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6章

  他習慣了昕寧的服侍,那雙白皙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動作,無比熨帖。


  然而此時,昕寧對他滿腔的怨恨,怎麼還肯服侍他?

  冷哼了一聲,昕寧轉向床裡面不再理他。


  才一翻身,那鋪天蓋地的酸麻感便向她襲來,尤其是身下一陣陣的感覺……


  讓她渾身像是被拆過了一遍一樣,酸軟沒力氣。


  流夜討了個沒趣,一大早悶悶不樂的進了宮。


  混跡官場多年的人,大多都是有眼色的,做官做到流夜這等級別,也是相當受人尊敬了。


  明知道他臉色難看,腦子好使的人怎麼都不會去招惹他,套近乎都免了。


  可偏生有那麼些個沒眼色的,就是要大清早找流夜的晦氣。


  穿著深紅色官袍,頭頂烏紗,手持玉笏,身形圓潤似油桶的王尚書跪到了睿帝面前,痛哭流涕的叱罵流夜,說他負心薄倖,才娶了王若嫣沒多久,就將她休回了娘家,王若嫣在家尋了短見,現在生死攸關,請求睿帝為他做主,嚴懲流夜。


  睿帝皺了皺眉,叫流夜上前,「愛卿,王卿所言可是事實?」


  流夜氣勢凌然,鋼鐵般的身軀站的筆直挺拔,嗓音鏗鏘有力,「回皇上,微臣確實休了一個妾室。」


  「王卿之女,可犯了七出之條,讓你如此決絕?」睿帝眼中疑惑也很深,流夜素來穩重,從來不會做這麼轟動的事情。


  娶了王若嫣,已經有些讓人意外了,短時間之內又立刻休了,便更讓人覺得詫異了。


  流夜一貫冷漠,他答道:「王若嫣雖未犯七出之條,可她欺騙微臣,欺瞞之罪,比七出之條更為可惡!險些害微臣失去此生最重要的東西!微臣不過看在王尚書的面子上,只是休了她!」


  若沒有王尚書,他倒是不介意拿王若嫣給昕寧解氣!


  一想起自己此前的愚蠢,流夜就更恨眼前惡人先告狀的王尚書了,他一個眼神落在王尚書身上,王尚書肥碩的身子就抖了好幾下。


  可他想起女兒凄慘的模樣,疼愛之心勝過了恐懼,他仗著自己是文人,又聯合了幾名御史,在睿帝面前將流夜一通參奏,將流夜前八百年的事情都翻出來一一細數,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被放大成十惡不赦的罪狀。


  一條條一框框,竟然說的有模有樣,不知道的人差點就信了,流夜當真如他所說的那般不堪。


  睿帝聽的頭疼,王尚書和御史,是升級版的街頭潑婦吵架,還都用詞文明,讓人無法反駁。


  他看向沉默了許久的流夜,詢問道:「愛卿,你如何解釋?」


  其實王尚書所謂罪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流夜赫赫戰功來,簡直不堪入目,睿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給了流夜一個台階,讓他自己隨便說兩句得了。


  誰知流夜不開口則矣,一開口便問睿帝,「皇上,微臣乃一品軍侯,執掌帥印,又是武將之首,朝官欺騙,欺辱微臣之罪,該如何論斷?」


  「欺辱軍侯,自當以軍法處置。」慕珩看了半天好戲,幽幽出聲,助了流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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