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聽聽我的故事

  紐約市凌晨的街道。

  浩克跟鋼鐵俠今晚的一場戰鬥因為小丑的直播讓所有人激情澎湃。

  熱血過後，整條紐約街道殘破不堪，路邊的燈大多都毀壞。

  本應是燈火通明的繁華夜晚此時凄涼的讓人有些害怕。

  打破這寧靜的，是一陣歡快輕愉的歌聲。

  細看，黑夜中，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小丑面具的男人正跳著紐約市最為流行的華爾茲。

  配合著從他嘴裡傳出來的歌聲。

  彷彿，這裡就是他的主場。

  「利用別人，就讓你這麼開心嗎？」不算熟悉的聲音在菲尼克斯的身後。

  他停下了他的舞步。

  即使不用回頭，菲尼克斯也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萬磁王的女兒北極星。

  「hi。」沉默半晌，菲尼克斯回頭朝北極星揮了揮手。

  此刻，北極星看著菲尼克斯，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她身上有些血跡。

  應該是受了傷。

  但她是變種人，這一些傷對她來說應該不礙事。

  菲尼克斯說「hi」她也沒有回話，只是看著菲尼克斯。

  「Why So Serious？」菲尼克斯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話讓北極星有了一些反應。

  「你利用我，去攻擊托尼斯塔克，好讓他認為我跟你是一夥。」北極星看著洛冰，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利用別人。」

  「我曾經在一個漢堡店上班，負責扮演小丑舉牌子。然而總是會有一些小混混來搶我的牌子，並且暴打我。我的朋友知道后給了我一把手槍，讓我在危急時刻能自保。於是我一直把那把槍戴在身上。有一天有一群小孩來漢堡店裡開生日聚會。經理讓我穿著小丑服跳舞給那些孩子們看。在這過程中，我不小心把槍掉在了地上，你猜後面怎麼樣了？」

  菲尼克斯沒有回答北極星的問題，似乎在講他自己的過去。

  邊說，邊蹲了下去。

  一開始他說的時候，北極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但不知道為何，越聽，竟然越覺得有些感興趣，於是她問：「怎麼樣了。」

  「後來，我的朋友跟我老闆說，我曾經找他買了一把槍。所以，我無緣無故的丟掉了我的工作。即使我後面也跟我的那個朋友抗爭過。但他從始至終都不肯承認，那把槍是他給我的。其實只要他承認一下，或者說幾句好話，我都就不會被開除，但他沒有。反而因為我失去了工作，所以他可以接替我！我也很想問為什麼，但你認為，還有意義嗎？」菲尼克斯看著北極星。

  他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

  只能從語氣中，聽出他的難過。

  北極星內心似乎有一些動搖，她原本準備好的質問等等的話已經在卡在喉嚨里了，但現在，又被吞回了肚子里。

  這或許跟北極星自己的生活有關。

  畢竟大多數變種人在這個社會裡都生活在最底層。

  「我跟托尼斯塔克打過架后，就一直在這裡等你。」北極星緩緩的道。

  事實上，北極星等菲尼克斯是為了找麻煩的。

  但她等了很久。

  這個過程中，她也在一直想著菲尼克斯說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幾乎有些被菲尼克斯洗腦了。

  是的，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跟著菲尼克斯的。

  菲尼克斯從來沒有逼她做過什麼，也沒有要求過，甚至還一直告訴他，讓自己不要跟著他。

  如果真的說是菲尼克斯利用她，不如說是她自己往菲尼克斯的圈子裡跳。

  她原本可以不跳的。

  可她跳了。

  這一切除了說是她自己蠢還能說什麼？

  她討厭菲尼克斯利用她，可她也沒有辦法怪洛冰。

  而且，不可否認的事，菲尼克斯再三的救過自己。

  「是嗎。」菲尼克斯淡淡的回應著，他的聲音聽上去依舊很失落的。

  但北極星看不見，面具下他藏著的那張笑臉。

  「我不敢回去，我爸媽都睡了，她們並不知道我是變種人，看到我受這麼重的傷，她們一定會擔心的。」北極星嘆了一口氣，朝著旁邊坐去。

  「你爸媽不知道你是變種人？」聽到北極星說這句話，菲尼克斯突然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問了句。

  萬磁王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變種人？

  難道說……現在的北極星還不知道萬磁王是他的親爹？

  「嗯，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成為變種人，似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擁有了超能力，但我的父母都沒有。我也不敢告訴他們。」北極星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應證了洛冰的疑惑。

  菲尼克斯沒有回話，只是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靈光。

  「或許，你可以去你朋友家裡，總之，不要再跟著我。」沉默了一會，菲尼克斯突然開口說道。

  說完，他起身，邁著輕快的步伐準備離開。

  「我以為你好歹會收留我一下？」北極星站在原地，對著菲尼克斯喊道。

  心裡自嘲的說道：「朋友？我哪有朋友？」

  然而菲尼克斯沒有搭理北極星，只是繼續朝遠處蹦蹦跳跳的走去。

  北極星看著菲尼克斯越離越遠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哪裡中了邪，竟然邁開步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