有多大幫助,但他還是將能讓他們存活的出路說了出來,至少他們能活到鬼族入侵的時候,不至於死在血煞門和御火教的追殺之下。


  作者枇杷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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