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王剛的算計
“如今既然有道友你相助,老朽也算是心頭踏實了不少,計劃老朽稍後會一五一十的詳細告訴你,還是先和道友說一說這群人的來曆吧。”
“他們不是我長風國本地的人,而是一個名為天刀的殺手組織的成員,負責追殺我們長公主的為首的家夥,是這天刀組織中的銅牌殺手。”
李小孤眼神之中頓時閃爍出一抹凝重之色,沉聲道。
“天刀的殺手?那雇凶殺人的,是哪一方的人?”
天刀這個殺手組織,可不是什麽小型的殺手組織,這是一個獨立於正魔兩道的勢力,與很多的殺手組織一樣,天刀的總部設立在哪裏,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因為殺手組織都是認錢不認人,誰出的價錢高,他們便是將屠刀揮向誰。
而作為一個老牌的殺手組織,雇主的信息永遠是第一機密,所以很多勢力,即使被天刀的殺手實施了斬首行動,也無法得知到底是誰殺了他們一方勢力的巨頭。
這樣一來,這些勢力的人,自然而然就把這血債記在了天刀這些殺手組織的頭上。
有句話就說得很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天刀這些殺手組織,不知道為了利益讓多少勢力走向了沒落,一些勢力之中,總會有一兩個強者苟延殘喘下來,這些人後麵慢慢的就陰魂不散,一直在暗中伺機而動。
若是天刀的總部設立地點太容易找到,恐怕即使強大如他們,也會遭到滅頂之災,曾經可不是沒有過,一個殺手組織為了利益,幾乎是滅了一個世俗家族滿門,可是當時這個殺手組織卻是不知道,那個世俗家族的曾經走出去一位驚才豔豔的絕世天才。
後來這位修煉有成的絕世天才回到故土看望後人,卻是被告知被某個殺手組織滅了滿門,自然是震怒,沒過多久,這位絕世天才修士便是呼朋喚友,直接將這個殺手組織給連根拔起,可見殺手組織辦的事情,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事情。
雖然說這種遭遇到厲害修士的幾率不到萬分之一,但是萬一中獎,那就萬劫不複,任憑你以往有過多輝煌的曾經,也必將被人家付之一炬。
在天弓城的這十多天裏麵,李小孤可沒有閑著,偶爾煉煉丹煉煉符,更多的時間卻是被他用來了解更多的信息。
因為,他畢竟要在之後加入羽化門,以前知道的那些信息,遠遠不夠,一番腦補之後,加上他過目不忘的本領,也是對整個太初域的勢力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
這天刀殺手組織,便是一個不可忽略的勢力。
論聲名論地位,天刀這種組織自然不可能與五大仙門和那些魔道傳承相提並論。
簡單的說,若是太初域大周皇朝是唯一的一流勢力,那麽五大仙門等等便是二流,而這天刀等勢力便是能夠算得上三流,可見其能量之大,也是不可小覷的存在。
天刀的殺手,分為外閣和內閣兩種,外閣又有天地人三種實力的殺手,內閣有金銀銅三種實力的殺手。
本質上說,外閣和內閣的三種實力的殺手,其境界和實力上是差不多的。
區別在於,外閣是屬於一些散修,或者一些想要賺取靈石的修士,這部分人隻與天刀存在利益關係,不存在上下屬的關係。
天刀可以花高價下任務讓這些人去辦,但是人家答不答應,那可就不好說了。
而內閣,指的就是天刀本身圈養的一批自己的殺手成員,這些人都是天刀自己的人。
內閣與外閣最大的不同就是,這些內閣成員,必須在一定時間內,為組織完成規定的任務。
當然,其中身份最為珍貴的金牌殺手,倒是沒有這個限製,因為一則金牌殺手在整個天刀之中人數也是極其的稀有,就那麽幾個人。
二者,也沒有那麽多的任務,能夠讓這些金牌殺手出手去完成。
殺手和普通的正常修士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殺手往往都是低境界暗殺高境界的修士,完成任務仰仗的一般都是獨步天下的隱匿手段和身法。
這也是為什麽,一些有名氣的殺手組織,必定會將他們的藏身大本營,選在尋常人根本就意想不到的地方。
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與其他修士正麵抗衡其實是處於下風的,論偷襲,殺手可謂是優勢無數,可論剛正麵,恐怕兩三個四流勢力聯起手來,就能將一個三流的殺手組織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天刀的銅牌殺手,貌似最弱的一星殺手,都有築基中期的實力吧,雖然隻是一星的銅牌殺手,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請得動的,,沒有上萬的靈石,怕是人家也不會接這種任務,你們這到底是招惹上誰了?”
“不能你們王室的兩位先皇時期的王子爭權,還要專門的雇傭殺手來殺他們二人的親妹妹吧,這說法也太過牽強了些。”
佝僂老者也是無奈一歎,卻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麽話,而是感慨道。
“最是無情帝王家,很多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修士想的那樣簡單,即使是國君做出的不少決定,怕是也有很多都是迫不得已罷了。”
“道友,我目前能夠確切的告訴你的,便是這個三星的銅牌殺手,這家夥也是假丹修士,你若是遇到他,千萬要小心。此人精通暗殺,而且手段殘虐,身法神出鬼沒,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家夥發起狠來,怕是結丹修士也能夠暗殺。”
李小孤神色一動,突然話鋒一轉道。
“對了,道友你的道傷是如何來的?”
老者聞言,反而臉上出現了一抹自得的模樣,語氣傲然的道。
“是另外一個天命師的手段,不過那家夥隻是築基中期的勢力,卻是用這等他們天命師的禁忌手段偷襲我,雖然讓他得手,不過他道行不夠,老朽中招之後,也是撐了月餘了,換了個厲害的天命師出手,我怕是早就性命不保了。”
李小孤眉頭又是一擰,怎麽還有傳聞中的天命師出手了,這件事當真是越來越麻煩。
對他來說,一群殺手都已經夠頭疼的了,還有天命師輔佐的話,他別說保護人,本身的安危都是一個大問題。
似乎是看出了李小孤眉宇之間的凝重之色,老者卻是一臉輕鬆的道。
“道友放心吧,那天命師,已經被老朽斬殺了,憑他的修為,敢動用天命術攻擊我,自然元氣大傷,他元氣大傷之下,如何能夠在老朽手中逃脫?”
李小孤聞言,頓時就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才語氣緩和不少道。
“這樣就好,天命師在下可是從未遇到過,聽說這種術士施展出來的術法威力極大,對我們這些修士破壞力極強,隻是不知道我們這種小地方,怎麽會和天命師扯上關係?”
老者頓時也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想了想後隻能無奈的說道。
“或許是偶然吧,天命師本就稀少無比,不至於為了專門對付我們一個小王國的長公主專門跑一趟的,應該隻是恰巧,不過老朽殺了那人,倒可能有些麻煩,但別的事情,也不必你我這些小修士去操心了。”
李小孤點點頭,天命師是個自命清高的修士團體,他們一手算天卜命的手段,讓他們在人族各大修士群體中頭角崢嶸,身份尊貴。
也是因為如此,天命師都有些養尊處優,目無下塵。
即使是一個低階天命師,隕落在外也不是一件小事情,因為天命師不存在散修的說法,必有其傳承所在,那麽被高階天命師找上門興師問罪,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天命師既然都想要人家的性命了,道行不到家被人家反殺,貌似也沒什麽好說的吧。
即使是真的找上長風國王室興師問罪,那也得掂量掂量這太初域是誰的地盤,想想人家大周皇朝點不點頭才是。
李小孤一想也是,當下也是沒有想起多餘的問題,便是對著這老者道。
“對方既然是殺手,我看今夜過這一線天的時候,怕是多少會有些變故,道友你最好還是有這個心理準備,我事先說明,雖然在下答應了你的請求,但是若是今晚第一次交手,對方的實力我都毫無還手之力的話,那我絕對會二話不說立馬遠遁。”
老者頓時無語,沒想到李小孤這家夥居然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可他現在能夠說什麽?他都已經把靈礦的消息悉數告訴給了這家夥,除了點頭,他真的是什麽都說不出口。
看著一臉鬱悶之色離去的老者,李小孤卻是麵無表情的在那樹上佇立了許久,心頭也是感慨萬千。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打算多管閑事的,這什麽靈礦的確讓他心動,但是畢竟風險太高了,他目前為止可是還沒有和職業殺手交過手,不知道這些殺手的厲害之處。
但是從不久前那道詭異身影一閃而逝的身法上判斷,這些殺手身法的玄妙,絕對是讓他們這些修士極端頭疼的一件事。
李小孤搖搖頭,又一次的收回思緒,再次開始眺望遠處,查看前方一線天的地形。
今晚,商隊可是要從這一線天經過的,他相信,遇到山賊的話,憑借這支商隊的護衛隊,已經剛剛那老者的威懾,這些山賊會知難而退的。
可是遇到殺手來襲那可就不一樣了,那絕對是一場硬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
雖然李小孤嘴上說這一遇到麻煩就打算隨時開溜,可他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沒準到時候腦子一犯抽,就和人家硬碰硬了也說不準。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咯,我也算是個陰人的常客了,應該不至於那麽輕易的被殺手偷襲到,假丹境殺手的靈識,也就與我現在的靈識差不多,想要偷襲我,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擁有遠高出他如今境界修為的靈識,是他防備這三星銅牌殺手的一個巨大的優勢,也是對方怎麽也想不到的一點,估計方才那老者能夠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他幫忙,多少也是看中了自己的這一本事。
李小孤在外麵晃悠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才是不緊不慢的返回了商隊之中,而這時,他正好看到那王剛正巧和大傻蛋說著什麽,看那口型,似乎在詢問他的下落。
李小孤心頭頓時有些狐疑起來,這王剛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他,他其實在天弓城答應這家夥同行的時候,就知道這貨多半是打算半路上利用他做點什麽事情。
因為,李小孤早就發現了,他們這個商隊裏麵,和他一樣的散修還有武者,並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有七八人之多。
當然,王剛這麽一個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出這些修士和武者誰強誰弱,而李小孤也是用偷天換日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雖然不到家,但是瞞過這些實力遠不如他的人,還是綽綽有餘了。
看到李小孤回來,這王剛頓時就是臉上堆滿了笑意,語氣關心的道。
“李公子,不知道這一路上可還適應?若是李公子覺得牛車太過顛簸,我們換乘如何,你去馬車,我在這牛車上試試?”
本是一番客套話,但是李小孤卻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故作開心不已的模樣道。
“真滴嗎?太好啦,那就委屈王叔了,我就隻在馬車上待個三五天吧,放心啦,一到烈風城,我絕對不會賴著不下來的。”
“咦,王叔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不會是踩著屎了吧?”
王剛心頭在抽搐,臉龐上不算太過明顯的肥肉一抽一抽的,顯然此刻的他忍得很辛苦,不過,一想到還需要小子幫忙,他便是一咬牙,皮笑肉不笑的道。
“李公子可真會開玩笑,不過我……”
李小孤卻是立馬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一板一眼的嚴肅道。
“誰和你開玩笑,王叔,小子我是認真的,怎麽,莫非你剛剛的話是放屁,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