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保證後院只有你一個女人(一更)
那個年輕士兵被老兵拉走了以後,才低低的問道:「王爺真是太奇怪了,怎麼會在那裡賞月啊?那裡根本就看不到月亮。」
老士兵哂笑道:「我在這邊疆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王爺有這個閒情逸緻會去賞月,他呀,根本就不是在賞月。」
「那他是在做什麼?」
「你剛剛不是聽到一個女人叫聲了嗎?你看看那兒!」老士兵朝不遠處的地上一個醫療診箱努了努嘴,示意那個年輕士兵往那邊看過去。
年輕士兵一看到王妃的那個診箱,瞬間就明白了,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低低的說道:「不會吧?他們,這可是營區的野外啊。」
「噓,小聲點,你自己清楚就行了,別到處亂嚼舌根,免得傳得風風雨雨的,王爺怪罪於你。我們就在這守著,別讓人下去擾了王爺。」
「嗯」,那個年輕士兵連聲應道,對這個老兵言聽計從。
小坡下頭,凌軒拿開手,露出了夏依依被擋在下面的臉,夏依依的臉色有些微紅和緊張,夏依依支支吾吾的羞怯的說道:「快起來,都被人發現了,還不走?」
「走?走不成了,我腿腳發軟。」
「怎麼就腿腳發軟了?摔傷了?」依依皺眉,眼底蘊含有些許擔憂。
凌軒微微一笑,眉眼彎起,低低的笑道:「因為我美人在懷,就走不動道了,整個身心都黏在你身上了。」
依依瞬間羞憤,四處張望道:「你就不能換個地方?」
這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嗎?人來人往的,萬一等會兒又來一撥巡查的士兵可怎麼辦?
凌軒促狹著雙眼戲謔的說道:「哦?原來愛妃喜歡換不同的地方啊,好,那下次我們再試試船上?高粱地?亦或是河裡?其實以前那次馬背上就很不錯!」
夏依依幾乎要被凌軒氣炸,居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依依憤憤不已:「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明明是說在外頭不合適!」
「我覺得挺合適的,你看看這草地多軟,這空氣多新鮮,而且還比帳內涼爽!」凌軒拿眼掃了一眼依依的臉龐,抬起手在依依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就要往她臉上湊。
依依連忙用手擋著他,說道:「等會萬一來人了怎麼辦?」
「剛剛那士兵不是說了嗎?會給我們守著的,你放心好了,沒人敢來,而且,我的聽力很靈敏,若是有人來了,我會提前收拾好的。」凌軒解釋道,便是有些忍不住了,急急的拿開依依的手,就又湊上去。
「慢著,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了,你剛剛才把我給扔下來,現在還敢來占我便宜?」依依眼眸微縮,冷聲道。
「我不是說了我會來接住你的?而且我是有把握能接住你才這麼做的,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剛剛只是想嚇嚇你罷了,因為你實在是不聽話。」
「哼!」依依氣鼓鼓的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美目,腮幫子也氣鼓鼓,嘟著嘴唇,一副可愛的嬌嗔模樣,根本就沒有一點威脅力。
呵呵,凌軒低低的笑著,用手輕輕的戳了戳依依圓鼓鼓的腮幫子,低頭,輕輕的捕獲住那嘟著的紅唇,溫柔細膩甜美,好似那春雨,潤物細無聲。
依依的小手連忙就去推他,可是當自己的手觸及到凌軒堅實的胸膛時,嘴上的那份甜美卻讓她不舍,僅僅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柔弱無骨的雙手就改為環上了他的背,緩緩閉上那雙圓睜的美目,微張貝齒,歡迎著凌軒的探訪,雙舌交融,輕緩舒適,不疾不徐,悠久綿長。
黑暗的坡底,靜謐不已,耳畔只有那一陣陣蟲鳴聲。
凌軒輕輕緩緩的仔細品味著她的芳香,感受到懷裡的人兒史無前例的配合和享受著,還主動攬著他,凌軒的心兒就像盛夏的玫瑰花一樣怒放開來,幸福的微笑在凌軒的臉上蕩漾開來,他微微睜眼,眼眸含笑,很好,她已經不需要他的命令就早已閉眼享受了。
凌軒輕緩的品味著,左手輕輕的隱入依依的秀髮,按摩著她的頭皮,右手漸漸地開始各處遊走,一陣柔捏,一手忙不過來的他,兩個手齊上,搓柔擠捏。
沉浸在溫潤如玉的輕口勿中的,依依被他弄得渾身顫慄,胸前酥麻略痛,這才清醒過來他在做什麼,依依不覺耳根發燒,臉通紅,連忙將環在凌軒背上的手移到他的肩膀上去推他。
「不要」,依依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只是一邊說不要,一邊卻依舊配合著,那雙手推得也很不盡心。
凌軒微微皺眉,敢說「不要?」便是稍重的輕咬了一下依依的舌頭,隨即開展了猛烈的報復,好似龍捲風,來得又快又急又兇猛,不僅嘴上力度,就連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幾倍。
「啊!」依依一陣驚呼,隨即那聲驚呼就被猛烈翻攪的舌頭給搗碎在口腔內。
真是個報復心強的男人,依依皺眉暗想道。然而她卻被凌軒這種猛烈的攻勢給震得暈頭轉向,毫無招架之力,很快,依依就迷失在他的攻勢之下,而且依依很不要臉的認為,自己很享受他的猛烈。
「嗯,啊」依依不禁時不時的發出哼聲,聲音悅耳動聽,這讓凌軒很受用,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了,就更是賣力好好表現起來,那手也緩緩的探入了布料,冰涼的手觸及溫暖的肌膚,引得依依一陣皺眉,剛反抗凌軒這不要臉的行為時,卻在遭到凌軒嘴上強勢的懲罰后,依依便是放棄了反抗,而且她臉紅的覺得這樣更舒服。
凌軒狂風駭浪一樣的深吻后,便是又開始細水長流的溫柔,見懷裡的人兒越發的沉迷在他的深吻和撫摸中,凌軒有些後悔,自己真的不應該在外面的,應該在帳內的,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再繼續下去了。
凌軒畢竟是個保守的古人,他可不願意在這有人出沒的營區里將夏依依剝光吃了,凌軒眼眸微微一縮,極力忍住內心的狂熱,凌軒低吼了一聲,輕輕的含住了依依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粗喘道:「我們回帳內好不好?」
「啊?」依依疑惑問道,這時她感覺到有個堅硬的東西抵著她時,她猛地清醒了過來,「不行啊,我不是還要去看傷兵帳篷的嗎?」
「明天再去看!」凌軒有些忍受不住了,隔著布料動了兩下,即便如此,也讓他舒服了一些。
夏依依頓時就覺得有些危險了,若是跟他回帳內,那鐵定被他吃干抹凈,不行,絕對不行。
「哼,我不要,我又沒有跟你拜堂成親,我都沒有喝過合巹酒,我還沒有嫁給你當新娘子的那種感覺。」依依回想起當初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被迫嫁給凌軒時的那份屈辱,依依的情緒低落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份甜蜜了,她眼眶帶淚,聲音略微嘶啞,不禁吸了一下犯酸鼻子,委屈且略帶憤怒的說道:「我是跟一隻公雞拜堂成親的,我的夫君是一隻公雞,不是你!」
凌軒聞言一怔,眼眸一縮,鬆開了她的耳垂,正視看著她水霧迷濛的眼,心痛的說道:「依依,對不起!」
凌軒輕輕的撫著依依的小臉蛋,輕柔的說道:「當時,我並不喜歡你,我憎恨志王和皇后、父皇將志王拋棄不要的女人硬塞給我,而且以前的那個夏依依心裡是鍾情於志王的,我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份屈辱?所以才用極端的方式對付你的。我不知道,你不是原來的那個夏依依。」
「那我就活該承受那份屈辱了?」
依依有些難受,瀰漫在眼裡的淚水終是無聲的划落。即便是當初嫁給他時,因為她無所謂,所以即便當初拜堂成親受到屈辱時,她也不在乎,也不曾難受而哭。
可是如今,他們互相愛戀,她就十分在意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了,她希望自己是以最隆重的待遇被他親自迎入王府拜堂成親的,跟她拜堂的不應該是一隻公雞,而是凌軒本人。
凌軒看著無聲哭泣的依依,心裡十分難受,便是連忙起身坐著,將夏依依抱在懷裡,用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輕撫著說道:「對不起,依依,我盡全力補償你,等這邊戰事結束,我就帶你回王府,我重新把你從護國公府迎娶進王府,我一定親自來王府接你,親自和你拜堂,和你共飲合巹酒,最後,跟你新婚洞房花燭夜。」
「那你沒有做到這一點前不許跟我洞房。」
凌軒有些為難的說道:「依依,咱們能不能把洞房花燭夜先提前?」
「不行。我要當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才能跟你洞房,不然,你先上船后買票的話,你一定會逃票的。我吃過一次虧,我可不能再吃第二次虧。」
「好」,凌軒微微皺眉,雖有些不甘,卻是忍了下來,雖然要等一段時間,可是好歹夏依依算是明確了態度,會嫁給他,只是需要自己滿足她的條件而已。
「我還有一個條件,你若是做不到就一切免談。」
「什麼條件?」凌軒不禁納悶,都已經答應她會重新補辦一次婚禮了,她還有什麼要求?
依依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著凌軒,正色說道:「你這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若是你敢再納別的女人的話,我會立馬離開,給你的新女人讓位。」
凌軒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條件,原來是這個,他自己本身就不喜女人近身,根本就不想娶妻納妾,若不是遇到了夏依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這麼迷戀上一個女人。
凌軒快速作答道:「這有何難?我答應你便是,我保證,我的後院只有你一個女人,咱們就像你前世一樣,一夫一妻制,做對幸福的小鴛鴦。」
依依不禁遲疑了一刻,說道:「你不怕皇家反對?」
畢竟當初許睿就拗不過許氏宗親的阻力,而凌軒的杜氏宗親那可不是一般的宗親,那是皇家啊,不說別的,就是掌握了眾生生死的皇上,他們兩個都無法抗拒皇上的權威啊。
凌軒有些不悅,知道依依在想許睿的事情,便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是那個慫包?哼,你也不是沒有見過,父皇給我賞賜的那十個女人都被我打發走了,賜的兩個側妃我一個都不肯納,我的後院至今為止,都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不願的事情,父皇也那我沒辦法。你大可放心,從今以後,我只有你。」
依依有些感動,這還是依依第一次聽見一個男人對自己做出這樣鄭重的承諾,別說是在這妻妾成群的古代,即便是在離婚率超高的現代,能得到一個男人這樣的承諾,也是十分難得的。而且,以依依對凌軒的了解,他要麼就不做承諾,要麼,說出來了,就一定能做到,而且,以凌軒的脾氣和能力,他一定能扛住皇家對他的阻壓。
「嗯」,依依小鳥依人的窩在了凌軒的懷裡,滿懷喜悅。
凌軒輕緩的撫摸著依依,靜靜的抱著她,只是凌軒的眼底卻閃過一絲焦慮。其他的,他都可以答應夏依依,只是,自己能不能給她一個長久的幸福,還是個未知數。他的解藥,到現在都還沒有著落,他派去找尋解藥的人,雖然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那些線索卻幾乎都找到一半就斷了。如今,他們依舊在南青國好似一隻只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找著。
也不知道那些線索是不是有人暗中將那些線索給掐斷了,畢竟,現在各方勢力都聚在南青國找百花蟲毒的解藥。大有全民尋寶的架勢一般。
凌軒內心微微嘆氣,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他不想要她擔心,也許夏依依可能已經忘了他還身重劇毒的事情了吧,不然,她怎麼會願意嫁給一個性命未卜的人。
抱了一會兒,夏依依便是撅著嘴巴,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頭,眨著一雙亮閃閃的眸子,道:「來,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你若是做不到,你就是小狗狗。」
凌軒一怔,從剛剛失落的情緒中出來,看著懷裡的小可愛,凌軒嘴唇泛起一抹笑意,有些愛憐的看著夏依依這略顯幼稚的做法,便是微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只是,當自己的小手指伸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小手指比夏依依的大拇指還要粗。
依依輕巧的勾住了凌軒的小手指,用大拇指在凌軒的大拇指上蓋了個指紋,又念了一遍自己那小咒語,凌軒含笑看著夏依依做完這一系列的神聖般的儀式,夏依依念完了咒語,就抬頭望向他,道:「你也要念一遍。」
「啊?」凌軒驚訝的看著她,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去做這種幼稚的行為?
夏依依見他不行動,立馬冷下了臉,斜視著凌軒,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你做不到。」說罷就要抽出自己的小手指。
凌軒連忙勾住了依依的手,也學著夏依依的模樣,蹩腳的念了剛剛那個咒語,凌軒覺得,這麼幼稚的咒語,簡直比他念過的那麼多的書更難念出口。
凌軒念完后,極為寵愛的在夏依依冷酷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吶,我都已經照做了,你還生氣呢?」
「你又不是真心的,你是被我逼的。」夏依依撅著嘴巴不滿意的說道。
凌軒頓時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怎麼覺得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理解啊,還是跟男人打交道比較爽快啊。
凌軒微微皺眉,板著臉孔,語氣稍硬,說道:「你瞎說,我就是真心的,要不你摸摸看,我的心是不是火辣辣的真心。」
凌軒便是抓著依依的手就往自己的衣襟探去,依依連忙往回縮,凌軒硬是抓著她的手撫摸上了自己的心臟位置,低沉的充滿了魅惑的聲音縈繞在夏依依的耳內,道:「你看看,我的心是不是火辣辣的?」
依依感受到凌軒溫熱的肌膚下,那顆撲通撲通跳躍著,堅實有力的撲通聲,那顆火熱的心似乎全都掌握在她的手心,連帶著夏依依的手心也開始發燙了起來,夏依依嬌羞的低頭,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凌軒眉眼彎起,好聽的朗笑聲響起:「知道我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火辣辣嗎?因為我的心裡住了個火辣辣的會咬人的小辣椒。」
夏依依聞言,頓覺臉色羞紅,這個杜凌軒,說起情話來,也是肉麻得緊,依依羞惱的在凌軒的心口上錘了一下,嬌聲罵道:「誰是會咬人的小辣椒啊?我可不是?」
「還不是?我胸口上,還有手上,都是你的牙印,你現在還錘我,難道還不是小辣椒?而且還是那種朝天椒。」凌軒低低的揶揄道,心口被夏依依這麼錘了一下之後,他的心就跳躍得更加鏗鏘有力,漸漸的又開始紊亂了起來。
夏依依通紅著臉怒道:「你還敢笑話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我讓你笑我。」夏依依便是拿出自己的手來,雙手就捏上了凌軒的臉,將他的嘴撕扯開來。
「哈哈哈哈…」凌軒爽朗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在這黑暗的夜空里回蕩著,這一下,這附近的人可都聽到了王爺的笑聲,那站在不遠處守衛的兩個士兵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無言,眼底閃出的神情卻讓對方都抿嘴一笑。
夏依依慌忙的鬆開了撕扯凌軒的手,便是急急的去捂凌軒的嘴巴,低低的咒罵道:「你想死啊?笑這麼大聲,他們可是都聽見了,別又把人給招來了。」
「呵呵,你怕什麼?不過若是能死在你懷裡,也值得了。」凌軒說罷就又要去親她。
夏依依連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得去看看那些傷兵。」夏依依連忙就朝傷兵帳篷那邊跑去,她可得趕緊跑,不然被凌軒逮住了,指不定他又要吃她了。
凌軒含笑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便是起身,慢悠悠的走上了坡,去撿剛剛他飛身去接夏依依的時候,自己放在地上的那個診箱,一上去,便見到之前那兩個巡邏的士兵守著那個診箱。凌軒沉著臉過去將診箱拎著,輕飄飄的掃了他們兩個一眼,眼中警告威脅的目光讓那兩個士兵不禁渾身一抖,連忙低下頭去,權當自己今夜又聾又瞎,啥也沒看見,啥也沒有聽見。
凌軒拎著診箱,轉身就大步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拐了個彎,躲開了那兩個士兵的視線之後,這才運用輕功,急速向前掠去,快速的追上了向前跑著的夏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